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第三個人
姬風看著那個娃娃，臉色有些黑沉，一把伸手搶了過來，“別以為給我送禮物，我就能接受你了，你要是對姬虞不好，那你是進不了我們姬家的門的！”
沈之恒笑了笑，“好。”
姬風冷哼了一聲，轉身往裏麵走，“我走了！”
沈之恒站在門口，看著姬風徹底進去之後，才轉身回局裏。
“姬教授，你怎麽來了？”楊樂訝異的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姬教授，愣了一下。
姬虞笑了笑，“有點事需要過來一趟，工作怎麽樣？”
楊樂笑了笑，“挺好的，離我家近，平時案子不嚴重的時候，每天都能回家，我媽倒是沒以前那麽擔心我了。”
姬虞笑了笑，“挺好的，你去忙吧，我找個人。”
楊樂點頭，“那好，姬教授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去忙了啊！”
姬虞點頭，“去吧。”看著楊樂走了，姬虞去了局長的辦公室。
“姬教授，怎麽忽然過來了？”劉局長看到姬虞，立即起來迎接，“這邊坐，我給你倒杯熱水。”
“謝謝，”姬虞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劉局長過來，“我來調查那幾個京大過來的實習生的情況。”
劉局長把熱水放到姬虞麵前，“啊，那個啊，行，我把周凱給你叫過來，實習生都是他負責的。”
姬虞點頭，“麻煩劉局長了。”
劉局長搖了搖頭，“說什麽話呢，我去打電話。”劉局長回到辦公桌旁邊，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回來了，“稍微等一會兒，今天案子收尾了，周凱一會兒就過來了。”
“不著急，別打擾你們工作就行。”
劉局長笑了笑，“怎麽能這麽說呢，以前姬教授幫了我們不少，再說，以後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還要請姬教授過來協助不是嗎？”
姬虞笑了笑，端起熱水喝了一口，“最近這邊事多嗎？”
劉局長歎了口氣，“還不是之前那些問題，一點雞毛蒜皮的問題就開始打打殺殺，現在的人啊，就是沒有法律意識，我想著，或許可以做一期法律常識宣講，但是沒有什麽好的主意。”
“挺好的，我看看吧，如果有好的點子倒是給你打電話。”
劉局長立即笑了起來，“那感情好，姬教授的腦子可比我的靈光多了，哈哈哈……”
“叩叩叩。”
“進。”
“局長你找我？”周凱推門進來，麵色有點冷，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審問嫌疑人的時候打斷他了。
劉局長像是沒有看到周凱的表情一樣，十分熱情的跟他解釋現在的情況，“啊，姬教授過來調查實習生的情況，從京大來的那兩個實習生不是你負責帶的嗎？你跟姬教授說一下情況。”說著，劉局長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案子的情況，你們聊。”額周凱擦肩而過的時候，劉局長還拍了拍周凱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便離開了。
姬虞低頭抿了一口熱水，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周凱走到姬虞對麵坐下，一坐下就說了一串數字，“18839730763。”
姬虞揚眉，不解的看著周凱。
周凱擰著眉，“我的電話號碼，以後姬教授要是想要做什麽調查不調查的，給我打電話就行，不用大老遠的跑一趟，機票錢也不便宜。”
姬虞無視對方的挖苦和不滿，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麻煩周隊長幫我填一下這兩份文件，為了不浪費周隊長的時間，請認真用心的填。”
周凱結果姬虞手裏的文件，拿起筆開始看文件，在勾選第一題之前，又說了一句，“文件也可以在網上傳的，下次直接給我發電子版吧！”
姬虞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周凱，拿起手機開始回消息。
沈之恒：姬風進機場了，我算完成任務了嗎？
沈之恒：什麽時候回來？
姬虞：任務算是完成了，我才離開京都怎麽就回去了呢？還有好幾個地方沒去，再等等。
沈之恒：嗯。
那邊周凱認真填完對兩個實習生的看法和評價，看到最後一項，實習生能不能轉正這一題，周凱頓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向姬虞，“你知道楊樂有暈血症吧？”
姬虞點頭。
周凱擰眉，“我覺得她不適合做刑警。”
姬虞麵無表情，“如果她真的不適合，就不會從京大刑偵學院畢業，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周凱放下手裏的筆，“一個見不了血的人，怎麽查案？”
姬虞扯了扯嘴角，“她又不需要去解剖屍體，為什麽不能查案？楊樂的綜合能力很不錯，在審訊方麵最突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意願是來這裏，我是打算把她留在京都總局的。”
周凱有些不滿，在兩個實習生實習期間，他觀察過，楊樂的確是很服從命令，他派發給她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出色，甚至可以舉一反三，隻不過，等他覺得可以讓他們分析現場的時候，發現，楊樂有暈血症，瞬間，印象分就變成負值了。
“我不管你怎麽吹噓她的能力，但我說不行就不行。”
姬虞點頭，也不再勸周凱，“那這周結束就讓她走人吧，我會給她安排下一個實習。”說著，姬虞就拿出筆記本，記下楊樂的名字，然後開始挑選幾個合適的警局。
周凱見姬虞這麽果斷，猶豫了一下，但又想到，萬一以後楊樂去抓嫌疑人，因為打鬥出血的話，那就麻煩了，想到這，周凱終於下了決心，在文件上寫下自己的決定。
姬虞拿回自己的文件，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在手機上記下這兩個人的結果，然後看向周凱，“麻煩你了。”
周凱看著姬虞這副樣子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決定了就沒有要後悔的意思，於是他站起來，“姬教授自便，我去忙了。”
姬虞點頭，看著對方離開，才拿出筆記本電腦，找到楊樂的信息，查看對方的第二意願。
周凱剛走到辦公室，想說點什麽，就聽到辦公室裏在歡呼，“怎麽了？”
“隊長，嫌疑人已經交代了！”
周凱擰眉，這個人他從昨天審到今天了，馬上就要過了時間了，對方什麽都不肯說，他們的證據又不足，本來他就因為這件事很焦急，怎麽忽然就……不等他問出口，別人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楊樂審出來的，不過幾句話，那個人就乖乖交代了，嘖，楊樂，太厲害了。”
周凱聞言，眉頭皺的更深，“楊樂呢？”
“哦，他和小李他們去找凶器去了，她不是暈血嗎？她說想慢慢試著克服一下，別說，京大的實習生就是能力強啊！比起上次來的那一批真的是好太多了，怪不得大家都在搶著要京大的實習生……”
姬虞和劉局長道了個別，就去了楊樂家所在的街道的分局，這裏她之前沒有來過，但這是楊樂的第二意願。
“你好，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一個警員看到姬虞站在門口，立即和善的走了過來，對著她笑了笑。
姬虞打量了一下，比總局小了一點，但也沒有閑人，大家都在忙，“我想見一下你們的局長。”
警員愣了一下，看著對方的確挺有氣質的，但也不至於一來就可以見局長吧？“你好，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我可以替你解決的。”
姬虞勾唇，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我叫姬虞，是京大的教授，想和你們局長聊聊招人的事。”
警員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名片，反應過來後立即將姬虞請了進去，“姬教授你好，我帶你進去吧，我們局長這幾天正愁著招不到人呢，這邊請。”
“謝謝。”
姬虞和分局的局長談了一個小時，最後把楊樂的簡曆留下，然後就離開了。
“組長，找到陳小龍了。”胡燕敲門進來，“他今天上午偷偷摸摸的回家被過去調查的民警看到，以為他是小偷就給抓起來了，現在在派出所那邊。”
沈之恒點頭，“讓那邊的兄弟幫忙把人送過來。”
胡燕點頭，“好，我去打電話。”
陳默不解的看向沈之恒，“組長，那個劉忠都已經交代了，為什麽我們還不結案啊？”
劉忠是蘭雪的鄰居的朋友，蘭雪出事那天，劉忠剛好到蘭雪鄰居家裏玩，他之前來過幾次，看到蘭雪每次帶回來的人都不一樣，立即就發現了蘭雪的工作不正經，然後就想白吃豆腐，被蘭雪強烈拒絕了幾次，劉忠心懷怨恨，那天他出門買煙，恰好就看到劉東離開蘭雪的家，而蘭雪站在裏麵抽煙。他就忍不住了，摸進了蘭雪的家，誰知道蘭雪諷刺了他幾句，劉忠受不了了，拿了旁邊的水果刀就把人捅了，而劉東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躲進了蘭雪的鄰居家，借口身上煙味重，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對麵蘭雪家已經關上門了，劉忠才開始害怕，就偷偷摸摸的回了老家。
沈之恒敲了敲桌麵，“有幾個疑點沒有查清楚，劉東說，他看到死者渾身是血，他害怕，門都沒有關就跑了對不對？”
陳默點頭，“對，劉東是這麽說的。”
“那按理說，死者家裏的門，現在是開著的對吧？可是劉忠說，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死者家的門已經關上了，他想起自己做的事情，這才害怕的跑掉，那這門，是誰關的呢？”
陳默想了一會兒，“會不會，是風吹的？”
沈之恒點頭，“我們就當這門是風吹的，水果刀那邊，技術科不是查過了嗎？沒有指紋，而劉忠也說了，當時他很慌亂，捅了人就跑了，根本沒有去擦什麽指紋，那凶器上，為什麽沒有劉忠的指紋呢？”
陳默擰著眉，想不明白了，“這個……”
葉飛也加入了討論，“會不會，是劉忠記錯了啊？”
沈之恒搖頭，“我反複問過幾次，如果他擦掉指紋應該會有恃無恐一些，可能會覺得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凶手，也就不可能在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就承認了自己的行為了。”
陳默擰眉，猜測到，“難道是劉東說了謊？他也參與了，然後擦了指紋？”
沈之恒靠在椅背上，“兩種可能，一個是劉東撒了謊，另一個，是在劉東走後，劉忠離開之前，現場出現了第三個人。”
“這……”
“葉飛，死者家裏出口處的監控你調來了嗎？”
葉飛想了想，“死者家裏最近的監控就是停車場了，但是會有死角，唯一一個就是死者住的小區隻有一個門，大家都從那裏進出，監控我已經拿回來了。”
“去看看監控吧！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審訊室裏，沈之恒看著陳小龍，眼神犀利尖銳。
“最近為什麽要躲起來？”
陳小龍看向一旁，躲開沈之恒的視線，“沒躲，我就是出去玩兩天，怎麽就躲了？我又沒做虧心事，躲什麽？”
陳默拍了一下桌子，“給我老實點，好好回答。”
陳小龍低著頭，不開口。
“三月五號那天，你在幹什麽？”
陳小龍想了想，“白天在應酬，晚上在睡覺。”
沈之恒擰眉，“三月五號晚上八點鍾，你去哪了？”
陳小龍無辜的看著他們，“睡覺啊！我睡到了第二天，因為喝太多了不舒服，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的。”
陳默擰眉，“胡說，你八點鍾的時候明明就出去過，說，去做什麽了？是不是去殺人了？”
陳小龍聞言，立即慌了，“警官，你可別亂說啊，我真的沒有出過門，第二天睡到中午起來點了個外賣，然後晚上我就回老家了，怎麽可能去殺人，你們別冤枉好人啊！”
陳默拿出蘭雪的照片，“這人你認識嗎？”
陳小龍看到蘭雪的照片先是一怔，然後連忙追問他們，“她怎麽了？你們剛剛說什麽殺人的，不是她吧？”
陳默擰眉，看向一旁的沈之恒。
監控室裏。
“不應該啊，明明陳小龍就是出來了，為什麽死不承認呢？”胡燕擰眉，看著那段陳小龍八點從家裏出來的監控。
陳默揚眉，“八成是做了虧心事害怕杯，他肯定是因為蘭雪宰了他那筆酒錢，才懷恨在心，所以才殺了蘭雪的。”
沈之恒盯著那段視頻，擰了擰眉，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了，“陳小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