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的“大老板”究竟是何等神秘人物?

自從我組建航運船隊以來,幾乎很少看到郵局的督察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收到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我總是惦記著這件事情,擔心他們遇到了什麽難題,或者因為調查工作艱巨就自動放棄了,這些都是我所希望的。事與願違,也可能是好運從未光顧過我,其實他們一直都在悄無聲息地調查中。

有一天,我在辦公室安靜地辦公,突然電話分機響起來了。我的一位職員接通了電話,隨後他走進我的辦公室告訴我,是地方聯邦局的助理檢察官打來的。我有些詫異,順手接過了電話,先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我聽到電話那邊說:“龐茲先生,我是地方檢察官助理,希望可以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我非常禮貌地說:“先生您好,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他問我說:“我們能否見麵談一談呢?”

我心中有些困惑並回答說:“好的,先生。這將是我的榮幸。”

他緊接著問我說:“那能麻煩您來我的辦公室嗎?就在波士頓。”

我回答他說:“好的,先生。”

他問:“您大概什麽時間能來呢?”

我回答說:“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馬上過去。”

他說:“龐茲先生,十分抱歉,這樣冒昧地打擾您。”

我說:“不必抱歉,您沒有打擾到我,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了,會隨時接受美國聯邦局的調查。”

“龐茲先生,十分感謝您能來。”那位檢察官助理說。

我對他說:“先生,10分鍾後我會到達您的辦公室。”

他說:“那我在辦公室等著您,萬分感謝您能來。”

我對他說:“好的,先生,不用客氣,我很快就到您的辦公室。”

掛掉電話之後,我駕車去了他的辦公室,我沒有帶著助理或者律師,我是一個人去的,這點我必須強調。到達他的辦公室門口時,我被人帶了進去。辦公室裏還有他的一位助理和一位速記員,以及我的那兩位“老友”——郵局督察,我們眼神交流、互相致意了一番後,開始交談。

那位檢察官助理非常疑惑地問我說:“龐茲先生,怎麽沒有看到您的律師呢?”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說:“先生,我沒有律師。”

他不依不饒地問道:“難道你是要自己參加今天的會議嗎?”

我直接反問說:“難道這次的會議會有危險嗎?”

他接著說道:“龐茲先生,您多慮了。我個人認為你會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但是憲法會保護每個人的選擇權,如果你選擇沉默,自然不會有人讓你開口。”

我信誓旦旦地說:“我並沒有想要使用憲法賦予我的權利,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的話,您想要知道的無非是我進行的各種商業活動吧,我會如實回答您所有問題,因為我不會刻意隱瞞任何事情。”

他深呼一口氣說:“龐茲先生,您能用這樣的態度參加今天的會議,我為此感到非常高興。現在我想問一下,您是否介意這兩位負責調查的督察參與此次會議呢?”

我故作幽默地說:“這件事完全取決於他們,若是他們表現出色,那我對此事將不發表任何看法。但是,之前在我的辦公室裏,他們故意讓我提醒他們腳下站的地方是我的領域,他們不享有任何特殊權利,現在若是他們能按照規定行事,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他解釋說:“我們這次會談的主導是我,他們頂多就是旁聽而已。”

我說:“好的,先生。這樣再好不過了,那我們直接進行會談吧。”

確實像他說的那樣,那兩位督察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我們大約談了兩個小時。整個過程中,我一直都在說國際回郵代金券的事情,而且和我之前的說法幾乎一模一樣。

會談結束的時候,我從那位地方檢察官的臉上看到了滿意的神情。整個會談中,他始終沒有表現出對我的公司的懷疑,盡管我已經處在舉步維艱的情形下,但是我並未有任何犯罪的意圖,可能一些行為的確觸及了法律,但是我盡最大可能地做正確的事情,讓我的公司和自己都能渡過難關。

事實上,此次同美國地方檢察官的會談並沒有影響到我,更沒有對我的計劃起到警示作用,主要是這樣的會談對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所以,它們很難為我敲響警鍾。

長達九個月的時間裏,我一直都在接受不同的會談,但是它們的性質是相同的。而且那些問題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對會議和問題已經麻木了。他們隻是選擇和我進行會談,而不是采取行動針對我。我便自認為:隻要我能按時償還那些票據,他們就不會對我施加任何壓力。無論怎樣,現在收手已經來不及了,我隻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這次會談很快就淡出了我的腦海,生活還在繼續,每天都在麵臨各種事務,我忙得暈頭轉向,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突發的狀況需要我親自處理。

我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沉寂。那是漢諾威信托公司的電話,但是銀行的相關負責人員不願在電話裏透露發生了什麽,我迫不得已隻能親自去銀行問清楚。

走進銀行的大廳,看到了負責的人員之後,我非常著急地說:“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非要我親自來?”

這位工作人員異常平靜地說:“龐茲先生,我為您的證券交易公司尋找到了一位非常非常合適的人物,您一定會滿意的。”

我聽到這裏,十分憤怒,但是我還是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說:“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不能在電話裏談的問題?”

我緊接著對他說:“你完全可以讓他到我的辦公室,或者直接讓梅利小姐去處理這件事。”

他說:“龐茲先生,您在之前就已經見到過這位先生了,他曾去過您的辦公室,你們見過麵的,但是聽說您並沒有留給他一絲希望。”

我已經被各種事務衝昏了頭腦,十分納悶地說:“你說的到底是哪位?”

他回答我說:“是一位名叫史密斯的年輕人。”

我對他說:“我怎麽會記得?我每天都要處理紛雜的事情,會見形形色色的人,對你說的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他又問我說:“那您是否記得之前,有人想要在霍利約克的辦事處謀求一個職位,當時他還是一位伐木工。”

我回答說:“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什麽,但是我可能告訴他,我的那個辦事處已經沒有空著的職位了。”

“就是他,您現在一定要把那個職務留給他。”他對我說。

我反問說:“你在說什麽?一定?你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另一個銀行職員在旁邊插話說:“龐茲先生,您就采納我們的建議吧!”

這種極力地推薦讓我非常厭煩,我對他們說:“你們這樣做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我在霍利約克有自己信賴的職員,而且他的工作早已得到了我的認可。”

銀行職員中的一個人竟然對我說:“把那位員工開除就行了。”

聽到這裏我怒氣衝衝地對他說:“你們瘋了吧!”

另一個人建議我說:“龐茲先生,給他安排其他的職務吧。”

這樣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來是那樣簡單,但是那些都是我的心腹……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對他們說:“你們介紹的那個年輕人到底和你們有什麽重要關係?能讓你們如此賣命推薦的理由是什麽?”

他非常平淡地說:“我和他能有什麽關係,無非是之前他委托我一定要幫他謀到那個職務。”

我對他說:“你必須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你的朋友。”

他立刻回答說:“我不會這樣做的,我會按照我之前答應的那樣進行。”

我反駁說:“關於此事,我沒有任何理由像你說的那樣做。”

他爭辯說:“我想會的,一定會的,龐茲先生。”

我對他說:“你在開什麽玩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我更不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

他突然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查爾斯,您聽好了,我就直接敞開說,不是我要求您這樣做,而是‘老板’的意思。”

我急切地問他說:“到底誰是這個‘老板’?”

他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說:“難道您還不知道嗎?不知道這位‘老板’是誰?”

我對他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老板’是誰?”

他故作十分驚訝地說:“哦!我的天呐!您是怎麽混跡在波士頓的啊?連這位‘老板’都不知道是誰!”

隨後他跟我說了一個政治人物,而且是一個州的主要負責人。他看到我對政治的無知後,非常詫異。

聽到這個神秘人物,我有些費解,難道真的有幕後“操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