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期中考
自從文理分科之後，趙意然她們班就隻有五十個人了！王溫雅見趙意然沒有走也很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了，真正的決定之前，任何選擇都不是絕對的。
今天的天氣還算好，明天的天氣也不錯。宜考試！
趙意然最後翻了一遍前半本物理書，然後開始看數學錯題。吳念也不例外，可以說，班上的大部分人都很認真。
窗外的熱空氣湧了進來，教室的窗戶都大開著。
春天的天氣，再好也是室外的陰涼處。
“我感覺這樣學習清醒不少啊！”趙意然苦中作樂。
“意然，我想上樓去問生物老師題目！這個題我不懂，你好像也沒改過來！”吳念拿著書。
“我也不懂，咱倆一塊去。”趙意然站起身。
一出教室門，兩人就覺得空氣格外清新。“為什麽不問顧知安？”趙意然才想起來。
“他又不是全能的。我感覺這個他也不會，還是不要讓他下不來台階了！”吳念提步上了樓梯。
生物教研組辦公室在二樓，這下應該碰不到林時了。趙意然抬眼往樓上瞅了瞅，因為是課間，所以學生都趴在陽台上放鬆，比起教室沉悶難聞的壓抑氣氛，室外更讓人喜歡。密密麻麻的人頭，也分不清誰是誰。
“我給你倆寫個流程，照這個分析，隻要每一步都認認真真，保準沒錯。你們下去了分享給同學們啊！今天好像沒有我的課。”生物老師是個看起來有點年邁，但是精神氣很好的老頭。
平時，生物老師在（24）班學生眼裏就是一座邪神，都害怕他。但是又都很崇敬他。吳念對他也是又愛又恨的，經常被生物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嗯，我們知道了！謝謝老師，老師再見啊！”趙意然見問完了問題，就拉著吳念準備走了。
生物老師見狀叫住了趙意然，拿出一套卷子，“這個你幫我拿去給六班的生物課代表。讓他們今天晚上晚自習寫了。”
真是天助我也，趙意然掩飾好內心的激動和喜悅，鄭重地雙手接過卷子，拔腿就走，“好嘞，老師。”
吳念也跟了上去，萬一被小強看見趙意然在六班門口磨蹭，指不定怎麽胡思亂想呢！
“唉，林時。”趙意然看見林時坐在第三排靠過道的位置，輕聲呼喚道。要問她為什麽不叫窗邊的同學，天知地知她知你知！
林時本來在看英語單詞，耳旁好像出現了一個夢裏才有的聲音。不確定地轉頭，然後就看見了窗外抱著卷子微微笑著的趙意然。
微風吹起了趙意然的發梢，額前的留海隨風翻飛，但是依舊明媚，甜若朝陽。
林時放下筆，邁著看似穩健，實則慌亂的步子出了教室。“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趙意然把卷子遞給他，把生物老師的吩咐交代完全。“你們班我就認識你，所以就交給你了。”趙意然手指攥著外套的收縮繩。
“喬遠你不認識了？他要是知道了得傷心死。”林時打趣她。
趙意然心裏給了自己一棒槌，忘了喬遠了。
“馬上期中考試了，要加油。喬遠給你好好補課了吧？”林時拿著卷子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纖細。
移開她赤誠的目光，“對，有好好補習。”趙意然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們班的人都在看著她和她。
“加油！考好了有獎勵的。”林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趙意然。他就是很喜歡她窘迫的樣子，手足無措，就像一隻迷路的小羊羔。
趙意然眼睛裏藏著好多問題，但是出於內斂，其實根本不好意思問出口。
“行吧！先走了。”趙意然假裝鎮定，臉上寫滿了高冷。越過林時之後，撒丫子就衝下了樓，差點一腳踩空。
可能這就是十六歲的心跳，一腳踩空和你對我笑。
吳念看了一眼林時也緊跟著下樓了。
轉眼趙意然已經坐在了考場上，略有點緊張。畢竟這是分科後的第一次考試！咦？好像某次也說過類似的話。
廣播傳來小強標準的公鴨嗓音，刺啦一聲，廣播通了，“為了防止有些學生在考試期間睡覺而耽誤考試，經學校討論決定，打開窗戶考試。也便於巡考在外監察。”
趙意然所在的位置會曬到一點點太陽，和她一個考場的是李桑榆，她考完一門就過來找趙意然搭話聊天，是個閑不住的主。
太陽西斜，最後一絲陽光湮於暮色之中，一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晚上沒有考試也要上晚自習。
後座的舒旭和同桌在對答案，擱在以前趙意然最討厭的行為之一就是考完試討論答案。不過現在嘛，趙意然也豎起耳朵認真聽他們說話。
“令人難受的考完了，剩下的就是輕鬆的語文英語了。”趙意然拍了拍顧知安，調侃道。
顧知安轉過來作揖，恭維著趙意然，“您可是咱班才女。”
“切，期中考完了就要換座位了唉，你……嘿嘿。”趙意然意有所指。
“我可要和你競爭了！”顧知安也想和吳念做同桌啊，奈何某人就是不樂意。
“別說話了，看書吧！待會小強來了你倆又慘了。”吳念抬眼道。
班級裏麵一片熱鬧景象，林時看著單詞sweet，想起了某個人如草莓味糖果一樣的笑容，彎了彎嘴角。
很快期中考試就結束了，處處洋溢著放鬆的氛圍，學霸班也不例外。學校的香樟樹枝繁葉茂，打掃清潔負責區的學生也樂得自在，如趙意然她們班。
還記得上學期香樟樹剛掉葉子那會，學校每到打掃衛生的時候，無論晴雨，學生都得去打掃。每次輪到趙意然那組的時候，她都期望不要下雨，因為掉落的葉子會粘在濕地上，特別難掃。
不過畢之航和她一個組的，他也很照顧女生，所以趙意然忙裏偷閑的事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殊不知，沒人會不為所圖所想，而去做一些不符合個性的事。
“考得怎麽樣？”夏女士把趙意然的書包從她的背上取了下來。“喝點牛奶。”
“又是純牛奶，我不想喝純牛奶啦！”趙意然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土皇帝。“要喝酸奶。”
夏女士溫婉一笑，“那我給你放角落擱置幾天，變質了就是你要的酸奶了！”
室外夜色正濃，室內奶香四溢。媽媽的話是逗人發笑的，牛奶是熱好的。考完試心態就是不一樣，看什麽什麽美好得一塌糊塗。
“媽媽，這次考試我可能會進步嗷！”趙意然撒嬌的時候，或者有求於人的時候，就會說疊詞，這是大部分情況。
“說吧，想幹什麽？”夏女士還能不清楚趙意然心裏的小算盤嗎？
“手機還給我。”趙意然大膽地說出口。
“不行！這剛有點好的跡象，你如果拿上手機，一準又給我躲廁所看小說去了。”夏女士嚴詞拒絕。
“媽媽，我發誓，我保證不亂來沒分寸。相信我啦，再說了，我和喬遠哥聯係也不方便啊！對不？”趙意然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次醞釀了許久的計劃一定要實現啊！
“等成績出來再說吧！”果然，喬遠出口，夏母鬆口！靜待考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