第三十章 過年
三人看著阿昭都愣了愣。
"你才十五歲？"賀嚴不可置信的問。
阿昭乖巧的點了點頭。
牟冥沒忍住笑出聲來，阿昭疑惑的看向他。
白術一巴掌拍在牟冥的後腦勺，"多沒禮貌。"白術說。
牟冥意識到自己不太禮貌的行為，朝阿昭尷尬的笑笑，"我沒笑你，我笑你小賀哥哥呢，你才十五歲長得都比他高了。"他指了指賀嚴說。
賀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別怒火上頭嚇到小朋友，"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行嗎？我還能長的！"賀嚴竭力為自己辯解。
"對對對，能長能長，小賀弟弟能長到兩米哈。"牟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誰是你弟弟啊！"賀嚴氣的喘粗氣。
阿昭在一旁笑出了聲。
"小鬼，你笑什麽？"賀嚴瞪了一眼阿昭。
阿昭立刻抿起嘴巴，收住笑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白術。
"你要說什麽？"白術問。
得到了白術的允許，阿昭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女朋友也比小賀哥哥高。"
"你還有女朋友？"牟冥震驚發問。
"是啊，她可厲害了，是個讀書人。"阿昭眼裏冒著光的和牟冥講她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賀嚴在一旁說道："姑娘長那麽高？"
"幹嘛，你還搞歧視啊。"牟冥在一旁欠兮兮的問。
"我可沒有，問點正經事吧，楊子雲現在幹嘛呢？"賀嚴問。
提到楊子雲，阿昭突然想起白天他告訴自己要多注意賀嚴。
他看著賀嚴支支吾吾沒說出個什麽。
"這麽關心我？"楊子雲在門口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嘖，又沒說讓你進，你怎麽這麽自覺。"賀嚴說。
"我以為我們關係很熟了呢。"楊子雲說。
阿昭見到楊子雲立刻起身站到他身後。
"我說你也太不是人了，阿昭這那麽小的年紀，你就抓來做手下。"牟冥語氣裏還有些打抱不平。
楊子雲挑眉回頭看了一眼阿昭，他便立刻低下頭。
"這是我兒子。"楊子雲大拇指朝後麵指了指。
"兒子？"白術問。
他也才二十一歲，身邊的同齡人已經有了十五歲的兒子。
楊子雲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收養的小孩，他自己願意跟著我的。"
"哦？這麽說賀嚴你也應該是白術的兒子。"牟冥說。
"嗯？你都知道賀嚴是我撿回來的？"白術有些意外的問。
"早知道就不和你講了！"賀嚴說，"再說我是被白叔叔收養的。"
也就一個普通的夜晚，倆人睡不著聊了幾句，誰知道牟冥記得這樣清楚。
楊子雲在一旁笑了笑，坐在剛剛阿昭的位置，"明天過年，你們就在這裏住吧，到時候一起吃年夜飯還能熱鬧熱鬧。"
倆人都沒什麽發言權，但一聽年夜飯都眼巴巴的看著白術。
白術還是心軟應下，"那就麻煩了。"他說。
"太好了！明天吃大餐！"牟冥開心說道。
賀嚴一臉嫌棄的說："就知道吃！"
牟冥翻了個白眼剛想理論白術就發話了，"別吵，不然今天收拾行李連夜走。"
兩人立刻老實，"阿昭也坐，總站著多累。"白術說。
阿昭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看楊子雲，他點了點頭，阿昭便開心的了拉來椅子坐在白術旁邊，"謝謝白哥哥，謝謝老大。"
"你小子怎麽坐到人家旁邊去了？一點規矩沒有。"楊子雲眉毛一豎指著阿昭說道。
"哪有那麽多規矩，既然是你的兒子，也別那麽嚴厲啊。"白術說。阿昭還在一旁小聲附和著："就是。"
楊子雲一聽阿昭說話更來氣了，剛想說話就被牟冥搶先一步，"對啊，哪有管自己的爹叫老大的。"
楊子雲被說的沒話講。
白術摸了摸阿昭的腦袋說："過完年阿昭就十六歲了。"
阿昭笑著點了點頭，牟冥看著阿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是啊，牟子過完年也十六了。"他小聲嘟囔著，可還是被賀嚴聽到了。
賀嚴笑著掩飾著眼底的愧疚，"還有兄弟呢。"他說。
牟冥笑了起來，"這是你說過最好聽的話了。"他說。
賀嚴沒反駁什麽，尷尬的笑著，抓了抓頭發。
"牟子是？"楊子雲有點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於是開口問道。
"是我妹妹，被沈利煙害死的。"牟冥已經釋然了，他可以坦然的說出牟子的事。
楊子雲表示惋惜的拍了拍牟冥的肩膀，"聊點開心的吧，年夜飯你們想吃什麽？我叫人備菜。"
"粉蒸肉粉蒸肉！"牟冥興奮的說道。
"還有桂花酥糖！"賀嚴接著說。
"好好好，你呢白術？"楊子雲看向白術問道。
"你看著準備就行。"白術說。
"行，那時候不早了，我帶阿昭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楊子雲說完起身帶著阿昭離開。
另一邊沈利煙帶人坐上了去江城的火車。
他抽著香煙罵道："這幫沒用的，每次都差一步。藥呢？"
手下畢恭畢敬的給他遞過去一個針管，沈利煙將針頭紮入靜脈，將淡黃色的**推了進去。
"還有幾隻？"沈利煙問。
"三隻。"手下回答。
這藥是查德維克提供給他的，據說這種特效藥可以包治百病，還可以延遲器官衰老，這也是為什麽沈利煙想要迫切的得到那本日記。
"下了火車聯係管家，讓他把家裏剩下的藥都送回來。"沈利煙將煙熄滅，躺在火車臥鋪的床榻上。
"是。"手下說完便輕輕關上門離開。
楊子雲帶著阿昭去了自己書房。
"你很喜歡那個白術哥哥啊？"楊子雲點燃了香煙，坐在椅子上看著阿昭。
他低著頭不敢吭聲。
"摸清日記的位置了嗎？"楊子雲又問。
"白術都是帶在身邊的。"阿昭回答。
"讓你留意賀嚴，不是讓你過去認親！"楊子雲越想越氣憤，將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
他起身拿出皮鞭。
一鞭一鞭抽在阿昭傷痕累累的背上，上次的傷又裂開，後背的鮮血順著衣角滴在地上。
阿昭愣是一聲沒吭，臨走的時候還擦幹淨了地上的鮮血。
雖然總是挨打，但也總比在外麵沒有家流浪強，他在心裏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