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失的女人
我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口,早就應該想到,昨天晚上有一個人把我打暈,說明老張還有同夥,我隻顧著跟蹤老張,把這事給忘了!
沒等我回頭,我的嘴巴又被一隻滿是煙味的手捂上,不過我覺得這隻手和昨天晚上的那隻手不一樣。
昨晚那手雖然滿是煙味,但也纖細,而這隻手同樣帶有煙味,卻很是粗糙,捂在我臉上,快把我的肉都給磨破了。
我還沒弄清咋回事,脖子後頭同樣的位置又被人啪的一下,我眼冒金光,暈死過去。
不過暈倒前,我看到老張也跪倒在紙人麵前,十分虛弱。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還是躺在木屋的**,脖子又是一陣酸痛,如果不是脖子的疼痛,我肯定會以為那是一場夢。
畢竟那團黑煙實在太詭異了。
不過我很奇怪,那個打暈我的人究竟是誰?
他要和老張一夥的,為什麽老張不戳穿我?
老張向來比我起得早,不過今天我出去的時候,外頭不見老張的蹤影。
我看到老張的木屋沒有上鎖,顯然老張是在裏頭。
這老頭一把年紀,昨晚還熬夜,起不來了吧。
我本想著敲門,不過一想到昨天他屋子裏那女人的聲音,我就直哆嗦,最後衝著裏頭喊了一聲。
過了很久,老張才慵懶地說道:“來了。”
我在外麵坐了一會,也思考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昨天那團黑煙。
想著想著,我得肩膀被人一拍,我回頭一看,是老張。
老張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臉上的肉本就鬆垮,現在垂的更下了,眼珠子也凹了進去,乍一看,和縱欲過度沒什麽兩樣。
“咳咳……”老張咳嗽幾聲。
“老張,你生病了?”我明知故問。
老張擺擺手:“別問。”
我有點尷尬,其實我是不想問的,這老狐狸變成這樣我心知肚明。
老張瞪著一雙死魚眼盯著我,我以為這老狐狸要質問我昨晚為什麽跟著他,結果他卻說道:“會做飯嗎?”
我點點頭。
“今天午飯你做,好了叫我。”老張說完,搖晃著身體就回房了。
我楞了幾秒,一臉懵逼,昨晚那人到底是不是和老張一夥的?
如果是一夥的,老張為啥連個屁都不放?還有那女人到底被老張藏哪了?
如果不是一夥的,那個人又是誰?確切的說是那兩個人是誰?
伐木場的事情實在太亂,反正我已經是跑不掉了,我就算跑掉,老吳肯定得倒黴了,沒準還會牽累我爺爺。
我歎了口氣,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都怪當初嘴賤,把這破差事給答應了。
錢可以再賺,命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不過至少現在可以肯定,老張對我沒有威脅,要是他想害我,早就可以動手了。
我從村裏跟著老吳出來就一直自立謀生,做個飯根本不是什麽難事,簡單弄了幾個菜,我就叫老張吃飯。
老張出來的時候氣色好了不少,不過還是陰沉著臉,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飯吃了一半,老張說道:“下午我得繼續休息,你若是沒事,就去伐木場把那些木頭給砍了。”
我眼珠子一轉,心裏樂嗬了,老張這活不就代表著我可以自由活動了,而且又是伐木場。
我連忙點頭,借機說道:“老張,那工具……”
老張明白我的意思,掏出伐木場的工具房鑰匙丟給我。
“別弄丟了。”
“行嘞,就算我這顆腦袋丟了,也不會弄丟這鑰匙,你就放心吧。”
老張快速劃飯,不在說話。
吃完飯,老張又把飯碗丟給我,進屋前,老張叮囑我小心點,伐木場的工具都挺危險的,運用不當都是要出人命的。
我在白眼狼的公司幹了那麽久,這些工具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用,估計是老張看我年紀小,不怎麽放心。
“聽明白了沒?”老張最後又問了一句。
他這麽囉嗦倒也難得,我急忙點頭。
進屋前,老張又停下來說了一句:“還有就是記住我說的,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也別知道。不然我不敢保證你能否安全離開這裏。”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碗,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伐木場的工具房。
一開門,裏頭空****的,就隻有幾個常用的伐木工具,女人,甚至是紙人都沒有。
我又跑到柵欄那邊的地道,地道的入口已經用泥土掩蓋住,不過不深,我從工具房拿了把鏟子,隨便幾下就把泥土給扒開了。
不過等到地道口的鐵板全部露出,我發現鐵板被老張上了鎖。
老張恐怕還不知道我有開鎖這項技能,我蹲下身,從兜裏掏出根鐵絲,插進鎖眼,隨便掏了幾下我覺得不對勁。
這鎖好像不是普通的鎖。
仔細觀摩才發現,這鎖居然是七竅玲瓏鎖。
我在老家跟鎖匠學開鎖的時候,他曾對我說過,這世間有兩把鎖他從來沒打開過,一把是女人的心鎖,還有一把就是七竅玲瓏鎖。
老鎖匠是個性情中人,有過一段失敗的戀情,自此一人孤獨終老,這把女人的心鎖也是鎖了他一生。
我以為七竅玲瓏鎖是老鎖匠吹噓出來的東西,沒想到還真有。
這鎖鎖眼內的結構變化莫測,連老鎖匠都沒辦法,更不用說我了。
不過我很奇怪,老張怎麽有這七竅玲瓏鎖。
老鎖匠曾和我說過,此鎖是罕見之物,天下也就三把,而且都是鎖匠的後人擁有,難道老張就是那其中一個後人?
我管不了那麽多,管他鎖不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還有女人在哪?
我打不開鎖,氣炸了,直接拿鏟子敲,敲了幾下也沒是沒反應。
我氣喘籲籲,插著腰把鏟子扔到一邊,我弄不開鎖,還弄不壞你這柵欄了。
我直接拿腳一踹,結果自己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我愣了,這前天看起來還搖搖欲墜的柵欄,現在咋變那麽結實了?
我一拍腦袋,這還用想,肯定是老張那老狐狸弄紮實了。
果不其然,圍著柵欄走了一圈,發現四處都有修補過得痕跡,而且都無比結實,除非把柵欄弄得七零八碎,不然別想進去了。
我坐在地上沉思,要是把柵欄弄壞了,就和老張攤牌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仔細一想,還是決定先緩緩。
下午,我都在伐木場幹活,畢竟老張交代的活得幹完,不然肯定被老張發現貓膩。
直到太陽下山,我才回到木屋。回來的時候,老張正在棚子底下做菜,我偷偷望了一眼,發現老張把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菜裏。
老張在對我下藥!
我嚇得啊了一聲,老張也嚇得身體一抖。
我連忙轉身,衝著遠處喊道:“有野兔!”
老張楞了一下,趁我不注意收起了那東西。
“野兔有什麽稀奇的,趕緊過來吃飯。”
我傻笑幾下,找了個借口回房,回到木屋,我將門開了半道縫,我看到老張又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的藥粉,倒進了我的米飯裏。
他娘的,這老家夥,居然還給我下藥了,明的不說直接背後下毒手了。
幸好老張隻往我的飯裏倒,我眼珠子一轉,一下子想到了一個辦法。
吃飯的時候,我拿起筷子,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看的老張煩躁起來。
“你幹嘛?”他忍不住的問了我一句。
“老張,我好像感覺你門沒鎖。”
老張回頭看了一眼:“吃飯鎖什麽門。”
老張嘴上那麽說,心裏卻惦記著,時不時往後看,最後終於忍不住起身。
趁著他過去看鎖的空擋,我把老張和我的米飯一調包,直接拿起筷子快速劃飯。
老張確定已經鎖上門,回來坐下,看到飯滿了起來,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出來,反正最後他也是全吃了下去,那碗下了藥的菜我也是一點沒動。
吃完飯,老張就進房了,我又是負責洗碗,這回我刷的特別賣力,生怕那些粉末留下來。
夜晚靜悄悄的,我轉輾反側,一直在思考老張給我下藥的粉末是什麽,我覺得不會是毒藥,想要殺我,老張太容易的手了。
要是老張想害我,這幾天我都死好幾回了。
後來想著想著,我竟想到了**,難不成老張看我單身可憐,給我開個小灶?
一想到那些畫麵,我就起了生理反應,不過很快就痿了下去,現在這麽危險的時刻,我居然還能想那檔子事情,也是服了自己。
我下床,將門開了一道縫,想著要是那藥真是什麽**,那老張今晚可就難受,一難受,老張肯定去找女人。
男人隻要精蟲衝腦,思維能力就差,倒時候隻要跟著老張,就可以知道他把女人藏哪了。
我剛開了一道縫,頓時嚇得一聲冷汗,棚子底下竟然有一個人影。
人影身形有些魁梧,肯定不是老張!
他鬼鬼祟祟,佝僂著身軀,慢慢的往老張木屋方向靠去。
這是誰?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這裏隻有我和老張,如果不是老張,那這個人肯定就是這幾晚把我弄暈的人。
他現在鬼鬼祟祟的,難道和老張不是一夥的!
還是說,今晚他和老張有大動作?
我正想的入神,突然外頭啪的一陣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