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險
溫以蓁掛了Judy的電話後,Judy十分擔心她,罵歸罵,自己藝人還是得操心。
金牌經紀人Judy:溫以蓁,你出發了?打開共享位置。
金牌經紀人Judy:到哪了?
金牌經紀人Judy:我現在過去找你。
金牌經紀人Judy:導演、製片人名字發我。
四條信息溫以蓁都沒回,Judy又氣又急。
他的眼神變成了一把刀,但沒有殺氣,有的也隻是一絲怨氣。
見溫以蓁未回,又連打三個電話。
未接、未接還是未接。
“踏馬的,你要出事,我該怎麽跟晏總交代啊!”Judy暴跳如雷,粗話連連。
沒辦法他隻好去找祁嘉晏,祁嘉晏隻聽到Judy說別墅、容山,這幾個詞。頭也不回,跨出屋門。
車子駛了一會就進了郊區,裏麵的路太窄了,司機進不去,隻能送她到對麵的馬路上。
溫以蓁下了車,走了大約十分鍾,她看見鏤空的黑鐵門上雕刻著複雜而高雅的圖案,到處透著一種精致而複古的優雅的氣質。
她深呼吸,打開了共享位置,輕輕推開了門。
一個身著黑馬褂的中年男子注意到了她,“小姐,您找誰?”
這是祁家的管家,齊安。
祁休傑正在院子裏修剪花花草草,看到溫以蓁的到來。立馬放下手裏的工具,表情扭曲,麵目猙獰。
“齊管家,來客人了,倒茶。”他笑得陰森。
溫以蓁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齊安帶著她走進別墅,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
“坐這吧。”齊安一臉和藹可親。
殊不知這個人也和祁休傑一樣是個衣冠禽獸。
祁休傑換了件衣服,坐在了她的對麵。
“怎麽稱呼?”他從台麵上翻來煙盒,齊安傾身取來火柴,擦燃、攏掌避風,一套動作一氣嗬成。
“我叫溫以蓁。”她低著腦袋,雙腿也不聽使喚地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錯了,她不應該賭氣來找這個老狐狸的。
“溫小姐的名字,我倒是有所耳聞。”祁休傑直勾勾地盯著她。“我這有幾個商務資源和劇本,不知道溫小姐有沒有興趣。”
他看溫以蓁的眼神賊眉鼠眼,嘴角還露出貪婪的奸笑。
叮咚——
溫以蓁的手機響了,是季川。
季川:“好的!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今天有個活動,才結束,我現在去找你。”
季川的話像是給她吃了顆定心丸,瞬間就沒那麽緊張和害怕了,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祁總,可以詳細說說嗎?”溫以蓁賤笑著打趣道。
她這副模樣自己都被惡心到了,這還是她嗎?
閃電照亮雲層,一聲悶雷作響,雨點急匆匆地撞在車玻璃窗上。
“還有多久?”坐在後排的男人語氣淩厲。
開車的鬱炎立即回答道:“晏總,還有十分鍾。”
男人心頭一緊,捏緊了拳頭。
溫以蓁,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坐在副駕駛的Judy激動地喊著:“晏總,她開了共享位置!”
祁嘉晏並未理他,Judy老老實實坐好。
祁家別墅裏,祁休傑抽完手裏的雪茄,油膩的臉上泛起一絲得意:“溫小姐,喝一杯吧!喝完再聊。”
祁休傑跟管家齊安使了個眼色,齊安離開大廳,五分鍾後端來兩杯斟好的紅酒。
齊安遞給溫以蓁。
“嚐嚐。”祁休傑淡淡的開口,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溫以蓁自知自己酒量垃圾,她的唇敷衍地碰了碰杯中的酒。
祁休傑臉色一變:“溫小姐是怕我在酒裏下藥?”
她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接著在心裏翻了無數的白眼。
“沒有沒有。祁總,我酒量不好,就不獻醜了。”溫以蓁聲音低低,笑了笑。
下一秒,她忽然感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直接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祁休傑露出一絲不耐煩,斜視一眼,挑逗地彎起嘴角,“我確實沒在酒中下藥,不過是抹在了杯口。”
他晃動著手裏的酒,吩咐著齊安:“把她抬到我書房。”
“是,老爺。”齊安照做。
喝完杯子裏的酒,祁休傑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書房走去。
齊安守在書房門口。
“少?少爺?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齊安神色慌張,目光閃躲。
祁嘉晏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溫暖。
“我爸在裏麵?”
齊安結結巴巴:“老爺在忙,少爺不妨回房間等......”
齊安話還沒說完,祁休傑書房的門已經被他一腳踹開!
門一開,一張小小的行軍**躺著一個肌膚如雪的姑娘。
祁嘉晏看見父親**著上半身,腰間的褲腰帶剛解到一半。
他衝到床邊,在確認**的姑娘安然無恙後。他揮拳而出,對著祁休傑一頓暴揍,一拳比一拳狠厲。
“你瘋了!敢打你老子?”祁休傑暴怒,扯著祁嘉晏的衣領質問。
“她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祁嘉晏強壓著怒火。
“不過是不入流的戲子,進不了咱家的門!”祁休傑嘲諷道。
他臉色發青,怒目圓睜:“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
他緊抿著唇,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
祁休傑對他的兒子從來沒上過心,因為他自己就是個軟飯男。當初是不擇手段地勾搭上了林氏集團的千金——林惠心,也就是祁嘉晏的母親。
祁嘉晏母親在生完他之後身體特別差,祁休傑卻一直在外麵花天酒地。
“是這個婊子先勾引我的!”祁休傑氣急敗壞。
“嘉晏,你這樣對得起你母親的辛苦栽培嗎?”他故意挑釁。
一提到母親,祁嘉晏的表情陰沉得可怕,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狠戾的氣質。
“你沒資格提我媽!她生病,你不聞不問。還把外麵的女人帶到家裏來搞,她一去世,你就多了個比我還大的私生子!”
祁嘉晏將溫以蓁橫打著抱了起來,“再動她,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他抱著溫以蓁剛走出祁休傑的書房,季川也急匆匆趕來了。
“沒......沒事吧?”季川看著祁嘉晏抱在懷裏的人,驚訝地問。
祁嘉晏不答,大步離去。
跟在他身後的Judy賠著笑臉,“沒事,喝多了。”兩邊都是他的老板,他一個也不敢得罪。
祁休傑整理好衣服也從書房走了出來,見到季川,他大吃一驚。“川兒?你怎麽來了?”
“祁叔叔,我來看看嘉晏。”他的聲音一直都是很好聽,就像自由生長的萬物。
“沒人就別叫我叔叔了。”祁休傑拍了拍季川的肩膀,字正腔圓。
“爸!”季川的聲音不大不小,帶著點期待。
祁休傑肯定地點了點頭,攬過他的肩膀。“走,咱爺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