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賈長安哄騙司馬睿,強入洞房

因為水汽充足,濕度較高,建康城的冬天,較其他地方要更加寒冷很多,尤其是那種冷,像是能夠伴著濕氣深入骨髓,每一扇寒風吹過,都像是一把冰刀,重重地在臉上刮了一下。

賈長安剛進入房中,便快速地呼喚著:“這屋子裏,怎麽還是這麽冷,來人,多加一些碳火。”說完便再次拉緊了身上的大氅。

緊接著一眾人迥然有序地加炭、吹風、端茶,房間內的溫度漸漸提升起來。

賈長安在桌邊坐下,屏退了侍女宦官之後,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司馬睿說:“睿兒,明天可是個大日子,太子殿下的威嚴,可絕對不能丟,剛才我教你的話,還有坐姿、儀仗,你都記得了嗎?”

“我記,記得的,姐姐,姐姐放心。”話沒說完,司馬睿的臉上立馬綻放出了滿臉的童真與歡心。

此刻司馬睿正蹲在賈長安腿邊,抬著頭,緊盯著正在側身喝茶的賈長安:“姐姐,我,今天的表現,好嗎?”

賈長安剛剛呷下一口茶水,轉過臉來的時候,目光正對著司馬睿,兩個人的麵龐,相距也就隻有不到一臂的距離,賈長安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司馬睿臉上,隨著眼睛一眨一眨跳動的睫毛,此時賈長安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王清風評論擇偶的那段話,瞬間感覺,麵前這位癡傻的太子,倒是別有一番可愛,再細細盯著麵容審視之後,突然發現,太子的五官,倒是也很精致,鼻梁高挺,眉毛烏黑濃密,其實很有男人的魅力。

“好好,睿兒的表現,非常好呢。”

司馬睿立馬笑得更加歡快了,隨著炭火的充分燃燒,房間裏的溫度逐漸變得舒適,隨著溫度的提升,身體對於衣服的依賴也就沒有那麽緊迫,賈長安看著麵前的司馬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抓住司馬睿的胳膊就像裏屋走,邊走邊說:“睿兒,來,姐姐帶你做個好玩的遊戲。”

司馬睿保持著歡笑,跟著賈長安走到裏屋,剛走到床邊,腳跟還沒有站穩,賈長安突然雙手用力,直接把司馬睿推倒摔在了**。

“睿兒,姐姐教你做個遊戲,你要聽話,不準亂動哈。”賈長安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三分哄七分騙地命令著司馬睿。

司馬睿懵懂地答了一句:“奧”,然後便保持著被推倒在**的姿勢,靜靜地盯著賈長安,一動不動。

賈長安則像是一個穿著夜行衣,剛剛偷東西回來的竊賊,手腳並用地快速剝除自己身上的衣服。

“鬼天氣,害得我早上穿了這麽多件。”賈長安邊脫衣服邊抱怨著。

“姐,姐姐,太子妃,你這是,做什麽?”司馬睿帶著疑惑的表情詢問道。

“奧,沒什麽,這個遊戲,不能穿太多衣服,活動不開,你也脫啊。”賈長安一邊繼續解開自己身上的衣帶,一邊轉臉看了眼司馬睿說道。

司馬睿聽到賈長安這麽說,立馬跳起來坐在**:“好啊好啊。”說完便扔掉了自己的靴子,然後伸手去解大氅的係帶,隻是,司馬睿的智力畢竟還是有些問題,動作並不利索,穿衣解衣又一向是由侍女宦官們負責,因此,忙活了半天,也隻是脫掉了靴子,解開了自己外衣的係帶。

賈長安很快衣服脫得隻剩下一件小衣,遮蓋著自己身體最重要的幾處位置,抬眼發現司馬睿到現在竟然連外衣還沒有解開,便立馬喊道:“來”,可是剛喊出一個來字,賈長安轉念一想,難得的機會,待會太子看到有外人在場,會不會難為情沒辦法正常進行?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後,賈長安立馬放棄了喊人幫忙的想法,而是自己向前走兩步,伸手抓住司馬睿的外衣,用力一把扯了下來。

司馬睿這才抬頭看向賈長安,這一看,立馬呆住了:“姐姐,姐,不是做遊戲嗎,你,你怎麽,準備,睡覺,了?”司馬睿疑惑地詢問道。

“這個遊戲,就是要睡覺的時候做,你脫衣服太慢了,來。”賈長安話還沒說完,雙手便繼續開始了撕扯司馬睿的衣服,態度蠻橫、動作犀利,司馬睿一時之間就這麽呆呆地站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應付賈長安的這些動作。

折騰一番之後,司馬睿渾身上下終於隻剩下了一條薄薄的褲子,賈長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外加邪魅的一笑,而後便輕輕地爬上床,躺在了司馬睿的身旁。

“解開我背後的係帶。”賈長安轉了下上身,以命令的語氣對司馬睿說道。

背後沒有人應答,但是賈長安卻感覺到了有手指不經意間滑過自己背部的皮膚,緊接著,是絲綢材質的係帶從身上飄落的輕柔觸感。

賈長安緩慢地轉過身,雙手仍然捂在自己胸前,畢竟,對她而言,這也是作為少女隱私部位,第一次麵對一個成年身材的男子,內心的嬌羞仍然是避免不了的。

賈長安的內心在激勵鬥爭著,終於,鼓起勇氣之後,猛然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啊?姐,姐姐,你這兒怎麽腫了?這是誰打的?你告訴我?我,我去找他算賬!”司馬睿立馬著急地大喊起來,滿麵怒氣,臉上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木訥表情,甚至因為情緒激動,剛才竟然完整地說了這麽長一段話。

而賈長安的內心,則如同原本在空中翱翔的大雁,被獵人射中之後,像是從高空墜落,接著直接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一般,內心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但是還好,賈長安與這個癡傻太子已經一起生活了這麽久,對於司馬睿各種離奇古怪、驚世駭俗的反應、話語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此刻賈長安也就不再囉嗦,直接一把拉過司馬睿摁在身下,先是用力抓住司馬睿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前,緊接著右手直接伸進了司馬睿薄褲中。

賈長安突然地從內心中生出一種滿足感,內心興奮地感慨一句:終於到手了!

緊接著賈長安微閉起雙眼,腦中快速回想著前幾日才被自己翻過的那本《春宮圖》,點點的微笑,從賈長安的嘴角流出,一種美好,正在發生。

“哇、哇、哇哇。”突然一陣大哭的聲音把賈長安從美好的想象中驚醒,司馬睿竟然在放聲大哭!!豆大的眼淚,正在快速地從眼中噴湧而出。

賈長安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開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腳步聲和宦官大喊的聲音接踵而至,賈長安立馬本能的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和太子身上,賈長安剛剛做完手上的動作,值班的宦官就已經出現在了床前:“太子怎麽了、太子怎麽了?”這名宦官滿臉惶恐地詢問道。

“沒事,可能是做噩夢了,我在就好,你們下去吧。”賈長安迅速接過話,生怕司馬睿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來。

床前站著的宦官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諾”,可剛走兩步,這宦官便停下了腳步,繼續詢問道:“太子、太子妃,是否需要再加一些炭火。”

“不用了,可以了,退下吧。”賈長安迅速回複道。

“諾。”這名值班的宦官終於轉身緩步走了出去,賈長安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漸漸放了下來。

賈長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領口,這才發現,經過剛才那番驚嚇,自己早已經渾身汗水。

賈長安再也忍受不了了,立馬轉頭,想要把罪魁禍首罵上幾句,可是剛轉臉卻發現,罪魁禍首司馬睿竟然已經昏睡過去,甚至打起了微弱的齁聲。

賈長安伸出右手,高高揚在空中,內心早就已經開罵了:什麽混賬玩意,把我撩撥到這,竟然倒頭睡覺了。此刻賈長安的內心,那是越想越氣,於是高高揚起的右手,便非常自然的用力甩了下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快速回響。

司馬睿本能地突然睜開雙眼,然後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火辣辣的右臉,緊接著臉色就變了起來,嘴巴立馬咧開,剛想大哭,突然一隻帶著香味的大手用力蓋在了司馬睿的臉上,完整地把整張嘴蓋住,以至於司馬睿人還在哭,但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突然司馬睿又感覺到,一根肉肉的東西頂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司馬睿睜開自己還在大哭的眼睛,看了眼自己麵前這才發現,剛才頂著自己的,是賈長安的中指,目光從指頭上挪開,便看到了賈長安那張臉就這麽烏雲蓋頂般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緊接著,賈長安把食指豎在嘴邊,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再把手稍收回來一些,握成拳頭狀。

司馬睿立馬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賈長安內心先是一愣:“這次怎麽理解得這麽快”。然後便緩慢地鬆開了自己捂住司馬睿的那隻手掌。

“姐,姐,剛才,發生,了,什麽?我,的,臉。”司馬睿指了指自己的臉。

賈長安立馬拉住司馬睿的手,輕輕拍了拍司馬睿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沒事,你剛才做夢了,姐姐哄你睡覺。”

“奧”,司馬睿乖巧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更加靠近賈長安,不多會,賈長安的身邊便再次傳出了輕微的齁聲。

賈長安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司馬睿,而後便無奈地“哼”了一聲,翻身背向司馬睿,此刻,她在內心非常厭惡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完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第二天睜開眼,司馬睿已經不在身邊,偌大的一張床空空如也,床邊侍立的婢女看到賈長安醒了,立馬滿麵笑臉迎上來:“太子妃你醒啦,外麵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太子殿下已經在外麵玩雪了。”

賈長安沒有說話,而是搖晃了下自己的腦袋,接著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還有,一大早宮裏送來了一套戎裝,辦事的小黃門特意叮囑,今日演武場校閱岩陵軍,請太子殿下著戎裝參加。”

賈長安這才“奧”了一聲,然後緩緩地走下床:“現在幾時了?”

“辰時一刻,距離校閱還早,太子妃不急。”旁邊的婢女立馬熟練地回答道。

賈長安走下床,繼續一邊舒展著身子,一邊向門邊走去,等到門外的景象進入視野,賈長安立馬“哇”了一聲,隻見滿院子已經完全被白雪覆蓋,唯獨門前清掃出的一條小路,被兩側白雪映襯得格外優雅。

‘’好大的雪啊。”賈長安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然後突然想起太子,目光轉向門前的值班宦官問道:“太子呢?”

“太子殿下和楚王在後園玩耍,楚王還說,今日校閱之後,要帶太子殿下出城遊玩,說是難得這麽大的一場雪,要帶太子殿下登牛首山,賞千層雪。”門邊的小宦官微躬著身子,恭敬地回答道。

望著麵前的皚皚白雪,賈長安自己也覺得內心舒暢,說話的語調跟著不自覺地歡快起來:“楚王倒是好興致啊,我們也收拾收拾,早點出發,看看這難得的一場大雪。”

晉國進入建康城,在營造皇城宮室的時候,考慮到皇族本身人口凋零,擠在一起,很容易被人一網打盡,因此,一改前朝把太子東宮設置在皇城內的做法,而是把太子東宮布局在了宮城的外圍東南側,與皇宮之間,通過一條朱雀河、一條朱雀大街相連,保障了太子與皇帝之間的快速連通關係。

今天,為了賞雪的便利,賈長安一改以往坐馬車的習慣,把馬車讓給了太子,自己則騎著一匹棗紅色大馬,跟在太子馬車旁邊。

被白雪覆蓋著的建康城,較往日的繁華俊秀,更增添了幾分通明雅致,目光所至,每一處都是那麽的賞心悅目。

被白雪包裹著的層層民房間,縷縷炊煙從房頂冒出,帶著目光向上微抬之後,就是不遠處的雞鳴古寺,皇家禦用的金黃色,尚未被白雪完全覆蓋,相互輝映中,倒是確實有一種“佛光金刹”的祥和感,目光再向前,則是與朱雀大街幾乎垂直的大報恩寺佛塔,從賈長安的視角看去,一種高聳入雲的巍峨感,油然而生,佛塔每層伸出來的挑簷雖然被白雪覆蓋,但塔身的琉璃磚卻在陽光的映照下,不斷閃現著耀眼的光暈,像是縷縷佛光,不斷普照著這座萬民生息的城市。

“人間勝境,妙景天成。”賈長安望著眼前的無數美景,口中不自覺得念出這麽一句。

“姐,姐姐,這個不舒服。”賈長安身旁的馬車中,傳出了司馬睿的抱怨聲,稍後一支戴著金黃色臂鞲的手臂從馬車窗口伸了出來。

“睿兒乖,不記得昨天姐姐跟你說的話了嗎?要聽話,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你看看你穿上這身甲胄多麽威武,等下到了演武場給父皇和母後看到,他們一定會誇獎睿兒的。”賈長安立馬伏低身子,對著馬車中的司馬睿說道。

馬車裏立馬恢複了安靜,那支伸出來的手臂,也快速縮了回去。

進了演武場,賈長安不禁渾身感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冷,這裏的環境,簡直過於簡陋,這演武場,分明就是一個簡單用木樁圍起來的荒地,就連看台,也完全是露天環境,甚至連個簡單的頂棚都沒有。

“數九寒天的,這是人呆的地方嗎?”賈長安默默得在內心抱怨了一句。

不過,其他人倒像是對這種環境早就習以為常了,皇帝司馬韜和皇後楊蓉,以及楚王司馬琰、淮南王司馬德昌、丞相王循、國丈楊昀,全都已經恭敬得端坐在看台之上。目光再向旁邊轉移,賈長安驚訝得發現,上次救了自己的魏國皇子拓跋寒竟然也在,而且拓跋寒身邊,坐著服飾各異,奇形怪狀的各色人等。

邊看邊走,不知不覺間賈長安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座位處,旁邊就是楚王司馬琰,賈長安立馬小聲得詢問道:“旁邊那些,是什麽人?”

司馬琰倒是顯得無所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稍微伸了下脖子看了一眼,然後便回答道:“奧,那是各國使節,包括各國在建康城的質子,邊上那個紮著辮子的,不就是上次救你的拓跋寒嗎?”

賈長安再次伸長脖子看了看,然後立馬好奇得詢問道:“小叔和他很熟?”

司馬琰先是滿臉的驕傲,接著突然又是惋惜無奈的表情:“豈止是熟,生死之交,隻是可惜,他在魏國,日後相見,說不定就是在戰場上了。”

賈長安倒是不在意這些,心裏想的全是怎樣快速把王清風給安排出去,雖然王清風是自己孤獨生活中的陪伴,但是,總感覺,這個女子對自己,還是存在著巨大的威脅。“那她,可有喜歡的姑娘?”賈長安繼續詢問道。

司馬琰立刻警覺得看著賈長安:“你想幹嘛?”

賈長安微微一笑:“王家的姑娘王清風,自從上次和我一起被拓跋寒救下之後,就對拓跋寒非常傾慕,我這不是,想要成人之美嗎。”

司馬琰立馬做出一副絕對不行的架勢說:“得得,你可別禍害我這個兄弟了,我這兄弟,人啊無比單純憨厚而又正直,王清風,和他那是決然不同的兩路人。”

“你們對清風妹妹,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啊?”賈長安立馬反擊著問道。

“誤解?哼,太子妃,你是進入這個圈子太晚,不了解她的為人吧?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草菅人命!”司馬琰還在想著各種貶義成語,突然聲音戛然而止,賈長安順著司馬琰的目光看過去,隻見王清風披著一件朱紅色大氅,正在緩步進入演武場,雖然天氣寒冷衣服穿的比較厚,但是滿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頂上盤成一個亮麗的高髻,顯得脖頸特別修長,體態雍容,此時的王清風,行走在演武場清掃出來的那條小道中,在滿場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唯美。而且王清風出場的時間卡得非常好,此刻看台上早已經坐滿了人,王清風搶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大雪中翩躚而來,完全成了這次校閱的第一道風景線,看台上立馬響起了嘈雜的討論聲音,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被王清風吸引住了。

“她怎麽來了?這種場合,她不應該出現啊!”司馬琰的反應和所有人不同,眉頭緊皺著,對正在走過來的王清風,絲毫不敢興趣。

“估計是皇後邀請的,這個點來,或許是遲到了吧,她一個姑娘家,哪有那麽多的心機。”賈長安替王清風解釋道。

“你呀,就是太單純,早晚被她坑害,反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最毒什麽來著?婦人心!”司馬琰繼續憤憤不平得說道。

司馬琰的神情,一幅越來越投入的表情,嘴巴張著,還想再說些什麽,突然一陣嘹亮的號角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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