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盟軍

“你發現了什麽？”西爾盛看見我後就問。

“他不在那些押送奴隸的人裏，根據我的調查，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大堰。其實他們是在攻下赤火城後才來的，是他們的老盟友還煬和雷炎叫來的。”我回答道。

中午左右什邡也到了，雪狼認為他和西華是他最好的探子。但是他也無功而返。

“我連那個小雜碎的鬼影子都沒看見。”什邡嘟囔道，十分挫敗。

下午很晚的時候西華也到了，一樣沒有結果。我們大家嘴裏雖然不說，但心裏都知道雪狼也是白忙活一場。

但是他一直都是那樣，不達目的不罷休，就算到死也不會放手，所以我們才會在西爾盛的帶領下進入赤火城。等眾人都抵達之後，雪狼才回來，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仿佛從出發就沒有休息過。

沒有人問他問題，也沒有人出言安慰。他朝我們掃了一眼，表示詢問，立刻就了解沒有人找到大堰。

事實上，雪狼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我們根本是白費力氣，因為大堰躲在殿後的部隊裏，離我們遠遠的，雷炎特別派了一個精銳保護他，以免給我父親逮住。

我們抵達赤火城之後，還煬就派了使臣來召喚雪狼去參加議會。雪狼雖然已經被領主們孤立起來，但他不會把自己的地位拱手讓人，為的是保護自己部下的利益，所以他就叫我和西華陪他一起去。

議會在李治的宮殿舉行，李治就是給我們推選出來掌控中獎帝國的傀儡王，現在他為了要保住自己的腦袋，什麽都肯幹。

議會的目的是要製訂出接下來我們的行動計劃，大多數玉子想要留下來，於是決定我們該把赤火城建設成永久的羽士領地。

“赤火城應該永遠屬於我們，”雷炎宣布道：“以前李氏王朝管這裏叫赤火城是因為他們曾經的大將赤火軍故土在這裏，這個名字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已經用鮮血給它進行了洗禮，應該擁有我們的命名，所以改名叫羽都了。”

大家都同意，為雷炎的提議喝彩。有少數人心裏想的不隻是個人的利益，而是了解到我們正在建立北蒼區，正在永久改變南蒼的麵貌。

除了這一點之外，議會還決定要派出更多使臣，到處去散布還煬和雷炎遠征成功的消息，並且招募人手以備來年的征討。

之後，玉子們決定把赤火城劃分為幾個派係，讓各方人馬安居過冬。雪狼奉派到城北區防衛，防區就跟他本人一樣和其他玉子隔開來。不過幸運的是，雪狼很快就會得到非常重要的盟友。

還煬和雷炎派出的使臣四處去傳播入侵大幽的大獲全勝的消息，越來越多想要冒險犯罪的羽士也聞風而至。

有一些人一心想得到黃金和戰功，一聽說郾都陷落了，連等待天氣轉好都等不及了，立刻在隆冬之際穿越冰冷的海洋，從北蒼各地趕赴南蒼。

這些大膽無畏的先鋒部隊裏很多是寧安來的，還有四位玉子，兩位從寧都來，兩名是明清人，他們都是禾風族，所以雪狼格外留意他們。

現在他嚴重的神色不同了，重新燃燒起複仇的希望，他不再自我孤立，反而又重新加入其他的統領，跟眾玉子一起商議，也一起歡宴。除非他幫何二浪報了仇，否則雪狼是不會罷休的。

整個冬天，增援部隊都受到無上的禮遇，數不盡的邀宴。什麽理由都可以拿來慶祝一番。那些滿嘴天花亂墜的人整天大言不慚，於是每天晚上的歡宴裏，都有兩到三個玉子高談闊論他們最驚險的事跡。

有些故事又點燃了古老的敵意，有幾個場合甚至還為了正義之名而鮮血飛濺。不過沒有人會蓄意挑釁，也沒有人怯懦。

雪狼出席了每一場宴會，他的敵人認為他是因為受不了被孤立才想要和解。其實雪狼是在跟敵人下棋，他從沒有片刻忘記自己的目標。他仔細聆聽宴會中的談話，聽到在場所有人提到的所有航線，他打聽人、事、所有與可能和大堰有關的線索。

就在雪狼向柳如勍敬酒的時候，這位來自遙遠的西蒼邊境的隸屬於禾風的分部蒼明的玉子說了他的故事，雪狼認為他既然也是禾風族，應該聽過大堰這個人。

“據說禾風族非常善戰，”雪狼讚美道：“你們的英勇事跡漂洋過海傳到北蒼的每一個角落，山野祭祀一再傳唱。柳如勍，跟我們說說蒼明吧。”

這時候柳如勍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話也多了起來，羽士團裏主要的領軍人物竟然這麽注意他，讓他歡喜得昏了頭，立刻逮住雪狼提供的機會。

柳如勍身材非常魁梧，就算在羽士團裏也是一條大漢，他也和其他禾風人一樣，滿身刺青，刺的都是很奇幻的上古神獸。他拿起琉璃杯喝了一大口，把坐在他大腿上的三身奴推開，然後才開口，把聽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在南宮一族的偉大遠征之後的第三年，有些部族自己打的昏天暗地的，他們就要求偉大的玉子南宮林跟他的兄弟南宮楚和南宮勳來統治他們，重建當地的秩序。南宮林和他的兄弟都在西蒼邊境落腳，他們的部下都是驍勇善戰的將士。所以他們就同意了那些人的請求，建立了三個王朝。後來南宮楚和南宮勳先死了，南宮林繼承了整個領地，在西蒼邊境修建了一座皇宮。”柳如勍解釋道。

“你怎麽會大老遠的趕來這裏呢？畢竟你們已經在西蒼邊境的土地上建立了王朝，也興建了城鎮，你還想從羽士團這一頭得到什麽呢？”一名羽士團領主問。

“其實我是南宮林派來的使臣，”柳如勍說：“我是來追捕逃犯的，好償還一筆舊債。我們的王有一次有兩艘船被一個海上的害蟲搶劫了，那個害蟲是我們禾風人的恥辱，他叫做大堰，那個混蛋綁架了南宮林最喜歡的三身奴，她是傳奇人物東方牧為了紀念兩人的友情所送的禮物。王派出了四艘船追捕那個下流的大堰。所以我們才會來這裏。我們根據線索追到了這裏，誰能幫我們逮住那個鼠輩，誰就能得到我們王的終身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