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萬惡的少女病毒

其實柳玉京能抓到鴿子或老鷹會更好一些。

因為這些鳥的視力比人類強得多,它們眼球成分與人有很大的不同,能在一千米的高空的急行中,識別上萬中不同顏色。

擁有如此敏銳的視覺,自然在陰陽感官上將勝人一大截。

這也隻是我所想想的而已。

文鳥靠近村寨一端覓食易生危險,所以它會想方設法地飛入原始森林之中,但文鳥的飛行能力有限,最多就是在森林的外層盤旋,那期間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墓葬的下落。

尋找墓葬其實在道上還有另一個稱呼,叫做尋龍,而尋龍也分很多種。

隻因為原始森林實在是太大了,勘察風水都成了一個大盲區,就隻得把這次墓葬稱呼為尋潛龍。

潛龍就是指明知道有,卻找不著的墓,曆史上成吉思汗的墓就是潛龍類的。

但文鳥還是沒有讓我失望,它在外頭覓尋了一天之後,我的雲螭眼標記到了不少發生陰變的地方。

我找了張當地的詳細地圖,把這些陰陽變化之地用筆給圈了起來,整整有九處。有的範圍大,有的範圍小,有的地方靠得很近,有的地方相隔很遠。

隻是這些地方都在森林的邊地,最短的離村寨也有十二公裏的路。這十二公裏可都是茂枝濃葉的,所以我並不能親眼所見,就隻能從地圖上看出個大概來。

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文鳥也逐漸脫離了雲螭眼的調控範圍,這個時候的我感覺左眼辣得很,需要暫時休息一下。

柳玉京為我倒了杯水,她把杯子端在了我桌前。通過吊著的一盞舊燈泡,我跟她都一同看向桌上的地圖。

原始森林在地圖上的標記是一片空白的,而後我又在上頭用筆給簡單地做了些標記,甚至標出圖上的相對距離和海拔。

雖然有些可能是我的多此一舉,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下情況,為下一步定個計劃而已。

現在看來,我所料想的並沒有錯,那片原始森林真的就藏有古代遺留下來的祭祀遺址,有極大部分是殉葬坑。隻是這些地方堆雜得沒有規律,我也就認不出這是個什麽儀式,隻能聯想一下那口棺裏的往生瓶,給自己慢慢地猜測各種原因。

那出古棺地方我下午跟柳玉京去看過了,可能來的有點遲,那坑早已被當地村委會用水泥平了,還設了一個柵欄,上麵寫著“棺材有洞,偷來沒用”的標語。

神他媽的,這會連棺材的下落都成了個謎。

這事可夠棘手的,但我又不能放任其自流。

我跟柳玉京的能力有限,再加上這些零碎到幾乎可以不提的信息,我根本就推測不出這起墓葬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故事,那些被殉葬的丫鬟,是些什麽樣的人。

我從小到大,從未見著祖父為了一起難別是非的陰陽事而需怒觸地裏潛龍。

不像上次的風水墓,這次的潛龍完全不溫順,都已經拿活人祭祀了,那種程度就是個殘暴的大君主,我坐在這都能明覺著一絲肅氣。

“怎麽辦啊?”柳玉京問著我,她的臉竟露出少許的惑色,她緩緩地垂下腦袋,眼睛都埋在了劉海下,她說道:“看來,我們不能在潛龍上下過多工夫呢!要想根除這些屍毒,隻能用騙的方式,讓村民燒毀往生瓶了!”

“這樣子違反了陰陽道的規則,被發現的話,我們在陰陽道上就會有汙點,立足就更困難了!”我給柳玉京點著話,她這想法不夠齊全,就是個破釜沉舟的法子。

而且會給我唐家的名號抹黑。

柳玉京眼裏黯然失色,她坐在炕上,麵向著牆發呆。

沒有半點頭緒,就隻能等了,我還真就不信一個屍毒附在人身上會沒有危害。

想到這,我就有些累,就喊著柳玉京出去給我弄點吃的。柳玉京對著我瞪上了眼,但出於這次陰陽事她幫不上忙,就隻能給我打個下手,為我弄些七七八八的。

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村裏觀花婆的家中,那觀花婆姓梁,村裏人都叫她梁婆婆。

她一整天都在外頭,也不知是忙些什麽,沒準她能懂一些事情,等她回來我倒是想試試能不能在她口中套出些信息。

我躺在了木**,忽而感覺身體有些發熱,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些緊張,便隻得深呼吸一會兒。

隨後的一幕我整個人都驚住了,我的手突然不受控製,不由地翹起了蘭花指,正在我眼皮子下不斷擺弄,抬眼間就能看到手指尖,那上麵正沾染著詭異的墨綠色。

別吧?真的是屍毒?我也中招了?

我那時候的感覺就是整個人跟虛脫了似的使不上勁來,除了腦袋可以自行活動以外,身體的任意部分都像是打了痳一般,感覺不到任何的觸覺。

但身體自己會動!而且做出了一些我所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的手先是摸了自己的脖子,那手顫顫巍巍的,仿佛脖子給斷了去。隨後身子就自行站了起來,腳步顯得無比別扭,踱步一會兒又坐到了炕頭上。

“誒,梁婆婆在灶裏給咱留了兩塊燒餅,你一個我一個!”柳玉京懷裏揣著一包袋子,先將餅咬了一口,她用腳踢開了門。

隨著“撲通”的一聲,我的身子直接朝著柳玉京下了跪。

柳玉京笑著都快把嘴裏的餅噴到了我臉上,她將袋子往炕上一丟,對著我說道:“你幹嘛呢?見到自家媳婦不需要如此大禮……誒?”她話沒說完,又見著我朝著她作了個輯。

柳玉京見我如此“優雅”,也瞬間明白我這是中毒了。

那個輯是半蹲下來的,就像宮裏頭下人喊“喏”的時候所做的動作。

“小蘇?”柳玉京伸出手來,在我麵前晃了晃。

“發什麽傻,想辦法幫我!”我身子是給中毒了,可我頭部可清醒著。

柳玉京笑得嘻嘻,那表情就真不像要幫我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我的雲螭眼還在,把屍毒給壓了下去,所以屍毒沒法控製我的全身。

但我同時也明了了一些事情,這是被控製後突然明白的。

被屍毒控製的人中,好像隻有男人,沒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