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岩陵軍對陣羽林郎,司馬琰大顯神

司馬琰立馬不再談論原先的話題,而是擺正坐姿,目光看向台下的演武場,一動不動,賈長安看到司馬琰這個反應,不禁嗤笑了一聲,然後學著司馬琰的樣子,轉頭看向場內。

隻見先是一隊,十六名身穿黃金山文站殿甲的兵士,手持劍、戟、戈、矛和金瓜,快速從入口進入,沿著看台走上來,分列著站到了皇帝司馬韜和皇後楊蓉身後。

“為什麽以前沒覺得,陛下的站殿武士這麽威武。”賈長安悄聲地感慨了一句。司馬琰立馬轉頭撇了一眼賈長安,眼神中滿是嫌棄。

接著,一名身穿玄黑柳葉劄甲的將官,騎著一匹同樣全身披滿戰甲的白色駿馬快速進場,疾馳到看台正中的皇帝司馬韜麵前停下,在馬上躬身施禮,司馬韜同樣起身還禮之後,這名將官立馬大吼道:校閱開始。

“咚、咚、咚、咚咚”,一陣宏亮的大鼓聲瞬間響起,伴隨著節奏感越來越強的鼓點聲,演武場兩側的柵門同時開啟,無數人馬開始湧入,左側,是一陣濃重的黑色,夾雜著陽光照射下的點點銀光閃閃,右側,則是一股濃重的朱紅色,兩支力量快速衝入演武場中央,雖然人物眾多,但是秩序卻絲毫不亂,旌旗招展,鎧甲明亮,自是威武莊嚴。

直至兩支人馬交匯後,各自分開,各占一半場地,逐漸的人員整齊之後,演武場中央形成了半黑半紅,涇渭分明的兩撥人群。

再緊接著,左側湧入五名單人單騎的黑甲武士,看裝扮就知道,這五人是將官而不是普通兵士,與兵士們的劄甲不同,這五人雖然渾身甲胄也是黑色,但是,是做工更為精細,防護更為全麵的玄黑順水山紋甲,渾身上下,大麵積的是黑色甲片,甲片相連部分,是紅色編織帶,兜鍪頂部,也不是簡單的紅纓,而是鮮豔亮麗的羽毛,尤其每個人麵部都帶著紅銅色的麵甲,威風凜凜,相當氣勢不凡。

“我羽林郎,風頭是不是完全蓋過了岩陵軍?”司馬琰得意揚揚地問起了賈長安。

賈長安漫不經心地回答說:“你那一團黑漆麻烏的,一般般,還是岩陵軍的有氣勢。”

司馬琰立馬把臉轉過來,看著賈長安,滿臉嫌棄地說:“什麽眼神?睿兒,下麵的兩撥人,你喜歡哪一撥的?”司馬琰把問題推給了司馬睿。

“我喜歡黑色,玄黑,玄黑重甲。”司馬睿答道。

“看看,還得是我這親侄子,品味跟他小叔一模一樣。”司馬琰衝司馬睿微笑著說。

突然,又是一通鼓響,右側同樣衝進來五名單人單騎的將官,個個身穿大葉紅銅烏錘甲,猶如五團奔走的烈火,在演武場上疾馳而入,與羽林郎一樣,岩陵五校尉同樣佩戴麵甲,隻不過麵甲顏色與羽林郎相反,是亮銀色。

“這就是傳說中的,岩陵五校尉。”司馬琰主動向賈長安解釋道。

“倒是果真氣勢不凡,怪不得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威震魏國這麽多年。”賈長安感歎道。

司馬琰這次沒有看向賈長安,但是臉上那種不屑的表情絲毫不減:“都是晉國男兒,誰也不會比誰差,等下競技,我倒要看看結果,戰鬥力,到底是他岩陵軍強,還是我羽林郎更厲害。”

看台下,羽林郎與岩陵軍各五名將官,紛紛回到各自隊伍麵前,緊接著,隨著又一通“咚、咚、咚”的戰鼓敲響,看台下所有人向後快速退去,看台前瞬間空出來一大塊空地。

“沙場演兵,羽林郎五大中郎將,對戰岩陵軍五校尉,五人五場,勝方不退,先跌落馬下者為負,直至一方五人全部退出,最終獲勝一方,將獲得陛下欽賜:黃金龍鱗明光鎧一副,本場比武,點到為止,不得傷及性命。”皇帝司馬韜身旁的宦官高啟向前走出兩步,對著全場大聲宣布了比武的規則。

再次“咚、咚、咚”三通鼓響,羽林郎和岩陵軍各催馬走出一名戰將,司馬琰坐在看台上,此時的態度倒是悠閑起來,一副勝局已定、勢在必得的架勢。

“岩陵軍這幫人,能夠在魏國存活,靠的是巧力周旋,單論武力,我羽林郎,都是將門之後,個個都是從小習武出身,打他們,大材小用了些。”司馬琰得意地說道。

“你們出戰這一陣的是誰?怎麽沒有人宣布對戰兩人的姓名?”賈長安疑惑地問道。

司馬琰立馬又是一副嘲諷的表情:“太子妃還是對軍旅之事知之甚少啊,你看他們背後。”司馬琰伸手指向兩人身後正在迎風招展的麵麵大旗。

賈長安這才發現,目前對戰的兩人背後,各豎了五杆寫著人名的大旗,羽林郎背後的是董銑、趙騁、蔣暝、潘瓊、王璜,而岩陵軍背後的大旗上,五個名字是傅華、馬驍、譚鎧、姚斌、劉知遠。

“那羽林郎的這位,就是中郎將董銑了,岩陵軍的是傅華。”賈長安自言自語道。

司馬琰剛想回話,又是“咚、咚、咚”的戰鼓敲響,司馬琰立馬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盯著台下二人。

賈長安看著司馬琰的動作,在心底默默地念叨著:“嘖嘖,裝豁達,還是心虛。”

此時台下二人已經各自催動坐下戰馬向對方迎頭衝去,傅華手持一杆亮銀槍,而對方羽林郎的董銑手持一杆棗紅大槊,兩人很快便迎麵碰到了一起,槍與槊廝殺在一起,黑色戰甲與紅色戰甲不斷交鋒,馬蹄躍動間,地上積攢的雪花團團紛飛,就在眾人感慨兩個人戰力幾乎相當,針尖對麥芒的時候,突然傅華持槍刺擊導致整個人向右前方傾斜,董銑抓住機會,馬槊用力拍在了傅華背上,傅華悶哼一聲,幾乎要跌落馬下。

傅華立馬把槍收回,雙腿夾緊馬背,另一隻手用力抓住韁繩,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隻是董銑顯然也是一名好手,怎麽可能浪費麵前的大好機會,趁著這個時機早已經催動**戰馬向前跑出兩步來到了傅華身旁,緊接著縱身一躍,站立在馬背上,然後跳起奮力一腳,直接將傅華整個人踹得倒飛了出去,看台上頓時響起一陣驚呼,看台下的羽林郎兵士們,則集體高呼:“好!好!好!”

司馬琰臉上立馬露出了滿臉的得意神色。

看台下,立馬上來三名兵士,一人牽馬,兩人攙扶著傅華,快速退回了陣營之中。

岩陵軍很快第二名戰將催動戰馬跑了出來,隻見來人手持一柄大斧,看身形,要比其他人壯碩很多。

賈長安立馬抬頭看了看岩陵軍背後的旗幟,口中跟著念道:“馬驍”。

“這可是岩陵軍的首席猛將,不容小覷,董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司馬琰神情頗為嚴肅。

說話間台下的馬驍已經催馬衝了過去,董銑眼看著對方來勢洶洶,不敢大意,立馬拉住韁繩,握緊手中的棗紅大槊,轉眼間馬驍已經衝到了董銑麵前,董銑錯就錯在被馬驍的身形和氣勢鎮住了,竟然愣在原地,任由馬驍衝過來,一人一馬,再加上馬驍手中的一柄大斧,這衝擊力,可想而知。

董銑舉起長槊望著馬驍便刺,馬驍身形向右傾斜,輕鬆躲過這一槊,同時一人一馬也就來到了董銑麵前,隻見馬驍爆吼一聲,大斧迎著董銑的麵門便要落下,董銑立馬把長槊收回舉在麵前,想要硬生生擋住這一擊。

“轟”的一聲清脆巨響,董銑連人帶馬,直接被這一下重擊垮塌下去,雖然董銑用力支撐,但是大斧已然落下,距離董銑的左肩隻有幾指的距離,而董銑**的戰馬,已經前腿彎曲,晃晃悠悠,差點被砸得跪倒在地。

一擊得手,馬驍哪能放過這個機會,直接抽力把大斧提回,換個方向,用斧麵直接把董銑拍落馬下。

看台上下一陣驚呼,所有人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不可思議的驚叫。

誰都想不到,剛剛戰勝傅華的悍將,竟然被馬驍一擊戰敗,岩陵軍的震動明顯比其他人更大一些,尤其是隊伍前剩餘的岩陵四校尉,交頭接耳,顯得比其他人更加驚訝。

看台上的司馬琰,此刻的表情則要複雜得多,先是震驚,然後快速的變成了憤怒,不知道這憤怒,是對於手下的輕敵,還是對於岩陵軍下手太重。

更讓司馬琰震驚的是,接下來上場的羽林郎第二、第三名戰將,紛紛在馬驍麵前落敗,也就是說,馬驍一個人就打敗了羽林郎今天出場的三人,一時之間,司馬琰的表情,臉上的顏色,由白到紅,羽林郎第四人剛剛催馬上場,隻聽看台上“咣當”一聲。

賈長安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向身旁發出聲音的位置。

隻見司馬琰麵前的岸幾已經翻倒在麵前,茶壺茶杯散落了一地,司馬琰也已經雙手握拳站立起來。

賈長安剛想去拉司馬琰的衣角,隻聽司馬琰大喊道:“廢物,都給我滾開。”然後便大步流星地走下看台。

“牽我的馬來,取兵器。”司馬琰邊走邊吼。

司馬韜先是站起了身,手也已經舉起,想要勸阻司馬琰,隻是,話還沒說出口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楚王威武!楚王威武!”又是一陣聲音從賈長安身旁傳出,隻見司馬睿正在手舞足蹈替自己的小叔司馬琰助威。

賈長安立馬拉了下司馬睿的手:“太子注意儀態!”司馬睿立馬安靜了下來。

此時司馬琰已經走到了看台下,兵士們早已經把司馬琰的戰馬備好,一杆閃著寒光的方天畫戟,被兩名兵士抬著,和戰馬一起正在等待著他們的主人。

司馬琰衝著旁邊的羽林郎第四名中郎將大吼一聲:“走開”。這名將官立馬識趣地打馬離開,回歸到隊伍之中。

司馬琰的戰馬,是一批通體雪白的寶馬,一塊金色麵甲罩在馬麵上,讓白馬顯得更具英氣,而此時的司馬琰,身穿暗銀龍鱗明光鎧,與他人不同,司馬琰頭頂並非兜鍪,而是一鼎鳳翅紫金冠,顯然這名羽林郎的統帥今天本來沒有入場戰鬥的打算,這次是實在受不了了,才臨時站了出來。

此刻的司馬琰,跨坐在白馬上,原本需要兩人抬的一杆方天畫戟,司馬琰伸手便輕鬆舉起,單手握緊,在頭頂旋轉一圈之後,把這炳利器斜握在手中,然後二話不說,雙腿催起戰馬,徑直向馬驍殺去。

台上的賈長安往看台上掃視了一圈,隻見坐在不遠處的劉落安,此時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腿不停焦躁得敲打著看台地麵。

台下,馬驍顯然也是殺的興起,絲毫不顧忌對麵衝過來的是楚王司馬琰,同樣手提大斧,打馬便衝著司馬琰迎了上去。

兩人兩馬很快便衝到了一起,司馬琰揮動手中的方天畫戟,在麵前迅速甩出一個凶狠的半圓,馬驍不敢硬扛,連忙彎腰躲閃,那方天畫戟的刃尖,就這麽緊貼著馬驍的麵門劃過。同時馬驍在身子還沒直起來的情況下,立馬便把手中的大斧向前方由下向上倒劈過去,司馬琰像是早就料到了馬驍的這一招,早早得已經拉起馬蹄,把馬身向旁邊傾斜,躲過了馬驍的這一招,同時,借著馬的速度,司馬琰此刻已經來到了馬驍身側,兩人平行相對的狀態,顯然對於手持大斧的馬驍會更加不利,司馬琰利用這一形式,握緊手中的方天畫戟便從腰間向著馬驍直刺而去,馬驍連忙轉過半個身子,同時把大斧揮轉過來,撥開了司馬琰這致命的一擊。

台下二人,你來我往,可以說是招招驚險,而台上的眾人早就看得呆了,原本以為隻是一場儀式形式的沙場閱兵,沒想到變成了晉國頂級武將間的生死相搏,這簡直就是一場舉世罕見的頂級大戰。

台上眾人紛紛目不轉睛得緊盯著台下的司馬琰和馬驍,司馬琰因為本身是皇室,而且又是建康城裏出了名的美男子,因此,自帶明星光環,而馬驍,則因為已經連贏了三場,所以,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同樣備受關注和期待。

賈長安和司馬睿,同樣在緊盯著看台下的精彩戰況,賈長安的關注點顯然是在司馬琰身上,目光緊隨著司馬琰的身形晃動,突然隻見賈長安和司馬睿,不約而同得站起來,大喝一聲:好,緊接著看台上便想起來雷鳴般的掌聲和呼喊聲,原來是台下的司馬琰,看準時機,直接挑落了馬驍手中的大斧,然後便把方天畫戟的刃尖,直直得頂在了馬驍的脖頸間。

“楚王贏了!楚王贏了!”司馬睿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看台下,楚王已經獲勝,也就不再為難馬驍,直接收回兵器,對著馬驍誇讚一句:“是條漢子,本王記住你了。”

而對麵的馬驍,顯然並不服氣,雖然臉部仍然被麵甲遮蓋著,但是,透過這渾身重甲已經能夠明顯感受到馬驍的怒火,因為馬驍並沒有回複司馬琰的那句誇讚,而是直接撥馬轉頭,回到了岩陵軍陣前。

緊接著,岩陵軍第三位的譚鎧,手持一柄大刀,緩緩駕馬走了過來。

“楚王殿下,末將得罪了。”譚鎧拱手施禮。

楚王把手中的方天戟向前挺出,算是回了一個“請”字。而後譚鎧便把刀身一橫,催馬向司馬琰殺來。

相比於其他兵器,大刀與方天畫戟要顯得更加勢均力敵一些,因為二者使用的基礎動作相同,隻見場上司馬琰與譚鎧衝到一起之後,你來我往,兵器間碰撞的聲音叮當作響,按理說,譚鎧新加入戰鬥,無論體力還是精神應該要比司馬琰更充足,可是,場上的形式卻正好相反,司馬琰越戰越勇,一柄方天戟在手中左右翻飛,不僅招式淩厲,而且更加霸道強勁。

譚鎧雖然在魏國期間,也曾獲得了“花刀校尉”的美名,但是此刻完全被司馬琰壓著打,勉強隻有招架的能力,終於兩人間的對決,來到了兵器正麵硬扛的巔峰,“轟”的一聲巨響,大刀與戟身硬撞在一起,而後便快速分開,再看場上的兩人,司馬琰巋然不動,而譚鎧握著大刀的雙臂卻在微微顫抖。

勝負其實已經分出來了,隻不過,兩人分別代表著不同陣容的榮譽,因此不到最後一刻不容放棄,譚鎧再次奮力催馬衝了上去,隻是這一次,司馬琰同樣催動戰馬快速奔向譚鎧,兩人交鋒間,司馬琰快速出手,直接用手中兵器把譚鎧拍落馬下。

岩陵軍第四位的姚彬,看到譚鎧已經跌落馬下,也不等譚鎧回到隊伍中,便手舉著自己的兩炳紫金大錘衝了出去。

“俺姚彬來會會你!”

“慢著!”出人意料的是,司馬琰竟然在這個時候喊了暫停。

“最後那位,劉知遠,我記得你的專長,是劍術,不是打鬥吧?”司馬琰望著岩陵五校尉,最後一名還沒有出場的劉知遠問道。

劉知遠剛想回複,司馬琰接著說道:“算了,你們倆一起上吧,節省時間,也省得回頭別人說我欺負小輩。”

司馬琰的口氣極大,這可就惹怒了剩下的岩陵軍眾人,劉知遠本來還想好好得和司馬琰交流,沒想到司馬琰的態度如此猖狂,於是劉知遠便也顧不得一對一的公平要求,而是抽出自己背後的兩把長劍,催馬快速站到了姚彬身旁。

司馬琰看著二人都已就位,也不招呼,便直接縱馬直衝過去,姚彬和劉知遠看到了剛才司馬琰與馬驍間的戰鬥,知道司馬琰力大無窮,這一下如果硬接的話,怕是會把自己直接拍的倒飛出去,因此,二人並不直接去接司馬琰這一招,而是一左一右,快速竄到了司馬琰的兩側,接著二人幾乎同時收住馬蹄,然後便夾緊馬腹,同時朝著司馬琰揮舞起了手中的兵器。

隻見司馬琰手中的方天畫戟,像是一條具有生命的遊龍一般,左右翻飛,不斷挑開姚彬與劉知遠的進攻,由於姚彬用的是雙錘,攻擊距離受到限製較大,因此,司馬琰手中的方天畫戟,尾部的槍尖便重點留給了姚彬,而另一頭的戟頭,則主要應對劉知遠。

姚彬和劉知遠二人,本來就不是以武力見長,因此,兩個人雖然拚命得左右夾攻,而且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但是卻絲毫不能影響司馬琰的動作,相反,司馬琰在防守之中,偶爾使出的進攻招式,這兩人就很難抵擋,司馬琰會心一笑,內心已經對這兩人的實力有了大致了解。

緊接著,司馬琰瞅準機會,先是用方天畫戟的戟身拍在劉知遠的背上,劉知遠立馬趴在馬背上,緊接著,便直接挑落了姚彬的麵甲和兜鍪,眼見二人並沒有認輸,司馬琰也就不再留情,方天畫戟左右揮舞兩下,場上便聽到了有人倒地的沉悶響聲,姚彬與劉知遠二人,都已經摔落馬背,兩個人的戰馬就這麽站在司馬琰旁邊,兩個人的兵器,此刻也是散落在地上,這二人自己更是尷尬,一個四腳朝天得睡在地上,另一個,則是剛剛爬起來的樣子,失落得坐在地上,而此時的司馬琰,意氣風發無人能比,輕拉韁繩,身下的戰馬便傳出了一聲嘹亮的嘶鳴,兩支前腿高高昂起,把司馬琰同樣托舉得高於常人,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榮耀,在為了主人喝彩一般。

一時之間,看台上下,人潮鼎沸,看台下的羽林郎們,齊聲高呼“楚王威武”、“楚王威武”,看台上的人員,同樣備受鼓舞,司馬睿跳起來手舞足蹈得大喊:“楚王、楚王”,賈長安則是平靜很多,臉上微微帶了一絲笑容,皇帝司馬韜,臉色則微微有些難看,隻是公開場合,為了不顯露自己的情緒,和普通人一樣,在微笑著拍手,為楚王慶祝勝利。

稍後司馬韜便叫過來了王循,隻見司馬韜在王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麽,王循不住得點頭之後,對著司馬韜輕聲耳語,司馬韜同樣得不住點頭,再然後兩個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相視一笑,然後司馬韜擺了擺手,王循恭敬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