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學徒預定
誇誇其談的虛榮草包。
赫敏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吉德羅·洛哈特。
就在“上學期”，洛哈特還擔任了一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
她曾經與其他女生一樣崇拜這個家夥，甚至還咬牙買了兩套簽名書，結果證明這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家夥。
沒有實力、所有事跡全是從其他巫師那裏“竊取”到的，甚至於當哈利、羅恩找到密室入口時，洛哈特第一想法居然是逃離密室，並且還試圖朝著哈利、羅恩施展遺忘咒——魔咒回火最終讓洛哈特如同伏地魔一樣自食其果，變成了一個失去記憶的可憐家夥。
一想到自己當初那些“追星”黑曆史，赫敏就忍不住想抽出魔杖朝著洛哈特念上七八個惡咒。
“別被那家夥的外表騙了，你真想買書，最好還是問斯內普。”
赫敏看了一眼目光追著洛哈特移動的莉莉·伊萬斯。
“咦，格蘭傑你認識那位洛哈特先生？”
“聽說過一些不好的傳聞——”
赫敏點點頭，麵無表情的把“我有一個朋友”搬了出來，大致講述了一下。
而就在莉莉、赫敏小聲交談著的間隙，洛哈特也抱著書來到櫃台邊。
“噢，一年級的新生啊，真好——嘖。”
洛哈特看著櫃台前冷著一張臉的黑發小男生，嘖嘖感歎著。
“不要太緊張，作為霍格沃茨的學長，我倒是有幾點小經驗可以傳授給你——”
“譬如不要在魁地奇球場上銘刻自己的名字，否則會關一個月禁閉。”
還沒等洛哈特的話說完，西弗勒斯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他抬起眼皮，掃了一下笑容僵在臉上的洛哈特。
“我聽過您的事跡，先生。很精彩。”
“呃——”
“不過我確實有問題想問你。”
西弗勒斯一邊清點書籍，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洛哈特，你應該熟悉出版魔法書的流程，以及推銷魔法產品吧？”
洛哈特的魔法、教學能力簡直差到讓他難以形容。
不過，這家夥還是有幾個優點——不多，但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的。
相比起魔法教學和硬實力，吉德羅·洛哈特在推銷、忽悠人方麵那是一把好手。
“抱歉，小家夥，這些不屬於‘小經驗’的範疇。”
洛哈特的表情冷了下來，公開被一個還沒入學的新生戳痛處，這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
“不過你如果想要發表什麽文章，到時候可以交給我審閱、評價一番，我在霍格沃茨之中有設立校報——”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不知道就算了。”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
他清點好書籍，幹脆地付錢離開。
對角巷采購內容還有不少，他沒時間和洛哈特在這廢話。
不過，連番幾次的吃癟顯然刺激到了洛哈特的自尊。
“等等——”
洛哈特快步走上前，猶豫了一下，咬牙問道。
“你……你為什麽問這個？魔法書、魔法產品這些我當然知道怎麽做。”
西弗勒斯一手拎著沉重的課本，麵無表情地隨口回答道：
“哦，我正好知道一款不錯的魔法洗發水配方，還有一些未刊登的魔藥配方和理論研究。”
從摩金長袍店離開後，西弗勒斯就一直在思考某些問題——這個時代太落後了，白瘟藥劑、新一代魔法洗發水、改良咳嗽藥水……太多的基礎魔藥還沒出現，假如他憑空拿出一款全係的魔藥，那多少有些顯眼，最好是可以同時出現相應的文稿參考在旁邊遮掩一下。
現在的伏地魔可不是幾十年後那個瘋狂傲慢的蠢貨，魔法界但凡出現一個新星，很快就會有黑魔勢力找上門來。
魔藥大師什麽的或許不那麽容易被盯上，但西弗勒斯還是傾向於讓其他人來吸引伏地魔的注意力。
既然洛哈特主動湊上來，他倒也不介意順水推舟的解決一下這個小麻煩。
“……未發表的魔藥配方？”
洛哈特忽然亢奮起來，先不論真假，這個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魔法洗發水我自己也有研究，鳥蛇黃金洗發水，或許我們還能結合一下。”
“至於魔藥研究——我認識一個厲害的作者，可以幫忙潤色排版，甚至出版成書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一切的一切，首先還是要看你說的魔藥相關到底從……嗯？”
一封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短信徑直懟到了洛哈特麵前。
洛哈特下意識抬手接過信封，抽出信紙。
“茲證明本批次魔藥為……”
信紙的內容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有點沒頭沒尾。
看起來就像是路邊隨便寫的廣告推薦，聲稱某批魔藥來自一個匿名的魔藥大師。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落款名字——或者說願意為此背書的那個人的身份。
“這——”
洛哈特呼吸有些急促，目光落在信紙末尾龍飛鳳舞的簽名上。
“晚上八點左右，我會在破釜酒館等你——”
西弗勒斯說，他兩根手指從洛哈特手中抽走信紙，語氣平淡的繼續道。
“到時候我會轉交給你三瓶魔藥，以及相對應的魔藥熬製流程，後續就看你自由發揮了。”
“三瓶？”洛哈特困惑地重複了一句。
“嗯，兩瓶送到摩金長袍店，剩下一瓶送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什麽魔藥？”
“白瘟治療藥水，這樣就行了。”
“那如果他們問起那位魔藥大師的姓名……”
“……姓名？”
西弗勒斯停頓了兩秒，眉毛輕輕挑動，神色自若地輕聲說道。
“混血王子。”
…………
西弗勒斯和洛哈特的交談不過是一個買書時候的小插曲。
無論伊萬斯父女，亦或赫敏都沒有從西弗勒斯口中探聽出更多的細節內容。
麗痕書店琳琅滿目的魔法書，那些看起來讓人著迷的魔法課本，很快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佩妮·伊萬斯捧著一本《閃亮的美麗之水——愛情與美麗藥劑詳解》津津有味地看，看上去仿佛恨不得立刻回到家，準備好各種的魔藥材料試著熬製一番，相比起那些玄之又玄的魔咒和危險的魔法書，這本書看起來更像是某種新奇的湯品烹飪指南。
“這些魔法書……我之後也可以看嗎？”在伊萬斯先生的嗬斥下，佩妮戀戀不舍地合上書收到包裏。
“可以。不過大部分沒什麽用。當做一個消遣看就好。”
西弗勒斯說，“魔藥並不是大亂燉，熬製過程還要輔以魔杖操作、手勢。”
“否則你最終得到隻會是難聞渾濁的死蒼蠅湯，而不是有著神奇效果的魔法藥水。 ”
“所以隻要有魔杖就行了，對吧？西弗勒斯。”莉莉靈巧地轉過身輕快道。
她的目光剛才也緊緊地黏在佩妮那本粉色的魔藥書上。
喝下後就會變漂亮的藥水，天知道這對小女生有多大的魔力。
“斯內普——”赫敏一臉期待地看向斯內普，“趁著沒開學，您可以教我們一起熬著試試嗎？”
雖說她此前已經近距離觀摩了幾次，但美麗藥水可不僅僅隻有一種類型。
作為霍格沃茨的書蟲，光在圖書館上記載的“美容”相關的魔藥就有幾十種。
斯內普教授買了那麽多的材料，肯定不止是簡單的一兩種。
“唔——”西弗勒斯忍不住皺起眉頭，自己熬製和教人可是兩碼事。
“真的嗎？西弗你可以教會我們？”莉莉也湊了過來，雙眼放光地看向黑發男孩。
西弗勒斯僵了兩秒，下意識想要拒絕這個要求。
不到一個月時間掌握至少五年級的藥劑，這太離譜了。
可是……
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那雙翡翠色的眸子。
西弗勒斯嘴唇囁嚅兩下，滑到嘴邊的拒絕鬼使神差地換成了另一個詞。
“……當然。”
反正也沒什麽事情，熬製一些美麗藥劑，練練手好了。
況且，“學生”的資質，那肯定比他在課堂上遇到的絕大部分“皮皮蝦”強。
…………
霍格沃茨麵向一年級新生的購物清單上開的是錫鑞鍋。
不過西弗勒斯額外采購了自動攪拌的銀質大鍋，還有可折疊的黃銅鍋，用於中高級魔藥的熬製。
魔法火焰和爐灶也買了足足四五個款式，除此以外，計量藥品的高精度天平、量筒等基本儀器也準備齊全。
隨後他們在藥店裏進行了一番大采購：美麗藥水、愛情藥水，還有各種美容相關的魔藥材料，這些自然是首先要采購的。而西弗勒斯準備借洛哈特之手麵世的幾款治愈藥劑，也需要準備相應材料。至於霍格沃茨魔藥學本來要用到的基礎藥粉自然也不會忘。
在莉莉、赫敏等人的視角中，西弗勒斯差不多把整個藥店裏能看到的都多少買了一份。
當他們從藥店離開時，甚至還抱著一個獨角野牛的斷角，足足價值二十一加隆。
科克沃斯鎮附近沒有魔法集市，西弗勒斯盡可能買齊了常見魔藥材料。
除了教導幾個少女，選擇幾款魔藥丟給洛哈特試水外，他還打算為媽媽準備好一係列日常魔藥。
相比起效果無法控製預估的魔法能力，西弗勒斯還是更相信經由他的手熬製的魔藥——這樣至少在他上學期間，艾琳不至於又一次被風寒、腹瀉這樣的麻瓜小病擊倒，而且艾琳·斯內普孱弱的身體也需要調養一番。或許他不是專業的治療師，但是在霍格沃茨這麽多年，學校醫務室的龐弗雷夫人每次需要的魔藥類型，西弗勒斯還是了如指掌的，一名成年女巫日常生活可能會用到的魔藥大體也差不多。
“製服、紙筆、課本、儀器、魔藥材料……”
站在對角巷的分岔路口，西弗勒斯認真核對了一次霍格沃茨的入學采購清單。
“嗯，現在就剩下莉莉你的魔杖了——哦，對了，這個你應該還可以試著去要個折扣。”
他一邊說著，看了一眼赫敏藏在衣袍內側的一個不起眼小凸起。
格蘭傑小姐在奧利凡德那裏弄到了兩根孿生魔杖。
而且據他了解價格多少還是有一點優惠……
“折扣？”莉莉迷惑地歪了歪頭。
“沒錯——”
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魔杖店。
“莉莉你隻需要在進店時告訴奧利凡德，你的魔杖應該是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