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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碰到吉吉？”海倫一見到菲爾就問。菲爾很早就過來，為晚上的凱利舞會做準備。

“沒有。”菲爾說，“他沒在家嗎？”

海倫搖了搖頭：“他應該很快回來吧。”

菲爾打開盒子，把吉他拿出來。“我也沒有找到我們的警察，”他說，“好像沒有人知道他住哪裏。大概是因為他在這裏的時間還不長吧。”

海倫瞥了一眼房門。她的心思不在警察那裏。“太遺憾了。”她說。

“下次舞會之前，我們肯定會碰到他。”菲爾說，“如果我下次在格林酒吧碰到他，就給你打個電話，怎麽樣？”

“很好，打唄。”海倫說。

“是在下次他帶著小提琴的時候，”菲爾說，“不是下次他記錄我們名字的時候。”

跳舞的人三三兩兩地進來，在臨時搭好的吧台前走來走去。海倫放下手風琴，分開人群走到門口。夜幕已經降臨，黑乎乎的院子裏停滿了車。又一批舞者到了。

“你們有沒有在路上碰到吉吉？”海倫見人就問。

電話響起的時候，安妮·科爾夫剛剛把吉吉自行車前胎的氣放完。她看了看手表，馬上十點了。她拿起了話筒。果然在她意料之中，打電話的是海倫·利迪。聽海倫那邊說完後，安妮答道：“是的。吉吉把奶酪帶過來了。已經過了好一陣子了，大概五點的時候吧。”

“他跟你說了他要去哪裏嗎？”

“沒有。”安妮誠懇地說，“他最關心的是你的生日禮物。”

“我的生日禮物？”

“他想給你買的東西。”

“哦。”海倫說，“吉吉說要去看看吉米·道林，但是吉米家沒人接電話。說不定他又去別人家了。”

“有可能。”安妮說，“他把自行車放在我家了，你知道吧，車胎上有個洞。我說開車送他一程，但他說不用了。”

“哦，這樣啊。”海倫說，她聽起來鬆了口氣，“那他可能是搭別人的車走了。”

安妮掛斷電話，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痛苦的吉吉父母並非她計劃的一部分。想到這裏她又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計劃。或許她應該把吉吉帶回來，免得海倫更擔心。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吉吉真的拿到了想要的生日禮物，那她就能得到更多的補償。吉吉在外麵再待個幾天，不會給她帶來太多傷害。

海倫回到凱利舞會。舞者們還在吧台周圍站著，等待音樂開始。瑪麗亞是大家都喜愛的舞伴，有人已經跟她跳起來。看到媽媽憂心忡忡的樣子，她掙脫了抓著她的舞伴，急急走過來。

“你沒事吧，媽媽？”

“我隻是擔心吉吉。”

“不用擔心。”瑪麗亞說，“他能把自己照顧好，他不會幹傻事的。”

“但願如此。”海倫說，“我隻是想不通他能去哪裏。”

“他沒告訴你嗎？”瑪麗亞說，“可惡的家夥。”

“告訴我什麽？”

“他去戈特的俱樂部了。”

“俱樂部？”

“是呀，他們都計劃好了。晚上他會住在吉米·道林家。我不敢相信他就這麽走了，他答應我他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