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肆小戰 以三對八

那酒肆門前,立著十一個人——八個人,圍著三個人。

那八個人,每個人都落了傷,臉上,腿上……

哪三個人,一個中年人並兩個少年,卻是安然完好,隻是那最小的少年,有些體力不支,隻喘著粗氣。

“阿燃小子,你氣息亂了,回房去歇著!”炙風子開口道。

“切!對付這幾個嘍囉,用不著歇息!”阿燃回複道。

“你還是聽伯父的回去歇息吧,想必他們已經占領了西京,大戰還在後頭,你得歇歇,準備與更多的嘍囉們對戰!”莊牧塵言道。

阿燃一思酌也確實如此,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後退回到酒肆之中了。

“我等無心傷你們,盡快退去,別在此處誤了身家性命!”炙風子待阿燃走後言道。眼神裏泛著平靜,卻是不怒自威,與平日裏那個邋遢的庖廚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八個人,左右的看了看,眼中的凶狠之色卻並未少了幾分。

莊牧塵覺察到他們並無退意,便要打開自己背上背的那個匣子。炙風子見他將背上的匣子拿了下來,忙伸手阻止,搖搖頭道:“沉住氣,對付此等嘍囉,尚不用大費此等幹戈。”

莊牧塵言聽計從,便將匣子收起來又背回到背上。

誰知,那八個人,卻趁著此間空擋,提著刀槍劍戟,一同砍殺了來。

炙風子早已聞得,赤手運起火行功法,擋住了兩人的攻勢;莊牧塵後知後覺,一躍身躲開了砍過來的大戟,並著厚土功法,定腳彈躍回去,掌刀向著那持戟的人麵門砍下,莊牧塵這招動了殺心,搏了全力。然這幾個地煞頭目卻也不是泛泛之輩,另一提劍的,早躺身落在莊牧塵與那拿戟的人中間,也是動盡殺心,將劍衝天橫著,就要將莊牧塵那劈向麵門的手掌齊腕削去。眼見這劍到處,便要傷他膊腕,莊牧塵卻並不收去掌刀,隻管朝那人麵門上劈下……

隻聽著“啊呀”一聲,一人被劈倒在地,臉上齊整整的一道厚血痕,那人已然氣絕,頭顱被劈成兩半。

同時聽著“當啷”一聲,一截短劍飛向高空,最後被拋在丈餘外的石地板上。

原來,這莊牧塵雖是年少,但土行功法已是嫻熟,雖還不到登峰化境,但卻也運氣自如。這土行功法,練到一定層級,運起的氣便如磐石般堅硬無比,剛才的那一劍雖是砍在了莊牧塵的手腕上,但卻如砍在生鐵石上一般,那劍隻是普通的劍,達不到削鐵如泥的地步,哪有不斷的道理?

“塵兒,你這招用的凶險,切不可再用了!”炙風子言道,那衝向他的兩個,早讓他運氣挑在半空,砍來的刀劍也早已彎了去。

莊牧塵笑著點了點頭,此時朝那半空裏又落下四人,架著飛爪,鐮刀,直衝莊牧塵與炙風子麵門而來。

炙風子運起被他挑在半空裏的那兩個人,如提著兩隻空桶般的,照著衝過來的兩個人身上拋了出去。登時,那四個人便撞成一團,從半空裏滾落了下來,彼此握在手中的兵刃,又為彼此的身上添了幾道口子。

莊牧塵換了身形,使了一招縮地之法,平地而起的躲開了那兩個人的攻勢,運氣於腿腳之上,向上一個翻飛,掃起地麵上的塵土,凝成一道牆刃,將那攻向他的兩個人的臂膀,一起切了下去。沿著運起的氣勢,那兩人的手臂便被扯飛到了半空裏。“啊呀”之聲不絕入耳。

莊牧塵從半空落地,站到了炙風子身旁。

炙風子看向莊牧塵,心下思量道:這少年人,到底是沉不住那股血氣,動了殺意。但轉念一想,莊牧塵這厚土功法在這個年齡能練到如此地步,倒也是武學大才,雖比不上當年那天才造化的蒼穹尊主,但也算是後生可畏了。不絕露出了笑顏。

“伯父,此等個凶神惡煞,招招要人性命,何必再去饒他!”莊牧塵道。

“天地造化,修一世為人不宜,得饒人處且饒人!”炙風子道。

這一趟攻勢下來,對麵的八個地煞魔星,一死兩殘,另有四個早被震暈在地人事不省,隻剩下一人,拿著把斷劍在手裏,還能站的起來。

這拿著斷劍的一人,虎口也早已被莊牧塵震出鮮血,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掃而盡,看著站在他一丈之外的這兩個被他等八個輪番攻擊卻毫發未損的一老一少,拿著斷劍的手不住的發起抖來,接著那抖勁兒傳染到了下肢,連著全身的經脈一起抖動起來,到最後竟從胯間抖出了一股渾濁腥臊的**。

這唯一可以站著的人,隻剩下了在那全身抖動,那裏還有甚麽個別的氣力。

“伯父,到屋裏商量個退路吧!”莊牧塵說道。

炙風子點了點頭,兩人轉身便朝酒肆裏走去。

卻在這時,突地從地上傳來一整震顫,震的山河為之巨顫,日月為其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