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單獨麵談

“這位公子因何不上前一畫?”就在梅輕雪閑得發黴的時候,一道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梅輕雪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爽,但麵上依舊是無甚表情地向那人看去。

“在下畫技拙劣,不敢上前獻醜。”怕被人聽出自己的聲音,梅輕雪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本來這句話也沒什麽的,可她偏偏是在整個山頂最安靜的時候說了出來,又是在這麽個情況下,沒得會讓人以為她這廝是在自謙呢。

“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這畫會本是愛畫之人的一次交流罷了,不必那麽認真。”

梅輕雪看著眼前這個帶有幾分書卷氣息的男子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山!他這話一出她是不上也得上了,如果不上的話就是說她根本就看不起這什麽所謂的畫會,認為它隻是一些無聊的人想要顯示自己才能的一場比賽而已。

可如果她就這麽上去的話那不是將她這張老臉給丟光了嗎!她要拿什麽畫,她連拿毛筆的時候手都還是會發抖的!

思慮再三,梅輕雪憋足一口氣。

算了!丟臉就丟臉吧!反正還是收上去給幾個人看而已,她隨便落款不就行了!

“那在下便獻醜了。”梅輕雪無奈的走到了一張桌子前站好,本來這張桌子上人已經是夠了的,可現在平白的多了她,人家還要再擠讓位置給她,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就因為她這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影響了人家的發揮那真是罪過大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個沒事找事的男子吧!

題目是水,這個水有很多種,但要說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水嘛……唉,有了!

半刻鍾之後,梅輕雪落款為落凡的作畫被收了上去。

待到所以的人都畫完了之後,大家便開始靜靜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這個結果梅輕雪是絕對不期待的,因為她知道第一名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就自己那畫工估計五歲的世家小兒都要比她強上一些。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宣布結果了,得第一的是一個看著文質彬彬的男子,他在接過那塊作為獎勵的血玉和玉麵公子的親筆畫時有些蒼白的臉上寵辱不驚,看不出喜與悲。

想不到這位仁兄這麽淡定不知道是什麽來頭,不過看他身上衣著的料子也隻是一般成色,而且還可看出衣衫被洗得有些微微的泛白,可見這位公子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在一般的家庭裏能練就出這樣的氣度的確是不簡單的。

“林生不錯啊你小子,這回你又可以去見你的美人了哈哈哈……”一個看起來有些浪**子模樣的公子在看見那個被他稱作林生的男子接過獎品之後便上前打趣道。

林生頗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沒有應承男子的話。一旁的幾個人明顯是認識林生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知玉麵公子是哪一位?可否留下一敘?”

畫會上的畫畫比賽出了結果,大家也目睹了玉麵公子的風采,雖然不能親自看他作畫,但能見見真人也是心滿意足了,至此這個所謂的畫會也就結束了。所以眾人紛紛的向山下走去,可在聽見那老者的聲音時大家也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向山頂上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這落凡是何許人也竟能得到玉麵公子的求見?

梅輕雪心裏也著實的驚訝了一把,難道這個玉麵公子知道自己是來找他的?所以有了這麽一出?

“在下便是落凡。”且看看這玉麵公子要做什麽吧。

“公子請隨老夫來。”老者上前行禮之後便當先走在了前頭。

梅輕雪跟著上前,負責保護她的四個護衛和月如也一同跟去,見著五人跟來老者停下了腳步說道:“玉麵公子是說要見落凡公子一人,其餘人等可在這裏等候。”

“這怎麽成,我家公子豈是說隨你去就隨你去的?”月如第一個不同意梅輕雪一個人前往,雖然她相信玉麵公子不會對她家小姐做什麽,可小姐的安危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的。

“你們在這裏等我吧,我隻是去與玉麵公子聊上兩句就會回來了,無礙。”

“可是……”

“別說了,我們走吧。”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玉麵公子是不會對她怎麽樣的,而且護衛又是等在不遠處,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兩人走過一條小路,剛一轉彎她便看見了前麵不遠處那個修長的身影,梅輕雪的目光不自覺的被這個背影給吸引了,他的肩膀很寬,背部挺直,雙腿還很是修長,一條淡青色的腰帶束住有型的腰身,她敢保證這一層層衣料裏的是一條結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

“落公子。”在梅輕雪離他又三步遠的時候,玉麵公子緩緩轉身,雖然看不見他麵上的表情,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臉上是含笑的。

“在下不知玉麵公子要見在下所為何事?”

老者將落凡帶到之後便自覺的退了出去,這裏隻剩下梅輕雪和玉麵公子兩人。

“不知落公子剛才在做那幅畫之時心裏是作何所想?”

幹嘛?嫌棄她剛才畫的那幅畫實在是太醜陋了嗎?這可不能怪她,她可是盡了全力的,能畫成那個樣子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在下畫技拙劣,剛才推脫不了才上去獻醜的,玉麵公子勿要笑話在下。”

“哦?畫功是稍遜色了些,但意境卻是今日賽畫之人不能及的。”

什麽?叫她來是要表揚她的嗎?難道真的那麽狗血,應證了那個穿越定律?凡是穿越者就是拉坨屎都是香的!

“玉麵公子謬讚了。”被名人表揚的時候還是說點官方自謙語比較穩妥。

玉麵公子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的,整張臉上隻曝露於天光之下的黑色眸子閃過一抹笑意,拿出剛才梅輕雪所畫的那幅圖小心的在她麵前攤開。

看著自己畫得實在是不咋地的畫在這麽個情況下被再次拿出來,就算她是個臉皮是比那深山內的青苔還厚那麽一點點,但這也不代表她是不會不好意思的人呐!“雖說落公子的畫工還有待提高,但在下卻是極其喜歡落公子畫中之物,這次畫賽的題名為水,大多數畫者畫的都是江海之水,江海之水看似平靜,實則暗波洶湧。在下實是不喜那麽爭搶,大起大落。在下倒是願意像落公子畫中這滴渺小卻又真實存在的露水一般存活於世,自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剛開始這玉麵公子好像是對著梅輕雪說的,但越是說到後麵梅輕雪越是覺得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玉麵公子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但她明顯地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活得並不如表麵那般的風光,他,並不快樂。

她看向自己那幅實在是不咋地的畫,隻見上麵畫著一朵其貌並不美麗妖嬈的晨花,而上麵卻點著幾滴晶瑩的露珠,她的這畫真的那麽神奇?居然能讓差不多被稱為畫聖的玉麵公子為之傾倒?穿越定律誠不欺我也!

“羅某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玉麵公子。”可不要忘了今天來太虛山的另一個正事才是。

“哦?什麽事,落公子直說便是。”被梅輕雪的話喚回漸漸飄遠的思緒,玉麵公子眸底閃過一絲訕然。

“落某不明為何今天玉麵公子會為在下付清在香滿園時的飯錢,落某雖早已敬仰玉麵公子,但與玉麵公子並不相識。”換句話說就是,你無緣無故給老子付錢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

“哦?原來那人竟是老公子你嗎?”聽梅輕雪這麽說玉麵公子頗有些驚訝。

是我,是我,你夢見的就是我……“是我?是我什麽?”梅輕雪更是覺得一頭霧水,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

“哦,是這般的,今日在下在街上看見有人當街欺負老弱婦孺實在是氣憤不過想要上前幫其一把,可在下的人到那裏的時候卻已經有人將她們給救下了,當時在下也是好奇是何人也與在下一般的喜歡管那閑事,這一打聽便知道那救人的公子同是在那香滿園內,在下本想過去拜見老公子的。可奈何要趕來參加這畫會,便自作主張地為公子付清了飯錢。如果這給公子帶來困擾在下在此道歉,是在下欠考慮了。”

玉麵公子的話說得很是真誠,想讓人認為這是假的都難。

“原來如此,看來羅某跟玉麵公子當真是有那麽幾分緣分了!”而且還是一坨很大的“猿糞”!多管閑事還能管到一塊去!

“嗬嗬,是啊,的確是有緣,既然我們這般的有緣不如做個朋友如何?”

梅輕雪眼珠一轉,這玉麵公子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大明星”,如果自己跟他做朋友的話那以後再出府玩的話一定會便利上不少,而且自己又沒有什麽錢,如果今後去那個地方的話一定要花不少的銀子。

這玉麵公子一幅畫就能賣幾百兩銀子,自己跟著他應該不用到自己掏腰包的!不知道之前是哪個人說自己不喜歡貪別人的小便宜的……

“能與大名鼎鼎的玉麵公子做朋友這簡直就是落凡三生修來的福氣。”也是她保存自己錢袋子的良機!

“公子……”剛才那個帶自己過來的老者突然在不遠處出聲道。

“是有何事?”

“公子,時辰也不早了,該下山了,還有事未辦。”

“知道了。”

玉麵公子應聲之後那老者便退了出去。

“既然玉麵公子還有事,那落某就不便打擾了,天色也不早了,落某也該下山了。”

“那好,日後落公子想要尋在下去喝一杯的話,到香滿園尋在下便是。”

“好,玉麵公子再會。”

“老公子請。”

梅輕雪轉身離開了那一片片空地,隻是在她轉身之際漏看了玉麵公子那帶著些許探究和疑惑的眼神。

“公子,你與玉麵公子聊了什麽聊了那麽些時候?”梅輕雪剛一出來月如便急忙地跑上前問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剛才她可是好生的擔心呢!當然,也很好奇……

“怎麽?想知道玉麵公子與我說了些什麽?”看著滿臉急色,又頗為好奇的月如,梅輕雪壞笑地打趣道。

“沒有沒有,月如隻是在擔心公子的安危……”

“哼哼,你這樣子瞞得了誰,不過……”

“公子,不過什麽?”月如瞬間滿眼的期待。

“不過嘛,你這越是想要知道,我就越是不說,偏偏就要急死你!”

“公子你好壞!”

“哈哈哈……”並不清朗的笑聲在太虛山腰處響起,激起了寥寥數隻還未來得及飛到南邊過冬的小鳥兒。

而依舊還站在山頂的玉麵公子在聽見這樣的笑聲之後,玉質麵具下的嘴角已不自覺的在上揚。

“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這要是回去晚了易被人發現,怕到時就不好交代了……”老者在梅輕雪走了之後便來到玉麵公子身邊說道。

“恩,回去吧。”出來的也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也的確是容易露出破綻的。

不一會功夫,兩人不知是何時動的身,反正那響徹整個太虛半山腰的笑聲還依舊在半山腰環繞,這一老一少的兩人便雙腳踏在了太虛山腳下了。

梅輕雪在回到了宰相府之後心情依舊是非常的愉悅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笑容來。

晚膳是在鎮國院裏用的,梅宰相夫婦此時已經安坐在主位之上,等待著自己孩子的到來。

“雪兒給爹爹娘親請安。”換好平日穿著的衣裙之後梅輕雪便來到鎮國院,雖然在香滿園的時候吃了不少東西,但今天下午的時候也爬了山做了運動,肚子裏的食物早就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她實在是想不注意形象的大吃特吃,但在她爹娘麵前她還是不敢這麽做的。

“爹娘,哥哥還沒有回來嗎?”沒有在飯廳中看見梅皓軒,梅輕雪不由略顯擔憂地開口問道,這老皇帝到底叫她哥哥進宮有什麽大事?這麽久了她哥哥都還沒有回來?

“恩,你哥哥今日進宮麵聖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是回不來了的,我們還是先吃吧。”梅夫人眉宇間的擔憂也漸濃。“老爺,夫人,小姐,大少爺回來了。”梅皓軒沒有回來幾個人其實都沒有什麽食欲,梅輕雪還記得梅皓軒進宮之前那蹙眉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她聽見丫鬟的通報時,心裏的那塊大石多少落下了些,但仍舊不算放心。

梅皓軒走進飯廳,麵色無異地向梅老爺和梅夫人問安之後便坐了下來,在看見梅輕雪安全的回到府裏時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回來了就開始吧。”沒等梅夫人和梅輕雪問詢梅皓軒皇上召喚他到底是因為什麽,梅老爺便開口製止了兩個即將開口的人。

梅輕雪知道梅老爺是不想大家在吃飯的時候談論這樣的事情,到時搞得誰都沒有食欲,有什麽事也要等吃飯後再說吧。

這一頓飯,梅家上下四口人將食不言寢不語這一宗旨貫徹得很好,大家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飯後,丫鬟下人將碗碟給撤下上了香茶。

一般這個時候梅老爺沒有坐多久就會起身到書房去的。

果不其然,半盞茶之後梅老爺站了起來,徑自向外走去。可,當他走到門口處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背著身說道:“皓軒到我的書房來一趟。”

“是。”梅皓軒應聲起身,跟著梅老爺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梅輕雪和梅夫人各懷心事,但她們都一樣的擔憂梅皓軒。

看著自己的娘親蹙起的眉頭,梅輕雪心疼地伸出小手為其撫平。“娘親不用擔心,相信不管發生什麽事爹爹和哥哥都會將事情處理好的。”

本還有些失神的梅夫人聽梅輕雪這麽一說,原本還蹙起的眉頭漸漸伸展開來。握住梅輕雪柔若無骨的小手,輕笑地說道:“看來我們的雪兒是長大了,知道心疼娘親了,娘親甚是欣慰啊。朝堂上的事情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不懂,隻能由著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去擔著,可這府裏的事情也隻能是我們為他們分憂,讓他們回來之後不再為府裏的事情而擾。”

“娘親做得很好啊,這麽些年可是把咱們宰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呢!”宰相府上下有百來人,還沒有算上在外麵的商鋪和莊子上的人呢,這些人都是她的娘親在管,而且還能管得這麽好,想讓她不佩服都是難事!

“娘親這麽說是想要告訴你,以後嫁人了你是要替自己的夫君管理好他的後院的,你娘能嫁給你爹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爹不僅沒有妾室就連通房都沒有了,可誰又能知道我們的雪兒能不能找到這樣的夫君,像你爹這樣的男子這世間是難有的。所以,以後嫁人之後就算你的夫君有妾室和通房也不要去計較那麽多,聽話的就留著她們,不聽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的就暗地裏找人解決了她們。”梅夫人說到這裏輕歎了口氣,這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卻又不傷心不難過的?可,就算是傷心難過,這樣的事實又有誰能改變呢?

“這些本該是過兩年再告知你的,可你也看見了,這些日子來府上提親的人那是要把咱們宰相府的門檻都給踏破了,娘和你爹能招架得了一時卻終究要為你挑選一個適合你的夫君……”

梅輕雪一直倚靠在梅夫人的身旁安靜的聽著,她知道梅夫人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的虛假的成分。

可是作為一個活了九世都沒有談戀愛的人她實在是很不服氣把自己嫁給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男子,她希望這一世她能尋找到自己的真愛,然後與他攜手白頭到老,這一世,有些事情她不想再錯過。

“娘親,雪兒不急,雪兒想要像娘親一樣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所以請娘親給雪兒一些時間好嘛?在雪兒及倂之前不要給雪兒定下親事好嗎?”這裏及倂的時間是十六歲,她今年十三歲,也就是說她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尋找自己的真愛,如果三年之後她依舊不能找到,那她也隻能認命地嫁人了……

“這……”梅夫人為難地皺起了眉頭,這種事還沒有聽說過呢,一個官家千金要自己尋找想嫁的對象?這,要是被人騙了怎麽辦?

梅輕雪知道梅夫人在擔心什麽,便連聲說道:“娘親放心,到時雪兒定不會讓娘親和爹爹為難的。”

看著自家女兒乖巧的模樣,梅夫人想要反駁的話像是被哽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來,隻能輕聲歎了口氣,罷了罷了,讓她試試吧,就算被騙了感情,痛過也是好的。

“罷了罷了,隨了你吧。”

“嘿嘿,謝謝娘親。”本來這個事情她還想過些時候在與她娘說的,沒想到倒是她娘倒是先提出來了,正好說清楚也省得到時有什麽麻煩。

此時在梅老爺的書房內,梅老爺負手站在書房之中,梅皓軒安靜的站在其身後,兩人皆是一陣靜默無聲。

“今日皇上召你進宮所謂何事?”久久,梅老爺才沉聲開口問道。

“皇上說要我暫時代替皇城禁軍的副統領位置。”

“哦?蘇尚宇呢?”蘇尚宇是兵部尚書蘇遠的嫡長子,今年剛過雙十年華,可卻在三年前就坐上了皇城禁軍的副統領之位,可見皇上對蘇家的重視程度之甚。

“蘇尚宇被調到邊關平息周邊小國驚擾之亂。”梅皓軒說到這裏的時候頗有些不服氣。

“皇上竟是想要給他立功的機會?”梅老爺微蹙眉頭。

“近日爹在朝堂上的勢力隱有壓過兵部尚書之勢,怕是皇上心中憂慮才會做此決定,想要均衡爹與兵部尚書之間的勢力。”其實,當皇上召見他的時候他便隱隱地猜到可能是這樣的事情。

“前陣子兵部尚書門下的一些官員因為貪贓枉法被朝廷給處置了,這讓他的實力多少有些折損,為了不讓他在朝堂上處在弱勢,皇上才有此抉擇。邊陲小國因著過冬沒有食物才會到我國邊疆小城進行打劫,搶擄食物過冬。這些人長期不得進食多是體弱病殘之士,皇上隻要派個有些本事的過去都能把那些人收服了……”

梅老爺越是說到後麵聲音越發的沉下來,皇上已經開始這般明顯地忌憚自己的勢力,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想要持平我們兩方的勢力,不讓一方獨大……”

“如果單單是這般那倒沒什麽,怕就怕皇上想要漸漸地削弱我們兩方的勢力,到時將我們旗下的勢力收為自用,而我們……”說著梅老爺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