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十 七 章 鼠 精 的 殺 戮(上)

武老三看著已經跑遠的劫匪眾兄弟,搖了搖頭然後收了神通。

其實,武老三根本沒有讓老虎吃人,隻是施了障眼法,讓土匪們知難而退而已!

鬧了大半天,天夜已經不早了,我倆把因暈倒而來得及沒逃走的的劫匪眾人,抬到路下一處安全地帶,就繼續趕路。

可還沒進市區呢,天已經大黑了,我們於是就近找了一處客店,暫時住了下來。

話說是我們找了一家店,不如說是店家找的我們。

我們在公共停車場一下來,就呼啦圍上來幾個,手舉住店牌子的中介,武老三挑了一個打扮最時尚的中介,隨她一起來到了小旅館。

然而令我們驚奇的是,老板娘就是中介。

她熱情地遞給了我們房門上的一把鑰匙後,表示今晚再也不出去了,這是最後一趟了,外麵的熱浪快能把人烤熟了。

一拿到客房鑰匙,我便迫不及待打開空調,調到最低溫度,而武老三直接去了衛生間去衝涼。

正涼快著,忽聽到外麵一陣沸反盈天的吵鬧聲,幾個糙漢子陰陽怪氣地“三姐,三姐!”喊叫著,要開兩間客房。

我小心地打開門縫,向外望去,隻見來者個個身強體壯,眼中精芒四射。

其中為首的一個漢子,紅絲巾包頭,臉上罩著大墨鏡,手裏還提著一副精致的密碼箱,四周漢子如眾星捧月一般護著他。

不過我確認過眼神,這幾個糙漢或許是黑道人物,但絕對不是妖鬼之物,對我們的威脅很有限!

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就覺得懷中的勾魂刀抖動個不停,幾股淡淡的鬼氣從地板下麵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

其中不乏我所統領的水鬼氣息。

“天師救我,我們死的好慘啊……”忽然氣息凝聚成一張人臉,向我開口說話道。

不過聲音很輕,基本聽不清,而且話還沒說幾句,就被樓道裏故意壓低嗓子,打電話的聲音給淹沒了!

“老板,餘四寶他們栽了……不是警察……聽說是馬戲團的兩小子……兄弟們倒是隻受了皮外傷,可“紅貨”被他們圈走了。”

難道馬戲團近來也不景氣了?幹起了劫道的生意!

我愣了下神兒,好奇心陡起,不由得留上了心。

“老大,我有幾個腦袋敢騙您啊。”

那個人繼續打電話道,“不信您去看看,二鵬肩膀上至今都留著被老虎抓的印子……好,好,好!明白。”

聽完,我的心裏就是一哆嗦,這明明是說我倆嘛,可我們何時偷你家“紅貨”了。

沉默良久,那聲音又低低地道:“二鵬等人已經被人辦了……幹淨,絕對幹淨……豬飼料裏一添加,半個鬼影都沒有!哈哈哈!”

靠!靠!靠!就為這麽點小事,怎麽還殺人滅口了?

“好的!好的!……謝謝老板!”他快要打完電話之際,忽然驚道,“誰!”

我大吃一驚,心想自己也沒亂動啊,他怎麽就發現我了?

一低頭才發現,由於底下冒上的水鬼氣息得不到的回應,竟然越聚越多,匯成了一團黑氣,裹在我的四周,還間或發出刺耳低沉的怪叫。

“擦,你們這些死水鬼想害死我啊”我心裏暗罵著,“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啊?胡亂選個旅店,就能進了家黑店。

沒等沉重的腳步聲走近,我立刻鎖了房門拔腿就跑,然後施展“穿牆”術,就躲進隔壁房東老板娘的閨房。

其實倒不是說,我害怕這幾個黑道人物,反而是怕一不留神傷了他們性命,兼之為了不連累正在衝涼的武老三,就帶著一團黑氣衝向了別處。

果真,沒過多久,一群留著齊耳短發的漢子,用報紙包著一把把鬼氣森森的砍刀,便蜂擁而至。

現在我的腦門子上,已經滲出了芝麻細汗,手不由自主地去抽“勾魂刀”。

誰知刀才抽出一半,圍著我的黑氣頓時魚貫而入,進入我的寶刀。

與此同時,一路追循聲音和黑氣而來的土匪漢子們,在剛剛走近房東太太的樓道門時,聲響恰好戛然而止!

過了片刻,等的不耐煩了,一個毛手毛腳的漢子,正打算推門而入,卻一個不留神,踩翻了門口的一個垃圾簍。

就聽“嘎嘣”一聲脆響,垃圾簍裏被踩碎的物件,被驚慌失措的毛漢子,一拔腳時不小心帶了出來!

擦,居然是半顆黑血斑斑的頭蓋骨!

看體型大小,是人的頭蓋骨無疑,何況那刺鼻的血腥味,更令人幾欲作嘔!

剛才還興致勃勃,準備砍人的愣頭青們一下傻了眼,互相交互了眼神,道:“今晚太踏馬的邪性了!八成我們中了埋伏,快撤吧!”

眾同夥向四周望去,每見門口一處垃圾簍,便覺得起疑!

再過一會兒,眾漢子權衡利弊,終於按捺不住收拾行李,連夜轉頭別處了!

覺著那夥人已經走遠了,我擦擦腦門上的汗,推門就要往出走。

“站住!”開了門,沒走出幾步,一陣銀鈴般的女生將我叫住。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和我說話的定是老板娘,一個修煉完美的“玉鼠精”。

憑著對麵牆壁反射過來的倒影,我見到渾身隻裹一件薄紗的老板娘,動情地看著我:“哥哥要去哪兒,不進來坐會了嗎?”

剛才看了她門口的“死人頭”,已經毛骨悚然了,還哪有心思調情,連忙敷衍,道:“哎呀,你看我這毛手毛腳的,走錯門了,不好意思啊!”說完頭也不回,就要開溜!

“小哥哥是嫌人家醜嘛!”房東太太委屈地抹著眼淚,吐氣如蘭地呢喃道,“還是嫌人家不是姑娘了?”邊說邊向我慢慢走近。

離我還有半步之遙,忽地從長發之中拔出一隻簪子,衝我大喊一聲,殺氣騰騰地刺了過來。

我隻顧欣賞瓷磚牆壁上,反射過來的誘人“秀色”,一時沒有防備,幾乎就要受傷。

忽然,那杆簪子就停在了空中,她的手也開始發抖了,接著是渾身亂顫。

“孽畜,敢爾!”忽然半空中,一陣虎吼,道:“還不快滾!”

房東太太驚恐地望著我的頭頂,道:“虎將軍,你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