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公主殿下玩的哪一出?

“謝陛下隆恩!”

歐陽赧的身體很誠實的向夏文帝磕頭。

沒辦法,歐陽太平既然都開口了,他還有什麽反駁的理由?

“既是如此,便都退下吧。”

“臣(草民)等遵旨……”

出了皇宮,歐陽赧捂著臉憤憤不平的瞪著秦恒。

“你給我等著,我早晚弄死你!”

秦恒聳了聳肩,“弄不死我你跟我姓。”

和歐陽赧的氣憤相比,歐陽太平竟然出奇的冷靜,甚至看秦恒的表情略帶笑意。

把控朝堂這麽多年,歐陽太平還以為自己罕逢敵手,正高處不勝寒呢,沒想到出了個秦恒,他終於可以好好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兩人離開後,秦恒急忙向夏狄道謝。

“今日若不是王爺出手相助,在下恐怕命不久矣。”

“秦公子哪裏的話!你若是隻憑一腔熱血,哪裏還能活到今天,早完蛋了。”

夏狄雖然久在軍中,心思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眼就能看透秦恒的安排。

但夏狄並不在意,他和秦恒沒有利益衝突,甚至還能借此機會和秦恒強強聯合。

回到家,秦恒有些傻眼。

闔府上下掛滿了白布,還有小廝、丫鬟整齊站作兩排,一邊哭一邊撒紙錢。

“少爺啊,您怎麽就這麽死了啊?您死了……我們可怎麽活啊……”

“幹什麽幹什麽,老子還沒死呢,不許哭,都給我停下!”

秦恒氣的一把撕爛門上掛著的白布,生氣的去阻止丫鬟小廝們。

這時,秦尋被攙扶著走了出來,老淚縱橫的他第一眼竟然沒認出秦恒來。

“春華、春麗!我是眼花了嘛!怎麽眼前這人……這麽像你家少爺啊?”

“什麽叫像,我就是秦恒!”

秦恒一臉問號。

這幫小廝、丫鬟們玩玩也就算了,怎麽老爹也這麽沉不住氣,非盼著自己死?

“兒啊,你可別嚇你爹啊!大白天的你要是還魂,可是要被太陽曬死的啊!”

秦恒氣憤的衝上去揪住秦尋的衣領,“爹,您好好看看,我是魂魄麽?”

秦尋還算有點魄力,竟沒被秦恒嚇到,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之人確實有血有肉。

“哎呀我的老天爺啊,沒死你早說啊,嚇死你爹了!”

秦尋兩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秦恒翻了個白眼,“趕緊讓他們把白布撤了,咱們回屋細聊。”

大堂上。

秦尋咂摸著茶水說:“原來如此,想來若非燕王殿下,你早就完蛋了。”

秦恒輕蔑一笑。

“您別瞧不起您兒子,我可還有後手呢。對了爹,西域的商隊什麽時候出發,讓我跟著一起唄。”

“怎麽,真要倒騰那什麽胡椒、孜然?”

“哎呀您就別管了,讓我去吧!”

秦尋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相比起風起雲湧的秦城,西域簡直是世外桃源。

秦恒要是能跑到那邊永遠不回來,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紫雲宮。

夏雲一臉扭捏,扁著嘴盯著眼前的紅鸞。

紅鸞聳了聳肩。

“殿下,這事兒吧……奴婢真沒什麽好辦法!”

“我不管,我得見秦公子一麵!西域路途遙遠,去一趟少說小半年,本宮……”

夏雲別過臉,倒吸了一口氣,又歎了口氣。

紅鸞最見不得紫雲公主這樣,上前一邊捏肩一邊說:“殿下,何不……”

夏雲聽完,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我就說你這小妮子主意多,就這麽辦了。”

秦府。

秦恒收拾妥當,就等商隊出發。

出發前一天早上,春華急匆匆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有人在咱們家錢莊鬧事。”

就說歐陽家的人沒安好心,這不,又發難了!

“上回揍歐陽赧揍的輕,走,再幹他們一頓去!”

秦恒抄起掃把,點了十幾個小廝,一路狂奔到錢莊。

櫃台前,一大幫百姓圍著一位俏臉公子指指點點。

“這人什麽情況,居然跑到秦家的錢莊湊熱鬧,反了她了是吧?”

“就是!誰不知道秦少爺是出了名的才子,那首詩怎麽可能是抄襲的?”

“歐陽家的少爺歐陽赧怎麽樣,招惹秦少爺,不還是被揍了!這家夥也離被揍不遠了!”

“誰,誰敢在我家鬧事?”

秦恒帶著人衝過人群,但見那人背對著他不露麵容。

“怎麽,你敢打我?”

“怎麽不敢!”

夏雲莞爾一笑,回過頭來挺了挺玉頸。

“悉聽尊便!”

秦恒的嘴巴張成“O”型。

雖然夏雲精心打扮了一番,很難看出其是女兒身,但這相貌實在百裏挑一,秦恒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原來是……是雲公子啊!在下招待不周,家裏請!”

“家裏就不必了,裏頭聊聊吧。”

秦恒灰溜溜帶著夏雲走了進去,留下一幫百姓滿臉懵。

“怎麽個事兒,一向威風的秦少爺此刻怎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呢?”

“誰知道呢,看來在咱們大夏,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實力強大且神秘的家族的!”

……

錢莊內堂。

秦恒命人騰出最大的一間屋子,吩咐人上最好的茶。

“招待不周,還望公主殿下見諒。不知公主殿下此次冒險前來,所為何事?”

長公主也是後宮一員,沒有夏文帝命令,偷偷跑出來,便是犯了滔天大罪。

秦恒認為她來找自己定有要事相商,因此直奔主題。

夏雲比秦恒悠閑的多。鼻頭微聳便知這茶是古丈毛尖,比宮裏特供的大紅袍差遠了,卻還是喝了一口。

“秦公子不必拘謹,本宮此次前來不為他事,隻為謝過你前日救我身邊丫鬟之恩。”

“不敢。”

“不敢?我看秦公子敢的很呐!出遠門也不知道跟本宮打招呼,是何居心?”

秦恒:“???”

不是。

我又不是你的奴隸,幹嘛做事兒還要向你匯報?

見秦恒滿臉問號,夏雲臻首微皺。觀音菩薩玉帝爺啊,我怎麽能……能說出剛才那種話?

“咳咳!”

夏雲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從袖口拿出一張文書。

“此出玉門關路途遙遠凶險,這個帶著,能保公子一方平安。本宮還有要事,就不逗留了。”

夏雲極快離開,留下秦恒一臉懵的看著手中文書。

什麽情況,公主殿下這是玩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