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內褲裏外都洗得幹幹淨淨
張愛玲有些緊張。
對方更緊張。
一臉膽怯地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來。
還是大丫進來推了她一把將人推了進來。
“小芳別不好意思，愛玲她不吃人的！她人超級好，她家的奶娃娃你看上一眼就會喜歡上的！特別乖又可愛。”
大丫招呼著人過來坐在她床位旁。
張愛玲頓時明白幾人認識，抬眼看了他們一眼，意外道：“何寒粱找護工是托你們幫的嗎？”
“是啊！你家男人怪好的嘞，就是話太少不想讓我跟你說，你千萬別問他，不然我就遭了！”
張愛玲麵上沒顯，心中美滋滋。
目前來講，她對於何寒梁的了解隻是簡單的紙片人。
原以為他忙於政務，會像她曾經的父親一樣關心不了太多，沒想到他做了，還不說！
真的是悶騷中戰鬥力！
“我跟你們說，找男人就要找愛玲這樣，給錢又疼老婆還麻煩事少，我老婆子活了這麽多年就沒見有男人手洗**裏外都搓的幹幹淨淨！”
“別說了，再說我就要找個縫鑽進去！”張愛玲是被人說紅了臉。
“愛玲你別介意，小芳是童養媳，膽子雖小，但她很善良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你看看她手上的老繭就知道她以前的日子過得有多苦。”
張愛玲表情複雜。
無法想象護工大姐和小芳之間究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往。
看起來小芳的日子還不如護工大姐。
小芳一進來護工大姐就忍不住地掉眼淚，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愛玲心道天下可憐人真多。
大丫道：“小芳她本來不用這麽早結婚，男方前幾年當兵入伍走了家裏人怕他家裏沒個後就想著兩人先成事等將來回來再領證，一拖這麽多年小芳就耽誤這麽久沒個孩子別人都笑她生不出來。”
張愛玲無語。
“生不出來孩子不能怪女人，小芳男人不在家要是生出來更可怕！要是誰敢說我不會生，我就幹起來！”
此話一出耿直發言瞬間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緊張的小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靦腆道：“我就是來碰碰運氣沾沾喜氣。”
張愛玲忽然想到什麽，眼前一亮地問著小芳：“你男人是在海島嗎？”
“你怎麽知道？”
這次輪到小芳一臉驚訝，仿佛張愛玲能掐會算想給活神仙磕個頭。
張愛玲道:“我男人是在海島那邊。”
小芳明了遺憾道：“我家那口隻是普通的小兵根本達不到要求，除非天降大餅他升了官職才達到隨軍的要求。”
張愛玲點點頭，示意護工王大姐將孩子給小芳抱。
小小的孩子在陌生的懷抱中不哭也不鬧就麽麽地說著話，“￥#……&*”
“他在說什麽？”
小芳好奇極了一直以為養小孩子很累，但看到這個孩子好似什麽煩惱都沒了。
“我不知道，但看他的神情很高興應該是在說喜歡你之類的話。我們家小孩子遇到喜歡的人總是會笑得特別燦爛就像小太陽。”
張愛玲很喜歡有人誇讚她的孩子。
同時對著小芳勸道：“你不要擔心孩子的問題，孩子是上天的禮物是順其自然的過程。別看我家奶娃娃這麽乖，晚上沒少折騰他爸爸，不是拉臭臭就是窩尿尿，不信你去外麵的陽台看看全是我男人洗的尿布。”
小芳點點頭，護工王大姐忽然開口道：“小芳，你到陽台來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小芳看了一眼張愛玲，為難了一會兒後道：“好。”
“孩子給你。”
張愛玲接過孩子麵色有些不好，大丫坐在她的床頭小聲地跟她嘀咕。
“王大姐是小芳的親媽，但她早先那個男人死得早，家裏又鬧饑荒自己都養不活就把孩子送到現在的人家。這些年王大姐一直在給別人家做保姆，攢了一點錢想要帶著小芳走，但小芳不走說養恩比生恩重。”
“子女都是父母的債啊，王大姐看著小芳日子過得好就算了，小芳男人回不來被周圍人欺負王大姐急得頭發白了不少，所以才跟我們一樣病急亂投醫。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張愛玲苦笑道：“我好像沒什麽能夠幫助到你們。”
大丫小聲在她耳旁說些什麽。
張愛玲驚訝極了，“這事是誰的主意？讓小芳跟我們去海島，她婆家能同意嗎？”
大丫難為情地點點頭，“小芳婆家是個刻薄貨，隻要給錢就能讓走小芳。錢是王大姐給的，她作為一個母親隻是簡單希望小芳能夠日子過得好，小芳的工資王大姐可以出。”
張愛玲眼神忽地有些濕潤，想不到簡單認識兩天的護工王大姐居然有這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隻是去海島這麽大的事情她要和何寒粱商量。
陽台外的護工王大姐與小芳站著，終是王大姐忍不住壓抑的淚水哭了出來，“小芳算媽媽求你，你跟我去海島吧。”
小芳猶豫沒說話。
王大姐見有戲，委屈道：“我知道這些年我沒去看你，你對我心中有恨。我有我的苦衷但凡當年有別的選擇我都不會拋棄下你遠走他鄉。這些年不是沒人給我介紹男人，我都沒有選就是記得你死去的爹和你。”
“媽，別說了。我已經嫁人了，我回去的話我們連家都沒有能去哪？有誰會對我們正眼相看，我留下來才是正確的選擇。”
王大姐打斷她道：“你口口聲聲說不離開，有想過另外一條路嗎？你男人在海島，他雖然達不到隨軍條件但是我在的這家有條件，他們家若是請保姆你可以去！到時候你不就有機會見到你男人了嗎？還能換個環境生活。”
小芳沒說話，顯然是將王大姐的話聽進去。
王大姐指著陽台上掛好的尿布道：“你看看人家找的好男人。我當過媽知道婚姻冷暖自知，我隻是不希望你將來步入我的後塵，將來過得還不如我。”
兩人出來的時候小芳情緒不高，張愛玲並未多問什麽，提醒護工大姐下樓多買點飯菜大家一起吃。
“好。”
護工大姐拉著小芳道，“一起走吧。”
張愛玲攔住道：“小芳留下來一起吃，我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自然是多聊聊。”
小芳也樂意留下來，張愛玲看了她一眼試探問道：“你想過做保姆嗎？”
小芳忍不住心中的悸動道：“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