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當街暴打歐陽赧
夏文帝什麽性格，夏雲再了解不過，他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句話，便不再忌憚秦恒。
誠然，這家夥現在羽翼尚未豐滿，對皇權構不成威脅，但凡是不忠於皇權的，早晚會不得好死。
因此夏雲極快速的寫了封信，並把紅鸞叫來。
“你速將此信送與秦公子，不可怠慢！”
……
勾欄。
秦恒四下打量著周遭，眼中略帶玩味之情，秦城雖然不是很繁華，照前世相差甚遠，但教坊司等場所的娛樂程度卻古今罕見，倒也不失為一樁幸事。
當然，也就這一點可取之處了，比如飲食，豬不劁、牛不騸也就罷了，好歹給搞點胡椒粉、孜然粉去膻味啊！
民以食為天，秦恒也不例外，不吃肉誰能扛得住？更別說那些達官顯貴了，怪道古代人人信佛，大家是發自內心不想吃肉啊！
這時，春華跑了過來，微微搖頭。
“少爺，您不是說那個什麽胡椒和孜然是西域產物嘛。”
“您想啊，咱們秦家都沒的買，這些小商小販又怎可能有？”
不一會兒，春麗也回來了，和春華一樣，也沒找到秦恒所說的香辛料。
“少爺，奶奶是西域人，何不問問她呢？”
秦恒笑而不語，我又不傻，就算不問我媽，問問那些經常去西域的秦家客商不就行了？
說來也有意思，秦家雖然壟斷了中原和西域的生意，但沒引進胡椒和孜然這類調味品，秦恒想著打探一下，如果市場上沒賣的，自己可以借此機會發財。
秦恒飛快跑回家，見王婕正在刺繡，趕緊湊上去給她捏起了肩。
“臭小子，你幹嘛，無事不登三寶殿是吧？”
秦恒嘿嘿一笑。
“娘，西域有沒有叫胡椒和孜然的調味品？”
王婕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沒那種東西。”
秦恒賊心不死。
胡椒這個名字應該是是張騫從西域帶回來時取的。
有可能在西域並不這麽叫。
“怎麽形容呢，燉肉的時候一般會放，有些人受不了，甚至會打噴嚏，形狀類似於小藥丸，呈黃白色！”
秦恒這一說，還真就讓王婕想起來點什麽。
“好像是有這麽一種東西，但是那個好像特別貴，平民根本吃不起。”
秦恒咧嘴一笑。
“我可看不上窮人那仨瓜倆棗，要掙就掙那幫貪官汙吏的錢！”
王婕搖了搖頭。
“兒子，你可別亂來，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秦恒不傻，就算胡椒和孜然價比黃金，但受眾特別小，一年根本掙不到二十萬，要想完成夏文帝交給他的任務，除了實實在在給老百姓創造就業機會，沒有任何機會，他這麽做有其他考慮。
出了門，秦恒剛想去找秦尋，幾個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不好了少爺，有人在咱們家門前惹事！”
“什麽？反了他們了！給我抄家夥！”
大門外，歐陽赧死死握著紅鸞的手腕。
“你憑什麽偷我的錢？”
紅鸞知道歐陽赧是誰，嚇得小臉煞白，一句話不敢說。
原來，歐陽赧賊心不死，本來是打算來秦家門口鬧事的，結果碰上來送信的紅鸞，上次弘文館一事，歐陽赧認定是夏雲暗中使壞，這才讓自己丟了臉麵，於是把矛頭指向紅鸞，非要來一出殺雞儆猴給夏雲看。
這才有了如上一幕。
“歐陽少爺，大秦容不下你了麽，竟然敢招惹公主殿下身邊的宮女！”
“曲妮馬德！老子愛怎麽著就怎麽著，怎麽，你還敢當街打老子不成？”
“秦公子！”
紅鸞又驚又喜，如果說大夏有人能保住她的話，除了深宮中的公主殿下和夏文帝。
民間隻有秦恒了，歐陽赧看清來人是秦恒後，非但不怕，反倒更加飛揚跋扈，正好兩人聚在一起，他可以新仇舊賬一起算。
秦恒來了興趣，別看歐陽赧這家夥作惡多端，竟然還挺有氣節！
“老子就喜歡教訓你這種人！來啊，給我好好揍一頓！”
“慢著！吾乃當今太子太傅歐陽太平大人之子，刑不上大夫，我看誰敢動我！”
此話一出，小廝們麵麵相覷，還真就不敢動手了，他們不過是秦尋買來的家奴，自然不肯為此喪命。
秦恒來了脾氣。
“嘿！你還來勁是吧！”
秦恒奪過旁人手裏的棍子，直接衝了上去！
“來來來，往這打，不打你就是我養的！”
歐陽赧指著自己的腦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結果秦恒根本不慣著他這個脾氣，一棍子打上去把他打的頭破血流！
沒等歐陽赧喊疼，秦恒又是一通暴力輸出，打的歐陽赧慘叫連連。
小廝們連同紅鸞都愣了，如果說之前秦恒的所作所為還有據可依的話，此刻的他算是徹徹底底得罪了歐陽家，且無論他們怎麽想，都想不出能幫他開脫的辦法。
歐陽赧掙紮著爬起來。
“秦恒，你是條漢子，我倒要看看到了公堂之上，你是否還這般囂張！”
“老子等著，要是死不了，你特麽跟我姓！”
歐陽赧一瘸一拐逃走，一路上，百姓見到這一幕皆議論紛紛。
“什麽情況，那不是歐陽家的少爺麽，怎麽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聽說得罪了秦家少爺，讓人家給揍了！”
“是不是啊？秦家少爺也太硬氣了，真是狠狠幫我們出了口惡氣！”
更有甚者，還有藏在人群中罵歐陽赧是豬頭的，歐陽赧氣急敗壞，用食指畫了個圈，把所有人都囊括其中。
“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我爹弄死你們！”
……
秦家。
秦恒帶紅鸞進門，落座後吩咐看茶，紅鸞依舊心有餘悸。
“秦公子，得罪了歐陽家，您恐怕……依奴婢看來，不若您即刻離京，借秦家商隊入西域逃命去吧！”
逃命？
放屁！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懼怕區區黃口小兒？
“紅鸞姑娘，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紅鸞被秦恒這麽一問，頓時想到了正事，趕緊把夏雲的信拿了出來。
“秦公子，此事事關機密，切不可泄露！奴婢這就告退了！”
“紅鸞姑娘慢走，來人，送客！”
走到門口時，紅鸞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怪道公主殿下被迷的五迷三道，秦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
試問天下女子誰能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