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自由了,也讓農奴自由,我一直致力於自由的推廣

簽訂完憲法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費城,這時候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再做些什麽了。1787年10月31日,我第三次當選賓州州長,這份工作讓我感覺力不從心,我的身體已經很難再承擔什麽工作了,在當選為州長不久之後我就病倒了,以致我根本無法工作。

第二年的大部分時間裏,我都很少去州政廳,因為我的身體已經差到了極限。病痛的折磨讓我無法下床,有時候起身都很困難,在最後任期的幾個月裏,賓州的大小事情都是在我的家中解決,就連憲法最終得到批準的消息,我都是在家中得知的。

1788年10月,我辭去了賓州州長一職,接任我的是一個壯年的有學之士,這樣我終於安心地離開了政壇。多年以來的政治生涯,讓我的身心皆損,曾經那個樂觀、健壯的富蘭克林已滿是蒼老,我想是時候立下遺囑了。

就在同一年,我開始寫下自己的遺囑,對身後事做了安排。我除了對遺產進行了恰當的處置外,還對我的書籍、手稿、科學儀器、樂器、圖書館公司、美洲哲學學會、波士頓藝術科學院等等做了分配。這些東西我大多捐給了學校,或者是個人,因為我希望這些東西能發揮它們該有的作用。

我贈給波士頓免費學校100英鎊,用來每年頒發銀質獎章,以獎勵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此時我的資產是我去法國時候的三倍之多,我還有許多房產,我在波士頓有一幢房子和一塊地基,在費城有幾幢房屋和幾塊地基。我自己住的房屋經過擴建後,一樓的餐廳可以坐得下24個人,這些就都留給了我的子女們。

1789年6月23日,我對遺囑做了一些增添,我在擔任州長的時候,所有的薪水分文未動,我將這筆錢分別贈給波士頓和費城各1000英鎊,用於貸款給25歲以下、完成學徒合同條款的已婚青年。年息為5%,每年償還十分之一的本金,分十年還清。之後,所得的利息再借給其他具備類似條件的青年,我計算100年後可得13.1萬英鎊,其中10萬將用於公共工程,剩下的繼續用於貸款,再等100年後,可以得到406.1萬英鎊,其中106.1萬英鎊用於兩城建設和居民福利,300萬英鎊用於該州政府建設。

我的這項計劃並不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而是一種長期的投資。我看到太多年輕的已婚青年,因為沒有資金而悶悶不樂,我想如果有人在關鍵時刻幫他們一把的話,他們以後的生活肯定會過得更好,但我沒有那麽多的錢支持每一個人,所以我計劃了這樣一份長期投資,希望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從中受益。

遺囑的事情解決後,我徹底閑了下來,我開始續寫自傳、訪問老友。有時候也對政治問題有些看法,但早已不去幹涉過多,更多的時候是向政府提些意見。這期間我對美國早已存在的奴隸製度再次反思,我認為美國想要發展,必須廢除奴隸製度,否則勢必影響到美國的前景。

其實,我早期也曾擁有過奴隸,她是一個黑人婦女,至今我還懷念她做的湯,那的確十分美味。我還曾替人登廣告出售奴隸,但這不代表我支持奴隸製度。1758年,我在倫敦時就建議政府建立一所黑人學校,以幫助那些渴望學習的黑人孩子,因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美國的主人。1775年,我還曾參加過一個廢奴團體,隻不過在獨立戰爭時期沒有什麽作為。獨立戰爭前夕,美國的奴隸約有50萬人,占當時美國總人口的1/6。

戰爭結束後,我擔任了廢奴團體的會長,曾進行過救助黑人奴隸的活動。1789年11月9日,該團體請願要求支持“對公眾的講話”並為之提供資金。我在“講話”上簽了名,以表示我支持這項請求。1790年2月12日,該團體將“講話”呈交第一屆國會,這些努力讓北部各州廢除了黑人奴隸製,但南部地區因為棉花種植產業需要大量勞工,所以奴隸製度被一直保留了下來。

1789年的冬天對我來說是如此的愜意,我在家裏享受著親人的關懷和嗬護。我的孫女每天喝過茶就來陪我,有時候給我講一些費城發生的有趣的事情,有時候聽我講述我年輕時的經曆。哦,對了,我和威廉早就冰釋前嫌,在美國獨立戰爭獲勝的時候,我就給威廉寫了一封信,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曾經的那些朋友都一個接一個離我而去,恐怕我也要不久於人世,我是多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在我身邊。雖然威廉最終還是沒有回到美國,但是他卻在信中向我道歉,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矛盾終於化解了。

回首我的一生,我的腦海裏想了許多東西,年少離家的衝動,路上的艱辛,見到裏德小姐時的心動,還有我在倫敦消極的生活,也有我回到費城時創業之初的艱辛。當然,我依舊在思考,閃電是如何出現的,我渴望再一次捕獲閃電,研究它的構成,還有,我想起漫長的美國建國之路,以及我在外交過程中的種種艱難。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我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印刷工最終安然地走過了平凡但卻精彩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