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鼻血狂流
歌舞再起，隻不過領舞的姑娘換了一個。
從後台出來的江鬱離一瘸一拐地來到餐桌旁,毫無神采的眸子怯生生看著已經落座的張霄，立在原地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坐吧。”
張霄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為江鬱離斟了杯酒。
“聖子大人慷慨，小女感激不盡，這杯酒鬱離敬您。”說著，江鬱離端酒掩杯，在張霄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江鬱離將精致玉片小心放在桌麵上推向張霄，即便張霄已經明確要將這張代表著無上身份的仙品玉帖送給她，即便有了這仙品玉帖日後再不用在這酒樓中賣弄身姿，然早在五年前便已拋下修真者的尊嚴孤身邁入黑暗的江鬱離，無論如何也不敢，也不會相信，曙光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張霄小酌了一口，翻手取出一枚異香四溢的丹藥送到江鬱離麵前。
“這顆生血肉骨丹可快速治療所有外傷,吃了吧，對你的腳有好處。”
“不不不，聖子大人已然慷慨打賞，鬱離怎敢再奢求您的丹藥。”心驚之下，剛剛落座的江鬱離再度起身,連連擺手。
張霄微笑著沒有言語，隻是單手托腮，兩指捏著丹藥一直保持著送出去的動作，深邃的眸子始終盯著江鬱離。
片刻後，江鬱離敗下陣來,不得不將丹藥接下。
“多……多謝聖子大人。”
“嗯。”張霄滿意地點點頭，眼看江鬱離服下丹藥後又想坐下，卻是直接擺了擺手道：“既然酒已經喝了，這裏便沒你事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聞言，江鬱離整個人僵在當場，就連對麵的鍾離皌都愣了。
不僅這兩位美女，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一眾食客也是感覺極其不可思議。
揮手間豪擲億萬靈石……
就隻是為了喝杯酒？
天下還有這種好事的？
然而這一點也恰恰讓除了鍾離皌之外的人更加確信了張霄妖皇義子的身份，如此難以捉摸的脾性，如此闊綽的出手，如此誇張且無法想象的行事風格，普天之下除了那位被萬千妖修視作上古妖帝轉世的妖道聖子，還有誰能擁有此等魄力呢？
其實江鬱離在下台之前便已然做好了獻身的準備，甚至是身死的準備，但張霄這一句“該幹嘛幹嘛”，著實給她整不會了。
她要去幹嘛？她能去幹嘛？
“聖子大人，您的意思是，那兩千萬靈石……隻為了讓小女……陪您喝一杯酒？”心中百感交集，江鬱離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張霄眨了眨眼，輕笑道：“嫌少？”
“不不不，小女不敢，隻是……”
“唉算了算了，你如果實在閑著沒事兒幹，就在這兒坐著陪我聊會天兒吧。”張霄看出了江鬱離的不知所措，便順勢給了個台階。
“好，好的，多謝聖子大人。”
江鬱離乖巧落座，卻是在坐下的同時有意向張霄這邊貼了貼，甚至還將已經開到大腿根的紗裙再度向上提了提，最大限度地將兩條雪白而修長的**暴露在張霄的視線中。
看到這一幕，若是心中絲毫波瀾不驚，那他張霄也便不算是個男人了。
不過眼下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趁人之危這種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張同學喜歡被動……
感受到小兄弟正在逐漸蘇醒，張霄急忙從桌下悄悄伸手要去將江鬱離的裙擺向下拉一拉。
然這一動作卻是讓江鬱離會錯了意，在張霄還沒觸碰到裙擺之時，便主動將一條彈性十足的雪白湊了上來。
霎時間，掌心傳來的美妙觸感讓張霄一陣氣血翻湧，小帳篷立刻支了起來。隨即鼻尖一熱，竟是不爭氣地流血了……
清爽的花香沁入心脾，江鬱離持著手帕溫柔地為張霄擦拭鼻血，俏臉上的紅暈已然染上了耳垂。
眾人皆說她江鬱離生性放浪人盡可夫，但其實，這也是她第一次允許陌生男人觸碰自己的身體。
流言蜚語的確傷人，但隻要可以賺到靈石為弟弟壓製寒毒，其他的，她不在乎。
鍾離皌的雙眸已經在噴火了，即便心中明明知曉張霄隻是自己隨手綁來的肉票，但不知為何，看著江鬱離對其如此殷勤，心中的怒火就像幹柴被澆上了火油，無論如何也壓製不住。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吧。”
張霄忙不迭從江鬱離手中接過手帕，因為隨著對方越貼越近，胸前的山巒與溝壑越發顯眼，他發現自己的鼻血流得更加洶湧了。
收回玉臂的江鬱離心中湧起一絲小自得，能將妖道聖子迷得鼻血狂流，整個仙元大陸恐怕也沒幾個女子可以做到。
美眸轉向一旁正對著筷子撒氣的鍾離皌，江鬱離秀眉微蹙著思量了片刻，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這位姐姐看起來好生麵善，敢問你我可曾在哪裏見過？”
聞言，鍾離皌嘴角頓時扯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便別怪本小姐心狠手辣了。
“哼，豈止是見過，我們還熟得很呢。”鍾離皌陰惻惻地笑道。
江鬱離怔了怔，再度思索了好一會兒，卻是依舊沒有結果，無奈之下隻能尷尬道：“恕小女癡愚，實在沒有記起姐姐的身份。”
噗！
一簇暗紫色火苗自鍾離皌指尖燃起，詭異的顏色不斷騰躍，似是要將人的心神都焚燒了去。
江鬱離下意識將身體後傾了一些，不願觸碰的陳舊記憶再度被翻開，雙眸之中迅速湧現出一絲震驚與恐慌。
“千影幽炎？！你……你竟是千影閣的人？！”
“嗬嗬，記性還不算差嘛。”鍾離皌戲謔地點了點頭，旋即挑釁似地問道：“怎麽樣，想不想為你那些，慘死在我千影閣手中的所有同門報仇呢？本小姐可以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機會哦！”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話音落下，鍾離皌本以為江鬱離會直接怒起而攻之，甚至已經開始調動真氣做好對敵的準備。
然而……
震驚與恐慌隻是存在了片刻，江鬱離的雙眸迅速恢複了毫無神采的空洞，兀自飲了杯酒，淡淡道：
“不想。”
“為何？”鍾離皌直接脫口而出。
其實這也是張霄想問的，剛剛他都已經做好被兩位美女掀桌子的打算了。
輕輕將酒杯平穩地放置在桌麵上，江鬱離歎了口氣。
“那場所謂的滅魔之戰，究竟給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宗門弟子，帶來了什麽好處呢？”
“……”
“……”
此言一出，滿座皆是沉默。
滅魔之戰，看似是仙道大獲全勝，實則卻是一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戰。
如情花穀這般幾乎被滅門的小門小派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數不勝數。隻因為他們實力低下，隻因為他們背後沒有萬仙盟大宗撐腰，便不得不被派去最前線做了炮灰。
什麽誅殺邪魔，什麽順應天道，什麽修真正統……
一切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這場戰爭，根本沒有任何榮耀可言！
曾經一同修煉多年的同門師兄弟，明明昨日還在有說有笑地商討未來的仙途，今日卻在自己眼前……
被飛劍洞穿，被巨石雜碎，被抽幹血液，被烈火燒成灰燼……
真正的生離死別，沒有長亭外古道邊，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隻是在一個和往常一樣的清晨，有些人醒了，有些人卻永遠留在了昨天。
“所謂戰爭，不過是一群老頭子玩的弄權遊戲罷了。唯有和平，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最崇高的理想。”張霄飲下了一杯烈酒，一個在藍星時想都不敢想的計劃藍圖，此時卻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漸漸鋪展開來。
【叮！檢測到宿主與係統意願達成一致，成功觸發現世任務！】
【任務內容：脫離原有宗門，成立獨屬勢力。】
【任務獎勵：開啟諸天商城堡壘模塊、資源返還倍數x10、諸天商城限時特惠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