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沒見過的陣法
池酒酒一直以為霍詔對她有意見,所以對她態度很差,說話也總是夾槍帶棒。
現在看來,他是無差別的對待所有人。
在霍詔麵前,阮荷沒敢那麽囂張,但麵色仍有忿忿:“你們就慣著她吧,早晚有你們好受的!”
說完,她就撿起地上的東西走了。
霍詔一個人賺錢,一大家子花。
就是再糊塗,也能分得清真正的大腿是誰。
她都走遠了,又回頭不陰不陽地說道:“對了,外麵還在刮風,不是我說你啊小詔,在家好好待著讓你媽少操點心吧。”
一向樂嗬嗬的池酒酒變了臉色,回首沉聲嗬道:“用不上你操心,滾!”
居然敢當著她的麵陰陽霍詔的腿。
要不是看在霍詔和霍夫人的麵子上,池酒酒一定會狠狠教訓她一頓。
阮荷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對罵,可看他們人多勢眾,最後你還是閉嘴灰溜溜地跑了。
池酒酒怕影響到霍詔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走吧,閑雜人等已經退下了,咱們出發吧!”
被這麽一鬧,誰還有心情閑逛散步。
霍詔再次拂去她搭在輪椅上的手,冷肅地說道:“要去你自己去,不要再跟著我。”
說完就往回走了。
霍夫人巴不得他哪兒都不去,趕忙點頭應和:“這才對嘛,在家裏多好,外麵多複雜,出去萬一……”
她越說越激動。
霍詔充耳不聞,直接進到了家庭內部電梯。
池酒酒想了想,沒叫住他。
她是打算獨自去花園看看的,帶上霍詔的話,難免會有點不方便。
畢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
好在霍夫人沒有糾纏她太久,追著霍詔念叨去了。
池酒酒趁著這個時機溜了出去。
走到羊腸小道,確定周圍沒人後。
“老婆餅!”
池酒酒瘋狂搖懷裏的小香豬。
從江邊開始睡,這都睡了這麽長時間還不醒!
老婆餅沒反應,她就把它拽出來手動催醒。
甚至還拽著尾巴甩了兩個圈。
老婆餅不得不從酣夢中醒來,對她怒目而視:“你做什麽,自己不睡覺還不允許別人睡覺了?!”
池酒酒揉搓著它熱乎乎的身體,開門見山地說道:“等會兒幫我把個風,別睡了,快起來。”
老婆餅大為震驚:“什麽把風!把風什麽!把什麽風!跟本大爺沒關係,別再找我!”
今天為了保護霍詔,它已經犧牲了太多。
在短時間裏,可不願意再來一次!
“三個夢!”池酒酒開出條件。
老婆餅:“這不是夢不夢的問題……”
池酒酒:“四個!”
“我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豬嗎?我可以……”
“五個!”
老婆餅大怒:“休想給本大爺畫餅,老賊!光吃你每天畫的餅我都能吃飽了!”
“噓——”
池酒酒突然伸出根手指抵在唇間,示意老婆餅安靜。
一人一豬無聲地朝花園走去。
與頹敗的鮮花截然相反,越靠近花園,池酒酒就越能感覺到蓬勃的生命力。
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白天還沒有這麽強烈的感受。
怎麽會這樣?這是什麽法陣?
池酒酒駐足,看著漆黑一片的花園。
老婆餅窩在她懷裏,耐性等了會兒,看她還不打算動,不耐煩了:“你倒是走啊!”
池酒酒悄聲問它:“你感受到了嗎?”
老婆餅拱了拱鼻子:“廢話!快過去,本大爺看看是何方妖孽。”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量力而行。
池酒酒短暫思考後,蹲下來,把老婆餅放到地上:“既然你這麽著急,那你就先去看看吧。”
聽她這麽說,老婆餅支棱的四條腿瞬間縮了回來,死活都不肯下地。
“臭婆娘,你又想加害本大爺!”
池酒酒理由充分:“你不是著急麽?我怕你急壞了。”
老婆餅一個勁兒往上咕蛹:“我剛剛還急著睡覺,你怎麽不怕我急壞了!你就是沒把握,想讓我去探草!混蛋!”
池酒酒不滿意地拍它的腦殼:“這是給你鍛煉的機會。”
話是這麽說,但人已經在漸漸往中間走。
她的修為被封印了大半,不然她也不至於這般小心。
此地靈力太充沛了。
池酒酒站在花園中央,環顧四周,居然一時間沒能分辨出靈力的來源。
她摸摸豬頭:“是陣法,你能找到陣眼嗎?”
老婆餅舉著它的豬蹄:“轉一圈,我感受感受。”
“懶死你算了。”池酒酒不由吐槽。
怪不得花草活不下來。
這樣下去,以後怕不是人都活不下來。
這種針法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布局,到底是誰……
老婆餅哼哼唧唧,小腦袋東拱一下西拱一下,什麽發現都沒有,倒不耽誤它八卦:“你男人之前到底得罪誰了,招招致命!”
“我哪兒知道。”池酒酒也納悶,“我記得他以前的生活很簡單,沒聽說跟誰結了這麽大的仇。”
老婆餅嘖個不停:“看來他有事情瞞著你哦。”
池酒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以前的霍詔天天圍著她轉,哪兒的時間得罪人。
“誒,我怎麽覺得每個地方都像陣眼。”池酒酒問它。
老婆餅短暫沉默,頗為歉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還沒找到完整的陣法。”
池酒酒恨鐵不成鋼:“我要你有什麽用,讓你平時吃了睡睡了吃!”
她把老婆餅重新揣進懷裏。
雙目微閉,十指快速變動,嘴裏念念有詞。
“天地玄黃,萬物不當。”
“聽我號令,清濁歸宗!”
池酒酒腳下出現水波紋一樣的銀光,層層疊疊,洶湧滌**,以她為中心,飛速向四周擴散。
銀波所到之處,星星點點的綠光飛起,毫無章法的四散開來。
整個花圃都被微弱的光芒照亮。
池酒酒矗立其中,身姿筆挺,堅毅聖潔。
片刻,歸於平靜。
老婆餅悄悄探出頭:“這樣有用麽?治標不治本。”
池酒酒翻了個白眼:“那你給我說個指標又治本的法子來。”
老婆餅默默縮回頭:“困了,睡了,勿擾。”
池酒酒還想四處看看,身後突然傳來叫聲:“誰在那裏!”
這一片的路燈沒有開,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形。
池酒酒揚聲應道:“是我。”
那人又說:“不要在那裏待太久,先生不喜歡。”
沒辦法,池酒酒隻能先回去。
隻是把今天被吸走的天地靈氣放回來,確實起不了太大作用。
得想辦法盡早把這陣法摸透,拖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