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梅輕雪在自己的輕雪閣裏坐立不安,旋翹也不知道她在著急什麽,有心勸慰卻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分的逾矩。

“旋翹,你在做什麽?”心煩氣躁的梅輕雪一抬頭看見的卻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旋翹。

她心中覺得很奇怪,不想這一問那旋翹臉卻一紅,“奴婢看王妃您愁眉不展的樣子,想勸您幾句,但是沒敢。”

旋翹見梅輕雪問話,當即把她心裏百般的糾結說了出來,沒有敢有半分的隱瞞,月如姐姐說過,王妃是很好相處的。所以相處了一段的時間,旋翹心裏對那王妃那點懼怕早就煙消雲散。

“原來如此,本妃這裏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覺得今夜氣悶得很,你去把窗戶打開,本妃需要透透氣。”

唉,其實是她的心裏有事情,人雖然坐在這裏,但是卻有百般的壓抑,那個人受了傷,還流了那麽多的血,她不可能不惦念他。

嫁給他以來,隻要同房,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必是枕著他的手臂入睡,隻是那個時候怎麽看他都不順眼,一心隻念著玉麵公子。

自從知道那玉麵公子和他是同一人,她的心裏就開始了矛盾和糾結,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前九世沒有戀愛過,玉麵公子是她的初戀,他是她十世以來的第一個男人,兩個情分加在了一起,反而叫她無措。

那人任著她,寵著她,慣著她。叫她情何以堪,現在他們處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她又能為他做些什麽?

他的寒毒,她解不了,他的困局,這個她可以盡力一試,人算不如天算,這一世她要與天爭一爭,為什麽她梅輕雪要一點點卑微的幸福就是那麽困難,九世死的無語,這一世她才品嚐過人生諸多滋味。

“王妃,像是要下雨,月亮都看不見了。”

聽見那旋翹的話,梅輕雪往窗外望去,原本月明星稀的明月夜,現在漫天的烏雲,悶悶的隻有幾絲帶著火氣的熱風,吹在人的身上,感受到陣陣熱意,胳膊擰不過大腿,她隻覺得更加的焦灼。

“是啊,快下雨了,今夜不需要你守夜,下去吧。”

梅輕雪在院中沒有看見一個守衛,知道那守衛一定是被漢朝抽調搜山去了。

“是,王妃!”旋即行了一個禮就退了出去。

梅輕雪垂下了眼眸,滿心滿眼裏都是那個人的身影,在靈寶閣裏,他知道自己想要那玉,輕輕地捏了自己的手,又不惜現身說法,與大皇子爭玉。一切一切,那個人都是為了她,而她差點就因為側妃的事情離開他。

梅輕雪輕輕歎息了一聲,提起了燈籠,馬上要下雨了,她要去看看那封門不出的榮雨兒。

“誰?”梅輕雪剛一叩響鎖雲院的門,就聽見了一個緊張的聲音。

“我是六王妃。”

“王妃?”那問話之人,手裏不敢耽誤,她知道六王妃其人,便立刻打開了門。

“拜見王妃。”那個是榮雨兒的貼身侍女,看清楚是梅輕雪,便立刻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不用多禮,現在引路去看看你家的郡主。”

“郡主已經安歇。”

梅輕雪不知道那門人為什麽阻攔自己,立刻說道:“引路,”

“王妃娘娘,求您別為難小楷,小楷不敢。”那侍女跪在地上,口裏連稱不敢,動作卻是把梅輕雪攔住。

“小楷?為什麽這麽喧嘩?”

“郡主,王妃娘娘來探你。”

榮雨兒心裏冷笑一聲:“探我?”當即微不可聞地輕輕哼了一聲,轉臉立刻換上了笑臉,打開了房門。

“王妃姐姐!”

透過榮雨兒薄薄的衣衫,梅輕雪暗暗驚訝,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少女,居然……她不露痕跡的把那人的胸前細細地看了一眼。

立刻判定這不是十一二歲少女的身體,心裏咽下了奇怪,嘴上卻是笑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下雨,不過是來看看,雨兒妹妹,缺短些什麽?”梅輕雪自己在心裏幾遍的證實。

看見梅輕雪打量自己的身體,榮雨兒不好意思的趕緊披了一件外衣,梅輕雪就再也看見不見她驕人的身材,原來是長了個蘿莉臉的妖女。

梅輕雪心裏暗暗的警惕,怨不得那叫做小楷的侍女拚命阻攔自己,原來是怕自己發現榮雨兒的異常。

梅輕雪當即掩住自己的全部心思,笑起來:“雨兒妹妹,你看著小臉嫩的都快掐出來了水了。”說著伸手輕佻的在那嬌嫩光滑的小臉上摸了一把,榮雨兒當即紅了臉。

“王妃姐姐,你又取笑人家。”

“哎,別叫我王妃,妹妹又不是這王府裏的侍妾,最多是客中,隻怕風頭一過就會回去了吧。”

“是啊,姐姐。”榮雨兒不動聲色的把梅輕雪看了一番,都說六王妃榮冠天下,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脂粉不施的婦人,也不過爾爾。

榮雨兒的小手靈巧的泡好了一杯茶,她右手的尾指輕輕的動了兩下。

梅輕雪用餘光把她的一切行為都看在了眼裏,這世她梅輕雪真的見多識廣,換別人就一定著道。她伸手在袖子裏摸出來一個小瓶子,卷在了手帕裏,沒有任何人看見她的小動作。

“王妃姐姐,喝茶,這個是我們西界山的於羅茶,每年就可憐的隻有那麽幾兩。”榮雨兒滿臉的希翼,想看著那人把這個茶水喝下去。

梅輕雪哪裏不知道她誇完了茶葉必定是催促她喝茶,當即沒有猶豫馬上飲了一小口,朝那榮雨兒微微一笑,又拿起了手帕假裝擦拭嘴角,順勢就把那口茶水吐進了那小瓶子。一來時防著那人真的有什麽手段,另外就是可以留下做個證據,或是叫人驗看一下。

看見梅輕雪飲下了茶水,榮雨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姐姐,下雨雨兒是不怕的,就怕打雷呢。”

榮雨兒自從梅輕雪喝下茶水,她的臉上就笑的越發的燦爛。

梅輕雪假裝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雨兒妹妹,那我就先告辭了,最近就是瞌睡大的很。”

“王妃姐姐慢走。”

榮雨兒趕緊跑到門口去相送,誰也沒有發現那個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很色。

梅輕雪手裏緊緊的捂著那小瓶子,心裏緊張了起來,那茶水裏要是毒藥,不會殘留在口腔裏嘛,回去第一大件事情就是讓暗影去查查,那茶水裏是什麽。

想起自己看見了榮雨兒的身材,心裏頓時知道,那榮雨兒必定不是真的十二三歲,心裏頓時疑竇叢生,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不妥。麻雀雖小,可還五髒俱全呢,梅輕雪前世見過身材嬌小的女子,隻是沒有想到這世自己竟也能親眼見到,而且還能見識一下被人下毒。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毒,但是那人的舉動就很不正常。

自從知道自己卷進了什麽樣的局麵,梅輕雪謹慎的很,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會有任何的狂妄,以為自己活了十世就無所不知。

“小姐,你覺得王妃喝那茶了嗎?”小楷現在與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截然不同。

那榮雨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當然,我親眼所見,隻要那人暴斃,我這個側妃便可以雀占鳩巢。”榮雨兒眼中閃爍的得意,主殿裏放著她的青呢小轎。

她打開那轎子之後的隔板,一個和她一般容貌的少女被捆成了粽子,塞在了那裏。

“到時候就把這個沒用的廢物除了,隻要那安寧候不親來,誰能知道我的真身?”“榮雨兒”嘶啞著聲音笑了起來,聲音裏也不似之前的童音。

“小姐,您一定要謹慎為妙,別壞了那人的事情。”

小楷說這個話的時候,房頂上已經多了一個身影,就是那侵泡了溫泉的獨孤清,他正準備回輕雪閣,居然叫他聽見了這麽精彩的對話,更是叫他看見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榮雨兒。當下他心裏便明白了,原來是掉包計,當下他的心裏便有了計較。

側耳細聽,又聽見那人說,王妃喝了那茶就會不日暴斃,立刻緊張的飛身而起,連自己的虛弱和疲憊都不顧,直奔那輕雪閣。

“雪!”獨孤清輕輕的喚了一聲,輕雪閣裏無人應答,他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來,雪,雪……

“誰啊,真討厭。”梅輕雪已經轉進了被子做鴕鳥,哪裏聽見那人先前試探的輕聲,被人吵了好夢的小女人一臉的怨念。

獨孤清聽見梅輕雪睡意朦朧的聲音立即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梅輕雪被嚇了一跳,反手就打了他一下,不偏不倚就打在那暗影留在獨孤清身上的血洞之上。

“絲……”獨孤清吸了一口的冷氣,他不過就是想給她把脈而已,用不著這麽凶……

聽見獨孤清的斯哈聲,梅輕雪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當即著急地問道:“今天怎麽連夜回來了?往常不是要住幾日?”

獨孤清忍住沒有說是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念頭,就是想回府看看她可安好,結果就叫他聽見那兩人的對話。細細把脈之下,獨孤清皺起了眉頭,那毒藥就這麽沒有痕跡?竟然一絲一毫也不能察覺,他的臉色黯了下來。凡是能叫人暴斃的毒藥必然侵蝕人的心脈,獨孤清在梅輕雪的手腕上摸了許久,沒有任何的異常,當即臉色就暗沉的可怕。

梅輕雪還以為他是來摸自己是不是有骨脈,安慰他說道:“我還小,以後我們會有孩兒。”

說這個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微微的發熱,饒是她活了十世,還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允諾要給他一個孩兒。

獨孤清勉強地擠出一個笑來。

“雪,你的身子可有什麽不適?”服毒之人自己總有什麽感覺吧,可是觀他家雪嬌俏的小臉,白中透粉,完全無異常,

梅輕雪搖搖頭,“沒有什麽感覺,就是困倦得很。”人家真是好夢被你擾醒,怎麽會不困?但是見那獨孤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梅輕雪也是發現了不對勁。

“清,你怎麽了?”

梅輕雪忍住瞌睡,強打著精神。

那獨孤清正猶豫這怎麽問她,就見梅輕雪身子朝後仰翻了過去。

“雪……”

獨孤清大驚失色,梅輕雪臉色正常無比,呼吸悠長,脈搏也是正常無異,人怎麽就這麽仰了過去,怎麽喚也沒有半點的反應,獨孤清急得就要去找郎中了。

“色狼,你的爪子往哪兒放?”

梅輕雪閉著眼睛大吼了一聲。她正睡得香甜,獨孤清的手伸來摸她的心跳和體溫,弄得她癢癢的,看也不看就朝獨孤清一腳踹了過去。

原來是夢囈!

獨孤清放下心來,剛才梅輕雪式的大吼,他就證明了他家的小女人此刻生龍活虎,那兩個人不是說王妃喝了茶水嗎?

難道不是他家的小王妃,還是另有其人?

在鳳國能被稱為王妃的女子就隻有梅輕雪一人,難道是敵國奸細?可是那人說得明明白白是,雀占鳩巢。

那不是說他家的這個小迷糊?難不成這個小東西現在也是百毒不侵?

正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梅輕雪那一腳就踹了過來,她那小小的腳哪裏能踹到他?一個閃身輕飄飄地躲開,才發現自己也是疲累無比,幾乎大半晚上的折磨,又加上流了不少的血,身子早就虛軟,又是為梅輕雪擔憂了半天,發現那人就是睡的迷糊,根本就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假裝沒有聽見,害他還以為她怎麽了呢。

現在知道了自己是虛驚一場,獨孤清的心神立刻放鬆了下來。

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虛軟,不想去擠著梅輕雪,他便自己委委屈屈地蜷在梅輕雪的貴妃榻上打起了盹。

沒有幾個時辰,天色大亮。梅輕雪從睡夢裏起來,看見的便是那血跡斑斑的獨孤清委屈的睡在貴妃榻上的樣子,心裏不忍心,叫他睡得那樣的委屈,可又不忍心把他吵醒,便伸手拿起錦被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這才坐到了一邊,看那俊美男子熟睡的樣子。

獨孤清現在的臉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但是也不影響他的俊美,梅輕雪看著他有著完美線條的下巴,真的想撲上去親他一口,不經意間竟然情不自禁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獨孤清聽見那古怪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見梅輕雪好似饞貓一樣的朝自己吧嗒嘴巴,裂開了嘴,笑了起來。

“昨天晚上你幹什麽呢?”人家睡得好好的,又抓又捏還又**?

獨孤清仔細看看梅輕雪的臉色,見她真的沒有異常,便把自己路過鎖雲院的時候,聽見那一對主仆的講話說了一遍,還把那轎子中的少女給梅輕雪說了。

“這個真郡主的事情,你想辦法營救。”梅輕雪聽見獨孤清說的話,知道那些人要用李代桃僵,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馬。

“那人既然能知道安寧候的舉動,隻怕那安寧候身邊的人也是有問題的,這個你選好可靠的人去送個消息。”

梅輕雪立刻明白了,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把那安寧候拉為自己的同盟的機會,就是在那個真的三郡主的身上,隻要把那真郡主換回來,那安寧候肯定和自己家的王爺一條心,所以把營救人質的事情非獨孤清莫屬。

梅輕雪說完話,看見的是那獨孤清擔憂的眼神。

“你這麽這樣看我?”梅輕雪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抹。

獨孤清擔憂地說道:“昨天聽那個人說,你喝了他們的茶水,會……會……”會暴斃!他不忍心說那個話。

梅輕雪知道他是為自己擔憂,伸手覆在他的手背,輕輕的一笑:

“傻瓜!”

當即說了一遍自己進了那鎖雲院,那仆人的奇怪,還有那三郡主異常豐滿的身子,她倒茶的時候手指輕輕地抖了一下。

“那你還喝?”獨孤清著急道,他都查不出來毒,看來隻能叫他的師傅出馬了。

梅輕雪伸出手指壓住他的嘴唇,輕輕地嗔了一聲:“傻瓜!”

隨即把自己怎麽喝茶,怎麽吐茶的話學了一遍,把那小瓶子遞給那獨孤清看過,獨孤清才真真正正的放心。

“我知道你擔心我,”梅輕雪拉住他的手,“清,你真好。”

“雪,要是沒有你,我一個人就是苟活也沒有什麽意思。”沒有雪,他一個人的世界又要恢複之前的冰冷孤獨,那他要錢財何用?要這權勢何用?

獨孤清從梅輕雪的手裏接過那個瓶子,“我去看看是什麽毒藥,會那麽厲害!”這個毒藥險些把他駭得魂飛魄散。

“那救三郡主的事情,你要早些聯係,隻是那人的身後是誰就不知道了。”梅輕雪的臉上有著遺憾。

“我知道是誰!”不就是他那個老裝好人的三皇兄嗎?先看看明日,他是怎麽在朝堂上把大皇子拉下馬!那獨孤冥心狠手辣,手足相殘,品行不端,是斷沒有資格做那個皇儲。

獨孤清自己無心那個位置,可是他的好哥哥卻是沒有一個人信任他,一個個地想把他們的刀子伸在自己的小弟弟的頸子之下,以為他無權無勢就能隨意拿捏了吧?真的是太小看了他了。明天他不要回去參加早朝,還要遲到!先給他們一個得手的假象。叫他親愛的大哥先開心一下。

他的三哥必定也是開心的,小弟遇刺喪命,大皇子因錯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那他……獨孤絕不就是順理成章成為皇儲了嗎?

獨孤清臉上浮起了笑容,他是不爭,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的笑容好怪異,可是有了好主意?”見那人似乎不想說的樣子,梅輕雪知道自己的問題也是問得不合時宜。

獨孤清怕她心裏別扭,立刻解釋:“沒有想什麽主意,隻是覺得他們明天早朝的時候見我不去還以為我死了,一定很開心,然後我再出現……”

想到他們臉上的表情,獨孤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梅輕雪也是輕鬆地笑了一下,手輕輕的拂過他的傷處,心裏跟著抽痛了起來,現在的情勢慢慢的明了了,她和他的平靜生活應該快要來到了吧?可是又覺得不會像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的發展。梅輕雪心裏一時有些迷茫。

“起來,我扶你到**躺一會兒。”梅輕雪伸手就去扶他。

獨孤清把那小瓶子收進了袖子,“不睡了,要準備上朝了呢,今天的精彩不能錯過,”

看見他嘴角的笑容,梅輕雪主動在他的嘴角落下了一個親吻:“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還有那個真郡主,得快點救出來。”

獨孤清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你放心,為夫自有分寸。”

有P分寸,梅輕雪低下頭,獨孤清不出手的話,那她就自己出手。

獨孤清很了解梅輕雪,立刻轉身抓住她的手:“郡主的事情,為夫另有安排,你不要毀了我的計劃。”

原來如此,梅輕雪點點頭,既能救人,還能拉一個同盟,還有能叫那個人抽筋剝骨的痛,何樂而不為?

“今天,你就不要出輕雪閣了,她還在等你爆斃呢。”

“放心,我會叫旋翹做好一切。”

梅輕雪答應得爽快,可是今天怎麽吃飯啊。她惦記的是吃飯大計,這個可是重要的事情,她還在長身體。看著自己不如那假郡主的身板,梅輕雪微微垂頭,她嫉妒。

那人是不是用了什麽縮骨之術?想到了這裏,梅輕雪立刻就抬頭,晶亮的眸子望著獨孤清,“清,你說,這世上是不是有什麽縮骨術啊?”

“有啊!”獨孤清驚訝地抬頭,沒有想到自己的小王妃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我就是今日看見那假郡主,突然間聯想到的。”梅輕雪說了實話,要是真少女,怎麽會有那樣的身段?那麽……的豐滿?

“原來是這樣。”獨孤清看看梅輕雪,他還以為是那暗影給她說了什麽,想到那人和她走得那麽的近,獨孤清的心裏立刻湧起一股醋意。

“我的事情,想來你也知道了些,以後會毫不保留的全告訴你,我們是夫妻,榮辱與共!”

梅輕雪的話落在了獨孤清的耳中,是如此的悅耳動聽,簡直就像是吃了人生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