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決戰前的動員
這老東西，果然伴君如伴虎！
這洪秀全隻怕是有些傻了，洪小蘭雖然是你侄女，可也是我老婆，她要真這樣做了，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老婆……”慕王譚紹光嗬嗬笑著，“既然你跟我講，你就不會這樣做，對吧？”
洪小蘭咬了咬嘴唇，另一隻手撫住了譚紹光的手背，聲音溫柔似水，卻也透著堅毅，“我和你一起去天京，我去給你求情。”
譚紹光心裏一陣感動，平時總算沒白疼她，“行，一起去！”
洪小蘭唇角微勾，眼睛再次望向了窗外的雨。
譚紹光腦袋一抽，調皮的問：“現在要做嗎？”
“做什麽？”洪小蘭看起來似懂非懂。
譚紹光壞笑著指了指床，“外麵又下著雨，又不能出門，好無聊的……”
洪小蘭麵色含羞，輕輕點了點頭。
一番雲翻雨覆，兩人魚走鳥飛，有些疲憊。
譚紹光、洪小蘭正說著綿綿情話。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蘭姐姐，不好了！”
那是楊不悔的聲音。
譚紹光、洪小蘭趕緊穿起衣服，洪小蘭打開了門。
“誒？紹光，你怎麽在這裏？”楊不悔看著麵色有些尷尬、還在整理衣領的的洪小蘭，即使再傻，也知道兩人剛才在幹什麽。
“真不要臉，大白天幹這種事……”楊不悔嗔怪地看向譚紹光，小聲嘟囔著，其實心裏也是想的。
譚紹光有點尷尬，趕緊問道：“不悔，你不是急事嗎？什麽事？”
楊不悔一下炸了，這才驚叫道：“小秋，在鬧自殺呢？”
洪小蘭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她和小秋可是情同姐妹，急聲問：“她發生什麽事了？苗沛霖那事？不是替她報仇的嗎？”
楊不悔急聲說看：“小秋懷了，她說是孽種，正死活要跳蘇州河呢！丁影和大家正在那裏勸，夫人，你和小秋關係最好，跳了可就一屍兩命，快去那！”
“我現在就去！”
……
場麵很狗血！
丁影、阮梅等一群人在那裏勸！
小秋一手將匕首抵在脖子上，一邊揚言要跳河。
李夢一看見譚紹光等人趕過來了，急跑十幾米，走近捏住譚紹光的手，神色焦急的在他掌心中寫著字，“快！救小秋！”
“老婆，放心。”譚紹光溫柔安慰，和洪小蘭、楊不悔一起靠近的橋邊。
洪小蘭又急又惱，“小秋，你是不是傻？你又沒做錯什麽？！我是你姐姐，我不允許你自殺！”
“我現在又髒，還懷了別人的孽種，丁影一定看不起我，你們也一定都看不起我，我就是個垃圾，我不活了……”
丁影搖著頭表態道：“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真的，我願意娶你，孩子我都不介意的……”
這是真愛呀！這狗血的綠帽情節！
譚紹光還是有一些佩服丁影的，這事即使放在現代，一般人也不好接受。
“嗚……，反正我要死，你們誰也別攔著我……”
洪小蘭急了，急走幾步想強行靠近小秋。
小秋“噝”地在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口，威脅道：“你們誰再過來！我立馬就死！”
洪小蘭也被嚇到了，呆若木雞。
“不要啊！”
“小秋姐姐，不要！！”
楊不悔、阮梅在邊上急得直跺腳。
不放大招不行了！
慕王譚紹光打開係統麵板，搜尋著可以用的技能。
瞬間移動一次？
這個好，就這個吧！譚紹光來不及多想，直接花了一千金幣購下此技能。
嗖！
但見白光一閃。
就這樣，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譚紹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小秋麵前，捏記住了她持刀的手！
小秋大驚，譚紹光右手用力一擰。
咣當！
匕首掉落在地，譚紹光左手一記耳光甩到了小秋的臉上！
啪！
又重又響！
“小秋！這麽多愛著你的兄弟姐妹，這麽好的人間，你居然要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譚紹光怒斥道，一一指著眾人，“洪小蘭、丁影、楊不悔、阮梅，還有我……，還有這一眾女兵，都是你的家人，你要拋棄你的家人，對嗎？”
小秋呆若木雞，倏然間，一下淚崩崩潰了，蹲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丁影第一個衝上去抱住了她，那是溫暖的懷抱。
“小秋，我喜歡你，你不在了，我以後怎麽辦呢？”
“嗚……，對不起，對不起……”
洪小蘭、李夢、楊不悔等人露出了欣慰的眼神，譚紹光瀟灑地比出了剪刀手。
一個插曲，消彌於無形。
……
五月中旬。
楊不悔協助李夢，鎮守大本營蘇州。
慕王譚紹光、洪小蘭、丁影、小秋一行四人，帶著三千騎兵，來到天京。
既是請罪，也是回援。
天京城內一片蕭條之色，城內守軍麵黃肌瘦，食物有錢也買不到，糧道複斷，湘軍圍困愈嚴。
城內居然有人肉出賣，明碼標價，按價所售。
洪小蘭見此情形，憂心忡忡的說：“沒想到天京情況糟糕到如此地步，難道……天國氣數已盡？”
“小蘭，忠王十萬大軍尚在，或還有回旋餘地……”
譚紹光小聲安慰著洪小蘭，他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根據曆史記載，還要兩個月，也就是七月，天王洪秀全病亡，湘軍就要打進城來了。
……
天王大殿。
咳咳咳咳！
天王洪秀全劇烈地咳嗽著，身後的女侍史傅善祥親輕輕拍著洪秀全的後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緩了過來。
下麵站著一眾將領。
忠王李秀成站在左邊最前列，幹王洪仁軒站在右邊最前。
後麵兩邊分別站著輔王楊輔清、慕王譚紹光、侍王李侍賢、康王汪海洋、堵王黃文金、昭王黃文英、幼西王蕭有和等眾一、二、三等王，全部都在。
天王洪秀全勉強支起身子，有氣無力的說：“說吧……眾王有什麽事要稟報，如果沒有就退朝了……”
忠王李秀成拱手稟報道：“如今城中糧草告急，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吃人肉了，兵士有戰鬥力愈差，天王，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讓城……”
“住口！又是讓城別走！！”天王洪秀全麵有怒色，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神神叨叨的說：“昨晚天父托夢給我，說甘露可以吃飽，發布告下去，叫所有人都去吃甘露。”
愚昧且無知，譚紹光強忍著笑意。
所謂的甘露，便是田間生長的野草，這些野草是有毒的。
眾將都知道，卻都不敢說話，因為這是天父托夢的嘛！
康王汪海洋素有謀略膽識，他忍無可忍的跳了出來，對忠王李秀成進行了聲援，聲俱淚下的說：
“天王，聽我一句，此時還有回旋餘地，湘軍明顯是想困死、餓死我們，如果聽忠王的讓城別走，我軍尚有十萬之兵，如果籌劃得當，重整旗鼓不是難事！”
“是啊！”
“撤吧！天王！”
“這也許還是一條生路……”
“……”
輔王楊輔清、侍王李侍賢等人也表示隻能如此。
幹王洪仁軒立在一旁沒有說話，作為與天王親兄弟的他，洪秀全即使發瘋，他也是得支持天王的。
天王洪秀全一滯，然後緩緩地說道：“各王放寬心，過幾天我就上天堂去找天父天兄去幫救兵，到時清妖會不攻自破。”
所有人都驚著了，聽起來更像是瘋話。
你上毛線的天堂啊！
狗屁的天父天兄！
這不是有病嗎？
譚紹光心裏默默吐槽著，終於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一笑讓所有人都看向了譚紹光。
天王洪秀全怒火中燒，覺得譚紹光在嘲笑自己。
譚紹光兩件事都辦砸了，洪小蘭苦苦求情，礙著洪小蘭、李秀成的麵子，他本想細細考慮一下，晚點再處理譚紹光，畢竟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可是他現在卻嘲笑自己，不殺雞儆猴不行了。
王權不可侵犯！！
“譚紹光，你何故發笑？莫非你是在質疑朕？”
譚紹光一本正經，矢口否認，“沒有沒有。”
天王洪秀全麵色一沉，責問道：“你購買洋炮失敗，白花了白銀二十萬兩，又故意不救援苗沛霖，讓他兵敗身死，該當何罪？！”
慕王譚紹光不疾不徐的說：“洋人不守信，小人不聽勸，我有什麽辦法？”
言簡意賅！
天王洪秀全被嗆得翻了一個白眼，指著譚紹光怒道：“狡辯！反了反了，把他給我抓起來，打下天牢問罪！”
忠王李秀成拱手求情道：“天王熄怒，譚紹光雖然沒辦好兩件差事，但他說的也是事實，還請給他機會帶罪立功！”
“啊，算了算了。”
“慕王還是有功勞的……”
“……”
眾王也紛紛出麵求情。
天王洪秀全見眾人求情，態度稍緩，“紹光那，那你可要好好的帶罪立功，如若再犯錯，可別怪朕不講情麵了。”
譚紹光心一橫，想著給你這麽折騰，遲找自己也得玩完，“天王！我願戴罪立功，請將天京所有人馬歸我調動，三日內必拿下雨花台，打掉江南大營，解天京之圍！”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
這是要瘋嗎？
好大的口氣？
忠王李秀成也解不了的困局，你譚紹光就行？
眾王都露出了質疑的神情。
天王洪秀全狐疑地看向譚紹光，“三日？解天京之圍？”
慕王譚紹光語氣篤定，再次提高了音量，“如若不成，我提頭來見！”
“紹光！？”忠王李秀成驚了，這未免也太托大了。
“你在奇計？”
“沒有，隻是天父托夢給我，三日後他會派天兄下凡，助我破敵！”
天王洪秀全一愣，看起來像是相信了，然後撫掌大笑，“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既然是天父的意思，我便給你三日，讓你指揮大軍，如若失敗，你自裁吧！”
“好！”
“慕王譚紹光聽令，朕封你為天國中軍主帥，三日內，節製天京所有部隊，為朕分憂，解天京之圍！”
“謝天王！”
…….
慕王譚紹光在天王洪秀全麵前立下軍令狀，打下雨花台，三日內解天京之圍消息很快傳遍了滿城。
“天兄下凡？”
“這靠不靠譜啊？”
“譚紹光既然敢立軍令狀，應該是真的吧？”
“……”
信者的有，半信半疑的有，不相信的也有。
第一日。
慕王譚紹光跑遍了各營，一一與各王各將見麵，傳達了三日後決戰的精神，承諾此次決戰若勝，會將聖庫的錢全部分發給將士。
第二日。
慕王譚紹光把各營的大炮、炸藥集中到了一起，甚至從蘇州、湖州、杭州緊急調來了各種火器、炸藥，全部集中到了康王汪海洋那裏。
第三日。
終於到了決戰的時刻。
晨曦微露，東方的天空泛出了魚肚白。
今天有風，風兒吹得旗幟呼呼作響！
慕王譚紹光站在點將台上，威風凜凜，傲然而立，作最後的戰前動員：
“太平天國的將士們，清ZF腐敗無能，洋人侵占我們的土地，用鴉片毒害我們的人民，清妖助紂為虐，對外獻媚，對內殘酷剝削，讓我們連飯都吃不上，所以我們才要創造自己美好的天國世界！”
慕王譚紹光環顧眾人繼續道：
“都說湘軍能戰敢戰，我說我們太平天國的將士才是最勇敢的，因為我們有信仰，天國近了！穿白衣者必得勝！”
慕王譚紹光猛地扯下黃緞龍袍，露出了白色的白袍，眾人皆驚，他這是要死戰，而這身白色便是孝服。
小秋端著一個托盤，後麵放著十幾套白色的披風。
慕王譚紹光拿起第一件白色的披風，首先披到了忠王李秀成肩上，李秀成點了點頭，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著，譚紹光拿起第二件白袍，披到了輔王楊輔清的身上，“要是東王楊秀清在就好了，不然天國不至於此，願你繼承你楊家的貴族氣質，為天國盡忠。”
聽到譚紹光說起楊秀清，輔王楊輔清有些感動，眼有淚花，“今日我必死戰到底！”
接著，慕王譚紹光又給侍王李侍賢、康王汪海洋一一披上白袍，“我深知兩位王爺是對天王多麽的忠誠，對天國多麽熱愛，隻望你們竭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