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人的結果
“你說什麽！”蘇白玉忽然麵色大變，他瞪著眼睛，直接跑到璐璐邊上，抓著璐璐的肩膀，掐的璐璐一陣疼痛。
“幹嘛啊你！這麽激動！”蘇白玉第一次主動靠近璐璐，別看璐璐平時總逗蘇白玉，可真讓她這麽近距離挨著蘇白玉，她還是真的緊張。
璐璐使勁推開蘇白玉，然後捏了捏自己的雙肩，有點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我一時激動。”蘇白玉忽然反應過來，立刻後退了幾步。
“哼，下次...下次你這樣，提前和我說一下，讓我準備好行不行，真是的。”說完這話，璐璐一臉嬌羞，不過鬼沒有血，沒臉紅罷了。
“璐璐，你竟然會臉紅。”
“憑什麽不會！我雖然是鬼，但我也是個女孩子好嗎！”
“額，打住。璐璐，你剛才說記憶被切割後，一旦被強製回憶那份斷裂的記憶，真的會產生很強的頭痛？”
“是呀。不過，記憶汙染也會，但比記憶切割要輕很多。”
“不會吧。這...這怎麽可能？那我問你，被切除記憶的人，會知道自己的記憶如何丟失嗎？”
“看情況，這是要提前商議好的。有些人會想知道，說不定未來他想重新接上記憶。要是這樣，他就可以來這裏。因為他記得自己的記憶是被我切掉的。”
“有些人並不想知道這件事，他雖然會找我切掉記憶。但我也會做特殊處理，我不光要切掉他指定的記憶區間，甚至也要切掉他關於陰陽集市的所有記憶。”
“哎，這種活我很討厭接，因為非常非常麻煩，挑出他腦海中關於陰陽集市的記憶，再切掉，再修補塗上抑製劑，累都累死了。”
“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為了防止他再進入陰陽集市。我這裏有個規定，凡是這種類型的人，我都不允許他再進入陰陽集市。”
“我知道了，他如果還記得怎麽進陰陽集市，那他終有一天會找到你這裏，難免給你帶來麻煩。”
“何止是麻煩啊，雖然有抑製劑的作用，但陰陽集市是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裏有著特殊的氣場，這種類型的人即使做過處理，但也不排除有來到陰陽集市從而喚醒了被我切掉的記憶的可能性。如果切除的記憶被喚醒了，那這個人就完了！”
“會死嗎？”
“會的，不光是死亡，甚至會產生精神錯亂，哪怕死後化為鬼，都會是錯亂的。你想想，一塊布可以被染，被切斷，被燒毀。可是你怎麽才能讓它重新長出來？”
“這麽可怕！”
“你不會告訴我，你那個人，是記憶切割了？”
“我..我真的覺得有可能，因為我曾經讓他回想一些事，他忽然就出現劇烈的頭疼，然後暈過去了。”
“天啊。”
“等等，對了，切割的記憶不是都在你這儲存的嗎，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的記憶？”
“這...比較難。如果你不帶本人來的話。”
“為什麽非要本人來？”
“哎，兩個原因。第一，我在做修補的時候，是給每個不同的人的記憶留下一串編號，隻有通過編號，我才能找到這個人庫存裏的記憶。”
“通過名字不行嗎？”
“名字？名字在陰陽集市就是個代號，名字是可以發生變化的，就像你去考試，沒有準考證和號碼，你光報名字人家就能確定是你嗎？”
“也是。”
“第二個原因，是陰陽合同裏的隱私條款，除了本人和我之外，其他人是不能知道切割出來的記憶包含了什麽，除非本人同意讓你知道。”
蘇白玉一陣泄氣，他總覺得自己每次都非常接近問題的關鍵，可是又因為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情被阻止。
他低著頭，有些喪氣地坐在椅子上，看得璐璐一陣心疼。
“大寶貝不要氣餒嘛，我們好好想想，以你我的能力，還想不出辦法嘛？”
璐璐輕輕摸著蘇白玉的頭，蘇白玉也沒在意，腦海裏都是這件事，他發現這件事越來越混亂了。
兩個人就這麽挨著，璐璐也是偷樂，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肆意妄為地占著蘇白玉的便宜。
“大寶貝，這樣吧，你和我說說他的外貌特征。因為這種既切割了記憶又被我特殊處理的人類很少，我說不定能想起來。”
蘇白玉抬頭看了看璐璐，這個美鬼胚子，什麽角度看都是那麽漂亮，把她拉到現實世界，都可以當明星了。
“幹嘛呀，這麽看著我。”
“沒有，謝謝你安慰我。我隻是有點煩躁。”
“沒事喲，你要乖喲。”璐璐調皮地摸了摸蘇白玉的臉頰，眨著大眼睛，一臉的萌。
“他的樣子，是個中年人，哦，我不知道他找你的時候是什麽年齡，隻是現在是這個年齡。衣服比較簡單，寸頭，比較平常的臉，身上帶著玉鐲，還有個觀音翡翠吊墜。其他的，我還真的想不出有什麽特點。”
“玉鐲，吊墜，嗯...”璐璐一邊思考一邊站起來來回走動，美麗的雙眉緊鎖，嘟著小嘴，如寶石的雙瞳一眨一眨。
“有想起什麽嗎？”
“這樣想，我想不到。”
“等等，璐璐，我不懂你的技術，但我有個想法，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什麽辦法？”
“你是見過他的，那他就是你記憶的一部分，我們能不能通過看你的記憶來找到這個人？”
“哇！你好聰明啊！我怎麽沒想到，對呀！這樣就能找到了。天哪，不愧是我愛上的男人，就是聰明！mua~”
說著璐璐就衝著蘇白玉的臉頰親了一口，被鬼親的滋味，有點涼，有點軟，但是還是很舒服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璐璐趁蘇白玉沒反應過來，‘襲擊’他的。
“你啊你，真是對你無語了。這個，你能做到嗎？”蘇白玉揉著自己的臉，一臉無辜地看著璐璐。
“嘻嘻，當然可以，這很簡單。等一下我戴上那個頭套，設置好這台儀器，過一會兒就會從屏幕上看到我的記憶鏈條，鏈條上有各個時間點的記憶，我把它們提取出來，經過處理就會成為真正的影像，你我從這些影像中一點點找，總會找到你說的人，當然，如果他真的找過我。”
“不行，這麽逆向的找太慢了，畢竟你也記不住他到底存在你的哪部分區間。況且你有太多人的記憶，你的記憶一定很複雜，節點太多。最重要的是，你的記憶如果被我全部看到，會不會...”
“哎呀，人家都是你的人了，看就看嘛，哼，再說我也沒做過虧心事，怕什麽。”
“我再想想，還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嘻嘻，隻要關於記憶的，以我的能力，都能做到，你放心吧，我可是大師。”
璐璐拖著腮幫子，挨在蘇白玉的身邊，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我隻是假設，我最近才剛剛見過他，能不能調取我的記憶，關於他的那部分，然後提取出來，和你的記憶進行一個...”
“匹配！”蘇白玉還沒說完，璐璐已經反應過來了。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匹配之後，來縮小你記憶的搜索範圍。”
“我明白你的意思啦。大寶貝，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啦，怎麽辦呢？”
“這...璐璐，你知道，我倆一個人一個鬼。”
“哼，你每次都拿這個來糊弄我，你老實說，你喜不喜歡我？”
“咱...咱今天不聊這個，我剛才說的，你能做到嗎？”
“能做，但不一定成功。”
“璐璐，靠你了！”
“那你答應我一個事，不然我可不幫你。”
“啥事？”
“要是我幫你成功了，你要和我約會，三天。”
“約...約會？三天？在哪啊，陰陽集市？你又去不了陽間。”
“你別管。你答不答應？”
蘇白玉看著璐璐對自己昂著頭，一臉嬌嗔的樣子，他歎了口氣。
“好，我答應你。”
“太好啦！”
說完璐璐直接摟到蘇白玉懷裏，蘇白玉有點尷尬地看著璐璐，輕輕推開她。
“先做事。”
很快，在璐璐的熟練操作下，蘇白玉的最近的記憶被放到了屏幕上，璐璐在一旁操作設備，蘇白玉則是坐在一邊，帶著一個金屬頭套。
“這個女生是誰，老實交代！”
“她？”蘇白玉一愣，看著屏幕裏的唐鈺薇，他輕輕一笑。
“他是趙立剛的女兒。”蘇白玉將趙立剛的事情完整地和璐璐講完了。
“趙立剛。嗯，原來是這個人，我確實沒什麽印象。”
之後，璐璐將關於趙立剛的那部分記憶單獨分離出來，變化成一串他根本看不懂的信息條。她小心地將這部分記憶複製出來，存到對比區的第一欄。
然後璐璐把自己的記憶條也拉了出來，當然，隻是從她成為記憶大師開始的一條。
然後她將這一條拉到了對比區的第二欄，然後開始對比搜索。
“等一會兒吧，需要點時間，畢竟他現在的樣子和我見到的會不太一樣，所以可能有接近的匹配，不一定是百分百匹配。”
“我知道。不過璐璐，你工作認真的樣子，還是蠻...蠻美的。”
“咦？哇，大寶貝是在誇我嘛？天哪，太難得了，快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哈哈哈。”
“少來。誇你幾句還飄了。”
等了很久，搜索終於結束了。
“快，大寶貝，有，真的有！”
“我看看！”
兩個人異常激動地看著結果。
匹配出來了。
可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兩個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