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兜兜轉轉遇到熟人
“雖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日子若是太難過怕是再好的人也要跑，你家那口能熬這麽久沒告訴你，想必也是真的愛你。我老張最是看不得被婆婆蹉跎的苦命人啊。”
何寒粱抿著唇沒說話。
忽地想起一個人名忍不住看著他驚呼道：“你是張建國？”
“我是！”帽子叔叔，也就是張建國朝著何寒粱敬了一個禮。
無需多言。
兩人標準的軍姿證明著他們的曾經。
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這人和軍區海島辦公室的張大偉是親戚，臨死前能夠有遺言的那種鐵關係。
那次張大偉以為在戰場上下不來。
張大偉傷了心肺，交代臨終表示他在老家有個兄弟叫張建國，雖說是表親兩人都是當兵的說好將來要是有人提前走了剩下的那一個照顧老人。
何寒粱不願兄弟死在戰場拚命地將人帶了回來，救治及時護住了一條命，也就沒給張建國寫過信。
命運多舛，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碰上了。
戰友好辦事，何寒粱寒暄問了幾句，“你怎麽就退伍了。”
提到這原本一臉熱心腸的張建國苦著臉道：“別提了我沒多少文化就隻會打打殺殺，我在前線拚命有次差點命交代在那，老家的人聽信謠言讓我未婚妻嫁給別人了，我當時那個氣一怒之下選擇退伍回來當個民警。”
何寒粱倏然明白張建國的苦心多嘴，拍拍肩膀以表安慰。
張建國領著他去放何玉芳。
何玉芳麵色憔悴一臉的老態看到帽子叔叔開門，當場就大喊：“我冤枉啊，你們快點把我放了。”
“我兒子在遠方海島當兵，我是他娘不可能覺悟差的！”
“好了，你別嚷嚷個不停有人保你出去。”
何玉芳聽到後臉上由白轉紅老實地等待家人接她，嘴中嘟囔著：“我就知道老三對我最好，沒看我肯定是去籌錢去了！”
何玉芳出去後轉了一圈沒看到老三何寒食，衝著門口喊了一聲，“老三。”
“媽，是我！”
何寒粱從遠處過來。
何玉芳眼中露出失望的目光，眼神的光一點點暗淡下來，懶噠噠地應了一聲，“老二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沒幾個時辰。”何寒粱回話，蹙眉想了想道，“你在裏麵受苦了。”
提到苦，何玉芳眼中就不困了，要錢的字眼差點脫口而出，她抹了兩滴口水，叫嚷著：“再來晚點……媽還以為差點見不到你呢！”
“很多人看著呢。”
何寒粱表示注重形象，他穿著一身軍裝生怕有人誤會是他虐待自家長輩，偏生何玉芳是個令人頭疼的貨色。
為了不進局子她撒潑打滾上吊樣樣會。
“你瞧瞧你那嬌氣的媳婦，除了肚子裏麵有幾滴墨水就會天天氣我，可憐我一個沒本事的鄉下婆子命太苦，攤上你們一個個造孽啊，我不活了！我要去死！”
何寒粱扶著她。
何玉芳撒潑不喜有人影響她發揮。
哪怕這個人是她兒子，她就要坐在地上舒服，訴說著她的委屈。
張建國看出母子之間何寒粱當兒子的難，他來做壞人一臉無所謂道：“兄弟聽我一句勸，你媽要死你千萬別攔，不然她怪你不孝。”
何寒粱聞言鬆開了手。
何玉芳不是真的要尋死，是為了拿捏兒子抓住他的軟肋讓他永遠選擇她，不想被張建國破壞。
她眼中帶毒地低著頭裝哭，“我在裏麵過的苦日子，有個小媳婦天天哇哇亂叫害得我是睡睡不好，吃吃不好老是被她針對我要戳死我。
我壓力特別大，這輩子辛辛苦苦盤著你們孩子長大，想著你們一個個結婚有了孩子當老人的能享福，沒想到人還沒死就被人這麽對待……我命好苦啊，養了你這麽個不孝兒。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張建國忍不住抬杠道：“嬸子你不要胡說八道，是你把兒媳推到人家現在還在醫院住院打點滴，醫生查出來她營養不良，你再瞧瞧你身上的贅肉哪有一丁點受委屈的模樣？你再哭肚子上的褶子露出來了。”
“我……你……”
何玉芳眼珠子亂轉，氣急敗壞道：“沒吃你家鹽少管別人家閑事。”
何寒粱算是看出其中名堂。
他低聲吼了一聲，“媽別鬧了，走吧。”
“我不走，我要為自己證明我真的沒推你媳婦，是她自己倒下來的。她進醫院跟我沒關係，是你們錯過我了。”
何寒粱與張建國對視一眼，對方秒懂掏出銀手銬晃動幾聲，意有所指地朝著他們過來。
何玉芳眼神閃躲拉著自家兒子往外跑。
“快跑，帽子要來抓人了！”
何玉芳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老當益壯，逃跑起來一點不亞於何寒粱。
何寒粱擔憂是多慮了，思索著這些年他媽嘴中的水分有多少。
何玉芳絲毫不知兒子懷疑起她，到了安全地方大膽伸出手要錢。
“你弟弟要定事了給我拿點錢。”
不等對方應答，何玉芳習慣地帶著笑容等到何寒粱掏出大把糧票，眉眼滿意地說道：“你三弟找的姑娘我特別滿意。”
“媽，你對愛玲滿意嗎？”
何寒粱為醫院的妻子討個公道，他們結婚孩子都有了從未想過婆媳矛盾會發生在他們家。
“哼。”何玉芳不想說話。
“為什麽？”
何寒粱想知道原因。
當初他媽親口說隻要是他討回來的老婆，都會好好對待這才幾年就變了，是誰變了？
他不想將罪魁禍首放在他媽身上，事實卻又逼得他不得不承認錯的是她！
何玉芳嫌棄道：“你媳婦除了一張臉剩下有什麽能夠拿得出手，她城裏來的嬌小姐我們何家配不起！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
“就是她算計了你設計讓你不得不娶她，她如今又算計我想要將我關在裏麵出不來，老二這種女人你離婚吧，媽保證給你找個同村知根知底屁股大會生養的女人。我跟你說她離了你找不到好男人，但是你就不一定，哪怕是帶個孩子依舊能夠找到單身沒結過婚的，我們村就有……”
“夠了，我不想聽。”何寒粱打斷了她說話，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軍婚不能離，媽你要是不想我回家種地以後就少說這種話。”
何玉芳不死心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