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麽麽兒招福氣的話是真的說不清
“我同意你隨軍。”
報告何寒粱找了張建國連夜打上去。
張愛玲驚訝看了他一眼，眼淚中迸發出喜悅。
“這麽快同意是跟媽鬧的不和故意氣她嗎？我其實沒怎麽吃虧，作為晚輩我就是不管做什麽都得不到她滿意，對不起給你造成麻煩。”
“不是你的錯。”
何寒粱抿著唇，注意到她的喜悅到嘴的飯越發不是滋味。
張愛玲以為他不喜歡吃這些菜。
對於他的喜好，她不好意思問出來隻能偷偷地摸索。
身旁的奶娃娃不知道什麽醒過來，一個人玩著他胖乎乎可愛的小手咀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呀，我的小寶貝醒了，來讓媽媽抱抱。”
張愛玲溫柔地抱著孩子逗著他，佯裝嚴肅道：“奶娃娃不可以吃手手，你瞧瞧你的你啃的指甲都有小坑坑以後長不出來就要打屁屁啦。”
“￥#……&**”
奶娃娃特別喜歡笑，笑嘻嘻地回應著媽媽，也看著何寒粱。
張愛玲心要化了，忍不住親親她的孩子。何寒粱眼中柔情地看著她們，不去破壞她們溫馨一幕。
他的妻子真的將孩子養得很好，愛笑，胖噠噠愛幹淨，初見他不哭不鬧就乖乖地讓他抱，真的好令他的心痛。
他小時候在鄉下田野沒讀過幾年書。
自他懂事起就幫著家裏幹活，手上厚厚的老繭證明著他的努力，參軍當兵是他一輩子的誌向，努力快十年的意義忽地在這一刻有了價值，他能夠帶著妻兒逃離壓抑的環境。
“你抱抱孩子吧，我給他取的小名叫麽麽兒，他笑的時候總是發出麽麽的聲音。你瞧他發出來的聲音是不是很像？”
何寒粱接過孩子親切地喊著他的乳名，“麽麽兒。”
奶娃娃麽麽笑，下一秒就給自家親爹送上一包新鮮的童子尿，聰明的哭了找媽媽。
張愛玲一臉無辜地笑道：“我發誓絕對不是我教他的！”
孩子這麽小，語言交流也無法，想必是跟他這個當爹的有仇！
何寒粱手掌心一股暖流手忙腳亂地換著尿布，張愛玲見狀提醒道：“尿布正反反了，你看線頭多的朝外麵，沒有線頭的貼他的小pp。”
“嗯。”
何寒粱換尿布不是很熟練，剛換完尿布奶娃娃噗嗤噗嗤地拉著臭臭，像是故意等著他換好要讓他多洗幾次。
他不由地頭疼問，“孩子兒平時也這樣皮嗎？”
“不啊，他大概是見到爸爸太激動了。他平時特別乖，奶娃娃能吃能睡能拉。”張愛玲語氣軟糯，麵對孩子永遠都是愛他的神情。
何寒粱了然自認倒黴彎腰找盆子給孩子洗尿布。
張愛玲想到什麽，提醒，“可以留著明天護工洗。”
“孩子要用。”
張愛玲忽地反應過來他是在執行父親的職責。
她看著**的小包袱、熟悉的花色知曉他回了家，回來的臉色又不好，極為可能為她吵起來贏得片刻的安寧。
不知道這安寧能堅持多久。
還有，晚上三個人就一張床怎麽睡，難不成要睡在一起嗎？
張愛玲心中開始莫名地緊張起來，她從來沒跟陌生男人睡過，就是跟孩子睡在一起她也是煎熬許久才適應，與何寒粱……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早晚要有這麽一天。
她就是忍不住的擔憂，期待著時間過得慢一點。
何寒粱洗得很快，手搓得很幹淨晾曬在外麵的陽台上。
回病床的後他坐在板凳上靜靜地想著事，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張愛玲臉紅了，小聲問道：“你上床睡吧。”
說完她閉上眼睛，像是古代妃子等待著皇上臨幸。
何寒粱並未上來，他又在想事情意識到她的目光淡淡道：“不用，你先睡。”
“哦。”
張愛玲燃起的希望漸漸淡下來說不出的失落，翻過去翻過來睡不著，到了後半夜不知道數了多少隻羊迷迷糊糊睡過去。
中途太累了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有孩子的哭聲，她慣性地順勢將孩子摟在懷中喂……
天一亮，何寒粱就注意到有人在他揪他的頭發，一睜眼就看到圓溜溜大眼睛的麽麽兒跟他打招呼。
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不哭也不鬧就玩頭發。
何寒粱衝著他噓了一聲，示意不要吵醒媽媽剛抱起孩子發現孩子又尿了，他這兒子是真的大胃口。
一晚上換了好幾次尿布，但凡他沒注意到就開始哼哼唧唧，絲毫沒跟他客氣笑得特別憨態可愛，哄得何寒粱沒有一點脾氣。
何寒粱帶著孩子出去轉轉，並且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的時候正巧撞見護工王大姐他才得以解脫出去找辦事。
張愛玲醒過來時太陽已經出來許久，望了一圈沒有看到何寒粱下意識喊了一聲。
“你男人他出去辦事了，早餐給你放在桌子上快吃吧。”
護工大姐抱著孩子逗得他特別開心，看起來經驗很足。張愛玲放心地吃著飯，護工大姐衝著她笑笑道：“妹子，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你說吧。”張愛玲以為她要借錢。
請護工是何寒粱請的。
他的錢都在她這按道理她來給，但是她不知道市場行情怕給少了護工不樂意。
“我想讓我家親戚過來抱抱你家孩子。我聽說你家娃娃是個招福氣的童子，就想著她將來也能跟你一樣有福氣。”
護工大姐不好意思說家中的醜事，臉上的殷切差點沒溢出來。
張愛玲頭疼，心中暗道肯定是隔壁床大丫的功勞，吹牛她家兒子能帶來好運！
這絕對是巧合，說不清啊！
“天啊，封建迷信要不得。”張愛玲無奈。
注意到護工大姐眼中的難受她話鋒一轉道：“我家孩子話都不會說，你們要抱可以但我不保證其他。他就是個孩子千萬別嚇到他，也不要來帶什麽東西，我們不幸這一套，對了千萬不能跪下。”
“好的，隻要你說的我都答應。”
護工大姐朝著窗戶下吼了一聲，“快上來！”
張愛玲震驚嘴巴張得老大，好笑解釋道：“你下去請一堂用不著幾分鍾。”
“我們鄉下人嗓門大，她肯定能聽到。”
“三樓呢！”張愛玲咋舌。
沒想到果真有人一會兒回應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