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死了還是沒死?

上次知道了梅輕雪的閨情,她心匪膽,他亦何嚐不是?依依不舍地把那梅輕雪看了又看,不過是上朝去而已,可是就是不願意離開她半刻。

“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看得出獨孤清是不想離開自己而去,梅輕雪頭疼的呻吟一聲,最多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情,怎麽會是這般的戀戀不舍?

還是怕他一離去,她就能被那人害了不成?

“舍不得。”昨天他一個人在溫泉,想的都是她的溫軟美好,原本晚上回來想一親芳澤,卻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耽誤了。

“左右不過是幾個時辰,今日怎麽這麽的粘人?”

梅輕雪哪裏知道那個人現在就是滿腦子邪念,她站起,把獨孤清推出房門,“晌午不就是見麵了?”

“是。”獨孤清臉上現出了無賴的神情。

“不去上朝行不行?”

“不行!”

為了他們的計劃,還有以後的生活,今天他就必須把戲碼演足,不然這個傷不是白白地受了。

看見梅輕雪臉上的堅定,獨孤清收起臉上的神情,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親吻,“不要出去,今天委屈一天。”

晚上回來就收拾那個西貝貨。

“好。”真是囉嗦,原來的時候他粘人是粘人,可是沒有這麽的囉嗦,現在知曉了她的心意,竟是每日連上朝出門都是極為的艱難。連轟,帶轟,還要推,真是怪!

“好吧!”

獨孤清換上一臉的正色,他不能再延誤上朝的時間,今天就是故意晚出門,就是給他的兄弟們一個表演的機會。

“上朝!”

掌事太監一聲悠長的輕喝,隨著幾聲鞭子落地的聲音,那些早就站好的文武官員開始魚貫而入,朝堂之上,大皇子獨孤冥和三皇子獨孤絕各自站了一邊,身後是他們的支持者。

獨孤冥看著空****的獨孤清的位置,眼裏露出了一絲得意。

獨孤絕看見他的眼神,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現在滿朝上下都知道皇上獨孤幽已經選定了獨孤冥作為皇儲的人選,就是因為獨孤冥有著獨孤幽當年的風範。

獨孤絕冷笑一聲,他們的父皇是最為在意手足之情的,一會要是知道這個有著他當年風範的長子,竟然買凶謀害自己手足性命。獨孤冥的皇儲地位絕對不保,到時候……哼哼!

獨孤絕心裏的注意打定,看著自己六弟原先站的位置,隻當那個病歪歪的死鬼,早就見了閻王,他眼中流露出的一抹莫名,卻是叫獨孤冥看得清楚。

獨孤冥的心裏一凜,總是覺得事情有著怪異,可是總也說不出什麽,那獨孤絕老是看他,難道他的事情敗露了?

應該不會,獨孤冥推翻自己的想法,得意的看了那獨孤絕一眼,他選的那碧海閣,據說又貴又好,不會泄露雇主的信息資料,何況他派出的人根本就已經不在人世。

為了滅除痕跡,他選了一個生臉的手下去做那個事情,回來之後就把那個人的性命滅了,不能叫別人知道自己謀害手足,否則,今日的皇儲之位必定與他無緣。隻是那個獨孤絕看他的眼神著實古怪。

斂去自己的心思,獨孤冥像是沒事人一般,臉上是篤定的笑容,知道那個位置已經非自己莫屬了一般,獨孤絕看見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裏暗暗的冷笑,一會就叫他死個明白。

兩個皇子之間的暗流蜂擁,附近的官員皆有波及,那梅鎮國把獨孤清的位置看了看,又看見那兩個皇子麵上的古怪神情,心裏有了不好的想法。

莫不是?如若這樣,那他的寶貝女兒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獨孤幽說道:“朕已經觀察你們半日了,都說有什麽事情要上奏,沒事的話就退下吧。”

獨孤冥剛要上前去稟報,獨孤絕立刻換上了一臉悲容。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獨孤絕眼神專注地看著獨孤幽,沒有半分的閃躲,獨孤冥的心裏湧起了不妙的預感,隻可惜他心裏雖然猶疑,可也沒有想到他的事情是會是那麽快就敗露。

“說。”獨孤幽看著獨孤絕的神情,雖然有著作家演戲的成分在,但是他的態度還是引起了獨孤幽的重視。

“兒臣,兒臣……”獨孤絕悲痛得說不出話來。

“快說!”

獨孤幽已經看見空****的獨孤清的位置,心裏也是開始沉重了起來,莫不是他的小兒子……獨孤幽不敢去想。

“快說!”獨孤幽耐不住怒火又催促了一聲!

“昨日,六弟遇刺,現在還沒有來上朝,生死不知!”

“誰幹的?”獨孤幽忽地站起,獨孤冥臉上現出灰敗之色,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知道怎麽的已經被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弟已經得知,這下完了。

他的腿肚子開始打起了哆嗦。

“是大皇兄,他手下的人親口說的,兒臣已經把人捉來了,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六弟的情況。”

獨孤幽的眼睛已經轉向了獨孤冥:“真是朕的好兒子,原先還以為你有朕當年的風範,沒想到……哼!”

他當年也是和自己的兄弟們競爭皇儲的位置,可是他念著手足的情誼,就是知道自己的手足做了什麽,也知道他們對自己競爭皇儲之位的威脅,可是他手裏的刀子從來沒有指向自己的手足。

可是他的好兒子就能幹得出來,叫獨孤幽怎麽不寒心,那獨孤絕雖然有著看好戲的成分在,可是這個事情他決然不會參與,他不會不在話手足情深。

一個人能狠毒地到了對自己的手足下手的地步,還能是個好皇帝?

獨孤幽不相信,可是現在他心裏的皇儲的人選,實實在在的就把這個事情做出來了,當真寒了他的心。

“鑒於朕的好兒子買凶殘害手足,天理不容,剝奪一切品封爵,降為庶人,終生囚禁古蘭園。”

古蘭園是曆代犯罪的皇子王孫的反省之所,聽見父皇對他大哥的判決是這個,獨孤絕的心裏狂喜,就等著獨孤幽宣布他是順位皇儲繼承人。

就在他滿心希翼的時候,正式成了傷病員的獨孤清,一臉的苦楚,被兩個太監緩緩的攙扶了上來。

獨孤冥一臉的死灰,獨孤絕臉色的僵硬,還有滿朝文武的神色,獨孤清都盡收眼底。

“兒臣拜見父皇,萬歲、萬、歲”

獨孤清上氣不接下氣,獨孤幽立刻心痛無比,雖然他把小兒子剔除了皇位繼承人的人選,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見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麽可能不心痛?

“你怎麽樣?”獨孤幽盡量穩住自己的語氣。

“兒、臣還好!”明明臉色慘白的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獨孤清仍舊不說他昨天的遭遇。

“昨日,你——”

獨孤清給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擠出來一個慘笑:“幸好侍衛來的及時,不然必定橫屍,就見不到父皇了。”

聽見獨孤清的話,獨孤幽對自己的長子咬牙大恨,古蘭園的終生監禁都覺得是輕的。

獨孤絕知道自己的目的今天是無法達到了,掩住臉上的失望神色,關切的對自己的弟弟說道:“體弱還不在家裏休息,著人來告假一聲,父皇仁厚,不會責怪與你的。”

獨孤清心裏冷笑,他的這個三皇兄也不是什麽省油燈,隻怕大哥失勢,他馬上開始動作,就是不知道他會犯自己那位疑心很重的父皇什麽忌諱,明明知道他的體弱,不會和他們競爭那個位置,偏偏都要把自己牽扯進來。

那就不怪他,他能做的就是求父皇留下哥哥的性命,本來他們的兄弟就不多,要是再被問罪,那就沒有了。

他不會叫自己哥哥走到那一步,隻是……以後的事情誰能知曉,他還是盡早的問皇帝要一個封地離開京城的比較好,離開這個是非的中心,獨孤冥隻要不死,說不定哪天他們的父皇什麽懷念父子之情就能在此起複。

隻是他們的父皇首先是國家的皇帝,其次才是他們的父親,做什麽事情都先以皇帝的忌諱為先,然後才是小麵。他們太急功好利,忘記了根本。

“你三皇兄說的沒有錯,明明體弱還要來?”

獨孤幽是最看不透自己的小兒子,就是疑心他卻是把他排除了在外。

和琴妃的前情,他在心裏時常會想起,這時看到自己那病弱的老兒子,他的心裏就是一陣心酸,都說帝王最無情,可誰知道他最是疼愛這個兒子,所以叫他做了棄子,以為這樣,就不會把危險帶給他,能叫他平平靜靜的多活幾年。

可是他那兩個不省心的兒子,人人都想往他的位置上爬,可是他是一個也沒有看上。他心裏唯一的最合適的繼承人,卻是叫他最心痛的來源。

當年那人就是因為嫉妒琴妃的受寵,才下了毒,是想要琴妃的性命,誰知道卻是害了他兒子,那個人早就被秘密處死,琴妃至今也不知道兒子身上的不是病,而是能要命的毒。

可是他怎麽好給琴妃說,那毒和他也有關係?獨孤幽的眼神複雜,長子幽禁古蘭園,他的本意給是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那裏是幽禁之所,並沒有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若是他不長進,那他就真的不會留情了。

朝堂上,一片寂靜,三皇子一方臉上暗帶了喜色,拚命奏那大皇子的錯處。聽得中郎將一方臉色鐵青,知道皇上拿了不輕不重的錯處,貶了幾個才罷手,眼看三皇子要得勢,不少的人就把眼睛看向了“半死不活”依靠著小太監打盹的獨孤清,這位爺也有被立為皇儲的權利,為了平息朝堂紛爭,有人上書轉向支持了六皇子。

獨孤清誰的支持也不回應,每日下朝就是往輕雪閣去。

大皇子的人馬開始了營救工作,四處雞飛狗跳,就連獨孤清這裏也有人投放了名帖,認為六皇子應該顧念手足情誼,理應代長兄向聖上求情。

獨孤絕為了落井下石,也沒少往獨孤清的王府跑,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拉一個同盟而已。

獨孤清怎麽可能偏幫,兄弟情分他是念的,獨孤冥幽禁那古蘭園又沒有性命之憂,他也不知道別人要他求的什麽情,不過是想叫他的父皇以為,他這個廢人是支持大皇兄的。

每天朝堂上烏煙瘴氣,皇帝也遲遲不表態,原先三皇子的人馬以為這次穩穩的花落獨孤絕的頭上,沒有想到幾日也沒有個動靜。

獨孤絕不會安生。

獨孤清冷眼看著他兩個兄長的幕僚上下蹦躂,別人都以為他在等著那個機會,可惜沒有人知道,獨孤清卻是對那個位置沒有半分的肖想。

“月妃娘娘,皇上翻了雨妃娘娘的牌子。”月妃的侍女素問趕緊來匯報今天敬事房傳出來的消息。

“那個狐媚子。”月妃狠狠地揉碎手裏剛剛掐下來的水嫩的鮮花。花瓣落了一地,鮮紅像是血液一般,正如她指甲上的丹蔻,鮮紅得耀眼。

大皇子是她的親子,原本以為,她在獨孤幽退位之後,不久就能成為太後,穩穩地壓製那兩個賤人一頭,現在落得獨孤冥被幽禁,她被冷遇。那賤人足足被翻了五天的牌子,氣恨得她牙根癢癢。

雨妃眼角閃過得意,終於能壓那二人一頭,怎麽叫她不歡喜,服侍那獨孤幽的時候,也是更加的賣力。

獨孤幽早就知道這些個女人的把戲,心裏也是更念著那個不爭的女人。

她什麽都不爭,就是要自己的兒子和樂安平,每次想到她,他的心裏總是酸楚,更加的憤恨那個被幽禁的長子。

他做過一次,難免就會有第二次,獨孤幽卻是猶豫了起來,要不要自己這個沒用的長子暴斃古蘭園。

原本他的子嗣就是冷清,人人說他做了帝王無情,可知他縱容了自己親子無數回,他們那小動作難道當真他就一無所知嗎?

臉上的幽深叫雨妃也看不出深淺,見獨孤幽眼中不時閃過的狠戾,雨妃被嚇得噤若寒蟬。

根本就不敢吹什麽枕邊風之類,獨孤幽安心地享受她的服侍,見她沒有談論及任何有關朝堂和皇儲之事,臉上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

“皇上,臣妾想去那避暑的園子住幾日。”雨妃揚起滿臉的笑意,向獨孤幽請求。她最是懼怕暑熱,每年獨孤幽都親自帶她在那園子避了暑氣才回來。

“甚好,朕也覺得心情煩惱,就陪愛妃走一回。”獨孤幽不疑有他。雨妃心裏慢慢地偷笑,隻要她把皇上騙開,看誰人敢追到避暑山莊去向皇上求情。

雨妃當即盈盈跪地,道:“臣妾多謝皇上。”

“快起身吧,多年夫妻了,用不著多禮。”獨孤幽伸手虛扶一把,雨妃哪敢叫皇帝親自相扶,款款地起身,站在獨孤幽的身後,柔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捏著,獨孤幽的嗓子裏發出舒服的吟哦之聲,那雨妃麵上的得意更勝。

接下來的日子,獨孤幽便住進了避暑山莊,每日隻是批閱一下奏折,那些向皇上為獨孤冥求情的折子果然大大減少。

獨孤幽是輕鬆了,梅輕雪每天卻是煩不勝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官親女眷投拜帖的卻是多了起來。

“都說我不在。”梅輕雪煩惱地把自己的頭蒙進被子裏,她向來是喜歡睡懶覺的,最近那些人叫她懶覺也是睡不成,大清早就來投拜帖,氣得梅輕雪差點叫人哄出去,礙於情麵才沒有這麽做。

獨孤清笑眯眯地看著扮鴕鳥的小女人,眼底滿是愛戀,“叫他們候著,過了午時王妃才接見。”

“請,那些人為什麽不來直接找你,找我做什麽?”她算是一個深閨婦人,政務什麽都不懂,找她做什麽,幫獨孤冥給皇上說情?那皇帝雖說是自己的公公,可是說下來,統共沒有見幾麵。

“你隻管把他們的禮物收下,糊弄一番便是,你也真是,這個還不簡單?”

“禮物?”

梅輕雪有了興頭,也不瞌睡了。是了,官員拜訪那禮物一般都是貴重的,再說都是民脂民膏,她收下來,也能在水患嚴重之處建造幾個糧倉,造福百姓們。

即使她有了自己的產業,她的錢財還是不夠花銷,既然有人願意資助,功德碑上她自會把他們的姓名羅列。

獨孤清一點她的額頭:“就知道你最感興趣這個。”

他知道他家小妻子日進鬥金,可是不見錢財,叫人一查卻是發現他家的小妻子根本入不敷出,最後才知道她一直在幫助南方水患之地重建。

這才想著自己幫她一把,畢竟夫妻同體,那是他獨孤家的家事卻叫媳婦去幹。

梅輕雪砸吧一下嘴巴:“人窮,沒有辦法。”

隨即起來叫旋翹給梳了發,去見那前來拜見的什麽沈大人的官眷。

走到前廳就看見一個濃妝婦人坐在那裏,一臉的焦灼不安,兩隻手使勁揉搓著。

看見梅輕雪輕移蓮步緩緩而來,那女人連忙跪在地上:“小人範付氏拜見王妃!”

聽見她的稱呼,梅輕雪幾乎要笑出來,去掉氏字,不就是犯婦?

“起來吧。”梅輕雪不露痕跡的在她身後打量了一圈,果然見一個下人捧著幾個盒子。

“多謝王妃。”那範付氏得了梅輕雪的允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賜座。”

旋翹趕緊把範付氏之前坐的椅子拂了幾下,放在那女人的身後。

“範付氏,你今日所來何故?”梅輕雪沒有轉彎抹角,那女人一愣,原先準備的客套場麵話還沒有說出呢,就被王妃一語中的。

“小人今日來是有事相求。”範付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梅輕雪,也不敢隱瞞就直說所來的目的。

“哦?有事相求?”梅輕雪示意了一下旋翹上茶,原本她就沒有想和這些人囉嗦,一會就借茶送客罷了。

“我六王府一向無權無勢,你家沈大人怎麽會想到相求我家的王爺。”

“王妃有所不知,前番六王爺受傷,有心人便陷害是大皇子所為,那大皇子宅心仁厚,怎麽可能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來?”範付氏一口氣說了一大句,抬眼便見梅輕雪笑了。

那獨孤冥宅心仁厚?笑話!那萬兩黃金買自己兄弟性命的就是這個家夥,好一個黑白顛倒的說辭。

梅輕雪也不惱:“那大皇子,又怎麽了?”

她就裝糊塗,反正她什麽也不知道。

範付氏心裏把這個不上道的王妃暗罵了幾聲,嘴裏卻是說道:“被人誣害,犯了聖顏,現在被幽禁古蘭園。”

“幽禁?那就是性命無虞,你求我做什麽?”

“求六王爺感念兄弟情誼,在聖上麵前為大皇子求情。”

“本妃有好處嗎?”梅輕雪這句話直接叫範付氏一愣,結果臉上就是狂喜。

“那是自然。”範付氏叫那下人把手裏的盒子取來一一打開,“這個是南海的龍珠,據說長到這麽大顆的實屬少見,小人實話告訴娘娘,以往這個珠子都是供奉皇宮,還是我家老爺有本事,得了幾顆。”

進貢皇宮之物,一個小小的什麽沈大人就能拿到?宮裏的事情,梅輕雪不想評述。

“這個是……”

“這是……”

每介紹一樣,那範付氏看梅輕雪臉上笑意益勝,便以為有門。

“小人就不打擾王妃了,此事若成,必有厚報。”

“好說,好說,旋翹,送客!”

看著那婦人臉上的笑意,梅輕雪的笑容更加的擴大。誰送禮,她便收著,來者不拒。示意旋翹把那些禮物搬進了輕雪閣,獨孤清一看,臉色就陰鬱了下來。

“這些廝好大膽!”他哪裏不知道這些個禮物的貴重?

“你氣什麽?隻管收下便是,誰來過,誰沒來,你不就是清楚了?”既能收禮,又能斂罪證,何樂而不為?

獨孤清臉上的神色並不見好轉,梅輕雪知道他在氣惱什麽,他家的王爺什麽都好,就是氣性大,而且對這些貪官汙吏深惡痛絕。

“你不過是一個無權王爺,如今暫且這樣,以後有和他們算賬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