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終於想起劇情的主角
如同一根離弦的利箭般，少女直直地向我“射”了過來——以一種超越正常人能夠擁有的速度。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已經近了我的身，在驚訝於她的速度的情況下，我甚至沒來得及使用Adam凝滯住她周身的空間。
於是，少女成功地壓低身子，躲開我的視線，一拳揍上了我的腹部。
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她打飛出去了幾米。
但等到我從一堆被我給砸亂了的雜物中艱難掙紮著爬出來時，我又震驚地發現我居然真的被打飛了十多米。
什麽鬼？這是啥，？正常人可以把人打飛十米開外嗎？她的Adam不是用來當奶媽的嗎？這是哪來的暴力大猩猩？我的內髒還好嗎？我還有救嗎？？
……等等，這個設定——
我忍著周身劇烈的疼痛掙紮著打了個滾，使用Adam將空間轉換，因為太痛索性也懶得慢慢挑轉移去的具體坐標。
於是，對著開門進來的人一臉驚愕的表情。我從柔軟的床鋪滾落地麵。
“…我…我想起來了！！”
這個暴力奶媽的人設、這個世界設定的滿滿既視感…我想起來在哪裏看到過了！！
——“想起什麽？”
一雙用料與做工都十足上乘的白色皮鞋出現在我的視線內，銀色長發的男人蹲下身，對著從**頭朝下栽下來了的我，笑容無比溫和。
“你想好要怎麽解釋你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還一副…”他沉吟一番，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我在地上打滾後沾了滿身的灰塵，選了個詞來形容，“狼狽…是誰能讓你這麽狼狽呢？伊甸。”
我：………媽的，選錯坐標了。
對著那雙藏在鏡片下、有黃金蜂蜜酒醞釀其中般的眼睛，我沉默片刻，緩緩地繼續打滾…呃，滾不動。
“哎呀，為什麽這麽著急呢？”踩住我衣角的男人微笑著，“伊甸可是好久沒來我這裏了呢，不和我多聊聊嗎？”
“而且…”他麵露嫌棄地拿手上的書戳了下我的腹部，疼得我一個抽搐後才心情很好地笑著，“你確定不需要我給你治療一下？不盡快處理的話，以後可能會隻能吃流食了哦。”
“………那真是麻煩您了。”我氣若遊絲道。
他笑眯著眼：“不客氣。”
十分鍾後，我麵朝上癱在**，周身疼痛得一下也不能動彈。
男人拿著本古樸陳舊又透著詭異不詳氣息的厚書，摘了手套的一隻手放在我受傷最重的腹部上空，念著我聽不懂的古怪咒語。
“知道嗎？”他突然輕笑，“你這個樣子好像隻被人掀翻了身子翻不回來的鱉。”
原本因他低聲念著的咒語而被催眠得眼皮直打架的我清醒了些，對他翻了個白眼：“王八就王八唄，還鱉。”
要損我就別整那麽書麵。
“所以呢？”他把攤開的古書放在我的身側，不再繼續念咒，“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不記得有研發出過能讓你都吃虧的Adam。”
我沉默了一會，“…那得從一個叫袁隆平的老人說起…嗷——你幹什麽？！”
“沒什麽，”把手抬回去了的男人麵不改色，“隻是，如果你再敷衍我，下次就不隻是輕輕一拍了。”
我：……………
“…好吧，這是那天找完你以後的事了——”
＊
我把蘇婷的事告訴了J。
“我需要做什麽嗎？”我問他，“那孩子可能會妨礙到我們。”
J坐在椅子上，右手托著下巴打盹似的微闔著眼，隻是唇角還帶著笑：“真稀奇，伊甸你難道不是一直希望有人妨礙到我的嗎？當初放走那孩子時，你不就期待著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我懶得和他再多扯：“到底要怎麽做？不說的話，我就幹脆摸魚劃水好了。”
“…無所謂。”他閉上了一會眼睛，手指輕揉眉間，仿佛有些疲倦，“那個女孩會怎麽樣、被你放走的那孩子會怎麽做都無所謂，我隻需要收集到數據就可以。”
“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的。”
我明了了：“所以我隻需要繼續等待數據收集完成，無視他們就行了。”
“不哦，伊甸。”坐在高處的男人睜開了眼睛，雙眸中溢轉著黃金般的誘人光澤，他輕笑，“那要看你想怎麽做——你的日記裏有提到嗎？即使是第一批使用在你們身上的Adam，也是有相當高的失敗率存在的哦。”
他說：“當然，你們是成功品。”
至於那些失敗品，即使他沒有說，也大概能想象到其結局。
“說到底，會讓你們收集數據就是為了減少下一批Adam的失敗率。”男人饒有興趣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就是不知道，伊甸你選中的這個女孩，會不會也是個失敗品呢。”
我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失敗了的話，”不知出於何種理由，我問出了根本沒有意義的問題，“會發生什麽？”
“誰知道呢？也許是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的大暴走吧？說不定會在暴走中死去呢。”他輕笑，“啊呀，你怎麽了呢？伊甸。這個女孩如果被傷害，難道會讓你覺得愧疚嗎？明明更過分的事，你都已經參與過了啊。”
“…………”
不想理會這個人。
“少來，”在轉身離開前，我回頭看了眼這個令人討厭的家夥，“我隻是很不爽你居然對我隱瞞了消息而已。”
盡管我是個合格的騙子，但我也相當雙標地討厭被隱瞞。
“伊甸，”他在我身後說話，語氣格外的輕飄飄：“Adam存在失敗率，失敗後會危害到使用者的安全…這個事實隻有你知道哦。”
那個輕飄飄的聲音中含著濃厚的、淬了毒般的惡意，“明羽他們都是還有救的孩子，你會救他們的……對吧。”
我不再回頭，隻在離開議事廳前對著背對他舉起右手比了個中指。
——去你媽的，勞資又不是聖父。救個屁！
總之，先看好蘇婷。不管那孩子會做什麽、蘇婷又能否成為成功品，我都有必要把“失控”縮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