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途1

突然老君娘娘怪叫一聲,掄起手裏的拐杖,朝著刀客逢君方向重重捺去,急如星火。看勢子是不讓對方有躲避的機會。

輕輕一扭腰,刀客逢君轉身就躲開了那種種的龍拐猛力一砸,龍紋拐杖尾尖重重打在青石板上,火星迸濺,啪的一聲像枚鬆節鞭炮。

一杖落空,氣得老君娘娘老臉羞紅,好像是一輩子就這一次失算一樣,臉上泛起了青綠色,眼珠子藍芒射出。瞬間就雙手一拖,手裏的鳩頭龍紋拐杖就一分為二,成了一柄長長的青光劍,寒氣凜人!

“君兄,這個老太婆很陰險,小心!”司徒涵雨發現了老君娘娘的非同凡響之處。

突然老君娘娘一躍身,疾穿雲霄,然後飛速下衝,手裏的青光劍,劍影飛騰,萬蛇飛撲,白芒閃爍,籠罩在刀客逢君的頭頂。

伸手揚起黃金折扇向上一撐,同時身子往左邊一折。一聲悠揚的簫聲響起!

“錚錚……”數聲金屬碰撞聲後,老君娘娘的青光劍被軟黃金桃花折扇定格在她的手上,動彈不得。

簫聲漸歇,折扇收回,完好無損。

碰巧一陣風吹來,老君娘娘的青光劍碎成千片,如雪片飄落。

“呀——你這個花臉狗崽子,老娘同你拚了!”老君娘娘發火了,舉起一雙長長的手指就刷地抓了過來!

她的手指又長又利,極像是怪鳥的爪子。罵聲未完,整個人就就飛撲而來,欺到了刀客逢君的身邊,雙爪落在刀客逢君的肩膀上,像是無數把錐子直插而入。

肩井大穴被控製,刀客逢君縱有絕世神功也是無法施展,聽得老君娘娘咯咯冷笑:“讓你嚐嚐老娘的鐵鷹爪,哈哈哈……”她的冷笑讓那張皺紋疊累的老臉更加的猙獰駭人。

渾身像是一道閃電劃過,一種徹心,徹肺的猛烈之極的奇痛令刀客逢君竭斯底裏大喊“啊——”跌坐在地上,然後有疾跳了起來,眼裏一黑一白閃過,幾欲昏死過去!

他額頭泌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嘴裏發出“嗬嗬”怪叫。

司徒涵雨見遇到大敵,猛地裏將肩部上的布包砸去,接著飛身而去,阻止老君娘娘攻擊刀客逢君。

一甩頭,老君娘娘一根銀發鞭子如掃把一樣狂掃過去,打飛了布包,布包裏的烏龜與白老鼠吱吱叫,飛向牆根下去了。銀發鞭子餘勢未減,抽了司徒涵雨腰上一鞭子,哎呀叫倒地下去,暈了。

使用鐵鷹爪的老君娘娘繼續發力,臉色本來是青色的,現在慢慢轉為紫色,又漸漸泛出妖邪的藍色,嘴裏的兩排尖牙摩擦不止。

突然露齒一聲狂笑“我終於找到對手了,咯咯……”

笑聲如菜刀刮鐵繡,聽的人牙齒發酸!

當她大笑時,雙手繼續發力,“咯咯”兩響是刀客逢君肩膀骨骼的脫臼聲。

片刻之間,刀客逢君也不知道她的什麽武功,令自己感覺到頭裂開了兩半,身子不屬於自己一樣,那疼痛的身體屬於魔鬼!要是真的屬於魔鬼,那也好了,自己已經死掉了,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可偏偏又不是,令得他隻覺得鑽心的痛楚像是千百支針一樣,插入他的肉中,刺入他的五髒六腑,紮進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也想不出是什麽武功,如此厲害,他渾身冒冷汗,顫抖不已,縮成一團,快要崩潰了!

現在他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麽不下手!可是現在太遲了……

“咯咯咯……嚐嚐老娘的鐵鷹爪的滋味吧!”老老娘老君娘娘皮笑肉不笑得惡心極了,壞蛋極了,猥瑣極了,囂張極了,強盜極了!

周圍百來個手拿刀具的漢子,也就坐山觀虎鬥一樣瞪眼觀看起來,手裏的刀刃不放鬆,準備情況不妙,就動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牆角下的不要臉的鳳凰三女已經穿好了衣服,見剛才那個老君娘娘鞭子打掉的裝有烏龜老鼠的包包,以為是什麽金銀財寶,因為都是小偷,其中一個少女貪心驟起,馬上撿起來打開一看。

赫然兩隻動物在玩親親!

烏龜與老鼠將醜事曝光,停下喝口水的動作。

羞羞羞!不好意思,騰空飛起溜走,落在司徒涵雨的臉上,撒泡尿將司徒涵雨弄醒了。

“咬!”慌亂間司徒涵雨猛地一甩手,將**過的兩隻動物拋向老君娘娘身上。一個是千年神龜,一個是白老鼠,兩者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那速度是老君娘娘沒有預料到的,一白一黑的影子在老君娘娘的身上繞了一圈,敢說那速度不止是一縷煙霧那麽輕,那麽快,就是把古代的文學家全部搬來也找不到準確的文字來形容!

現在,老君娘娘的灰衣服已經被脫了下來,瘦枯如柴的身體展現出來,但是乏人問津,光景是沒有吸引力,簡直就是一具木乃伊!

“啊!短命鬼!”老君娘娘猛地一收手,破口毒罵不止。“炮子鬼,打靶鬼——”她要使出最惡毒的罵攻。斥:“淹死鬼,討債鬼,無頭鬼,餓死鬼,小氣鬼……”

因為——

一隻白老鼠就像是喂奶的小豬一樣死死地貼在老君娘娘的飛機場平坦的左胸前,仔細一瞧,白老鼠竟然是咬住了那粒又皺又軟如癟乒乓球一樣的老奶的黑**。

稍微大膽一些的人就會往下看,那隻鬥笠大的烏龜更是絕招啦!它正在倒掛金鉤一般趴在老君娘娘的小腹下,探頭去喝什麽古井貢酒和口子酒,瞧那大烏龜,脖子長,沒入荒草間,嘶溜溜痛飲大醉!

老君娘娘就算是鐵了心要將刀客逢君至於死地,如今這個摸樣,一上一下,上麵刺激癢,下麵刺激痛,無奈不得不收手,因為她還是練過“長腳麻身”邪門武功的老玉女,也就是古董形的女人,看樣子是七十歲,其實早就過了一百歲的生日,隻不過是玉女護身,不易老嘛,再說練過鐵鷹爪的女人容易返老還童。這麽一來,她的身體就更加的寶貴,尤其是那幾何書上寫的三點作圖,等腰三角形範圍就更加的保密。

如今一曝光,還不如直接把她殺了來得更幹脆!

簡直是羞死人!

敢說那個情景隻有鬼敢看,這裏是白馬寺,僧人雲集場所,幸好沒有鬼。

全部人,包括司馬鏢局的部下紛紛掉頭嘔吐起來,這“木乃伊”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鳳凰三女呢?正在轉過身麵壁思過……

沒了衣服,她更瘦了,更高了,足有一根竹竿那麽高。老君娘娘氣得直跺腳,呱呱亂叫“呀!呀——”一下子驚慌失措,雙手的鳥爪亂拍亂打,不知是先去驅走那兩隻淘氣的動物還是擁胸,護大腿?

司徒涵雨倏然起身,口哨一吹,挾起刀客逢君,使出移形幻影疾掠而去!

兩隻動物聽到了哨聲,放下無色無味的老君娘娘飛遁而走!

待大夥發現敵人已走,痛呼晚矣!

本來移形幻影就很快,加上目前的環境迫使司徒涵雨的武功發揮潛能達到了極限,就更加的迅捷無比,連四周圍執刀漢子都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

況且,老君娘娘隻是用鐵鷹爪抓住了刀客逢君的肩膀而扣住了脈門,並沒有放毒什麽致命的東西,所以當老君娘娘鬆手後,本來武功就不差的刀客逢君受傷不大。

司徒涵雨與刀客逢君已經到了珠村酒鋪,見後麵有追兵,不敢停歇,一直往前衝!

慌不擇路饑不擇食,折入一條長巷子,鑽入一個敞開門的農舍。

“唔……”刀客逢君一直在抖,呻吟,是那撕心裂肺的痛令得他發抖!

這裏是農村,農民下午的時候不在家,去幹活了。

農舍是一座鎖筒屋,一廳四暗室,外麵的屋簷接耳屋是廚房。

“怎麽辦呢?要是這麽莽然入屋,主人知道了一定不高興,要不又沒有地方去,萬一給司馬鏢局的人逮住了,可不好辦?”司徒涵雨猶豫不決,突然想起了自己有銀票,對了,好辦!用銀票來買。

廳子是敞開的,其他的房間已上鎖。司徒涵雨就將刀客逢君放在廳裏的一張椅子上。

“嘶……嘶……”刀客逢君已經是痛苦過頭,昏睡了。

撕開肩膀的衣服,發現裏麵肩膀上的肉是又黑又紫,又腫又浮,顯然是外傷過度。這麽外傷,就是銅皮鐵骨也會痛!

這種情況,要不就是中草藥敷服,要麽就是灌輸真氣,用內功治療。

這裏既沒有草藥也沒有武林高手。

太擔心他的安危,司徒涵雨一刻也不願意等待,她兩手互搓,這該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找來柴火,司徒涵雨烤起了火,讓刀客逢君不至於凍著。外麵一陣風吹來,一股酸酸的酒味格外的難聞。她細心看看這個房子是個釀酒的農家,看那門口雨篷下地上的瓦罐就知道,有一大堆的木柴,有陰陽兩半開的大水缸,還有一桶桶未丟棄的酒糟米,那些泥瓦小口缸一排排,封了口,應該是儲存酒液用的。

“既然是釀酒的,何必給刀客逢君喝點酒試試?”司徒涵雨想到一個辦法。他知道人要是很痛,用酒灌醉的話,可以忘記痛苦的。

揭開酒缸封口,一股白酒香彌散開來。低頭湊近鼻子一聞:咦!肯定是摻水的酒!

找來一個瓢,舀了一勺匆匆往刀客逢君的嘴裏送,他太痛了,痛得全部力量與精神都用去對付那痛感啦,連最簡單的張開也沒有力氣!

硬是掰開他的嘴唇,司徒涵雨一下就往他的嘴裏灌。灌得過激,呼啦一下刀客逢君吐了出來,身子一晃倒下地。“啊?是酒不好喝嗎?”司徒涵雨以為是酒太淡了。

就在司徒涵雨彎身將他扶起來的時候,無意瞥見廳裏的角落裏有一個矮矮的酒壇子,看似密封的很好,口上的枯芭蕉葉裹著,再用長茅草與水浸稻草捆得嚴嚴的,壇子上有潮濕的泥巴,壇子頂上的茅草結也是厚厚一層泥巴。

“對了,裏麵一定是什麽好酒!”司徒涵雨走過去,用鐮刀割斷酒壇子封口。

一股濃濃的腥酒香味就撲鼻而來,司徒涵雨臉露笑意“嘿嘿,是好酒!果然是好酒!這個酒,刀客逢君肯定愛喝。”

一連就給刀客逢君灌了三大水瓢,就那個人頭大的老蒲瓜水瓢足足可乘三斤的白酒。

矮酒壇子見了底,這才看到,裏麵的泡酒藥材:蛤蚧,蟾蜍,四腳蛇,銀環蛇,螞蟻,黃蜂,剛剛出生的小老鼠,還有一些紅花,川穹,當歸等等。

殊不知這就是一壇子陳年活血祛瘀的藥酒,碰巧就被他給碰上了。算刀客逢君好彩!

藥酒隻是用來敷療用途,如今隻是給他喝了,肯定不對勁。

司徒涵雨看到他的肩膀上滲出了大量的鮮血,仔細一看,竟然是肩膀上的肉裏左右各有五個深深的手指粗的傷口,裏麵是鮮血汩汩湧出!

這才明白,是那個老君娘娘將他的肩膀掐爛了。適才隻是肌肉爆腫而血液凝固不出,現在喝了酒,當然的血液循環加快,所以鮮血外溢。

流血不止,司徒涵雨大呼,趕緊用破布蘸藥酒給他拭擦。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仍然是流血不止,刀客逢君又昏迷過去了。

“嗚嗚……”司徒涵雨哭了,她後悔自己太饞嘴去吃什麽免費的午餐,早知道不去白馬寺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嚓嚓!

“你們是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農人走來,他取下身上的蓑衣鬥笠,一看滿屋子的狼籍,禁不住心頭火氣,手指一指,怒道:“你是誰?在我家裏做什麽?”

當地民風古樸,少有外人入侵,擅自闖入民房,而且自己燒火,將酒壇子裏麵的就拿來喝,分明是亂來,老農怎不氣憤?

睜開淚眼婆娑,司徒涵雨哽咽著道:“我哥被人打傷了,流血不止……”

“啊?被人打傷?”老農人聽了非常害怕,道:“你快點走,不走我叫人了!”

老農憨厚又怕事,以為是強盜火拚等等,決定將她們送走算了,以免惹禍上身。

“你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司徒涵雨停止抽泣道,“老伯,請你幫我救救他”司徒涵雨自懷裏取出了一張銀票。

一看到銀票,老農的立場動搖了,他立即跑出門外,仔細巡視長巷子裏有沒有動靜,然後輕輕關起門,套上門閂,退了回來,輕聲道:“姑娘,我隻幫你這一次,就一次!”

連說兩句“就一次”,老農人屈身扶起刀客逢君,仔細端詳了下,接著用手拭擦傷口,皺起了眉頭,輕聲道:“外傷過度,傷口毫無痛覺,需要中草藥泡澡!再加內服外貼!”

原來,老農早年是江湖郎中,現在改行製酒,好在他的兒子對中草藥比較興趣,現在他的兒子還在外麵去采采藥回來泡酒呢。

抬進裏屋,有個大木桶,用作盛大米使用的,還有個大水缸,是盛原酒液用的。

馬上燒火,配藥,熬藥,泡澡,敷療……

可是,人不夠,這麽多事情,做不完,怎麽辦?

“哢吱”後門開了,老農的妻子,兒子兩人回來。全部人幫忙燒水,熬藥……

一天過去。

春蠶蛻變,刀客逢君雖痊愈,身體卻有些好轉,恢複了神誌,也能吃飯喝水。刀客逢君與司徒涵雨就在灶屋裏,待了一宿,因為當地的人有些封建,老農雖然是有四間房間,自己兩公婆一屋子,兒子一屋子,一間是釀酒房,一間是存儲酒房間,均沒有客人的位置,隻能委托刀客逢君與司徒涵雨。

灶屋外麵鎖了門,裏麵住了人,若不是熟人,乍看無人。

次日清晨,天剛剛亮。

啪啪——

外麵一陣重重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夾雜粗嗓門喊道“快點開門,霸王鏢局要搜查屋子!”

好狂妄的口氣,好像這裏的官府就是他家一般。

“啊?霸王鏢局。”司徒涵雨自夢裏就聽出了問題。柴凳上躺著的她猛地翻身起來,撥開窗戶,往外看。

外麵的院子牆外,許多執刀漢子在挨家挨戶搜民宅。

不用說,這都是“洛陽土霸王”霸王鏢局的人,昨天在白馬寺被刀客逢君鬧個雞飛狗跳,丟了他的臉,現在肯定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她們二人給翻出來的。現在他們是連夜搜尋逃者的下落。

啪啪——

拍門聲是越來越大,聽來是手腳同到,踢得厚木門板快要穿了。

身邊的刀客逢君雖然是醒來,但是力道使不出來,好像是元氣大傷,需要調養。司徒涵雨急得心裏打鼓咚咚咚。急死人了,怎麽辦?要是衝出去,肯定要被抓住,要是不出去,也要被搜到!

“君兄……”司徒涵雨抱住刀客逢君,湊近他的臉,輕聲叫道:“你看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外麵的大門好像被踢開了,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漢子對出去迎接的老農人父子拳打腳踢,哎呦哎呦,痛叫不止。

司徒涵雨猛地發現灶房的上麵的煙囪出口處,有個閣樓,那種土木結構的民房在離地三米處會橫放幾根缽頭大杉木作為梁,上麵可以儲存木柴、煙草、瓜菜果實等使用。

碰巧這家人家,灶屋上麵,啥也沒有存放,隻有一塊半塊床板大小的木板哼著煙囪旁邊,上麵放了幾串辣椒,玉米,兩個大南瓜,被煙熏得烏黑烏黑。

司徒涵雨眼睛一眨,計上心來,拽起刀客逢君一躍就上了梁頭。

外麵的那些漢子早已經將老農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什麽也沒有搜到,不禁破口大罵:“奶奶的,什麽也沒有!”

“老頭,有沒有看到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已經受傷了。”一個大胡子漢子問道。

“大爺,沒有……我們家,隻有三人……”老農驚慌怯生生地回答,他已經抖得像篩米一樣了。

“還有一個屋子沒有搜!”那個大胡子的視線落在灶屋上,跨步走了過去。

老農心虛之餘,大吃一驚,爬著去阻止大胡子搜灶屋,道:“大爺,灶屋是空的,我已經上鎖了……”

“上鎖也要搜,鏢頭發話了,一定要將她們給搜出來!”大胡子的態度十分僵硬。

“嚓”的一聲,灶屋的門被大胡子踢開了,三個人一起衝了進來,嘭當嘭當,將灶屋的東西翻得東倒西歪。他四下打量了下,看到地上的南瓜與辣椒幹,問道:“老頭,南瓜與辣椒幹,怎麽回事?”

明知道兩個人就在裏麵,老農像是嚇破膽的老鼠,軟作一團,弱弱說道:“那是我今天做菜用的,大爺,你要是喜歡,盡管拿去好了!”

他不知道那些南瓜就是司徒涵雨丟下的,還以為是大胡子喜歡那幾個老南瓜與辣椒幹呢。

“走!到下一家!”大胡子幾個人匆匆出去了。

灶屋裏,梁頭木板上。

司徒涵雨兩人均被煙囪上的黑灰塗得墨水泡過一般,若不是開口說話,誰也不知道上麵還藏了兩個人呢。何況,剛才大胡子還沒有上梁頭來尋找。

這兩個人也不是坐著,站著,而是躺臥著。一個是仰臥,一個是俯臥。

刀客逢君平躺在下麵,俯臥上麵的司徒涵雨怕他出聲而影響隱藏效果,幹脆就用嘴巴將他的嘴巴給堵住。

時間過了五六個時辰了,那些動物藥材泡過的酒效開始發作了,刀客逢君當然可以感覺自己的身體某些東西發生了異常的變化。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盡管刀客逢君以前對這些方麵的知識有限,現在他喝過的酒,可是地地道道正宗的窖藏神鞭酒,那功效不亞於偉哥。

再加,上麵的司徒涵雨胸前硬挺挺的乳峰頂在自己的胸膛間,不時地撩起了心裏的星星之火。

特別是那兩片薄薄的嘴唇,緊貼著自己的嘴,一條紅鯉魚一樣的舌頭忍不住就往自己的嘴裏遊……

盡管是四下一片黑,那是塗黑的,但卻掩不住那霫霫幽香,掩不住那玉管鼻子裏的嬌喘盈盈……

現在就差一點,沒有力氣,要不然,刀客逢君就真的不客氣了。

可是他沒有,司徒涵雨好像是饑餓的小小狗子,正伏在刀客逢君身上使勁的吮吸著,用舌頭舔著對方像冰激淩一樣的鯉魚舌,像啃玉米一樣,將對方一口一口啃掉……

那些動作有些前衛,有些曖昧,有些令人沉醉。

現在,司馬鏢局的人走了,她們還沒有下來。

由不得不下來。

老農人父子走了進來,喊道:姑娘——姑娘——

看到地上的南瓜,便知道就在上麵。

司徒涵雨害羞地爬起來,萬般無奈挾起刀客逢君跳了下來。

要知道,剛剛開始那事,就被人攪和是一件非常苦惱的事情。

“哈哈哈哈……”老農人父子見司徒涵雨與刀客逢君二人的黑包公的樣子,耐不住大笑起來,道:“你們的命真大!”

“我們在上麵藏得很好的”司徒涵雨無不得意的樣子,讓老農人哭笑不得。

半響,老農人道:“姑娘,差點讓你們給害慘了!”

再來一張銀票,繼續療傷。

司徒涵雨親自給刀客逢君灌輸真氣,讓他的體力漸漸恢複……

三天後,老農人買了鴿子,麻雀,野雞與千肉葉,藏紅花,麝香等藥材熬來一鍋稠稠黏黏的湯給刀客逢君喝了,也不知道老農人添加了什麽材料。竟然將刀客逢君的傷療好了,更重要的是將刀客逢君的身體功能猛地增長了三年。

這一日,告別了老農人,刀客逢君與司徒涵雨慢慢走出了長巷子。

來到了珠村客棧,準備領取自己的牛,要回江南。

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猴兒神偷司徒涵雨殺人了!”聲音出自珠村酒鋪的大廳裏。

刀客逢君問道:“司徒姑娘,是不是你殺人了?”他暈乎乎的兩天來,什麽也不知道,所以要問個清楚。

“你怎麽會以為是我殺人?”司徒涵雨大為不解,大眼一瞪。一臉的不滿,嘀咕道:“這兩天我都跟你形影不離。”

“那剛才怎麽有人說你殺人?”刀客逢君朝酒鋪客廳指了下。

“鬼信她們,我沒有殺人,我知道是我師妹要陷害我,故意這樣引誘我出來的。”司徒涵雨淡定地說,她最清楚自己的師妹啦。

來到自己的牛犢子身邊,刀客逢君發現自己的牛犢子被擠到了最角落裏,餓得不像樣子啦。找來夥計問道:“請問,夥計老兄,我的小牛,怎麽被調換了位置,而且餓的瘦了?”

夥計不以為然地說:“哎呦,老兄,你的位置現在給霸王鏢局的馬車給占去了,他們是這裏的地頭蛇,神仙也怕三分,再說,你的繳費也過期了,在還沒有續費的情況下,我們有權保持停止提供糧食給你的牛!”

“哦,原來是這樣!”刀客逢君知道這個霸王鏢局的人還沒有走。一想到他們自己的肩膀上就隱隱作痛。

揮手示意,叫司徒涵雨過來。

打定主意,要報複,刀客逢君問道:“涵雨姑娘,再借些銀票,我們還需要給牛犢子添加草料!”

“都是什麽人啦,還要借,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人。”司徒涵雨已經付了銀票。

兩人買了套夥計的衣服,成了停馬場的夥計走進酒鋪,裏麵果然一堆人圍著一個死人,上麵一張紙條:司徒涵雨殺!

刀客逢君一看就明白了:“準是嫁禍!”因為,司徒涵雨就算是殺人也不會留下尾巴的。她的身份原來是小偷,小偷最不喜歡的就是留下名字。

抬頭望去,周圍好多一部分是腰裏掛刀刃的大漢,肯定就是霸王鏢局的人。有三個女子就在樓梯邊坐著,咋一看如此的眼熟,原來就是鳳凰三女,昨天在白馬寺丟人現眼的鳳凰三女,刀客逢君心裏略微忖道:“怎麽她們也在?”

旁邊的司徒涵雨拽了拽刀客逢君的衣角,然後退了出去。

一想就明白,刀客逢君走出來,道:“司徒姑娘,怎麽了?”

“你沒有看到我的師妹全在裏麵?”司徒涵雨來到了牆角。

“我們先去要間房間,晚上一次解決吧!”刀客逢君望望外麵的大好天氣,心裏下決心除去這些敗類。

身上還有些錢,很快就隻要了一間客房,是留給司徒涵雨用的。

刀客逢君喬裝成了夥計,來到了白馬寺大門,長長的石級上果然是許多售賣香燭的攤位,不少慕名而來的香客絡繹不絕。但是香客不清楚白馬寺已經更換了高管,換了老板。不過裏麵的服務項目齊全多了,最特別的就是男香客通常有女尼姑來講解,占卜,算卦等等服務,而女香客通常有新出家的臨時和尚來求簽,解簽,占卜等等服務,這也是個亮點,可以吸引不少客人。

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和風吹送。

最特別的就是免費吃喝的項目,依舊還在。

這次,刀客逢君沒有去吃喝玩樂,而是轉了圈就出來。摸近寺後麵的黃竹林上了高牆,抓起一塊石頭朝正殿的大門旁邊的大銅鍾,重重打了過去!

當——

無緣無故一聲洪亮的鍾聲震耳欲聾,仔細一看,八仙桌大的銅鍾竟然被打穿一個破洞,令得霸王鏢局的手下裝成的僧人十分惱火,非要找找是誰在惹事!

“誰呀?”

“有刺客!”

“在寺廟後山!”

一下子,寺廟正殿香客,僧人大亂。

聞聲趕來的司馬雄,大手一揮,喝道:“給我追,砍了他的手!”

一聲令下,配殿裏一下子飛出了許多勁裝漢子,全部上了高牆,追上了後山搜尋刀客逢君的下落。

到了古木參天,枝葉濃密的山林間,就是自己的天下。刀客逢君就藏身於一棵高大的橡樹間,濃密的葉子將自己隱藏的好好的。

下麵的霸王鏢局的人越來越近,刀客逢君早就準備好了手裏的軟黃金折扇破空飛去。

三林間,簫聲不斷,笛聲不歇。

四十多條漢子,茶盞工夫就收拾得幹幹淨淨。

手下有去無回,像是肉包子打狗。司馬雄從配殿裏走了出來,氣得他冷臉發青,像是結了一層冰,反背著手,大呼:“黃鏢師,替我安排全部人力,全部上山,勢必將這個刺客拿下!”

“是!”

霸王鏢局的人,青花堂的餘黨,兩幫人狼狽為奸共同追到後山,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刀客逢君遊刃有餘,跑上石洞旁邊自己父親的墳前拜上一拜,表示尊敬。如今要這這座山上除去壞人,未知此事是凶是吉。

他正在山頂上運功練氣,將黃金折扇使得呼呼叫,並用自己的內功將折扇控製得十分恰當,能吹奏出不同節律的調子。引得山林的猴子坐在鬆樹頂聽得入迷。

一趟霹靂掌下來,差不多能達到人扇合一的境界。

山林間的霸王鏢局的人越來越多,慢慢地就到了山頂。

吸取了經驗教訓,必須下手為強,刀客逢君突然從一棵古鬆間破空而下,手裏的折扇使得快如電掣,雙掌早已運足真氣,掌風如火,呼呼呼——

推向那些毫無察覺的鏢局手下,嘭嘭嘭,哎哎叫聲四起。一跳,一躍,一翻,旋身,極像是一隻輕捷的靈猴在樹林間跳躍,像一隻靈活的燕子在茅草灌木叢間竄飛。

不多久,七十多條漢子收拾的七七八八。

老君娘娘與鳳凰三女馬上趕到。

“嗬嗬,四個青花堂的人,還不回家去啃老米?”刀客逢君對這個青花堂組織,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鳳凰三女這次帶來三個猴子,猴子很有人性,在她們的一個眼神下就飛撲而來。

嗖的一聲,刀客逢君上了大鬆樹。

瞬間從脖子上撤下黃金折扇,對準三隻猴兒偷的猴子揚去,僅僅用了四分力道。

簫聲起起落,三隻訓練過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的猴子得到了應有的下場,現在聽得“吱吱”厲叫,每隻猴子少了一隻右前腿,摔下十丈高的古鬆樹。

鳳凰三女見猴子被欺,互相對視片刻。

唰就拔出了長劍,長劍很亮,映著陽光泛出藍色寒芒,格外的顯眼。三個白色衣服的美少女,三把雪白的長劍,箭鞘係的紅綾,像是三朵白雲一樣飛上了古鬆樹。

騰空飛起的那一刻,無疑是整個山林最美的風景。

因為這裏雖然是春天,卻還沒有百花齊放的春色。

“三個女子,何必趕盡殺絕呢?你們咄咄逼人也太囂張了吧!”刀客逢君輕搖折扇,暗示她們停手。自言自語道:“看你們打的如此熱鬧,我需要用扇子來扇扇涼風!”

一句話將她們激得花容失色,一股嚴冷的表情就躍上了漂漂亮亮的臉蛋兒。

正要離去的刀客風景被她們包圍起來,道:“就是你,刀客逢君,殺了我們的師父,現在我要將你血債血償!”

話出,三柄長劍同時殺到,速度稍慢些,就會被長劍刺得不同方向的六個洞。

所以,刀客逢君猛地一落,迅速下墜,期間將自己手中的折扇上上一揚,喝道:“小心!”

那陣美妙的音樂是鳳凰三女從未聽過的,她們見對方的暗器如此怪異,便揮起長劍接招,風吼雷鳴,劍影瀑灑,人影飄渺。

錚錚……

三柄長劍被對半折斷,成了短短的匕首。長衣長發少女,收場半尺長的匕首一樣的鈍尾無鄂兵器,豈不是笑死人?

地上老君娘娘也覺得丟人,怒道:“別跟他廢話,下來將他拿下!”

折扇收回,刀客逢君將霹靂掌運到六層火候,一聲大呼:“看招!”輕身躍起。

半空中遇到急落下來的鳳凰三女,刀客逢君三掌“順水推舟”,“女媧補天”“巧摘蘑菇”順利使出,那一推,一拍,一剁,一點,一戳,一掬異常巧妙,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氣嗬成,看起來隻是用了一掌而已。快的讓人無法相信。

“啊——”三個少女同時痛叫,自半空中重重摔落下地。跟她們一起摔落的,還有三件雪白粉紗。

低頭一看,鳳凰三女欲哭無淚,坐在地上露出三點,倒也不要緊。

關鍵是三個人的左乳峰均是腫的像揣個大柚子,非常漂亮的露三點,突然來個左邊一點超大,使得令人看起來像是畸形。

人呀,要是其他地方畸形,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倘若是那個關鍵的部位出現了異常,真的是要命!

現在三個女人,還是正宗的黃花少女,被一個殺手衣服也脫了,左峰也拍了,還弄得腫的像大柚子,要知道如果那腫不消退的話,別想嫁人啦。哪裏還有理由活下去?

聽得她們“啊——”一聲慘叫,原來是揮劍自盡去了!

老君娘娘活了100多年了,多少知道一些生命的重要性,俗話說:螞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好死不如賤生嘛!

她嘖嘖可惜道:“有什麽想不開的呢?”好像是替三個黃花閨女的死感到可惜。

——她這一句話,印證生命的重要,人過了60歲,就完全可以理解生命的重要。80歲一過,那時候,世界上所有看得到摸得到東西都是垃圾,隻有一樣,生命(時間)才是寶!

就在她歎息的同時,她認出了這個夥計裝扮的刀客逢君,也就想起來昨天的那個“長腳麻身”“鐵鷹爪”,嘴裏淒冷一笑“嘿嘿……”她拔出了鳩紋龍拐,抖直了身子,一下就衝到了刀客逢君的麵前。

有了準備,隨時提放著老君娘娘的鐵鷹爪,刀客逢君身體的各方麵機能也是調節的比較合適,輕然後退一步,後麵恰好就是一刻大樟樹。

他奮力一蹬腳,雙掌搓搓搓得冒煙,快速往老君娘娘的胸口擊去。

老君娘娘很是精靈,她是人老心不老,見對方要取自己的胸口兩個老橘子,猛地抽身將手裏的龍拐長劍橫砍下去,一道白芒閃過。那個殊死一拚,是步險棋,簡直就是使出了老君娘娘十一分的功力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刀客逢君突然轉身改變了方向,掌風閃到右側的一棵丹楓,避開了老君娘娘狠毒的一招。“叭!”裂響一聲,水桶大的丹楓上麵,一個口子就如巴掌大小,穿過了樹幹,露出赤紅的肉質。

“狗崽子,老娘送你去死吧!”老君娘娘怪叫一聲,倏然長高了許多,揚起大鳥爪子就要淩空撲來!

刀客逢君猛地拔起折扇甩手間,不忘滾身一丈外,上了大樹,來一式高空霹靂掌,山崩石塌一般罩向老君娘娘。看那力道,足足用了十成功力!

老君娘娘的鐵鷹爪加長腳麻身功夫,可是天下第一的快,本來這一式霹靂掌是無法將老君娘娘打敗的,但是剛才老君娘娘就在拔劍猛砍,到猛地長身時,遇到了疾如流星的黃金折扇,讓她分了心。瞬間這個霹靂掌從天而降,縱然是三頭六臂也是無法應付過來的。

一陣啪啦啦響過。

刀客逢君的霹靂掌將老君娘娘的十跟又長又尖的鐵釘一樣的手指震得粉碎,餘勢未歇,雙掌落在老君娘娘的胸口處。“嘭”的一聲響!

老君娘娘被震出兩丈外,口吐鮮血,嘩然倒地,斷了最後一口氣。

來到她身邊,刀客逢君發現老君娘娘的胸口上穿了兩個巴掌一模一樣的血洞,而自己的折扇就落在她的脖頸上,她的脖子可真的夠硬,居然連純黃金打造的蛇皮折扇也可以抵擋。

這個黃金可不是現在的合金鉑金,而是密度純度極高的超軟黃金,打造成的鋸齒狀的折扇邊鋒,而且刀客逢君使用折扇殺人的技術也是非常的快,準,狠三者兼有。

僥幸被老君娘娘躲過折扇,幸好霹靂掌一下了斷她的命。要不然青花堂又要稱霸武林,追殺天地會的義士。

好了,現在青花堂的人不會再來冒充自己刀客逢君去濫殺無辜,但是霸王鏢局的司馬雄的勢力很大,像這樣子承包白馬寺,收買江湖弟子,假冒僧人,將佛教聖地當是商業用途的醜惡行徑,還是無法容忍。要不,自己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對了,要給司馬雄一個教訓,但是不能在白馬寺的眾多菩薩佛像前麵動手!”刀客逢君趁霸王鏢局的人還沒有趕到。

快步下了山,到了珠村客棧。

天色又是黃昏,晴天的黃昏比下雨的黃昏要開朗的多。

完成了一單心願,刀客逢君心裏當然輕鬆多了,所以走路的速度也就快多了。

剛要進客棧,司徒涵雨出現在後麵,道:“君兄,你到哪裏去了?尋找我一天了。”

司徒涵雨攢攢眉,道:“你——你騙我?”

接著又是一句:“我剛剛從白馬寺回來,你肯定去山上殺人了,是嗎?”

“嗯!”刀客逢君聳聳肩,承認了。

到了房間,刀客逢君就坐在凳子上。

還未坐下的司徒涵雨急急問道:“君兄,是不是將我的師妹們都殺了?”

“她們是自殺的。”刀客逢君道出了事情,冷冷說出六個字算是回答。

司徒涵雨太了解師妹,個個小偷很貪心的,不可能會自殺,立即反駁:“不可能的?”

“有什麽不可能,我親眼看到自殺的。”刀客逢君一臉認真。

“除非你對她們非禮?”司徒涵雨突發奇想地問道。一連串的問話,像是老婆懷疑老公在外麵偷腥沾花惹草而興師問罪。

刀客逢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地回答:沒有非禮,隻是我的霹靂掌打的地方不是很對,碰巧就落在她們的左胸。

“啊?你……你……”司徒涵雨激動的粉臉通紅,如塗上一層胭脂。

顯然這是她吃醋的表現。

“你不是好人,盡出怪招!”司徒涵雨刀子嘴豆腐心,嘴裏在罵道,心裏卻是舍不得罵,是以,她越說越是生氣。

很快,臉上一陣紅立刻轉青,猶如紅日變烏雲,霹靂雷電,傾盆大雨就下。

“嗚嗚……”司徒涵雨倒頭伏在被子上失聲痛哭。右手握拳朝軟軟的被子上擂去,嘴裏含糊不清地埋怨道:“你安什麽心,你寧願去捏別人的胸部也不碰我?嗚……”

越來越覺得這個哭聲,一點也不悲傷。倒是有點罵人的意思。

點起了燈,刀客逢君知道她的意思,頗為關心地勸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吃飯了。”拍拍她的肩,要叫她起來。

“好,我要你給我端上來,我要吃牛肉燴麵。”司徒涵雨停止哭聲,頭仍然埋在被子上。就差一點要說,你將我扶起來啦。

“咦?你這是什麽道理,還要我端麵給你吃?這可以說是我從養父家裏啃冷飯團,到拜師學藝,到五年的田園生活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刀客逢君暗忖。

一念間,還是依她一次吧,等下自己趁天黑就可以混入白馬寺去修理這個司馬雄。免得司馬雄在白馬寺裏麵胡作非為,弄得千年古刹像是菜市場一般烏煙瘴氣。

“好吧,你稍等下。”刀客逢君起身下樓去點晚餐。他正想找個機會來混進白馬寺呢。

且說司徒涵雨心裏是另有天地,她原以為刀客逢君今天隻要了一個房間,完全是今晚要兩個人一起住同個房間而著想的。這個可是千年等一回的美事呀!她還真希望今天的太陽可以早點下山呢,可不?自己都著急得要去白馬寺找人了,當找到刀客逢君回來,卻是背著自己殺人,一殺人就是自己的師妹,倘若是一刀致命也罷,偏偏就是徒手抓乳的陰招!你說氣不氣人?

現在,她就坐在床前等待著那銷魂,激動,攝心驚魄的緊張一刻的到來!“我的乖乖,等你這一刻,可是等了我十七年了!”(司徒涵雨剛剛好17歲)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

“進來,敲什麽門呢?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裏麵?”司徒涵雨又急又責怪的口氣道,她以為是刀客逢君送晚餐來了。

“客官,是我,店裏的夥計,你要的牛肉燴麵給你送來了。”一個夥計應道。

“啊?剛才那個點牛肉麵的人呢?”事情有變,司徒涵雨迫不及待地站起來開了門。

好像是莫名其妙被誤會了,夥計一臉漠然道:“那個客官說,腸胃不舒服,去找郎中了。”

“哦,有你的!”司徒涵雨攥緊拳頭,齒縫裏擠出四個字。

不消說,刀客逢君又去執行什麽任務去了。他就是那麽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蹤。

卻說,刀客逢君出了珠村客棧,將身上的銀票都兌換成了製錢,滿滿的一包,塞入胸前內閣兜。

天黑了,圓月初上。

想不到,洛陽的夜景是如此的溫馨,或許的連日的陰晦天氣讓整個城市都發黴了一樣,突然放晴又逢滿月。

大家的心情一定很好,刀客逢君的心情也特好。

他來到了白馬寺的前麵石級前,發現上麵的大門都已經關閉。

本來是要直接上高牆,進入寺院去尋找司馬雄的。可是這個天上皎潔的月光也太不識相了吧,居然將這裏映個白晝般。

趁四下沒有人,刀客逢君閃入一棵百漆鬆後麵,將自己的衣服改裝了一番,先將地上的黃泥巴將臉上畫上三道粗斜線,然後把衣服下擺撕破塗上黃泥巴,然後紮緊頭上的發髻,將鞭子盤在裏麵。再將黃泥巴將衣服塗成黃一塊,黑一塊,加上本來的青色就是三個顏色,極像是部隊的迷彩服。

這樣就算是簡單“易容”了,若不是光線太亮,是發現不了這個人就是五年前的殺手刀客逢君,也就是霸王鏢局的總鏢頭司馬雄的女兒司馬琳的夢中情人的。

從百漆鬆樹後麵探出頭,刀客逢君四下巡視一下,然後快速掠向白馬寺左邊的黃竹林,轉眼間,一條人影就沒入濃密的翠竹林裏。

春天來了,氣溫暖了許多。

野蟲蟈蟈、金鈴子、紡織娘也會大著膽子,自冬眠的洞穴裏爬出來,叫著滴滴滴滴嘰嘰嘰嘰。

聞聲間,刀客逢君心裏大喜:天助我也!

精湛的內功令得他的眼光可以看出黑暗中的一丈範圍內,在一棵碗口粗的黃竹根下,一個拳頭大窟洞裏剛剛好就有一隻又肥又大的蟈蟈冒出一個頭,正在擺動這長長的觸須要開腔“演唱”哩,刀客逢君閃入大黃竹後麵的方向悄悄摸近竹根處。

刀客逢君一個蛙跳,撲了過去,中了!連樹葉帶泥巴夾著蟈蟈一起捂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