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

待送走了秦鬆與九叔等人後。

任發這才發現,此刻任婷婷正望著門外,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麽。

“婷婷,該吃午飯了!”

聞言,任婷婷隻是‘哦’了一聲,至於目光,則依舊看著門外。

“婷婷,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秦大夫了?”

此刻,任婷婷心中想著的,正是秦鬆的模樣。

一聽到任發這話,她的臉頓時變得紅彤彤的。

“爸爸,他那種讓人討厭的家夥,誰會喜歡他啊?”

雖說任婷婷嘴上說著討厭秦鬆。

可心裏一想到秦鬆那高大的身影,小心髒就跳得厲害。

看著自己女兒的這副模樣,任發心中頓時明白了。

“女兒啊,秦大夫這個人,樣貌好,人品也不錯,一身醫術更是出神入化,還是茅山弟子,如果真的能做你的男人,對你來說倒也是一個好的歸宿。”

“這樣吧,等秦大夫晚宴過來的時候,爸爸幫你問問,你看如何?”

沒想到任發竟然真的有意撮合二人。

任婷婷的臉,不由得變得滾燙。

“爸爸,你再胡說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說罷,任婷婷一臉嬌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一番感慨後,任發不禁在心中琢磨了起來。

到底該如何將二人撮合到一起去!

至於秦鬆本人,對此事毫不知情。

此刻,他正與九叔一同趕往義莊。

待回到義莊之後,九叔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嚴肅。

“你們兩個混球,給我滾進來!”

原本想要開溜的二人,一聽到九叔的嗬斥後,立馬停下了腳步。

見兩人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等待著訓斥,九叔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的他,心中十分後悔。

當初自己怎麽就不聽勸,偏偏收了這兩個家夥當徒弟!

眼看著九叔即將爆發,秦鬆連忙朝二人使了個眼色。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向師傅賠罪!”

“師傅,我們錯了!”

說完之後,二人齊刷刷的跪在了九叔的麵前。

“說,為什麽要使用茅山道術捉弄人?你們難道忘了茅山派的門規了嗎?”

“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整治一下你們,恐怕你們都要忘了茅山派的門規了!”

說罷,九叔順手抄起了桌上的雞毛撣子,就要朝二人抽去。

“師兄,口頭教育教育就算了,要是真打壞了,道最後還不是你心疼?”

九叔這個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此刻他正在氣頭上,倘若真的劈頭蓋臉的打了二人一頓,事後必定會為此事後悔不已。

見秦鬆在一旁阻攔,二人痛哭流涕的保證道:“師傅,我們再也不敢了!”

“師傅,這次你就饒了我們吧!”

聽著二人在麵前不斷求饒,九叔又看見了文才鼻青臉腫的模樣。

最終,九叔還是心腸一軟,放下了手裏的雞毛撣子。

“你們兩個,起來吧,我不希望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們知錯了師傅!”

見九叔原諒了二人,文才秋生心中頓時喜出望外。

看著兩人嬉皮笑臉的模樣,九叔也是氣的牙根直癢癢。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那傻笑了,瞧把你們師傅氣的,還不趕緊倒杯茶去!”

“好嘞師叔,你和師傅稍等!”

說罷,兩人一溜煙的拋出了客廳。

“哎,我這兩個徒弟啊,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望著愁眉苦臉的九叔,秦鬆趕忙安慰道:“師兄,他們兩個心性就是這樣,雖說做了錯事,不過心裏卻沒有惡意。”

“哎,當初要是沒收徒弟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煩心事了......”

說罷,九叔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師弟,今晚任老爺的晚宴,當真要去嗎?”

聞言,秦鬆點了點頭。

“去是肯定要去,畢竟有我們在任府坐鎮,任老爺一家會安全的多。”

“隻不過在去之前,肯定是要做一些防護措施。”

正當九叔兩人談論著晚宴的時候,文才端著茶水走進了客廳。

一聽到要去晚宴,文才的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

“師叔,你說晚上任老爺會準備什麽好東西招待咱們?”

看著正在幻想的文采,九叔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吃吃吃,成天就想著吃,若是你將這功夫放在修習上,你早就能出師了!”

訓斥了一番之後,九叔抿了一口茶道:“你去叫上秋生,去鎮上買十斤糯米回來,另外,再準備一隻大公雞!”

“師傅,任老爺不是說準備了晚宴嗎?師傅你還要自己燉雞吃啊?”

看著一臉呆傻的文采,秦鬆實在是繃不住了,照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後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那麽多的廢話!”

沒出半個時辰,二人便拎著雞、扛著米袋子趕了回來。

“師傅,東西都準備好了!”

畢竟今晚四人都要赴宴,義莊沒人看守任老太爺,九叔心中始終是不大放心。

於是他打算在臨走前,將任老太爺的棺材再次封印一番,以免生出事端。

殺雞取血、混入墨汁,望著九叔嫻熟的操作,一時間兩個徒弟有些茫然。

直到九叔將做好的墨汁倒入墨鬥中後,二人這才反應過來。

“師傅,這棺材不是剛彈了一遍嗎,怎麽還要再彈一遍?”

“誰說我要彈墨線了?”

說罷,九叔將墨鬥中的線扯了出來。

“去,將整幅棺材全都用線纏上!”

望著手中的墨鬥,文才臉上略微有些吃驚。

畢竟這棺材上,不僅早已彈滿了墨線,在縫隙當中,更是有糯米填充,棺材蓋子上,還有定屍符鎮壓。

這一番操作下來,即便不足以稱之為銅牆鐵壁,也絕對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

他們二人實在是想不通,九叔為何要如此小心。

“師傅,你這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吧,這棺材外麵,都已經做好了層層防護,難不成任老太爺能瞬移出來啊?”

“讓你纏你就纏,哪兒來的那麽多怨氣!記住,小心駛得萬年船!”

雖說不明白九叔為何如此謹慎,可二人還是按照九叔的吩咐,將整幅棺材都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