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十 五 章 偷 齡 老 賊(上)

我心想,得找個機會早點脫身,要不然非得累死。

於是我假裝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道:“哎呦,我的腳扭了,你下來幫我揉揉腳吧。”說著就要去抱女妖的雙腿。

不料,不抱猶好,一抱女妖她竟然將雙腳絞在我的脖子上,夾得更緊了。

我現在基本已經確定,女妖基本上不是個好東西,可以痛下殺手了。

可又有什麽用?我的腰已經被壓的直不起來了,根本使不出足夠的法力甩掉女妖,更何況她騎在我頭上,一旦施法誤傷了自己,豈不是更糟。

還沒等我想出辦法來,那女妖卻先開口了:“還有煙嗎?”說完,雙腳的絞殺幅度明顯減弱了,不過依舊很有殺傷力!

“有啊,不過我把煙忘包裏了!”

“包在哪啊?趕快去拿啊!”

“可以啊!包就在前麵不遠處的樹上呢。”我剛說完,便飛身直奔附近的一顆大桃樹。

等女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貓下腰,施展“穿牆術”一頭撞進了桃樹樹幹。

這時我的頭已經衝出樹外,上半個身子和腿卻嵌在了桃樹幹裏,而騎在我頭上的女妖也不幸“中獎”,全身都鑽進了樹幹裏,連根汗毛都沒露出來!

眾所周知,桃樹乃是是五木之精,專克妖魔鬼怪!

女妖因為嘴饞,全身被困桃木陣,寸步難行邊,我開心之餘,借女妖卡在樹幹之中不能動之際,趕快施展“縮身咒”從她腳下脫身出來。

我小心翼翼地一摸脖頸,隻覺得上麵腫起很高的一圈肉來,可見女妖是有多狠毒!

我一邊咒罵一邊開了天眼,找準位置後,抽出我的“勾魂刀”,隻聽“噗”的一聲,女鬼的脖頸被我一刀叉為兩節,一股檀香味的氣息霎時湧入我的口中,我近日來的疲憊之感,竟然奇跡般地消除了。

本不欲做事太絕,可所遇之妖蔫兒壞,使我不由得動了滅族殺心。

於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勾魂刀“嚓嚓”幾下,將桃木劈開,從桃木中,女妖胳肢窩位置,掏出一顆差不多有雞蛋大小的內丹,一口氣吞進肚子。

為此我腹痛了三天三夜,不過在過後卻覺的很受用,因為在無意中,我竟然繼承了女鬼的千斤墜本領,可以隨便增減體重。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從此我在晚上出門,基本用不著拿手電筒了,因為鄙人已經獲得了夜視功能。

人道說好事成雙,果不其然!

不僅我獲得了異能,而且平時老找茬兒欺負我的辦公室趙主任也害了病(好像這是幸災樂禍,怪不好意思的)!

要說趙主任這個人,乃是我們房地產公司頭一號精力旺盛的人,四十歲左右年紀,身高馬大,虎背熊腰,壯得像頭犛牛,據說單手就可拿半小時的大頂。

就是這樣一位體格健壯、精力充沛的漢子,這周卻交了“好運”:隻是在省城出了一個星期的公差,回來後就瘦成一個活鬼!

再看見老趙時,他竟然變成了一個氣喘籲籲、兩鬢斑白的小老頭,他那萎靡不振的樣子,不僅把我們嚇了一跳,就是他十來歲的兒子也嚇得不敢認爸爸。

這次出差回來了,“老頭”低調了很多,在酒桌上罕見地一口一個“大兄弟”一口一個“老哥”,給我們講起了他的神秘遭遇:

受公司的委派,老趙去省城參加一個新稅改座談會。

會議是在一個郊區的筒子樓進行的,周圍偏僻的連鳥都不願意拉屎。

人家財力雄厚的公司,給自家的參會人員車接車送的待遇,輪到趙主任卻掏不起差旅費,隻好找一個肮髒仄逼的小旅館權且休息。

聽到這裏,我心裏不禁冷笑:這坑人的差旅製度不是你自己起草指定的嗎,害得我和武老三睡了多少回草屋?!

趙主任似乎也看出眾人臉上的那份不屑,尷尬地笑笑,繼續道:名義上說是一個旅館,倒不如是一座民居,裏麵的家具古色古香,像是解放時黑白照片裏的物事!

但好在房子租金極低,一個星期的收費,隻及開會期間的半頓飯錢!

但房東老太太租房子,是有附帶條件的,凡是租客必須是體格健壯的男性,否則一概免談!

談判回來,趙主任覺得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來滿臉老年斑,走路掉氣兒老太太,不單是出租房子,而且還給自己,已屆不惑之年的老姑娘相親!

那老姑娘說是四十多歲,但說是六十歲也有人信:花白的頭發,脖子上長長的褶子,腰粗如水桶,走起路來一步三歇,讓人看著特別想去“尊老愛幼”幫扶一下。

所以當老太太有意撮合時,就被耿直武斷的趙主任毫不留情麵地拒絕了,雖然他也離異多年,但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說道此處,眾人又是一通哄笑,尤其是武老三,把剛咽下的酒水又噴了出來,讓近前的我“沾光”

不少!

出租屋裏麵倒是幹淨整潔,沒啥好指責的,家具也是老式的,就是那一張前高後低的“土坡型”床,不知道啥材料製成的,冷冰冰硬邦邦的,敲一下還發出“當當”的金屬聲響。

對此,因被當場拒絕而變得冷若寒冰的老姑娘解釋道,這床以前是給老太太準備的,她有高血壓。

老趙也沒多想,當晚就住了進來。

盡管外麵是高達三十五度的高溫,熱的人站在馬路上都覺得燙腳,可晚上睡在這張**時,竟又覺得有些冰冷刺骨!

就這樣住了三天,雖然一睡下他就噩夢連連,一到淩晨他就拉稀跑肚兒,但仗著身體強健也沒太在乎。

直到第四天,聽培訓講座期間,偶遇一位老友,老友卻當麵認不出他,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這事我踏馬的可是過來人啊,你這不是病,是踏馬的缺女友的原因啊,哈哈哈!”武老三抿了一口酒,陰陽怪氣地搶話道。

眾人又一通哄笑!

“老三說的沒錯!”趙主任居然相信他的鬼話,羞澀地說道,“開始我也認為,這幾日老是記些新式的東西,費了腦子了。

於是臨睡前。就打電話叫了‘服務’!”

“ 主任英明,女人確實是包治百病的良藥!”財務部的女光棍任姐尖聲尖氣地調侃道。

眾人直接絕倒。

也許確實是勞累過度,小姑娘隻服務不到半個小時,老趙就開始鼾聲如雷了。

小姑娘原本打算穿衣服收賬走人的,不知怎麽的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也趴在**睡著了。

可睡歸睡唄,可等小姐姐第二天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鼻青臉腫的睡在地上,非要說老趙下迷藥虐待自己,大吵大鬧之下,非要多收他五百大洋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