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失之交臂
"吃飯啦。"阿昭敲了敲白術的房門。
此時屋裏的白術正在教牟冥和賀嚴認字，阿昭及時的到來，讓他倆終於解脫。
"知道啦，一會兒就下去。"牟冥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門外沒了動靜，牟冥已經迫不及待下樓吃大餐了，為此他都沒吃午飯。
"著什麽急？你倆把各自的名字寫十遍在出去吃飯。"白術說。
一旁的賀嚴早早就習慣白術的教育方法，在牟冥求饒的時候早已寫完了五遍。
"我勸你趕緊寫，不然等你寫完就隻能吃剩菜了。"賀嚴邊寫邊說。
牟冥認命拿起紙筆，歪歪扭扭的寫完了十遍自己的名字。
三人下樓時，楊子雲已經坐在主位等待他們了。
偌大的房間，隻有他們四個一起吃年夜飯，一點熱鬧的氛圍都沒有。
桌上擺的都是九江河最有名的美食，足足十二道菜擺的桌子上連碗筷都放不下。
"來來來，快落座。"楊子雲見他們下來，熱情的將旁邊的椅子拉開。
"不好意思久等了。"白術說。
"沒事沒事。"楊子雲給白術遞了雙碗筷過去。
白術簡單道謝過後，下人為四人倒起酒。
楊子雲舉起酒杯說道："好久沒這樣熱鬧了，來喝一杯。"
牟冥和賀嚴倒是想喝點，但是沒有白術的允許，他倆也也不敢，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白術。
"他們倆不會喝酒，換成水吧。"白術說道。
四人碰杯，稍有些過年氛圍。
"阿昭呢？"賀嚴問。
"對啊對啊，阿昭呢？"牟冥也跟著問。
楊子雲不自然的放下筷子，"小孩子貪玩，他不吃。"
"大家在一起擦愛熱鬧啊，我去找他。"賀嚴放下碗筷直奔二樓。
"誒……"楊子雲剛想阻攔，就被白術按下。
"我說你好歹是個當父親的，怎麽老針對孩子啊，大過年的，讓孩子下來吃點肉。"白術說。
楊子雲心提到嗓子眼，表麵淡定的坐下，內心已經把賀嚴罵了幾千遍。
賀嚴看楊子雲越來越不順眼，總覺得他心裏沒憋什麽好事。
樓上的房間並不多，但要是挨個找也要一會兒，他先敲了敲沈利煙的房門，裏麵沒有回應，門也是反鎖著的。
"賀先生，怎麽啦？"一個年邁的的老人突然出現在他背後。
"啊？"賀嚴嚇的轉過身，反應過來時管家以後又問道："楊子雲讓我叫阿昭下去吃飯，你知道他在哪？"
那老管家狐疑的看著賀嚴，"是楊先生親口和您說的？"
"對啊，他在哪？一會兒飯都涼了。"賀嚴說。
另一邊阿昭剛剛進入白術的房間，開始翻找那本日記，他盡量輕拿輕放不出聲音，可還是在轉身時不小心碰倒了瓷器瓶。
賀嚴被聲音吸引，他很確定是白術房間發出的動靜，直覺告訴他有人想打日記本的注意，於是破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先是滿地的瓷器碎片，而後是阿昭滿手鮮血的撿著地上的瓷片。
"你怎麽在這？"賀嚴問。
阿昭哭著解釋道："對不起小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賀嚴來了脾氣，"我是問你為什麽出現在白術的房間！"他問。
白術聽到了樓上的吵鬧聲，於是三人上樓來查看情況。
阿昭的手血流不止，哭的半天說不清楚什麽原因。
"你他媽能不能說？"賀嚴拎起阿昭的衣領。
白術上前製止，"你先別激動。"他說。
賀嚴見他們都來了，才冷靜點，放下阿昭。白術隨便扯了一塊破布給阿昭簡單的包上。
楊子雲上來就給了阿昭一巴掌，"你為什麽在這裏？啊？"
"對不起，對不起白術哥哥，我實在沒錢才想來偷些的。"阿昭跪在白術麵前，哭著還不停的道歉。
楊子雲一聽又來了火氣，"你還學會偷錢了？誰教你的啊？"他已經踹在阿昭的胸口，將人踹倒在地。
牟冥將楊子雲拉開，"你冷靜點啊，小孩子哪有不犯錯的。"
"他也就比你小四歲！"楊子雲衝牟冥吼道。
十九歲正是愛發脾氣的年紀，被他這麽一吼牟冥自然是不樂意，"你衝我喊什麽？"
賀嚴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對阿昭的理由並不買賬，"你不僅僅是偷錢吧？"他問道。
阿昭有些慌，又爬到賀嚴腿邊，"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想給女朋友買些她愛吃的糕點。"他解釋道。
"女朋友？"楊子雲說："你他媽這麽大點哪來的女朋友？"
白術實在看不去，"行了行了別吵了，本來今天應該熱熱鬧鬧的開心吃頓飯，在這裏吵什麽？"他說。
其他四人都冷靜下來，賀嚴注意到阿昭褲子口袋鼓鼓的，於是直接上手掏出了那個相機。
"相機？"賀嚴看著手裏的物件說道："你要拍什麽？日記嗎？"
白術觀察到楊子雲慌張的神態，隨後有是那副大發雷霆的模樣。
"過年了，我想給她拍幾張照片而已。"阿昭低著頭委屈的說。
楊子雲就順著他的謊言繼續說了下去，"誰讓你動相機的？我的東西你也敢偷是吧！"
他揮起拳頭向阿昭砸去，阿昭已經做好準備閉起雙眼，可拳頭卻在半空中被牟冥攔了下來。
"別總動手，他好歹管你叫聲爹。"牟冥說。
"好了，既然弄明白事情的原因，就下去一起吃飯吧。"白術說。
幾人下了樓，賀嚴謹慎的將門反鎖起來。
整頓飯下來，阿昭都是揣揣不安的神情，直到就餐結束，白術喝的臉有些發燙，被牟冥扶回到房間。
餐桌上隻剩下楊子雲阿昭和賀嚴三人。
"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懷疑我，我也一樣看不慣你。"賀嚴簡潔明了。
楊子雲笑了，"說什麽呢你。"說著他給賀嚴倒了杯水。
賀嚴並不領情，"說什麽你心裏清楚，既然答應了我們一起找到潭鏡，那就別動歪心思。"賀嚴說完就上了樓，他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楊子雲就是在打日記本的注意，但是直覺告訴他，對楊子雲這個人需要謹慎一些。
賀嚴回到了白術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躺在**的白術和氣喘籲籲的牟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