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掙脫束縛的任老太爺
眼見麵前的稻草人遲遲不能站立起來,青袍男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焦急。
思索再三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決絕之色。
隻見他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用手指蘸了一絲鮮血,將其塗在了稻草人之上。
隨著那道獻血沾在稻草人身上,被封在棺材裏的任老太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躁動不已。
沒過幾秒鍾,隻聽見停屍房內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響動。
隨即,一道散發著濃濃屍氣的身影站了起來。
此刻,秦鬆與九叔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任老太爺屍變了!
見稻草人成功的從桌上站了起來,青袍男人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
此刻這替身假人成功站起來,那也就代表著任威勇的屍體成功僵化。
接下來,任威勇便會跑到任家,吸取至親的血液為食。
而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他卻發現,眼前的替身稻草人,正在桌上巴掌大的地方原地跳動,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這是什麽情況?”
察覺到替身稻草人的異常之後,青袍男人隨即灑了一些符水在法壇之上。
當他看到在那替身稻草人的周圍,出現了一個圓圈之後,青袍男人差點被氣的吐血。
“媽的,要不要這麽謹慎啊,竟然做了這麽多手準備!”
看著正在法壇上原地蹦躂的稻草人。
青袍男人心裏一橫,隨即掏出了一把小刀。
寒芒一閃,一股猩紅的鮮血便從他的手上流淌而出。
與此同時,男人也是麵色一白,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伴隨著血液滴落至法壇上。
義莊當中,任老太爺的喉嚨中爆發出了一道怒吼,隨即他宛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就要強行破開重重限製。
瞬間失去了定屍符與墨鬥線的束縛。
隻聽見砰砰幾道爆鳴聲,任老太爺便撞破了窗戶,跳到了院子當中。
庭院內,皓月當空,無盡月華灑下。
伴隨著月光落在任老太爺的身上,任老太爺體內所彌漫的屍氣,也愈加濃烈。
化為僵屍之後,吞吐月光精華,乃是本能所為。
隻不過任老太爺不過是剛剛僵化的僵屍,加上強行突破重重封鎖,導致其實力有所降低,所以他能吞吐的月光精華,也是少得可憐。
伴隨著任老太爺在院內不斷吞吐月光精華,那原本可以控製他的稻草人,也緩緩燃燒了起來。
“好,很好!”
青袍男人看著眼前的景象興奮不已,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很快,桌上的草人便徹底化成了一攤灰燼,與此同時,一直站在院子裏的任老太爺,此刻也動了起來。
起初,任老太爺看起來還有些迷茫,隻不過是在四處亂跳。
不過很快,他便被一道山羊的叫聲所吸引了注意力。
如今的他,眼睛早已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而判斷目標方位的法子,則是聽力與嗅覺。
剛剛化為僵屍,他對血食的渴望自然無比強烈。
此刻嗅到了兩隻山羊的氣息,任老太爺隨即朝山羊撲了過去。
這兩隻山羊,原本是九叔養在後院裏,準備拿去換錢過日子的。
可沒曾想,此刻竟變成了任老太爺的第一份血食。
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屍氣,兩隻被拴住的山羊不禁連連後退。
隻不過有繩索綁著,它們再怎麽掙紮,也逃不出繩索束縛的範圍。
伴隨著一陣山羊的哀嚎聲,兩隻山羊便沒了生氣。
不僅如此,此刻那兩隻山羊體內的血液,也盡數化為了任老太爺的腹中餐。
當僵屍品嚐到鮮血的滋味之後。
任老太爺,體內忽然湧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伴隨著血液不斷被他所吸收,他的身體,也漸漸露出了一縷烏光。
烏光泛起,這便代表著任老太爺的身體正在進一步僵化,刀槍劍戟難以傷他分毫。
而這,便是僵屍最為奇特的能力。
隨著兩隻山羊的血被他吸收殆盡,此刻任老太爺的腦海中,竟然湧現出了零星的記憶。
頓時,一股源於血脈之間的吸引力,引導著任老太爺前往任府。
“嗷!”
伴隨著一道低沉的吼聲,任老太爺的身影,一跳一跳的離開了義莊。
而他所前往的方向,正是任府所在的任家縣。
此刻任老太爺已經破棺而出,而九叔和秦鬆等人,卻毫不知情。
夜已漸深,酒足飯飽,此時眾人也是在飯桌上閑聊著一些趣事。
見眾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晚宴上。
一直坐在一旁的文才和秋生相視一笑,隨後各自從懷裏掏出了個牛皮紙袋。
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徒弟竟然這麽沒出息,不光是惦記著吃,心裏竟然還惦記著帶回去。
終於,九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們兩個,給我注意點,我這張老臉,都快要被你們給丟盡了!”
說完,九叔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
隻不過此刻的任發,哪裏還顧得上文才和秋生在幹什麽?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秦鬆的身上。
父親起棺遷葬的事情有了著落,女兒又有了一個不錯的心上人,此刻的任發,已然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任婷婷的目光也變得愈發迷離,眼中皆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一杯酒下肚之後,任發滿身酒氣的走到了秦鬆的身邊。
“秦大夫啊,據我所知,你今年是二十一歲吧?”
雖說不知道任發問這個到底要幹什麽,秦鬆還是點了點頭。
“任老爺說的沒錯,我上個月剛過完二十一歲生日。”
見自己所打探的消息沒錯,任發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大夫,不知貴師門對於你的婚事,可否有過安排?”
沒想到任發竟然問出了如此隱私的問題。
一時間,坐在對麵的九叔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這任老爺,是打算為師弟說親啊!”
此時,就連準備打包的文才和秋生,也豎起了耳朵。
一時間,師徒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任發的身上,靜靜的等候著任發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