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部落聯盟
牛芒挾著葉子疾走如飛，穿山越嶺，很快來到了一個早已物色的岩洞裏。
岩洞裏點了鬆明，鋪了厚厚的一灘草，還擺了不少鮮花，儼然一個早已布置好了的洞房。
葉子戰戰兢兢，象一隻等待受宰的小羊羔，滿眼的慌亂和恐懼。
“別怕，我和好好待你的……”
牛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葉子一下。
“啊——”
葉子尖叫一聲，就往洞外衝。
牛芒如山的身軀橫在洞口，擋住了她的出路。
葉子“嗵”地一聲，跪倒在牛芒麵前。
“求求你，牛芒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不能這樣，我不想在這裏呆一輩子……”
牛芒的心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亂過，看著葉子淚痕滿臉，心痛欲碎的樣子，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事情已到了這份上，這個女人今夜已經成了他砧板上的一塊肉，他想要她怎樣，她就得怎樣。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象他一樣孔武有力的男人，他將在這一刻登上自己人生之路的最高峰巔。江山和美人，他什麽不缺了。盡管他還隻是這個非常落後的氏族部落的首領，可他究竟嚐過一言九鼎，君臨天下的滋味。至於女人，他做首領前就從來不缺，做了首領後更是左右逢源，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然而，他卻隱隱有點傷痛，那就是葉子這個現代味十足的女人，始終沒正眼瞧過自己。可是越這樣，他就越是對她覺了迷。他曾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哪怕是得不到她的心，也一定要得到她的身。如今，經過一段慎密的籌劃，多日的夙願就要實現了，他反到猶豫起來了。
葉子還在嗚咽地哭著，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被淚水一洗，顯得越發晶瑩剔透。
牛芒渾身的血往腦頂一湧，又衝動起來，一把將女人攬在懷裏。
“啊——不要……”
葉子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牛芒三下五除二，一下子把葉子剝了個精光。
在鬆明燈的映照下，一位少女的還沒發育成熟的胴體全部暴露在牛芒的眼前。
白白嫩嫩的身子骨，青蘋果似的**，竹子一般修長的兩腳，晶瑩剔透的大腿……
牛芒的身子崩得緊緊的，猛地一下子炸裂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然後，又跪了下去，用嘴在女人那嬌小的**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伸出食指在那生命之門晃了晃，似乎是想撫摸一下那剛剛鑽出來的茵茵草地，然而他最終控製住了自己的欲望，摟了一大把草將女人**的身子蓋了起來。
夜色如水，月亮如鉤。
牛芒走出岩洞，守在洞口，默默地思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啦，一塊到嘴的肥肉，卻讓它溜掉。 這根本不是他牛芒的性格，當初他牛芒為什麽留在這個荒蠻的部落沒回到現代文明中去，不就是為了多玩幾個女人嗎？可眼下，最心儀的女人就在身邊，可自己卻要輕易地放棄……他又折了回來，輕輕地把女人身上的草摟開，然後又輕輕地蓋上，再摟開，再蓋上……
山裏的鬆明火把熄了，追遂的男人們早已回到自己的家裏，摁著自己的女人發泄去了。天地象死一般寂靜，就連一直在轟鳴的林濤瀑布也不再響了。
牛芒還在情欲和理性中掙紮。他多想撲過去，完成他作為大男人的偉大壯舉。然而，他不能，這並不是說他牛芒有多高尚。不是，盡管他同情葉子，不忍心讓她一輩子留在野蠻時代。可他占有她的欲望還是占了上風。他至所以不動她，是她這付長眠不醒的死人樣，澆滅了他心中的情欲之火。如果她不昏迷，他至少有兩個絕招可以得到她的處女之身。 一招是柔情似水，他會不厭其煩地和她說。他這方麵的經驗太豐富了。他會小心翼翼地嗬護她，絕對不會弄痛她的。因為，女人第一次都會怕痛，過了這一回她們會主動投入的，甚至比男人更急切。而且，他的吻功也很不賴，他會象春風化雨般的吻遍她的全身，什麽樣的寒霜凍土都會在頃刻之間融化的，既而長出嫩綠的芽，開出迤旎的花……如果這招不行的話，他就使出第二招，這一招比第一招快捷省事，那就是猛虎掏心，直搗黃龍府。這一招，沒有那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住，也是最能顯示出他英雄本色的狠招。他會裹脅了女人，大刀闊斧地幹，不管女人怎麽反抗都無濟於事。相反，那反抗更加激起了他的占有欲。他覺得在這種女人身上，才能顯現出他的真正價值，於是他會風卷殘雲，攻城掠池，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揉碎桃花紅滿地……
正當牛芒左右為難之時，岩洞口的頂部掉下了飯鍋大的蛇尾巴。
“啊！大蟒蛇——”
牛芒驚叫一聲，嚇得暈了過去。
原來石猴和大蟒蛇一直在暗中保護葉子，搶親的時候它們就在暗暗時觀察，後來見牛芒搶了葉子就一路跟了過來。
大蟒蛇盤在洞頂密切監視著牛芒，一旦發現他來傷害葉子，它就會立即擊倒他，將葉子卷走。可守了大半夜，見牛芒根本這沒有傷害的她的意思，於是神經一鬆懈，就打了個盹，那尾巴就掉了下來。這會見牛芒嚇暈了，就連忙溜出岩洞。
牛芒醒來時，天已大亮，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個夢。
葉子不見了，牛芒跳了起來，趕緊去追，因為他得遵守諾言把新娘完好無損地交到新郎家裏。就在他快要追上葉子的一刹那，弘南也正好趕到。
牛芒飛快地插上前去，擋在葉子和弘南之間，恰到好處地完成了他的交接儀式。
“我這回……真的是完碧歸趙啦……”牛芒自嘲地說。
“謝謝！”弘南苦笑了一下，拉著葉子悄悄地走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風調雨順，歌舞升平。大草原地肥水美，無論種什麽都有好的收成，倉裏有了餘糧，圈裏了有存畜，一些思想意識差的人便開始巧取豪奪，據為己有。那些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便著手為自己的將來甚至是子孫們積累起財富來。原始氏族部落的共產模式一點一點地在崩潰，罪惡的私有製已經萌芽。婚姻製度卻很混亂，群婚製，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人與獸奸，林子一大，什麽鳥都有。因為，氏族部落剛經過幾場大的災難，急需繁衍人口，所以，在這方麵就放鬆了，根本就沒有人去管。不過，政績倒是很快出來了，隻僅僅兩年時間，這個氏族部落由大遷徒時的不到三千一躍上升到近萬人。
草棚蓋了一茬又一茬，一圈一圈，連綿不斷，圍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村莊。女人們象月月紅的兔子，隻看見在生孩子，嬰兒落地時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不僅是人在生，就連牛馬和比較大一點的牲畜，但凡是母的也在生，牛頭馬麵，什麽奇形怪狀的都有，其壯觀不亞於吳承恩筆下的群魔亂舞。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世界級文化遺產中有人麵獅身，中國的祖先炎帝雕像頭上也有一對尖尖的牛角，這不能不說是這段描述的很好的注腳。造成這種局麵的根本原因，除了這個時代的道德水準低下(或許還根本就沒有什麽道德廉恥觀念)，就是當時的生產力還十分低下，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有牛馬一樣大的力氣，該多好!因此，當誰家生出了一個既能象人一樣能思想會說話，又能象牛馬一樣幹活不累的怪物時，大家不是驚慌而是慶賀。
又一年過去了，陸陸續續又遷來了幾個氏族部落。
大草原上的人口一下子猛增到十幾萬，茫茫大草甸傾刻化為烏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圈起來化地為牢的村寨和一片片開墾後高高矮矮綠綠黃黃的莊稼。這一家，那一家；這個部落，那個部落，已經開始發生磨擦，目的隻一個，為了爭奪土地。起先是唇槍舌戰，既而拳腳相加，最後是兵戎相見。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吵嘴是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械鬥是戰爭，是流血的政治。
正當大家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不可開交時，又一場巨大的危機悄悄地降臨在這大草原上大大小小十幾個氏族部落的子民頭上……原來在大草原的北邊聚結著一個幾萬人的部落，他們生性勇猛，慣於殺戳，正一路朝這邊闖來，所到之處，斬盡殺絕，雞犬不留。為了保護這片來之不易的土地，弘南和葉子牛芒他們立即號召各氏族部落的人聯合起來，組成部落聯盟，共同對付強族的入侵。
“嗚——”嘹亮的號角吹響了，十幾萬民眾全部聚集在剛發芽的莊稼地裏，把一大壟莊稼地踏成曬穀坪。大家經過激烈的討論爭辯和搏擊，終於推出了自己最為信任的盟主。
“我們今天公推出來的盟主是——牛芒!”弘南剛向大家宣布完這個消息，自己的聲音就被那海嘯地喊叫聲淹沒了。
“牛芒!”
“牛芒!!”
“牛芒!!!”
人們大聲地喊著，叫著，把牛芒抬了起來，一下一下的向空中拋去。
弘南走了過來，看了牛芒一眼。如今對這個莽漢不得不已刮目相看了……是的，弘南作夢也沒有想到新婚之夜，牛芒搶了葉子，卻沒動她一根毫毛，第二天完好無損地將葉子交給了自己。
弘南感激他，葉子也感激他。
“恭賀你，終於選上了部落聯盟首領。”
弘南代表十幾個氏族部落的民眾，將一根象征十幾個部落的共同權力的拐杖交到牛芒手裏。
牛芒接過權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說：“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我一定帶領各部落，打敗強敵，保衛好我們的家園。”
“嗬——”
氏族部落聯盟的子民們揮舞著手中的鋤頭木棒，大聲地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