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人間義氣是朱仝

結果,一直走到鄆城縣內都沒能碰到雷橫。

於是他便找到鄆城縣丐幫弟子打聽了一下。

得到一個消息,雷橫昨天剛剛把白秀英打死,現在還被關在大牢中呢。

這下武柏沉住氣了,讓丐幫弟子密切關注此事。

在鄆城縣丐幫據點安心等了幾天後,弟子來報說:“馬軍都頭朱仝押著雷橫往濟州府而去了。”

武柏趕緊來到事先打聽到的雷橫家住處,跟雷橫的母親說明原由。

一聽是來救雷橫的,雷橫母親不疑有他,在武柏的授意下,收拾好細軟,隨著武柏出了城。

將雷橫的母親安置到路邊的茶肆後,武柏緊急追趕朱仝,總算是趕在朱仝釋放雷橫前,找到了他們。

武柏看著頭戴枷鎖,身長七尺多,紫棠色麵皮,有一部扇圈胡須的大漢,驚訝道:“呀,這不是我的好兄長插翅虎雷橫嗎!”

沒等雷橫做出反應,武柏又對著身長八尺多,留著一尺多長虎須髯,麵如重棗,目若朗星,似關雲長模樣的朱仝擠了擠眼睛。

朱仝微愣,知道這位青年俠士很可能是來營救雷橫的,所以一聲喝問道:“來者何人!”

雷橫愣愣的看著武柏,他也想知道這年輕人是誰。

武柏淡淡的看著朱仝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雷兄帶走。”

朱仝一聲大喝:“大膽!”

說著,他拔出腰間佩刀就向武柏砍去。

另外兩名押送衙役見朱仝動了手,紛紛舉起水火棍就向武柏打來。

武鬆縱身一閃,躲開朱仝劈過來的刀。

移身到兩名押送衙役身前,一掌拍暈一個。

眼見隨行衙役被武柏輕鬆製服,朱仝驚愕之餘,急忙收起刀。

武柏再次看向朱仝拱手道:“清河縣武柏,見過兩位兄長。”

朱仝疑惑道:“兄弟,咱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他看向雷橫,以為武柏是雷橫在江湖上的朋友。

結果雷橫也搖了搖頭道:“朱兄,我也不認識這位兄弟。”

武柏道:“我與兩位兄長的確不相熟,但有過一麵之緣。

當年我在鄆城酒樓內醉酒吟詩,吸引了宋江哥哥與兩位兄長的注意。

那次兩位兄長公務在身,先行離開,我與宋江哥哥又小酌了幾杯。”

朱仝和雷橫驚喜莫名道:“原來是武兄弟呀!

我們聽宋押司提起過。

慚愧慚愧呀,我們當時隻覺得兄弟是位狂妄的書生,並未把兄弟放在心上,是以並沒有用心記住兄弟的名諱。

想不到兄弟竟有如此身手。

不知兄弟這是打哪來呀,怎會出現在這裏?”

武柏道:“實不相瞞,我專為雷兄之事而來。

因我在夢中跟一位道人學了些天衍術,推算出雷兄有此一劫,特意趕來相救。”

朱仝道:“如此甚好,也省了我的力氣。”

他上前就要去給雷橫解開枷鎖。

雷橫躲避開道:“朱兄不可,我若走脫,豈不連累與你。”

朱仝道:“你上有老母親需要贍養,倘若去到濟州府發落,定要你拿命賠罪。

我無父母牽掛,有何顧慮。

再者說了,失了牢犯又不是什麽大罪。”

老母親就是雷橫的軟肋。

他合上雙眼,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忽然雙臂發力,隻聽嘭的一聲,枷鎖被他掙開。

雷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朱仝和武柏分別施了一禮。

慌的朱仝連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什麽都不要說了,趕緊回家去把你母親接出來,離開鄆城縣吧。”

武柏道:“雷兄不必再去,我已經提前接了出來,就在這附近茶肆裏歇著。”

雷橫拱手道:“兄弟既然有如此神通,還望指條明路給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武柏道:“梁山泊雷兄總聽過吧,那裏正在招賢納士。

像雷兄這等好漢理應前去投奔。

托塔天王晁蓋已做了那裏的先鋒將。”

雷橫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去處,又聽晁蓋已經做了那裏的先鋒將,他跟晁蓋相熟,所以也就不做他想,認準了梁山泊。

“那便聽兄弟的,投奔梁山泊。”

武柏又看向朱仝,說道:“我知道此時讓朱兄背叛朝廷,朱兄定然不肯。

但梁山泊上的義軍並非打家劫舍的匪寇。

如今官家昏庸,奸臣當道,時局不穩,敵國強盛,這天下遲早會亂。

梁山泊義軍敢為天下先,豎起替天行道大旗,招攬有識之士,欲要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像朱兄這等有仁有義之士,不能前去投奔,實在是天下百姓的遺憾。”

雷橫也道:“我打死白秀英得罪了知縣,朱兄押解途中卻把我私自放走,知縣知道後定然不會輕饒於你。

朱兄,咱們都曾在官府任職,這官場上的黑暗不是沒見過。

武柏兄弟說的對呀,這天下遲早會亂,不若一起上梁山泊吧。”

朱仝看了雷橫一眼,問道:“上了梁山泊又能如何?”

雷橫道:“大丈夫總要有所作為,難道你甘心做一輩子都頭嗎?”

朱仝道:“我從未想過要背叛朝廷。

此事兄弟還是不要說了。”

雷橫還欲再勸,武柏卻製止了他,說道:“雷兄,不必再勸,該說的我都說了,人各有誌,強求不來。

我們還需盡快離開這裏。”

雷橫無奈的歎了口氣。

武柏又對朱仝說道:“義軍遲早會爭戰天下,隻希望到時候朱兄能為天下百姓想想。

梁山泊的大門始終為朱兄敞開。”

原著中朱仝一直排斥上梁山,他私自放走雷橫,被刺配到了滄州後,卻因禍得福,得到了滄州知府的賞識。

但是為了逼朱仝上梁山,吳用慫恿李逵,將跟隨朱仝出來看花燈的小衙內殺死。

朱仝沒辦法回去向知府交差,這才隨著吳用來到了梁山。

但李逵殺死無辜的小衙內,惹怒了朱仝。

為了避免兩人刀兵相向,李逵躲到了柴進府上,為後麵的故事埋下伏筆。

此刻,朱仝依然不為所動,拱手道:“多謝美意,你們一路保重。”

武柏忽而說道:“得罪了。”

他豁然抬起手掌,將朱仝砍暈過去。

雷橫大驚:“兄弟,你這是做什麽!?”

武柏道:“為他開罪呀,其他兩人都被我打暈了,他若好好的,怎麽向知縣交差。

他這一劫能不能躲過,就看知縣信不信他了。

反正現在多了兩個人證可以證明,雷兄的確是被人劫走的。”

雷橫擔憂道:“如果知縣不信,朱兄會如何?”

武柏道:“也無生命危險,應該會被刺配滄州。

好啦,咱們趕緊走吧,若還與朱兄有緣自會相見。”

再見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倘若朱仝被刺配到滄州,得到了知府的賞識,那他一定會繼續為朝廷效力。

如果將來義軍攻打那裏,隻怕難免兵戎相見。

可武柏為什麽不執意勸說朱仝呢?

因為他總覺得時機未到。

也許朱仝另有妙用。

帶著雷橫快速趕到茶肆,接上雷橫的母親後,雷橫將母親背起,邁開步伐,大步流星而去。

雷橫的速度很快,似乎是一種輕功。

武柏追上他後,好奇道:“雷兄練過輕功?”

雷橫道:“這是家傳步法,名叫《八步趕蟬》,施展起來動如脫兔,縱身一躍可以跳兩三丈遠,所以我才有了這插翅虎的綽號。”

原來如此。

武柏又問道:“雷兄的內力修為到第幾階段了?”

雷橫道:“還在第二階段初期。

我父親曾說過,家傳的內功心法不是特別高明,比那些武林門派差的遠,修煉起來進步有些緩慢。

不知兄弟師承何處?”

武柏道:“梁山泊義軍頭領,林衝將軍就是我師父。”

他一直不願意暴露自己是丐幫弟子的身份。

雷橫一聽武柏竟然是林衝的弟子,他對自己的梁山泊之行更加充滿了信心。

快要天黑的時候,三人趕到李家道口,斥候放了支號箭進去。

一隻小船載著三人度過水泊,金山灘上,得到消息的晁蓋、吳用等在那裏。

老友闊別重逢,自然好一陣寒暄。

接風宴上,雷橫認識了一番義軍大小統領們。

武柏將他編入到了解珍的叢林特戰隊,給了他兩天的休整時間,兩天後便要開始跟隨中軍訓練。

據梁山泊斥候匯報,朱仝最終還是沒能擺脫刺配滄州的厄運。

不過武柏沒做理會,隻身來到滄州柴進莊上。

自前年冬天一別,武柏至今已有將近兩年時間沒見柴進了。

久別重逢,柴進喜不自勝,拉著武柏痛飲了一番,晚上更是同榻而眠。

柴進講了講他這兩年秘密籌建糧倉的事情,至今已建了二十八處,儲備糧食三萬石。

據查資料,一石相當於現在的一百二十斤,三萬石就是三百六十萬斤。

兩千斤是一噸,三百六十萬斤就是一千八百噸。

武柏聽到這個數字後大為吃驚:“兩年時間已經儲備這麽多糧食了嗎!?”

柴進笑了笑:“我把所有家底都存了進去,還秘密收購了不少。

但仍然沒把這二十八處糧倉存滿,還空閑著八處。”

武柏趕緊道:“義兄,欲速則不達,不用太過著急。”

柴進道:“兄弟所托,我怎麽能不上心呢。

何況這是千秋大業。

倘若大戰爆發,糧草跟不上,我柴進豈不成了義軍罪人。”

武柏道:“義兄若大肆收購糧食,不甚走漏了風聲,反而會招惹來無窮的禍端。

如今的大宋國氣數未盡,我們還有些準備的時間,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柴進借著酒勁道:“可為兄不想等了呀!”

武柏一愣,這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