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任發的小心思

待整幅棺材上都纏好了墨鬥線之後,九叔便拎著米袋子走到了棺材前。

看著那白花花的糯米被灑在地上,此刻,就連秦鬆都覺得九叔是不是謹慎的過頭了。

“師兄,這麽做,沒必要吧?”

直到糯米將整幅棺材圈起來後,九叔這才歎了一口氣道:“不這樣做,我心裏不安生啊!”

“不知為何,從任府回來之後,我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我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啊!”

聽到九叔這麽說,秦鬆心裏也是有些無語了。

九叔之所以眼皮跳個不停,那還不是被文才秋生二人給氣的?

將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幾人這才走出了停屍房。

離開之前,九叔還特地為停屍房上了一把鎖。

......

夜幕將至,一行四人也隨即離開了義莊,準備動身前往任府。

等到了之後,任發與任婷婷早已在客廳等候多時。

望著一同前來的四人,任發連忙迎了上來。

“來來來,秦大夫,快請進!九叔,請!”

一聽到秦鬆也來了,任婷婷的目光連忙朝大門口方向望去。

雖說白天裏任婷婷還說著討厭秦鬆。

可此刻一聽說秦鬆來了,她仍然抑製不住心中的期待與喜悅,目光時不時的朝秦鬆看去。

待任發為眾人安排好座位之後。

秦鬆這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竟然是任婷婷。

雖說不知任發為何要這麽安排,不過秦鬆還是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一旁。

隨著幾人依次落座,廚房隨即將準備好的晚宴一一送到了桌前。

身為任家縣的大富豪,任發在晚宴上所準備的菜肴,自然不會寒酸。

尤其是他還有求於九叔二人,所以這次的晚宴,也是格外豐盛。

望著那滿桌子豐盛的菜肴,文才和秋生二人頓時挪不開眼睛了。

見兩個徒弟竟如此沒出息,九叔氣的在桌下踢了二人一腳。

“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別搞得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話雖如此,可畢竟今天的晚宴,實在是太豐盛了。

平日裏文才和秋生二人跟著九叔,雖說能填飽肚子,可肚子裏若是想有些油水,那還是有些困難的。

所以二人看見這一桌子的大魚大肉,才會挪不開目光。

隨著廚房不斷的將菜肴端上桌,阿威終於騎著一輛自行車趕到了任府。

“表姨夫,我沒來晚吧?”

看著滿頭大汗的阿威,任發笑了笑道:“沒晚,剛剛好,剛剛好!”

說罷,他便示意阿威落座。

既然人已到齊,作為東道主的任發自然而然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喝了這杯酒之後,今日的晚宴,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伴隨著酒杯落下,文才秋生的手隨即動了起來。

就在今天,秦鬆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無情的幹飯機器。

此時此刻,文才和秋生二人,就像是被餓了好幾天一樣。

手上的一雙筷子舞個不停,嘴裏塞滿了各種飯菜。

雖說在九叔小聲訓斥了一番之後,二人有所收斂,不過很快,二人就又恢複了撲食狀態。

見狀,九叔也是滿臉的無奈。

雖說此刻文才秋生有些失態,不過任老爺的注意力卻並未放在二人的身上。

此刻,他正密切關注著一旁的秦鬆。

見任婷婷一直無動於衷,任發也在暗地裏一直給她使眼色。

示意任婷婷與秦鬆拉近關係。

“葉大夫,你嚐嚐這道菜,味道很好的!”

說完,任婷婷顫顫巍巍的替秦鬆夾了一些,隨即放在了他麵前的盤子中。

沒想到任婷婷如此開竅,作為老父親的任發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秦鬆並不排斥自己,任婷婷陸陸續續的又為秦鬆夾了不少菜。

很快,秦鬆麵前的盤子,便裝不下了。

眼看著任婷婷筷子上的菜又要送來,秦鬆心裏終於是忍不住了。

“任小姐,你別光顧著照顧我,你也吃啊!”

望著秦鬆麵前滿滿當當的盤子,任婷婷的臉頓時紅了。

“好...好!”

說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扒拉起了飯菜。

此刻,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

就連一向古板的九叔,此刻也正在大口的吃著麵前的菜肴。

好在秦鬆答應下了這頓晚宴,否則的話,九叔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上一頓這麽豐盛的筵席。

飯桌上,一群人推杯換盞。

很快,眾人的臉上,多多少少多掛上了一絲醉意。

白天裏還在鬧不愉快的阿威與文才,此刻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般。

互相勾肩搭背,一直灌酒。

而任發與九叔,則時不時的小酌一口,口中則聊著關於任老太爺下葬的事情。

至於任婷婷與秦鬆二人,看起來反倒是最正常。

也不知是酒精麻痹的緣故,還是秦鬆坐在自己身邊的原因,此刻的任婷婷,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就像是一顆紅蘋果一般。

讓人看一眼就有種想品嚐的感覺。

任府當中,一片歡聲笑語。

而此刻任老太爺的墓穴旁,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張小桌子。

兩支蠟燭幽幽的閃著綠光,宛如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黑夜,從遠處望去,格外瘮人。

就在任老太爺的墓穴旁,一身穿藏青色袍子的男人正注視著遠方。

“任威勇,不知二十年前,你可曾想過你任家會有今天?”

說罷,那男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之後,其中的**流入到墓穴當中。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任家,血債血償!”

說完之後,隻見那男人緩緩走到了法壇邊,隨手抄起了一個巴掌大的稻草人。

“以草為形,以血為引,遮蔽天機,引你真氣,給我起!”

伴隨著那男人口中的一聲暴喝,原本躺在法壇上的稻草人,此刻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義莊中任老太爺的棺材,此刻也正在劇烈的顫抖著。

緊接著,楠木打造的棺材裏,便傳來了一陣滲人的抓撓聲。

見那稻草人遲遲無法站立起來,那青袍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

“嗬,有點意思,茅山傳人,果然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