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法醫師叔

第十一章:第十一章:法醫師叔

師傅急急忙忙的開著車,似乎發生了什麽急事。我在車上來回顛簸,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握著車頂的把手,師傅這是要瘋啊,這老桑塔納別說性能還挺好。在車叢中來回穿梭,看來師傅還是個賽車手啊。本想提醒師傅要超速被罰錢啦。

我看師傅認真的開著他的坐騎,我也不好意思去說,更別說問師傅是不是又去驅鬼。

我們一路行駛在郊外的路上,看師傅繞著環路走,我想一是可以節省時間,二來照師傅這意思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郊外。

果然不出所料,轉了個大圈師傅下了環路,慢慢減慢了速度,我緊閉雙眼,頭暈目眩。

“根,根,到了”師傅叫著我。

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確實車已經停穩,我急忙開車門,胃裏翻江倒海的,一陣眩暈我幹脆吐了個痛快。

師傅拍著我的後背:“沒事吧根,大男子漢,鬼都見過了,還怕這個”

我真想給師傅回句:去你大爺的,可是我還是懂的尊師重道的道理的。扶著車我站了起來,剛才暈眩的感覺還沒散去,心想師傅這那是什麽燒屍人啊,明明就特麽是個全才啊,就是不燒死人也照樣過的不錯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師傅這老家夥的一萬種未來時,就聽見背後傳來呼喊聲:“李師兄,你們來啦”師傅也趕緊回敬到:“王師弟別來無恙啊”

隨著他們說話我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向我和師傅走來,估計年齡也不會比我大多少。

他一邊走一邊脫著白手套,很明顯手套上似乎還有些紅色印記,走到師傅跟前趕緊和師傅握手。

我暈暈乎乎的聽他們寒暄,師傅給他介紹著我這個暈車還沒醒的徒弟,他給師傅說著最近的近況。

正在他們搞基似的你儂我儂時,我四處觀察著周圍。

剛才暈車沒發現,這是一個正在建設的高架橋工地,建好的橋墩越過了環路,越過環路的橋基本快要完工,而環路外的橋墩還是光禿禿的,視線隨著橋墩看去,遠處有不少人和幾輛警車,都圍著一座廢棄的四層磚樓。

磚樓旁邊全是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樓房,隻有這磚樓還矗立著,顯得格外紮眼。

很明顯這是建高架橋要拆遷的一些小居民區,可是為什麽工地沒見幾個工人,而且還這麽多警察。

我自然而然的想到,無非就是磚樓的主人不想拆遷鬧來了警察。很常見的社會矛盾嘛,那我和師傅作為火葬場的公職人員,肯定是嚇唬這釘子戶的吧,行,推理出來,問題解決了。

“啪”師傅在我腦門上留下紅手印:“根,想什麽呢,趕緊給你師叔問好”

“師叔?別逗我了,他最多打我兩歲”我摸著腦門,打量這個年輕的警察。

“費什麽話,讓你叫就叫,他師傅和我師傅可是至交”師傅一邊給我訓話一邊又偷偷的給我使眼色,分明是在說:給師傅個麵子。

我當然得聽師傅的話了,含糊的喊了聲:“師叔好”並作揖鞠躬。

“好好好,不用這麽客套,再說你我是同齡人,不用這麽拘於禮數”師叔笑著說,似乎在給晚輩訓話。

我目光四處看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其實隻為躲開這師叔犀利的眼神,看看天,看看地。我擦,這是我才發現燒屍的工作服還在什麽穿著。

這都什麽事啊,本來好好的工作,被師傅急急忙忙拉拆遷糾紛的現場。

正氣間,那師叔過來一下摟住我的肩膀,和我勾肩搭背的,手裏的手套散發出血腥味兒。

師叔摟著我,對師傅說:“李師兄,走吧,去看看情況吧,這次可不好收拾”師傅做了個請的姿勢。

師傅和我還要那年輕的師叔向磚樓走去,邊走師叔還給我介紹著自己。

原來,這師叔和師傅同輩,也是驅鬼的道士,和師傅一樣,為了謀生,找了份法醫的工作,這樣也算是和死人鬼神沾點邊,他還說自己是什麽通靈法醫。法術高強,捉鬼去煞,保護人類。

我當時真是對道士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觀,,每一個生活在現代的道士都特麽是逗逼麽,還是說師傅和這小師叔是另類。找的這工作都還挺重口味兒。

我們向著那磚樓走去,遠遠看去這紅磚砌築的四層小樓還挺別致,**的紅磚沒有任何的外部裝飾,窗戶的玻璃破碎的不少,透過窗子,屋子裏黑洞洞的,好像黑暗中窗邊模模糊糊站著一個長發女人,正衝著我們笑,我心想不會又是什麽女鬼吧。

我搖搖頭擠擠眼怎麽會有人在樓上呢?抬頭再看果然窗子邊有個女人,不好,真是鬼。

“師傅快看,鬼,有鬼”我慌忙叫著師傅。

“鬼?哈哈,你說樓上那個女的?”師叔也抬頭看看了磚樓的窗子。

“是啊,師叔你沒看見嗎?”我緊張的指著窗子。

“那是刑偵科的女同事”師叔笑笑,向窗子邊的女人揮揮手。

我再抬頭仔細看時,果然窗邊站著的長發女孩穿著一身警服。真是自己嚇自己。

“根,你看那女警怎麽樣,胸大屁股翹,用不用師叔給你介紹介紹?”師叔一副不正經的向我挑著眉。

“算了吧,我可吃不消,還是留給師叔吧”我嫌棄的把他的胳膊從我肩膀上甩下來,小步的跑到師傅的跟前。

“不行給你師傅,師兄你覺得怎麽樣”師叔又對師傅挑挑眉。

“我就算了吧,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師傅推脫著。

說話間我們已經穿過人群,走到了磚樓的樓口。師叔給警戒的警察點頭請示了下。給了我和師傅一人一個口罩。便進了樓。

走進去是一個大廳,裏邊已經有了警察,舊的桌椅四處散落,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四麵透風的破窗,致使有些冷颼颼的風,吹的人不寒而栗,牆角有不少蜘蛛網。看來荒廢了有一段時間了。

師叔和同事打著招呼,把我們帶進了大廳東邊的一間屋子裏。這件屋子的擠滿了警察,我們擠進去,這件屋子和外邊大廳明顯不同,沒有那麽多灰塵,窗戶用報紙糊住,有一個木桌,桌上還有半拉饅頭和沒吃完的大鍋菜。緊挨著桌子的是一個木床,**躺著兩具**著身體的屍體。

戴著白手套,白口罩的警察四處搜查著。這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凶案的現場,哪裏是我想的拆遷糾紛,雖說我的推理一塌糊塗,可一個凶殺案和我們這些燒死人的有什麽關係,難道是讓我們把這兩具屍體拉廠子裏燒掉。

師叔以法醫身份帶著我和師傅走進那兩具**的屍體。

那兩具屍體一男一女死像甚是嚇人,男屍一隻眼睛瞪的很大,嘴巴微張,嘴角還有些血。而另一隻眼眶裏全是風幹的血跡。再看女屍批頭散發的躺在男屍身體上,身體青一塊紫一塊,中指長長的指甲上插著男屍的眼球。

兩具屍體都**著身體,看樣子是在辦事時遇害的,可是又像是女屍殺死的男屍。你別說雖然女屍趴在男屍的身上,不過身材確實一級棒啊,

隨著接近屍體才發覺屍體已近開始發臭,辛虧我心理素質過硬,不然肯定又要吐了。

師叔蹲在床邊給我們講解著對屍體的一些發現。那男屍直直的瞪著師叔。

“師兄你來看,男屍脖子上有被手掐過的痕跡,而且左眼被人戳下來”師傅隨師叔的講解看著男屍的傷痕,又看看女屍左手中指指甲上的眼球。

“噢,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這女屍就是嫌疑人”師叔給師傅解釋著

“我說師叔,明顯是這女的幹的嘛”我著急的插了句嘴。

“再來看女屍身上有許多外傷”

“不用看了師叔,案子我給你破了,據我推斷肯定是這男的綁架女孩圖謀不軌,可女掙紮不從,男的就狠心的對女孩大打出手,女孩情急之下殺了男人”我趕緊把自己得意的辦案才能顯現出來。

“要是像你說的那樣也就簡單了,我也就不會著急請你們師徒過來了”

師叔把我和師傅急忙叫到命案現場,我根據我的推理以為破了整個殺人案件,可是事情真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就像師叔說的要是簡單命案,就不會叫我和師傅兩個學道驅鬼的燒屍人來了。

師叔指著屍體指出了幾個詭異的地方。

“看這**淩亂可是屋子裏卻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女孩是自願來到這裏,可是為什麽兩人疑似正在行房時突然互相攻擊呢這是第一點”師叔圍著床邊走著,不時看看**赤身**的兩具屍體。

我聽著師叔講著,感覺還真像那麽回事。

“第二點更是詭異的地方了,你們來看,如果說男屍是被女屍打鬥中掐死了男屍,並且無意間把男屍的眼珠戳下來,可是看體型就知道不可能了”我仔細聽著師叔分析,向屍體看去,果然男屍的體型比女屍大了整整一圈,而且女屍身材這麽苗條那有力氣去掐死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師叔轉到床的另一邊,麵對著女屍的臉接著說:“這女的死的也非常可疑,她身上雖然多處被打的痕跡,但都不是致命傷,可以這麽說女屍身上就沒致命傷,看這痛苦的樣子更像是有東西擠走了她的魂魄”師叔直直的盯著那女屍睜的大大的眼睛。

我也隨著師叔看去,但我隻是匆匆的晃了一眼,生怕女屍突然眨眼,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