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十 六 章 偷 齡 老 賊 (下)

第五天,老趙越想越氣:自己為了省幾百塊錢才來住村屋,沒想到付出的代價都夠住中檔賓館了。

想的事多,老趙躺在冰涼的**就有些失眠了。

睡到後半夜,模模糊糊中就感覺有人嘴對嘴貼著他做氣息吐納運動。

早上一覺醒來,老趙雖然鼻子上破了好幾處,但已記不得夢裏邊“施暴”者的任何特征,隻是從觸覺上回憶,它的皮膚很鬆弛。

在小旅館內住了一周,老趙身體越發差勁,從不輕易生病的他,那天在聽工作人家講解時,因為上火流了一下午的鼻血。

臨退房的前一天,老趙突然覺得自己腰痛的厲害,床底無論墊上多厚的褥子,都覺得硌得慌,涼的慌!

到了住宿的最後一天,天快亮的時候,實在咳嗽的厲害,老趙再也忍不住了,決心翻開床墊,一探究竟:這底下到底有啥記吧玩藝兒,別人每天晚上都喊熱,怎麽我就白天上火流鼻血,而夜裏卻身體冰涼而且還瘮得慌!

一掀開不要緊,再看就嚇了一條,在床墊下麵放置的那是什麽銅床,赫然一個鏽跡斑斕的鐵籠子!

老趙心裏一下子就咯噔起來,拖著無力的病軀,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向裏邊望去:隻見裏麵睡著大小兩具白森森的枯骨,而且看那寬大的骨盆,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擦,怪不得自己近日來失眠多夢、體弱多病,原來我踏馬的在“籠”型棺材上,居然住了一周?

於是老趙再也睡不下去,在門口蹲至天亮。

在第二天約定的退房時間,母女兩個也在場之際,老趙便忍不住地謾罵,甚至還想揍人。

可是奇怪的很,那個原先腰如水桶的婆娘,不僅體態變得勻稱,【請修改部分章節內容】,不僅如此,對人的態度也是出奇的好,毫無慍色,還主動向老趙退掉了之前收的一百元房租!

老趙聞著【請修改部分章節內容】!

如果說老姑娘是整容,再看那老太太幾乎是脫胎換骨了:隻見她腰杆兒挺的倍兒直,說話斬金截鐵,好像年輕了十來歲。

在老人哈哈大笑的時候,他看了下老人的牙齒和嘴唇,更不由頭皮發麻:母女倆踏馬的是要返老還童啊,不僅皮膚緊致了許多,嘴裏竟然長出了新牙!

他越看老人,越覺得詭異,那體型那個頭,簡直與自己床底下的枯骨一般無異。

想到這裏,老趙嚇得臉色煞白,啥話都不敢說了,拖著笨重的行李,徑直走了。

武老三大概喝暈了頭,醉眼迷離地問道:“主任你,最後把那整容後的小妞辦了沒?”

“辦個屁!”老趙一張嘴,沒把好門,一副白森森的假牙頓時掉了下來,跌在地上摔了稀巴爛!

……

本來我和武老三都不願意攬這攤子爛事的,可耐不住拿人家的手短兼趙主任死命的哀求,答應去省城幫他取回失去的“青春”。

不過取回取不回,還得另說,隻是盡力為之吧。

我倆在第二天早早地起來,就和孱弱的趙主任“灑淚”分別,在高速路上一路飛馳,半天時間就到了省城。

路上的景致幾乎一般無二,看得人越發感到疲倦,我在不覺中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車子忽然像失去了控製,猛烈顛簸著斜向下衝去,停都停不了下來。

“曹踏馬的!” 還沒等我問話,武老三就破口大罵起來,“靠,爆胎了。”

“不能夠吧。”我揉揉迷糊的眼睛,道“這可是趙主任的新車啊,買來還不到兩月呢。”

不知道武老三為什麽,這幾天火氣很大:“曹,說這幾把話有用嗎?你去踩住刹車,我下去換車胎。”

他剛跳下車,往輪胎方向看了一眼,猛地又抬起頭,道:“靠他釀的,抄家夥吧,有人在故意搞事情。”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想不會是眥報宮的人衝著我來的吧,如果是,那一場殊死惡鬥是在所難免了。

誰料車剛停下沒多久,就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幾個“人物”!

我一看就樂開了花,來人隻是幾個自以為是的凡人而已,一個個用手帕包著下半張臉,雖然橫眉怒目,手持斧頭和砍刀,但我和武老三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喂,小夥子乖乖地配合下吧!”一個上了年紀的土匪瞪著圓眼,將武老三上下打量一番,道,“這年輕人的眼神怎麽惡煞煞呢,想踏馬的找死呢!”

武老三沒有做聲,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我想他一定在想,使用什麽方法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二鵬,給我把人盯緊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發出命令之後,先是在我們借來的麵包車之內掃了兩眼,然後就看到呆若木雞的我,極不耐煩地厲聲斥責道:“裝妮瑪的大尾巴狼,趕快給我麻溜兒的滾下車去!”

旁邊的土匪弟兄們,都被老大的囂張跋扈深深地感動了:“老大威武!倆煞筆玩意兒呆頭呆腦的,還趕快照辦,想見血是咋的?!”

武老三一聽這話,不怒反樂了,道:“俺倆踏馬的都是窮光蛋,身上也沒踏馬的富裕錢,你們成天劫道,理應分些財物出來給我們才是!”

“咿呀喲,小子欸!活膩歪了是不,敢在你爺爺們麵前撒潑!”剛說完,就掄起刀背打了武老三一耳光。

擦,武老三是任人宰割的慫包嗎?

想到這裏,直為土匪們的晚年生活哀歎不已!

老土匪一耳光揮過來,確實打到了東西,不過並沒打中人,而是打中了一簇毛,一簇濕漉漉的毛。

在旁邊幫忙掠陣的幾個劫匪,霎時都驚呆了,接著都四散奔逃:“有老虎啊,快跑!”

隻有盯守我的老年土匪,還一臉茫然,因為他背對著武老三。

等他反應過來時,卻已遲了,一隻碩大無朋的白睛老虎從天而至,“哦嗷”一聲吼叫著,就把那土匪的腦袋啃掉了大半個,隨後殘屍胸腔內的血頓時噴湧而出!

有幾個膽小的劫匪見到此景,竟然被當場嚇暈。

“風緊扯乎,踏馬的想活命的,跟上老子趕緊扯!”在反應快而且腿腳伶俐的幾個人中,有個膽大的回頭一看,也暈倒了:隻見一個巨型猛虎,單爪按著尤二鵬的肩膀,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正在那“吭哧吭哧”地大快朵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