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收禮收到手軟

獨孤清拉住梅輕雪的手,“我也不是在氣惱自己無權無勢,隻是這些蛀蟲……”

“下次有人來見我,你在簾後把他們一一記下。”

聽見梅輕雪的話,獨孤清隻好點點頭,現在他的確不能做什麽,一旦他有舉動,隻怕他的父皇便會疑心這場大皇子三皇子之鬥爭,他便是那個得利者。

梅輕雪怎麽會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獨孤清站出來揭發這些個貪墨的官員,必定會是引火燒身,現在有她出麵把禮物收下,到時候就是皇帝拿罪也不懼怕。畢竟那些錢財的用途有據可查,但要是獨孤清收了,便不好說了。

“旋兒,你趕緊打盆水來,叫你家王爺淨個麵,本來就沒有洗臉,現在拉個臉,就更黑了。”

聽見梅輕雪打趣他,獨孤清也不好對自己妻子繼續發橫,隻好訕訕地笑一下:“是為夫不好!”

站起來就自己淨麵去了,娶了梅輕雪以後,他便是自己淨麵,不要丫鬟隨侍,免得梅輕雪醋意大發,又弄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招式來。

“稟告王妃,中門提督劉愛元大人的家眷求見。”

門外下人的稟報,叫獨孤清手裏動作一滯。毛巾嘩啦一聲丟進了臉盆,濺起一片水花。

“走,我在簾子後頭看看,都有誰,這麽財大氣粗!”

等獨孤清在簾子後麵坐定,就看見梅輕雪一波波地接見來人,一早上居然接了十三波。獨孤清的臉上越來越黑,梅輕雪卻不管那許多,反腐倡廉是你們的事情,收禮卻是我的事情。

為此,梅輕雪專門叫旋兒把旁邊兒耳房收拾了出來,獨孤清的單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禮物。

晚上梅輕雪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禮物,心裏想的卻是能建幾個橋,獨孤清在旁邊拍桌子,梅輕雪也不理。

過了一會,那個沒臉沒臊的家夥說道:“王妃,為夫手疼!”

看見那些禮物,獨孤清不知道拍了多少回桌子,怎麽可能手不疼?

“來,叫為妻看看……”獨孤清以為梅輕雪會好言好語地哄慰,誰知道梅輕雪抓住他的痛手就是一記二指禪。

“拍桌子的時候,英雄,現在狗熊?沒看見我忙著呢?一邊去。”

獨孤清看著梅輕雪的眼裏就隻有那些大小不一的盒子,一個人陰沉著臉,拿著那張單子進了書房。

“玉雪。”獨孤清朝身後某個角落喚了一聲,一個黑衣女子跪在了他的麵前。

“拿這個單子上的官員查查他們的身家,本王缺錢了。”是他的王妃缺錢,那些肥羊不宰白不宰。

“是。”那喚作玉雪的女子沒有二話,立刻轉身出去了。

這才第一天,他六王府就需要專門弄一間房屋來裝禮物,他看過那些人名字,送禮的官員多是從品的職務,無非是想獨孤冥起府之後落個好印象,不過就是些從品的官員,口袋就這麽肥腴,那些還沒有出手的老東西又會拿出來什麽呢?

輕輕拍打著桌子,不知道是否要現在把自己手裏的力量交給梅輕雪,總覺得他家的王妃能把那些人的力量運用到極致。

梅輕雪看著那成堆的禮物,眼睛就眯成了縫隙,當晚就交給了暗影帶到了南方,和那些富人官員換糧食和日用物資。

叫那些人開倉放糧是絕對不可能,梅輕雪這一批奇珍異寶,倒是撬開了不少人的口袋。他們的糧食放在自己的糧倉發黴,也不會救濟窮人和災民,梅輕雪還沒有能到劫貧濟富的地步,她現在做的就是買和交換。

第二天又是一波波的人拿著各色禮盒,梅輕雪看見獨孤清的臉上都快吃人了,便知道這些官員的級別高出昨天不少,她現在就在期盼明天,後天。

把這些民脂民膏用之於民,梅輕雪做得開心得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人傳說,梅家的小姐是神仙下凡,她救助窮人。

梅輕雪自是不知道這件事,因為能知道她做事的人實在很少,等到梅家的神仙傳言傳到了京城,梅輕雪便坐不住了。

因為暗影帶回來幾幅南方災民供奉的畫像,那畫中人,是梅輕雪無疑。

“去查查,誰幹的,不是想叫本王妃死得快一些嗎?”

暗影卻是不懂,不過是民間自發的組織,怎麽會能危及梅輕雪的性命?梅輕雪歎一口氣,看向暗影探究的眼神:“這個事情,暫且壓住,千萬不能傳進皇上耳中,選一個麵目與我五六分相像的女子,我也好辯駁。”

“是!”

暗影轉身離去,梅輕雪卻是眼露思慮之色,宣揚我的善名,原是不錯,隻是現在,那大皇子才被幽禁,朝堂上下為那皇儲之位打破頭,她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犯那皇帝的忌諱。

接連收禮十幾日,梅輕雪從之前的興奮,變成了不耐煩,再多的珍寶,也能叫人看厭倦,何況,她在那裏聽人家吹噓了十幾日的珍寶名目。

看出梅輕雪臉上的憂色,獨孤清已經知道她給暗影的吩咐,那些傳言就是他放出去的,朝堂上下都在關注皇儲之位,以期為自己謀劃最大利益,南方的水患和將要到來的旱季卻是無人問津,他不過是想轉移些許的視線罷了。

民不聊生鬧成動亂,損失的還是朝廷,雖然他無權,南方的事情他也有所關注。做好事就該揚名,現在國之一統,朝廷官員有人想著災民也能平定人心,他的父皇必定很清楚這個,不但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罪梅輕雪,還會嘉獎她。

現在大皇子的幕僚和三皇子的幕僚互相傾軋,每天就是聽見誰誰彈劾某某人,罪名,罪證一應確鑿。

獨孤幽就是在避暑山莊躲清閑,未必也真的清閑到哪裏去,獨孤冥被幽禁,獨孤絕代政,看似公允,倒是拔出了不少大皇子的人。他現在一麵削弱獨孤冥的勢力,一麵叫他沒有起伏之力,獨孤清病弱,根本沒有和他競爭的可能,那皇儲之位穩穩在握。

“哈……”累死了,梅輕雪錘錘自己小腰,每天清點這些東西造冊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一想到能多換些糧食,梅輕雪的臉上就是忍不住的笑意。

獨孤清一把把小女子捉住:“說,冷落為夫多久了?”

自從那些走禮的官員幾乎快把王府的門檻踏破之後,梅輕雪幾乎晚上都是抱著那些奇珍異寶睡覺。

她在裏麵搭了一個臨時的床鋪,每夜守著,等著暗影取走之後她才放心。

“累死了,叫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梅輕雪打了一個嗬欠,今天終於送禮的人少了,那些禮物便早早的交由暗影送走,心裏少了一件事,梅輕雪立刻覺得自己疲憊不堪。

“嗯,今夜便饒了你。”獨孤清把梅輕雪抱在懷裏,手輕輕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拂過。

“我們成親不短的時間,你怎麽還沒有動靜?”

“才幾個月好不好?”梅輕雪翻一個白眼,正常受孕也要一個月,何況她現在才16歲,嗯……十七歲了,

“我……”想留一個孩兒給你,在我離世之後,他陪著你,獨孤清看見梅輕雪,眼裏有千言萬語,卻是不知道怎麽說起。

“傻瓜。”梅輕雪輕輕地吻吻他的麵頰,孩子會有的,現在她還小,著什麽急?

突然她的身子一震,也是想起了獨孤清曾經說過,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當時她沒有在意,現在獨孤清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是真的?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也不能把人的生命精確到年歲,這裏就更不可能了。

“我活不過二十五歲。”獨孤清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許你胡說。”梅輕雪捂住他的嘴巴,再一次聽見獨孤清說這個話,梅輕雪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她不要年輕就守活寡,“我相信,你是會治好的,上次我請的名醫,你還沒有看過。”但凡是有一絲的希望,梅輕雪都不會放過。

“好,聽你的。”獨孤清看著梅輕雪的臉,不忍心打擊她,他的毒早就深入骨髓,根本不可能有回天之術,隻是發現得太晚了,已經錯失了治療的機會,他現在就是等死而已。

也不去問梅輕雪那些禮物的去向,獨孤清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好久沒有去拜見母妃了。”聽見那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聲音,梅輕雪一頭黑線。

“去了就是問我什麽時候有孕,我不去。”

獨孤清臉上浮現起笑意:“母妃也是深宮無聊,想著給我們帶孩子。”

想起自己不受寵的母妃,獨孤清心裏便又是沉重,有個孩子,她也是想打發時光啊,才四十歲不到,幾乎就是在守活寡。

“懷孕都沒有呢,母妃想的還是真遠。”梅輕雪摸摸自己的肚子,“再說我還小,”要是有了就另說,現在她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活了第十世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未成年之身就結婚,還天天被人盯著肚子,想到此,梅輕雪惱怒道:“你是不是也著急,著急就納妾去。”

說到妾侍,梅輕雪卻是想到了那真假榮雨兒。小半月過去了,梅輕雪卻是才把榮雨兒想起來。

“你那側妃怎麽辦?”梅輕雪看著獨孤清問道。

“我已經發現她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出府一次,今夜巧了,就是她出府的日子,我打算今天也下手。”獨孤清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梅輕雪把那件事忘記,獨孤清可是沒有忘記,那榮雨兒可是極為有用之人,晚上梅輕雪入睡之後他都是親自盯著那主仆二人,發現那二人武功不弱,這才遲遲未動,等待最佳時機。

“那真的雨兒現在怎麽樣?”梅輕雪卻是擔心那孩子的性命,畢竟真的榮雨兒隻有一十二歲。

“不用擔心,雖說沒有自由,目前性命倒是無虞,估計那兩人是想把她作為保命的掩護,

“晚上你發現那假雨兒出府,我便去敲那鎖雲院,隻要那仆人前來開門,你就可以去救那孩子,就是這樣一來,打草驚蛇了,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派來的。”梅輕雪滿臉的遺憾。

“我早就查到了,除了我的三皇兄還能有誰?他就是想著,要是我動了那個皇儲的位置,就由假榮雨兒伺機把我除掉,神不知鬼不覺。”獨孤清擔憂地看著梅輕雪。

梅輕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栽贓給我,我百口莫辯,是不是?”

“我的王妃就是玲瓏心思,一點就透。”獨孤清在她的瓊鼻上重重親了一口。

梅輕雪心虛,哪裏敢接話,她哪裏是聰明,不過就是對這些手段了若指掌罷了。畢竟她活了第十世,現在又是帶著記憶重生,這十世也不是白活的。

“時辰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敲門了。”換別人敲門,那仆人必定不會開,隻有梅輕雪是最合適的。

“好,你動作可要快些。”

梅輕雪也不猶豫,立刻下床穿好鞋子,上次她就是約莫這個時辰敲的鎖雲院的門。

“開門!”旋兒手裏提著食盒,梅輕雪親自敲門。

“誰?”

“是王妃,前來探望側妃!”旋兒代替梅輕雪回答。

“側妃已經睡下,王妃請回吧!”那仆人根本不開門。

尼瑪啊,梅輕雪差點爆出三字正經,“側妃既已睡下,原本是不該打擾的。好了,本妃帶來些吃用之物,你開門拿進去便是。”

“……好吧!”

仆人比王妃還大牌,現在梅輕雪卻不和她計較。等那仆人打開門時,梅輕雪卻是發現那仆人的胸比上次見時平了不少,便立刻知道,隻怕這個也不是真女子。

梅輕雪把食盒遞過去,那仆人也不道謝,立刻就關上門。

“王妃,這側妃的麵子也太大了。”旋兒奈不住氣,立刻為受了委屈的梅輕雪打抱不平。換她一個侍女都看不過去。

梅輕雪卻是擔心,自己拖延那仆人開門的時間太短,不知道獨孤清的手沒有,回頭看了一眼黑暗裏有些模糊不清的鎖雲院的牌子。

“走吧,側妃遠嫁來此,咱們王爺又是個不中用的,有些怨氣也是可以理解。”

說這個話的時候,梅輕雪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那個據說,傳說是不“中用”的家夥,每次都弄得她腰酸腿疼,下不了床,這假話別人信她如何能信?

慢慢地走回輕雪閣,一路還在想那個家夥有沒有成功。

“王妃,您也太好脾氣了,那個側妃的賤婢,膽子也太大了,她……”旋兒開始了念經。

梅輕雪一皺眉頭,打斷了她的話:“本妃就是太好脾氣了,你在本妃耳朵邊,嘮叨了足有半個時辰了。”

她知道旋兒是護著她,可是她卻不是在乎顏麵的那種人,現在關乎一個小女孩的性命,她更關心的是獨孤清成功了沒有。

走進輕雪閣的時候,看見一個瘦弱得隻剩下皮包骨頭的女孩子,旋兒驚訝得幾乎要尖叫。

“趕緊熬些蓮子粥來,今夜所見若是叫別人知道,一定把你杖斃。”

梅輕雪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重的話,旋兒也不敢耽擱,她是梅家的私生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剛才看得清楚,那個少女的麵容明明白白就是新側妃,怎麽回事?

可是她也不敢多問,剛才王妃那樣子好嚇人。

“多謝。”榮雨兒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就要起來給獨孤清和梅輕雪行禮。

“好了雨兒妹妹,我長你幾歲,就厚顏稱你妹妹了,你怎麽會成這樣?”為了避嫌,獨孤清坐得遠遠的,剛才從轎子的夾層裏把小女孩弄出來的時候,他也是嚇了一跳,幾乎沒有重量,如今瘦得就一把骨頭了。

榮雨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王妃姐姐……”到後來就是泣不成聲,聽榮雨兒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梅輕雪沉默了。

那安寧候發現事態不對,大皇子和三皇子相繼來拉攏他,隻怕聖上絕不會坐視不理,便想著能保他家裏一個是一個,便想到了那六王爺,希望得到庇護,萬一他榮家不保,還能有一根苗子。

“既然進了王府,那你就安心住著,隻是委屈了你。”梅輕雪安慰道。

榮雨兒渾身抖如篩糠,滿臉的驚恐:“姐姐,雨兒不要和那個妖女在一起。”那個妖女一會變大一會變小,還把她的隨從全殺了。

“王妃,粥好了。”翹端上來一碗粥。

榮雨兒眼巴巴地看著,“姐姐,是給雨兒的嗎?”一臉的不敢置信,甚至還有些怯生生的。

梅輕雪的眼睛一酸,含著淚點頭:“是啊,燙,慢慢的吃。”

榮雨兒狼吞虎咽的一碗清粥見了底,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唇:“姐姐,還有嗎?”

“有,隻是你餓了許久,一次吃太多了就會難受。”梅輕雪看著榮雨兒可憐巴巴的樣子,親自倒了一碗水,“緩一會,先暖暖胃。”

“嗯。”榮雨兒點點頭,“姐姐,雨兒從來沒有想到清粥能那麽好吃。”

旋兒聽見她的話,也跟著抹起了眼淚,不知道她是餓了多久,才變成麵前這個樣子。

“旋兒,再去盛小半碗。”梅輕雪怕榮雨兒吃得太急。

“姐姐,我不要再和那個妖女在一起。”有了些力氣,榮雨兒跪在了梅輕雪的麵前。

“一會王爺就找人收拾了她,你不怕。”梅輕雪趕緊把小女孩扶起來,見她瘦得身上的衣衫也是掛不住的樣子,“旋兒,明天你會丞相府,叫我娘給榮家小姐做幾身衣物,切記保密!”

“是!”旋兒應道,要是叫別人知道側妃之事另有貓膩,隻怕對三家人都是禍端,旋兒哪裏不知道這些,現在知道那榮家小姐是被妖女害了,她比梅輕雪更著急。

“王爺!”梅輕雪看向那個假寐的家夥。

“王妃請說!”

梅輕雪一聽他那個調調,隻想給他的屁股踢上一腳,要不是有旁人在側,她一定好好地“體恤愛護”他一番。

“那鎖雲院的人你可處理了?”

“都抓住了,現在密室審問,主妃莫怕!時辰不早,就早些送側妃回去休息。”獨孤清的眼睛也不睜,隨手擺了擺,“我已經叫下人把那院子重新收拾了,已經給你父親安寧候送了信,叫他從新送些侍奉你的人。”

“多謝王爺,要不是王爺相救,雨兒就……”說著就要流淚。

梅輕雪最看不慣古人說不了幾句,就拿眼淚來做道具的人,此時榮雨兒受了莫大的委屈,又經受了那麽大的驚嚇,現在她也不好說什麽。

“安寧候派來的人未到之時,旋兒辛苦一下,兩個院子跑。”

“是,王妃!”旋兒幹脆的應道,這個重要的事情,王妃都肯交給她,那是莫大的信任,為了和月如姐姐一般有好出路,她可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王妃的命令。

“多謝姐姐。”榮雨兒走了時候,還偷眼看了一眼那個身坐主位卻閉眼的男子,梅輕雪一看當下便知道,又要大恩不言謝,以身相許的戲碼了。

梅輕雪把那個家夥暗暗罵了一百回,長那麽俊俏做什麽?翻牆做賊也不知道把臉蒙住,她可不要弄假成真。

似乎感受到了梅輕雪的怨氣,獨孤清睜開眼睛就看見榮雨兒回頭一眼羞澀,梅輕雪看得清清楚楚,臉頰緋紅,分明就是動心的表現。

看多了小說的梅輕雪知道,一個是獨孤清那張妖言惑眾的臉,一個是小女孩心裏脆弱,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的相救,心理防線脆弱,梅輕雪怎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以後她再想法子把小姑娘的意念掐了,現在不是時機。

等著輕雪閣隻剩下獨孤清和梅輕雪二人的時候,獨孤清笑著說:“我怎麽聞著這屋裏酸酸的?”

“呸!你老婆在側,你就敢勾三搭四,說,在外麵有沒有不老實?”

梅輕雪剛要質問那人,那人一閃身就到了梅輕雪的麵前,一把就把梅輕雪打橫抱起。

“現在就叫為夫給王妃大人坦陳錯誤,話題太多了,咱們慢慢道來。”

“滾!”油嘴滑舌的家夥。還沒有等她罵出,小嘴便被堵住了,獨孤清被生生晾了幾日,現在那裏能耐住。

急吼吼便要直搗黃龍,梅輕雪那裏就能那麽容易如他的願,還有曆史重大問題沒有交代,想占便宜……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