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雲螭眼的初顯威

我“誒”了一聲,在疑惑之間,柳玉京也放下了她手中的往生瓶,隨後靠上來瞅了我一眼,她見我愣著,就問我:“怎麽了?”

我的雲螭眼什麽都沒感應到,我便轉過頭去,目光留意在柳玉京抓瓶子那隻手。她的手白皙著,幹淨到沒有任何淺繭,在上頭我也沒看到剛才的那抹詭異的墨綠色水漬。

“沒啥,我們去準備一下吧!”我說著,後而見到張婷把這些往生瓶放回了鞋盒裏,她的手也沒有半點反應。

既然兩人都沒事,我就當是剛剛自己看走了眼,一定是頭次這麽近接觸了這等活人殉葬的事,變得尤為緊張了。

但心裏確實留下了一塊疙瘩,有一種莫名的小恐懼,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事來。

現在的局勢就是,我們隻明白了這個棺裏掘出來的瓶子叫往生瓶,是大貴族用來做永生祭祀的,實際上就是套著儀式皮的活人殉葬,其他的地方剩下還未知,等待著我去找。

我先是跟柳玉京回到了之前休息的地方,柳玉京還挺興奮的,她沒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去原始森林要帶些什麽。

我就跟她解釋著:“當然不需要帶什麽東西!”我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的眼前,使得她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說道:“像這種原始森林,周圍都有相關的政府工作人員,會阻止我們進去!我們頂天了也就在邊緣繞繞。”

“那怎麽搞?強闖?”柳玉京接著問。

我看她反應遲鈍,就學著祖父嗬斥我時候的樣子,我說了她一句:“笨誒,當然是找一個動物當替身混過去!”可惜我抽不上煙鬥,不然我真覺得剛剛說話的樣子有七八分像祖父。

我把話給如此點明,柳玉京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畢竟覓尋陰陽的方麵是柳玉京的盲區,大展身手的本事還的看我。

在世間萬物中,有些生靈是人的故友,有些生靈是人的天敵,這些生靈無論為陽而生,還是為陰而存,都是你我不分的平衡關係,如此而來,湊成了活山活水的自然界。

這自然界中,肯定有比人對陰陽更為敏感的動物,就像是公雞,老鼠,或者貓狗之類的動物。

由於在原始森林中,這些動物將完全融入到一個陌生環境,就連生存都成問題。在我不斷地篩選之下,我最終選的方向放在了鳥類身上。

鳥類在原始森林中是最有優勢的,不遇上天敵基本上不容易出事。

柳玉京聽完我的計劃後,也覺得是個好方法,就是他娘的有點扯。

鬼知道這鳥怎麽飛的,先不說飛出去會不會給其他動物吃了,你又怎麽讓這隻鳥給你做替身?

聽了她的問題,我不禁搖搖頭,心想這丫頭就是劉海長見識短,等下就讓你見識一下沒見過的,看看為什麽我唐家的龍靈道是陰陽界佼佼者。

我身手差到連雞都抓不到,就隻能按步驟分工協作,讓柳玉京去打隻鳥來,我自己去準備一些白酒跟一些香白米。

柳玉京身手敏捷,出去五分鍾就打了三隻鳥,她抓住這些鳥的腿部,將鳥倒懸過來,問我要哪隻比較好。

我見那三隻鳥,全都是體型偏小的,兩隻是文鳥,一隻麻雀。麻雀是四害之一,就是個晦氣物,被陰陽所排斥,所以就馬上被我排除了。

剩下的兩隻文鳥,個頭都有手掌般大小,我仔細地挑選了一番之後,讓柳玉京放走了偏小的一隻。我把最後留下來的鳥接到自己手裏,我揭開了它的口,喂了它一點白酒。

柳玉京給看傻了眼,不明所以地說道:“你幹啥呢,把鳥灌醉?”

鳥是極為厭惡酒的,更何況是濃烈的白酒。

但我還是做了個保持安靜的手勢,我用自己的手指去觸摸文鳥身上的毛,有時候是快速掃略,有時候一直糾纏上某根毛發,並不時地將其觸碰它的嘴,拉扯它的爪子。

開始的時候,文鳥還會咬我,我倒是很有耐心,並沒有停止舉動,反而在不時之間更加放肆。它若極力反抗,我便喂它酒,它若十分乖巧,我便食把米給它吃。

我在文鳥身上的動作毫無規律可言,逐漸地過了半個多小時,文鳥就開始變得傻愣了,它的小腦殼一翹一縮的,反抗舉動也少了。

柳玉京在我一旁看得是一臉懵逼,顯然她並不懂我在搞什麽。

其實,我所做的意圖很簡單,這是很多馴服動物的人都清楚的,這就是讓鳥快速地認識我而已,比如古代訓練飛鴿傳書時,也有一部分所用此方法。

我要讓這隻文鳥感覺到我並沒有所謂的惡意。我觸摸過了文鳥身上的任意一個部分,再毫無規律地重複了幾次,每次觸摸的感覺都一樣,它就對我熟悉了許多。

熟悉了之後,一般要想控製一隻鳥,普通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催眠,顯然這種辦法就如柳玉京所說的是個胡扯,而且控製的時間也特別的短暫,是我不考慮的。

因為我有一隻雲螭眼,這眼睛分辨陰陽隻是基本操作,等到我年長了不少後,雲螭眼甚至能直接在小動物身上調控陰陽變化,將其暫為我所用。

這丫頭是小瞧了我,光耍嘴皮子,沒點真本事我會開陰陽店?

“好了!”我極力地睜開自己的雲螭眼,那一瞬間一股辣氣衝擊在了我的眼皮上,莫名地有些生疼。

文鳥身上的陰陽變化已經被我所記錄,我將文鳥放飛到天上,它從枝頭飛躍著,不一會兒就躥進了原始森林之中。

說的好聽一點,這文鳥代替我進了原始森林,說的差一點,這文鳥可能會成我的替死鬼。希望這次不會跟黃華龍那的紙人一樣,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在幹嘛啊?”柳玉京見我把那隻文鳥調戲到沒了尊嚴,之後又把這文鳥放走,一開始的疑惑也消散了,換成了一種好奇感。

“沒幹嘛,就是做了點手腳。這隻文鳥在天上飛著,它一遇到異變,我的雲螭眼能準確地感觸到它所在的位置!”我為柳玉京解釋著。

雲螭畢竟是龍的一種,傳說裏這雲螭龍是我一代唐祖師供奉的靈神,它的眼睛甚至能洞察天地萬物,能力破陰碎陽,世代保佑著唐家靈道不衰。

故而我唐家傳下的龍靈道,每一個後人身上都會有雲螭龍的某個特征,比如我的就是這定斷陰陽的雲螭眼。

“臥槽,你這眼睛這麽厲害,”柳玉京雙眼冒著星星,嘴巴饞得都快溢出了口水,她說道:“這就是個別類的上帝視角啊!”她的目光都快貼我臉上了,我隻得把她推開。

柳玉京跟我小眼瞪大眼,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誒,我跟你說個事。”我突然對柳玉京說道。

“幹嘛?”

“我感覺你好像啥也沒做……”

“所以?”

“結束後費用改成我七你三!”

“草!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