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憶往事

往事曆曆,不堪回首。

“你既然知道時間過得快,那還不快點珍惜呀。”謝婷婷暗示他要珍惜自己哦。

刀客逢君不緊不慢地走,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珍惜的很,連走路都想著如何救司徒涵雨呢?”

答非所問,謝婷婷聽了醋意頓生,明明是與自己走在一起,還說想著誰誰,任何一個女子也受不了的。她跺了跺腳,道:“人家在太西洋岸邊,你急也沒有用的。”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有兩麵性。司徒涵雨的失蹤,對於刀客逢君來說,是壞事,對於謝婷婷來說,卻是好事。

“那你可是有更好的辦法?”刀客逢君突然覺得這種去皇宮裏偷拿東西的事情十分棘手。因為皇宮實在是太大,再說那個翡翠鼻嘴煙壺在哪個宮裏,還不明白的。

“辦法不也沒有,問題是看你願不願意試試!”謝婷婷淡淡地說,好像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刀客逢君眉角一動,眉目生光,果斷地說:“隻有有一絲希望, 也要試試!”

謝婷婷到攤上買了一盒龍須麥芽糖,道:“逢君兄,先吃兩粒麥芽糖,看看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動聽一些,要不然計劃就失敗了!”

“計劃失敗?”刀客逢君不知所雲,聽得他稀裏糊塗,雙眉緊蹙,道:“你的計劃與我吃麥芽糖有什麽關係?”

謝婷婷恬然說道:“有,當然有關係啦!”她用**瓣一樣的纖指夾起一粒圓滾滾的龍須麥芽糖,送到了刀客逢君的嘴邊,道:“吃一粒,才告訴你答案。”

大街上用手指喂麥芽糖,對刀客逢君來說還是第一次!

外人看來,這簡直是超乎友誼的關係。

麥芽糖又甜又舒心,可以說是甜在嘴裏,融在心裏。一下子,刀客逢君所以苦難的日子,所以舊緒新愁都忘的一幹二淨,他不愛吃零食,今天倒是發現京城的零食原來是這麽豐富。

他咽了口水,道:“吃完了,謝姑娘,可以說了嗎?”

謝婷婷咯咯笑了,她嘴裏含著一塊麥芽糖,道:“像你這樣吃糖,簡直是烏龜吃大麥,浪費糧食!”她才是真的含在嘴裏,甜在心頭哩,因為這一次,是心上人逢君兄唯一聽話的一次!

她又遞來一粒,道:“還沒有吃出味道,再來一顆吧!”

“不要了,你快點說答案呀!”刀客逢君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可以拯救司徒涵雨,就特別的緊張,他需要的是答案。

謝婷婷含著麥芽糖,悠悠地走著,細細品味那甜裏帶香的味道沁入心脾,然後呼出回味悠長的氣息。

不知不覺,兩個人來到了前麵的石拱橋上,皎潔的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投下長長的身影,兩個人的影子一長一短,楚楚動人,十分的般配,是誰看了也會以為是天上的一對。

影子多長,前麵的路就有多長,刀客逢君的企盼就有多長。那種遙遙無期的等待將時間拉得老長老長,對他而言,分明就是煎熬。

謝婷婷打眼望去,她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一直走到永遠。畢竟來說,離開了逍遙山莊,自己就像是一片漂浮的雲,居無定處,她多想一直與刀客逢君永遠走下去,沒有煩惱,沒有仇恨,沒有一切多餘的世俗名利擾人。

石拱橋上,涼風習習,謝婷婷雙手環抱,靠在拱橋的欄杆上,眺望遠方的夜景,道:“逢君兄,京城真是繁華,夜景分外的迷人。”

刀客逢君低頭望著河水悠悠,泛彩流金,天上的月亮灑下一片耀眼的銀光,潑在小河上,像是一條玉帶飄上遠方。他用右手輕輕摸摸下巴頦,愁腸百折,眯起眼怕小河上的月色刺眼似得,道:“誰人不知道京城是好地方,曆代諸多天子諸侯,非要在這裏建都,說明這個地方非同一般!”

“嗯……”

“謝姑娘,冷嗎?”

他說完就望著謝婷婷的臉,而此刻,謝婷婷也正抬頭著他呢。兩個人的動作不約而同,分明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看的謝婷婷粉臉嬌紅,低垂下頭,十分不好意思。

刀客逢君沒有說話,他正想著如何入宮呢?

麵前五尺旁的謝婷婷,正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不要流逝,她等待著什麽,等待著刀客逢君膽子大一些,會有所親昵一些的動作。

風輕輕的吹,河畔的楊柳輕輕擺動著秀發一樣的枝條,發出沙沙的聲音,應和著小河脈脈細流,分明就是此刻最美最動聽的音樂。因為,此時此刻,任何一種聲音也會破壞這裏的氣氛。

當當當,咚咚咚……

不遠處有個大戲台,正在敲鑼打鼓上演著京劇呢。

刀客逢君打眼望去,戲台上,燈火映耀,人頭攢動,相當熱鬧。他看到了戲台,便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自己的心酸童年!

一想到苦澀的童年,心裏就很難過,他想回客棧休息了。

晚風吹來,吹亂了謝婷婷的長發,吹得衣帶飄飄。但是她好像不覺得冷,她陶醉在這樣的夜色中。都說,夏夜如一杯美酒,會讓人一喝就醉的佳釀,此刻的謝婷婷好像就是喝醉了一般,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風吹得刀客逢君發髻上的飄帶颼颼響,他裹緊衣服,道:“謝姑娘,天色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謝婷婷這次回神過來,她突然想起了那個麥芽糖問題的答案:“哦,對了,逢君兄,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明天,你要嘴巴學甜一點,保管很有好處!”

“噢,原來是明天的事情,我還以為一粒麥芽糖,還能改變我的口才呢?”刀客逢君開始往回走,跨下拱橋石梯。

“逢君兄,前麵就是京劇戲台,我們難得來一次京城,要不我們去看看,如何?”謝婷婷毫無睡意,她還想去看京劇呢。

女人逛街,本來就是最多節目的,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皺眉頭的事情。

刀客逢君走得慢,他依舊是左手握著右手,輕輕地歎道:“我們都是戲裏麵的一個戲子,等唱戲開始後誰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謝婷婷嗬嗬笑道:“怎麽今兒像個老人家,那麽多的感慨?”

“這是我親身經曆的事兒。要不我怎麽如此的熟悉?”刀客逢君首先來到了戲台下。

京劇是國粹,曆史記載始於清朝乾隆年間,但是順治年間的京劇隻是較為落後原創些,對於京劇的臉譜以及花旦的說唱,音樂搭配都是單調的,最重要的是京劇與布袋戲,雜技都融合在一起。

看戲的人很多,台上的花旦說唱,空身翻騰,刀馬旦激烈的演出,十分熱鬧。台下更熱鬧,那些都是年紀較大的人,還有小兒比較喜歡新奇的玩意兒。

謝婷婷二人就在路邊的柳樹下,看著那個文武生對著小醜,小旦對黑臉花魁咿呀咿呀的對打戲……

刀客逢君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道:“謝姑娘,請問,皇宮裏有沒有京劇?”

嗬嗬嗬,謝婷婷笑道:“據說,大清皇帝不喜歡漢人的演出,我們還是要進去才知道這個問題。”

刀客逢君正想到皇宮裏麵去表演京劇來掩飾身份,然後去尋找那個翡翠鼻嘴煙壺藏在什麽地方。

京劇到了小花旦獻唱了,那尖銳的聲音忽高忽低,怪叫起來,聽得刀客逢君心裏發毛,他不住地左顧右盼。

謝婷婷一看就當意,她輕輕地說:“逢君兄,我們回去吧,太晚了。”

悅來客棧裏,大家都悄然入睡。

刀客逢君的房間就在二樓角落裏,他睡覺的習慣是要安靜,他正要去關窗戶。外麵,篤篤篤,有人敲門:逢君兄——

“謝姑娘?”刀客逢君以為她出什麽事呢。

“是我,快點開門,我有話跟你說。”謝姑娘在外麵叫得急。

屋裏很安靜,好像這一個大客棧,隻有她們兩個人一樣。謝婷婷走了進來,馬上就關了門,上了閂。

刀客逢君看她神神秘秘,以為有什麽大事,輕輕地走了過去,道:“請坐,謝姑娘,什麽事?”

“我,我一個人不敢睡!”謝婷婷坐在凳子上望著自己的腳尖。

“都那麽大人了,不怕啊,這裏是客棧,又不是荒郊野林的。”

“不是這個問題,是我想到明天有大事呀?”

“什麽大事?”

“暫時不說,除非你答應我三件事。”

“好的,隻要是不違背良心的事,都可以答應。”

“逢君兄,明天起,你千萬不可以叫我謝姑娘,要叫婷婷,能做到嗎?”

“能,為什麽?”

“因為明天我們的身份會改變。”

“哦,還有呢?”

“明天起,你的嘴巴一定要會說好話。”

“好的,但是我保證不能撒謊!”

“明天起,無論如何,不能隨便現出自己的武功。能做到嗎?”

“這個簡單,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打殺殺。行,答應你!”

“那好,今晚我在你房裏過。”謝婷婷想在這裏睡覺。

刀客逢君有些為難,道:“這個,謝姑娘,男女有別,況且你一個女兒家……”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謝婷婷淡定地說道:“今晚會有特殊情況的。”

“好的,那你睡床 上吧。我睡凳子上。”刀客逢君依舊是紳士風度。

謝婷婷將燈調暗了些,道:“逢君兄,明天起,我稱你逢君,你叫我婷婷,據我所知,明天紫禁城東宮有公公來挑選太監,後宮有娘娘來選宮女,均在紫禁城外麵廣場舉辦。到時候,你扮太監,我裝妃子混進去。”

“啊?”刀客逢君哭笑不得,扮太監?豈不是要絕後?

謝婷婷咯咯笑道:“不是要你做真太監,倘若要你變成真太監,我也舍不得啊。”

刀客逢君心一橫:為了司徒涵雨,扮太監就扮太監,豁出去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會心一笑,沒有比這個主意更好笑的啦,好好的人,竟然去扮太監扮宮女!

刀客逢君忽然站了起來,悄悄的說道:“婷婷,你先睡。我出去一會兒。”

“你要去做什麽?”謝婷婷覺得他有要事瞞著自己,將他給攔住。

“我出去一會兒,不會有事的。你先休息吧!”刀客逢君將她的手給抓住,連人一起抱到床 上。

謝婷婷倒也高興,以為是還有下文。

吹了燈,刀客逢君出了門,徑自往紫禁城方向發足掠去。

深夜時分,長安大街寂寥無人,月光照在青石板上,冷冷清清,刀客逢君一溜煙就到了紫禁城外麵的一棵柏樹下。

紫禁城太高,他一擰身就上了大樹。四下一張望,鬼影子也沒有見一個,靜得發慌。

他心裏暗忖:“沒錯,就是這裏,盡管自己不是很拿手去偷東西,不過,為了司徒涵雨,無論如何也要拚一拚了。”

嗖,一道白影飛來。

刀客逢君瞪眼不動,停下來時一看,乃是那隻白老鼠。他抓起白老鼠往天空一揚,白老鼠望紫禁城屋頂方向飛去。紫禁城門口,守衛值班的丁勇眾多,見到一個白影閃開,肯定要去看個究竟。

他還想著,司徒涵雨要從西班牙馬德裏學到西洋功夫回來去偷翡翠鼻嘴煙壺,自己才有機會見麵。不如自己先將翡翠鼻嘴煙壺給借到手,然後給逍遙山莊的謝莊主看到貨後,通知洋人給放了司徒涵雨,然後將逍遙山莊給毀了,將洋鬼子給殺了,再把翡翠鼻嘴煙壺給還了……

便這個時候。

噠噠——

一匹健馬飛馳而過。

馬上是一個身著官服的官員,一轉眼,就進了紫禁城裏。刀客逢君瞧得清楚,那官服藍色刺繡,紅纓長尾鈴帽,少說也是朝廷三品官銜。

“怎麽三更半夜會有官員如此經過?”刀客逢君就在那些公差關門時分,一躍身,。攀上高牆,悄悄就越上了紫禁城屋巔。

刀客逢君聽到那個官員進了宮殿,隨即也從右側高牆上窺探這座宮殿,月色皎潔,裏麵的情形大抵可以看得清楚。

我的乖乖,皇宮可真大。一棟棟樓廓伸向遠方……

眼下殿前是雙龍戲珠的禦路石,三層白玉台下有排水龍頭。

這裏看不到有重要人物,除了幾個巡更的宮廷侍衛。他快速掠過一棟宮殿,裏麵,更安靜。

月台上擺有大銅鼎,銅龜,銅鶴,大殿上麵簷下一麵軒轅鏡:太和殿

一望就知道,這個地方是用於皇帝禮儀焚香使用。可不裏麵的金色基台上,六根蟠龍金柱相當晃眼,藻井裏麵的龍口戲珠就是整個大殿最吸引人的地方。

一會兒,前麵有了動靜,仔細一聽,乃是一個人輕步如飛的聲音,一聽就是高手。

刀客逢君在高處看到了一條黑影掠向後麵的中和殿,他心裏暗忖:“這個人是誰?來皇帝大典休憩的地方做什麽?”

一念間,他也輕然落地,跟了過去。

果然是熟人,這個黑影對這個皇宮相當的熟悉,如一陣風一樣,就到了不遠處的保和殿內。停在第九個房間門口,四下一張望,挑門而入。

亮起了火燭,這個黑影開始在裏麵“啪啪”翻東西的聲音。

刀客逢君躍上屋簷,自窗戶外,聽得裏麵有巴拉巴拉的聲音,隱隱可以聞到是鴉片煙的味道。

他輕輕地劃破花窗紙,可以看到一個官員,三品尚書官員的裝扮,正坐在太師椅上抽著鴉片煙。“三更半夜的,為什麽在這裏抽鴉片呢?”刀客逢君暗忖著。

篤篤篤,外麵擊梆的聲音剛剛過去。

兩盞燈籠就映了過來,兩個宮廷侍衛帶來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手拿拂塵匆匆而來。

刀客逢君立刻倒吊攀上屋頂密切注視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老太監頭發有些白,回頭對兩個侍衛道:“你們這裏稍等一會兒。我進去就出來。”

待老太監進屋去了,刀客逢君側耳聽見一個細嗓門的男子說道:“劉公公,你要的貨比較緊缺,這兒有幾盒先用著,等客商貨源充足時,給你備些為好。”

另一個沙啞嗓音的人回答道:“吳大人,有心了,老奴感激不盡。隻是明日貴妃娘娘挑選宮女之事,你可聽說,是誰主理?”

刀客逢君暗忖:原來是劉公公與吳大人在討論什麽交易之事。

“劉公公,小人打聽到貴妃娘娘會帶小人去挑選宮女,而劉公公則安排去挑選太監之才。”那個細嗓門的聲音一一道來,“請劉公公還是稱我吳中天好了,這套吏部尚書的官服還請劉公公替我還給他。”

“原來是你這個奴才!小吳,快給我安排明天董鄂妃娘娘需要什麽樣的宮女,丫鬟,包括愛好,老奴需要去研究研究。”劉公公冷笑一聲,道:“今晚貴婦娘娘住哪個地方?”

“稟公公,據我所知,今夜娘娘就住在坤寧宮的東暖閣。”那個假冒禮部尚書是小吳停止了吸大煙,站了起來,道:“若沒有別的事,小人先行告退,公公!”

刀客逢君心裏大驚:原來是小太監假冒禮部尚書出城去,偷運鴉片進來,給劉公公吸用。而劉公公正想打貴妃娘娘的主意,可是這個董鄂妃卻是皇上的寵妃之一,現在又不是大婚,貴妃去東暖閣做什麽?

劉公公小聲地批評了小吳,道:“那麽大聲做什麽?明天給我記得留幾個好一點的女人來。”

“是大人!”小吳走了。

刀客逢君實在不明白:“一個老太監,為什麽對宮女如此著迷呢?”

他依照小吳離去的方向追去,過了乾清宮,就是坤寧宮,小吳走得甚快,刀客逢君就在他快要閃入門內時,手裏的三枚製錢馬上飛了出去,打人他的脖頸,胸口,丹田穴。

“誰?”小吳叫了一聲,聲音不大,估計他也有點心虛,他還真有兩下子,一把就接住了這三枚製錢,並跳出外麵來。

刀客逢君暗忖,自己出手太輕,他隻想給這個小吳打得動彈不得,並不是想要他的命。殊不知這個小太監的武功真有兩下子,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真太監。

就在這個時候,屋頂上一隻白色的影子飛向那個地上張望的小吳身子,小吳眼疾手快,躲了開去,罵道:死老鼠!

光景是那隻白老鼠也溜到了這個坤寧宮裏。

刀客逢君就是乘著小吳躲去的時候,彈跳上了屋頂,往原路返回,心裏暗想:“皇宮果然是大,若不是依照月亮的方向來看,恐怕要在這個宮裏給迷路了。”

來到中和殿,老太監劉公公正在穿過月洞門,刀客逢君剛要對他們下手,不遠處高牆上一道人影掠過。他一看就是個女流之輩,因為那個影子又瘦又小。還有旁人,肯定不能下手,而是直奔那個小人影方向。

在一個拐角處,發現,這個人正是謝婷婷,她身旁還有一隻烏龜。她也看到了刀客逢君,道:“逢君,有沒有新發現?”

“婷婷,你來做什麽?”刀客逢君閃了出去。

“逢君,皇宮太大了,守衛森嚴,我們還是出去吧!”謝婷婷拉著刀客逢君要離去。“等明天用辦法進宮方好。”

“婷婷,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來。”刀客逢君停了下來,道:“都進宮裏來了,無論如何也要看個究竟才走!”

謝婷婷不肯走,來個一串上天,跳起來,朝正北方向掠去,這裏是頤和軒的東板房,外麵守衛森嚴,三八二十四個侍衛在巡邏看護。

這裏毫無疑問是藏珍寶的地方。

謝婷婷明白,要是在私闖皇宮被抓住,可是要殺頭的。她折回刀客逢君這個宮殿院落裏。

刀客逢君手裏的大烏龜正在往宮廷深處爬去。烏龜越來越快,一下就將太監兩旁的侍衛給撞翻了。

老太監是來偷拿煙土的,所以不敢大呼,隻是沉聲罵道:哪來的烏龜如此猖獗。

就在兩個侍衛要爬起來尋找燈籠時候,刀客逢君如飛速奔去提起老太監就往一個門裏衝去。他一手掐著老太監的脖子,道:“劉公公,快說,翡翠鼻煙壺,在什麽地方?”

“啊……”老太監聽了這幾個字腳都軟了下來,瑟瑟發抖道:“那個玩意兒,老奴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被藏到了交泰宮最後的一個殿裏,與傳國玉璽同放在一塊。”

“告訴你,別讓我們東廠的人知道你在抽大煙,要不然有你好戲。”刀客逢君將他往黑暗中一推,聽得鐺一聲,光景是老太監的頭撞上了半自動鳴鍾裝置上。

老太監偷偷摸摸的吃了啞巴虧,卻不敢大聲,連滾帶爬地溜了出去,叫道:哎呦,這年頭有鬼,烏龜也要欺負人!

刀客逢君冒充東廠的人,將老太監收拾了一番,早就上了屋頂,與謝婷婷飛也似地跳了宮殿高牆,回到了悅來客棧,商議明天的計劃。

謝婷婷端來兩杯開水,她就是那麽一個隨遇而安的人,能吃山珍海味珍珠鮑魚,也能過苦日子,坐下來,慢慢地敘述道:“據我所知,愛新覺羅皇帝最寵愛的就是董鄂妃,董鄂妃每年都會親自出來挑選宮女,我就抓住這個機會混進去。逢君兄,你就從後宮裏,太監集中居住的地方下手,如果明天有公公來挑選小太監的話,你也不要去為何,以免上當。”

刀客逢君不當一回事,道:“我扮什麽像什麽,扮太監也不會露陷的。”

“開是,太監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兒育女,而且太監天天要麵對後宮佳麗,妃子宮女的,你不怕嗎?”謝婷婷倒是擔心這些毫無要緊的事情。

“婷婷,你為了我而去做宮女,不會後悔嗎?”刀客逢君發現這個人真的很不錯,這種付出也願意。道:“自從走出桃花林那一刻,我就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但是認識了司徒涵雨,害怕擔心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

“我願意為你分擔煩惱憂愁,哪怕是一點點。”謝婷婷望著這個心事重重的逢君兄,道:“如果我會後悔,我就不會五年追逐,隻為了一句承諾!”

幽淡的燈下,謝婷婷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上,光芒四射,或許,這是一種吸引異性的特殊的光,若有心的人,可以從光暈裏看到自信,希望,真誠,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