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零花錢？那你長命百歲
從療養院出來，虞妙珠就黏著虞奉夜。
直到坐上了車，還在感歎，“哎，嬸嬸這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虞奉夜坐在後座，拿出平板電腦辦公。
還是應付了一句，“好的時候，就好了。”
“……”
拿廢話文學搪塞她。
虞妙珠不滿嘟嘴，隨後又想起什麽，“對了哥，你看沒看到烏渺渺的新聞，你說她怎麽能這麽丟臉！”
不但被人稱作女鬼，那張披頭散發手拿菜刀的照片，已經被做成表情包。
配文“今晚鯊了你”。
實在很驚悚。
虞奉夜：“不用理。”
“……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虞妙珠又氣又無可奈何，“她做了那麽多壞事，你怎麽就當沒事人一樣，這剛剛發生的事兒又丟這麽大臉，我看，還不如早點……”
“離婚”兩個字她不敢說，看見虞奉夜陰沉的臉色，咽了下口水，“你早點跟她談談。”
虞奉夜自然沒什麽好談。
“小劉，送我到明德路就好。”虞妙珠也沒辦法再打擾下去，她自顧自說，“我去見朋友。”
“嗯。”
等人下了車，開車的劉助理才鬆了口氣，把剛才一直憋著的話說出口。
“夫人來電話了，說、說想談離婚……”
那個女人每次要錢時都會提離婚，虞奉夜已經習慣。
“給她錢。”他平靜開口。
劉助理點了點頭，“她想麵談。”
虞奉夜：“你約她到公司見麵，你一個人見。”
*
烏渺渺從療養院出來後，就給小劉打了電話。
但小劉做不了主，說要她等消息，這一等就是半小時。
烏渺渺手機上還剩一些錢，不過不到一千，畢竟錢都被“假烏渺渺”買了各種奢侈品。
她理解每個人的追求不同。
相比之下，她更熱衷於吃。
畢竟今天畢方鳥就要給她打定金，烏渺渺拿著僅剩存款在餐廳奢侈一把，在看見牛排的價格後，默默挑選了相對低端的一款。
她還是很勤儉持家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她剛吃上牛排時就接到了劉助理電話，約她去虞奉夜公司麵談，烏渺渺讓他稍等，繼續低頭炫飯。
虞奉夜和虞家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他自立門戶，開了互聯網公司，CBD一棟造型獨特的辦公大樓都是他的，大樓形狀是一個扭曲的“X”型，烏渺渺下車後，確認這是虞奉夜公司，不禁當場化身檸檬精。
當初她還說過“風水輪流轉”之類的話，警告虞奉夜別太囂張，這回可好，風水太輪流轉了，把虞奉夜轉上了天，她呢，一個連高檔牛排都吃不起的無業遊民。
酸死她了。
烏渺渺心情複雜地進了大樓，找到前台，說自己要見劉助理。
“哪位劉助理？”前台小姐微笑服務，態度十分良好。
烏渺渺想了想，“虞奉夜的劉助理。”
“？”
前台重新審視眼前的女人。
她穿了休閑裝，頭發簡單紮起，長相清純可人，但怎麽看怎麽眼熟。
不是什麽人都能直接找劉助理的，前台小姐再次確認她的身份，烏渺渺不想耽擱時間，拿出身份證。
“我，烏渺渺。”
前台：“！！！！！！！”
虞奉夜的智障嬌妻！
難怪她認不出來，以前每次烏渺渺出現時，都戴個拳頭大的墨鏡，紅唇妖豔，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清湯寡水。
“這就給您聯係。”
三分鍾後，烏渺渺在頂樓會議室成功見到西裝革履的劉助理。
她問：“虞奉夜……真的沒出事嗎？”
劉助理：“……”
“夫人，老板比較忙碌，這是他給您的零花錢。”
劉助理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著，順便偷瞄了眼攝像頭。
這房間看起來是兩個人，實際上卻是三個人！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烏渺渺看他推過來的一張卡，拿起來，語氣自然：“多少錢？”
劉助理：“五百萬，不夠還有。”
烏渺渺手一抖，“媽呀，爸爸。”
“？”
這是什麽？
天上掉下來的大財主！財神爺在此顯靈。
遙想當年跟師父到處驅邪捉鬼的日子，那可是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吃著非人的苦。
賺的多，花的多，師父還不想攢錢，到手多少就要花出去多少。
可以說，烏渺渺就沒有體會過有存款的感覺。
突然覺得虞奉夜也沒那麽討厭了嘛。
烏渺渺瞬間對劉助理露出笑容，“你老板他是個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說的。”
劉助理：“……”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夫人愛錢的模樣和以前差不多，但就是哪裏有些不同。
烏渺渺沒再耽擱，看在錢……不是，緣分的份上，她覺得，有這麽一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老公還挺好。
尤其她現在需要一個很安靜的地方處理妖怪們的雜事。
隻要虞奉夜持續給她錢，那他們還是很恩愛的夫妻。
“拜拜。”烏渺渺擺了擺手。
虞奉夜的辦公室內，他盯著電腦屏幕，神情晦暗不明。
她做再見的手勢看起來很熟悉。
這與他之前接觸的“烏渺渺”，很是不同。
難道說……
不行，還是要再看看。
虞奉夜謹慎地想。
*
回到山海路18號，烏渺渺先去看自己的雞……哦不是，是畢方死沒死。
客臥的病**，一個英俊男人躺在那裏，臉色整體蒼白，臉頰卻自帶紅暈。
畢方名叫應崇明，因此烏渺渺親切地稱呼他為：“鳥總，你今天還好嗎？”
應崇明搖頭，“見不到夏夏，人生還有什麽意義……渺渺小姐，你去看夏夏了嗎？她怎麽樣了？”
烏渺渺：“哦，她沒事兒，隻是單純地煩你。”
“……”
遭到刺激的應崇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烏渺渺，三秒鍾後，燃成了一團火。
烏渺渺：“！！！！！”
不是！她滅火器呢！！！！
烏渺渺開始生氣了，她沒來得及備滅火器是她的責任，可是畢方就一點兒錯沒有嗎？
那團熊熊烈火浮在空中，好在沒再燒壞她的枕頭。再這樣下去烏渺渺決定向應崇明征收食宿費以及房屋安全保證金，以防她這棟房子都被他燒沒。
火光逐漸散去，露出一隻看似仙鶴的鳥。
他隻有一隻腳，但鳥頭之處卻是人的麵孔，尖喙是白色，此時此刻正張著嘴發出悲傷的叫聲。
烏渺渺：“……”
頭疼。
撲騰著翅膀，應崇明又哭又鬧，像個無理取鬧的妖怪。
“好了！！！”烏渺渺大叫一聲，拿出了手機舉到他麵前，“你不來看看你的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