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路情史2
揚州是兩淮鹽運中心,交通便利,地大物博。
揚州城人才輩出,臥虎藏龍,嬌娃霹靂,牛鬼蛇神聚集在這裏。
各地商賈最喜歡的就是揚州,因為揚州有一大特色:女人!這裏風塵女人多得很,各式各樣的粉頭,標新立異,爭奇鬥豔,香壓群芳,點綴著這座充滿暴發戶的曆史名都。相傳曆史上的隋煬帝就在揚州享受著如何頂級奢靡,酒林肉雨,沉醉聲色犬馬而走向亡國之路……
有道是“煙花三月下揚州,夢裏的江南是喝不完的酒。”可惜時下正是正月,不是三月,這話針對文人而言,司徒涵雨沒有那份藝術細胞去品味的詩情畫意,她需要休息,銀子。
一條寬大的東華大街,就是在最繁華地段,司徒涵雨就看中條大街南端的和平客棧。因為她知道這條街畢竟繁華熱鬧,趁車馬休息與自己休息的閑空,有機會可以下手撈兩把。
和平客棧一麵臨近繁華東華大街,共有四層樓,每層占地一千平方米,背後是長江,風景十分怡人。
據說,隻要是來了和平客棧的人,都能得到客棧的保護,因為和平客棧的掌櫃是地頭蛇,還是江南八怪之首,以這個身份,市區的人都知道,不敢招惹和平客棧。
所以這個客棧的客人最多,常年都是賓客如雲,生意相當紅火。
司徒涵雨剛剛停下馬,兩個夥計就迎了上來,躬身哈腰,道:“歡迎女俠,屋裏有請,這裏交個小的來辦。”
“我裏麵有人,病人。”司徒涵雨阻止那個夥計去撩開簾子看看有沒有大人物大老板在裏麵。以便好服務而撈點小費意思意思。
夥計一聽,立即明白了,是特殊情況。其中一個人從腰裏抽出一支嗩呐,挨近嘴唇吹了兩個短音,側門馬上跑出兩個夥計,抬著轎子一樣的軟椅快速過來。
以嗩呐作信號通訊工具,比現代的對講機手機還要先進。當時來說,還隻有獨此一家。
從馬車上抬下刀客逢君,上麵三樓就安排好了一間幽靜的客房。
和平客棧有個規矩,先付賬,交押金再入住,司徒涵雨可不清楚這個客棧的消費情況,櫃台走回來,身上的銀票不見了一百五十兩之多。反正錢也不是自己的,她也心不痛眼不眨,花的心安理得一樣。
三樓東南角,最角落一間房,這裏的房間很寬敞,很幹淨。檀木桌子,杉木實心門的隔音效果更好,梨木大床,雕花亮窗,洗漱用具木櫃衣櫥一樣不少,最顯奢華的還是那床蠶絲被褥,床單上的七色鴛鴦戲水圖可是純手工刺繡,還有純棉枕頭上的牡丹花也繡得栩栩如生。照此看來,當時的朝代起碼也是三星級檔次。
隻有這樣的好房間,才有利於刀客逢君的養傷與自己的休息。
將刀客逢君放在**,自己先看看周圍的情況,這是出於職業習慣。輕推亮窗,外麵是悠悠長江水,時值傍晚時分。真正是李白詩裏寫道: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一輪紅日西下,沒入江麵,染紅一大片微波粼粼的水麵,大小船隻緩緩遠去,風景十分美麗,暖暖的春風徐徐送來,司徒涵雨心裏說不出的舒暢。
人是有依賴性的,司徒涵雨一旦將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便立刻就會連帶而來引出一些煩人的細節:饑餓,困倦,口渴,寒冷,孤寂,軟弱,無助……
她餓了,先下樓去進餐。這裏的特色小吃很多,點心酥餅,南北美味,海鮮水產。所以客人特別多,爆滿的地步,大堂擺滿桌椅,本來不是很寬的通道,擠滿人後,跑堂的夥計就得端著托盤像是跳迪斯科一樣傳來穿去,司徒涵雨就坐在最角落裏的加位席上。
剛好這個角上有兩個妙齡少女在抱著琵琶與二胡在彈奏,弦樂器演奏的聲音不大,被周圍的客人嘈雜聲淹沒了,司徒涵雨抬頭望望四周,發現每個角落都有這樣的女子奏樂的,有吹簫,吹笛子,吹蘆笙……
司徒涵雨想:“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奏樂彩鈴隊吧,難怪這裏的生意如此火爆!”這些彩鈴音樂一響,她的食欲頓增。
很久沒有吃過特色的海鮮美味,司徒點了龍蝦,石斑等海鮮,那些魚類都是現成的,也就是客人點什麽魚,夥計馬上就在後門的移動船上立刻動手捕撈,這樣才新鮮,有味,所以一頓飯下來,幾乎吃了司徒涵雨兜裏剩下的一半銀票。
就在付賬回來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粗眉亂發的漢子,看年紀不過是三十歲左右,他肩上挎個鼓鼓的布包匆匆而過,那布包恰好就撞到了司徒涵雨的肩膀,司徒涵雨一碰就知道裏麵是那敏感的玩意兒。她心裏一亮:銀子?
她正琢磨著怎麽有辦法將那些銀子弄到手呢。
但是那個中年人好像是熟客,兩個夥計見到他來了,馬上迎上去引路,笑嗬嗬道:“陳大爺,這邊請。”
這個稱作是陳大爺的漢子,大馬金刀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一張台子前,一袋銀子“咚”放在桌上。將正在拭擦桌子的夥計嚇了一跳,夥計嗬嗬笑道:“陳大爺手氣真好,今兒要來點什麽美味,什麽酒?”他的哈巴像可想而之。
“老規矩,黑椒煎烤牛扒,上乘精牛肉炒仔薑片六分熟帶血,牛鞭鴿子狗腎原盅湯,虎鞭蛇藥酒要原汁一壺,生雞蛋加酒燉肉一份。”那個陳大爺背書一樣流利念完菜名,自己將外衣脫了下來,顯然是屋裏屋外的溫度差太大。他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白鴿子,將一枚小銅環套上去,往窗外一送,白鴿子飛入藍天。
“是!陳大爺請稍等,酒菜馬上到!”夥計彎腰差點就給他舔鞋子了。他心裏暗暗吃驚:陳大爺的食量真他媽的大呀,樣樣酒菜也是壯陽欲流鼻血的名菜。
陳大爺見夥計如此討人喜歡,馬上從包裏摸出一個銀錠給他,道:“給我一間頂級安靜同時風景又好的房間,爺要安靜安靜。”
司徒涵雨在通道上柱子下瞧了個真切,本來非常困乏的身體,被眼前的那個大爺的銀子深深吸引了,立刻精神百倍,遠遠跟著這個夥計上了樓。
這個夥計就到了一個幽靜而風景有獨到的房間,很不巧,就在司徒涵雨房間的隔壁。
司徒涵雨心裏大喜,自懷裏摸出一張銀票,給夥計,道:“小二,請給我來一壺雙溝大曲。”
且說張銀票而去,她口袋的裏的銀票所剩無幾,錢袋紛紛告急,快唱空城計了!從姑蘇到無錫到揚州一折騰,花錢快的很。司徒涵雨很清楚,這個社會沒有錢是個什麽概念。她太熟悉無錢花的日子了。
“是,女俠,馬上到!”夥計接過錢欲轉身離去。
司徒涵雨又是一張百兩銀票,遞過去道:“請問來這裏的住的人什麽來路?”
有錢好辦事,夥計喜上眉梢,嘿嘿嘿,道:“是個賭場英雄,賭徒一個,出了名的色情秀才。”
司徒涵雨一聽是賭徒,心裏便有了底:賭徒的錢來得快去的快,借來花花也無所謂。道:“好了,快點來酒!”
按習慣,司徒涵雨來到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都是要從左右四周看看環境的,現在也不例外。這個和平客棧真是大,三條主通道,兩邊都是客房,每一個客房門口都放有花盆,玉蘭與石蒜,萬年青交錯著放置。
轉了一個大圈,回到房裏,夥計的酒已經送到。
這個雙溝大曲,不是自己喝的,是給刀客逢君用的,她記得謝婷婷給刀客逢君喂酒,自己也想來試試那滋味。
夜晚,關門,點燈,開窗,彎月冒出水麵。
江麵波光鱗鱗,漁船燈火,晚風一遍又一遍唱著《濤聲依舊》,對麵是瓜洲,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思緒即躍上心頭。
夜晚來臨,那種無枝可歇的孤獨就如帶了千裏眼的鳥,會準時找上門來。現在司徒涵雨真的是寂寞無助了。
她關上窗,將酒倒在碗裏,呷了一口,喂給刀客逢君喝。扶起刀客逢君,感覺就是不一樣,特別是那一刻送酒去他嘴裏的那一刻。
司徒涵雨心裏想得並不是刀客逢君的死活,而是前天早上謝婷婷嘴角流血的那一幕,越想越氣:憑什麽我千辛萬苦救來的人,讓你給喂酒了?喂酒代表什麽,不就是初吻也沒有……
這麽一來,她馬上站了起來,將一大壺雙溝,一飲而盡。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恨過,愛過,痛過,流淚過,吃醋過。現在這個又恨又難舍的男人還在身邊,司徒涵雨的眼角上兩行淚默默流淌。
不知不覺,她跪了下去,心底祈求:“刀客兄,你開口吧,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無怨無悔。”她的心在啼血,這些天,特別是謝婷婷姐姐的出現,使自己更加的離不開他了!
哭得久了,雲換衣裳,跪得久了,悄然換膝。
屋子裏的時間很乏力,每一秒都拉的老長老長。
酒壯英雄膽,司徒涵雨的膽子大了起來。居然坐在床頭,死死抱著刀客逢君,好像要將他勒醒一樣。心想:不管你是死是活,別人都別想從我身邊奪走!
現在,刀客逢君渾身冰冷,猶如死人,這種情況即使是孤男寡女再加喝酒也無法擦出愛情的火花!
因此司徒涵雨抱了許久,仍然沒有那種渾身燥熱火燎,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感覺,為什麽呢?
這是為什麽呢?
原來是隔壁房裏,響著一聲又一聲的咚咚聲,聽起來好像是新疆維吾爾族的小夥子在拍打著手鼓。
這個聲音讓司徒涵雨怎麽都無法進入初戀男女應該有的**狀態,盡管摟得很緊,縱有十頭牛加一條大象也拉不開。
用耳朵仔細一聽,那聲音清脆帶有餘音,光景是金屬擊在木頭的聲音。“銀子?銀錠?金塊?”神偷司徒涵雨也不敢下結論。
司徒涵雨整理了下自己衣裳,紮緊頭發,決定去看個究竟。
她熄滅燈,輕輕開了門,發現走廊上許多人上來,細細一看是房客回房休息。旁邊的房間門是緊閉的,門是杉木實心門,密封得很好,裏麵有沒有光不知道,地上就是黑黑的。
她心暗忖:這裏可不能挑門,因為裏麵有人,萬一被人發覺,自己即使能溜走,刀客逢君還在這裏,所以必須從後窗去看看。
開了窗,輕身攀上屋頂,倒掛蝙蝠一般,移動過去。
亮窗是紙糊的,裏麵透出昏黃的光。她剛想伸手去扣個小洞來看個究竟,忽然,耳畔撲撲撲傳來夜鳥拍打翅膀的聲音。
回頭一看竟然是隻白鴿子,停在窗子外麵嚕嚕嚕叫。
司徒涵雨立即縮腳起身上了屋頂,附在簷下,注視著下麵的一舉一動。
裏麵的人推開了窗戶,鴿子就鑽了進去,窗戶又合了上去。
就在窗戶打開的一刻,司徒涵雨利眼俯視看得清楚,裏麵是個人,就是那個吃飯點很多菜的陳大爺,他紅著臉,一手拿著銀錠子在一下一下往桌子上砸。感情剛才那咚咚的聲音就是這個銀錠子發出。旁邊還有一隻鴿子站在桌子咕咕咕低鳴,光景是媒鳥,就是要召回剛才飛出去的那隻鴿子吧,它在桌上是用嘴發射信號!
司徒不理解,心裏問道:“那個賭鬼陳大爺在搗什麽東西呢?”
一會兒,“哇——”裏麵的陳大爺嘔吐的聲音傳出,敢情是喝酒過多,醉酒而吐。
接著噗通一聲,像是身體倒地而下,便沒了聲音。
桌子上的兩隻鴿子也沒有聲音。
“估計是醉了,可以下手了!”司徒涵雨心裏可高興了,機會來了,她倒吊下去,手指上塗上口水,扣開窗紙,裏麵的情形大致可以瞧個清楚,桌上的兩個白鴿蹭在一起耳鬢廝磨,玩親親樣小嘴互戲,旁邊放著一個銀錠子下麵壓著一張紙,紙上畫著個一絲不掛的女子,也沒有寫什麽字。再看看**,全身紅色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兩個繡花枕頭上的鴛鴦戲水圖格外的顯眼,那是因為牆上的紅燭光線的緣故,地上呢?是那個家夥,像喝醉了的陳大爺,仰臥在地上,手腳伸開呈大字形。仔細一瞧,卻又不是完整的大字形,他還有一隻手伸進褲襠深處不知道在抓什麽泥鰍之類的東西。在司徒涵雨看來,那個貌似下流卑鄙齷齪的動作是抓虱子。
司徒涵雨疑惑了,心裏真鬱悶:“那包銀子呢?”
她轉動著大眼,停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正放著那袋銀子哩,鼓鼓騰騰的,少說也有八百兩,凹凸分明多輪廓的形狀仿佛閃著誘人的光芒,吸引得倒吊在窗外木簷上的司徒涵雨好不敢轉眼,生怕那銀子變成鴿子什麽的飛了。
客棧裏,慢慢靜了下來,她慢慢滑下屋簷,附在窗台邊,自懷裏取出一枚薄刃小刀,輕輕一撥弄,挑開了亮窗,正要伸手去打開。
房門篤篤篤三聲敲門聲。
忽然她手停住了。
人又移了過去,留一隻頭在紙窗空上密切留意。
兩隻鴿子極具人性,聽到敲門聲,馬上停止了調情動作,其中一隻飛了下去,落在地上的陳大爺胸前,用小黃嘴輕輕啄他的臉頰。
陳大爺醒了,從褲襠裏抽出一隻肥手,估計是臉上癢癢的,抹了一把臉,嘴巴囁濡嚅**,坐了起來。
那敲門聲還在。
“誰呀?”陳大爺伸了懶腰,打了哈欠,一副臭屁混蛋哄哄的鬼樣子。
“客官,是我呀,店裏夥計,有個朋友來找你!”外麵有個夥計來傳話。
“叫她進來!”陳大爺起來拖開門閂,然後坐在床沿等候。他好像是約好了什麽人一樣。
偷錢不成,唯有硬著頭皮看下去,等他們走了再下手。
門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個女人,像是個濃妝豔抹的婊子,一手挽小繡花袋袋,一手扯著外套的門邊領口上的絲帶帶。
她一進來就立即鎖門,頭也不抬,道:“大爺,我來了”聞聲好像是陳大爺的熟人,老相好之類。
——揚州那麽繁華的都市,女子上門服務可以說是對傳統青樓妓院的改革,唯有這樣推出新花樣,才能讓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值錢,讓青春美貌更加有競爭力。
她的身材很高挑,很苗條,體型剛剛達標,多一兩嫌肥,少一兩嫌瘦,標準的揚州本地女子模樣,脫去外麵的狐皮長毛裘外套,裏麵是紅紗披身,隱隱約約可見裏麵是黑色緊身充滿了**力的長袖內衣,三寸金蓮上穿的是薄底軟布鞋,踏地無聲緩緩地走到陳大爺身邊。
女人未到,濃濃的茉莉花香味已到,陳大爺雙眼放光,宛如發現獵物的老鷹,精光閃閃,其亮度不亞於500瓦的電燈泡。
他雙手一張,婊子女人就順勢倒了過去。伸出細細長長的塗紅了的指甲輕輕點著陳大爺的鼻尖上,道:“死鬼!還是那麽心急!”
“我喝了龍虎酒,當然急了,你也喝了酒?”陳大爺以喝酒為理由好下手。
“什麽酒?”
“龍虎酒!”
“哈哈哈!我看你的**相,是喝了劍南春(賤男蠢)吧?”
“我猜你是喝了古井貢酒或者是口子酒,才說這樣的醉話!”陳大爺越說越瘋狂。
“我要嚐嚐你的金種子酒!嘻嘻嘻……”婊子越說越飛機。
“哈哈哈……”陳大爺一陣**笑。欲望餓極了的他手大膽地伸入對方的胸口輕輕一捏,極像是包子鋪的老板用手指捏麵包一樣。旱煙熏黑的嘴唇一張,道:“你也一樣,沒有變,還是那麽誘人!”他嘴裏麵的黑牙就像是煤炭石頭一樣。
“嗬嗬嗬……”婊子一陣浪笑,齒若編貝。或許是陳大爺那一捏,實在是令她覺得太舒服太刺激了!
屋裏兩種奸夫**婦笑聲,加上狗男女的打情罵趣俚語,對外麵的司徒涵雨來說,簡直是強奸她耳朵。
要是在沒有認識刀客逢君和謝婷婷之前,她肯定是不會看這個不堪入目的鏡頭畫麵的,她也很想離去。但是就在要動手離去的那一念間,她聯想到了謝婷婷用嘴給自己心上人喂酒的畫麵,半分惡心加兩分醋意,她就來火了。那態度與剛來的簡直就是若判兩人,她決定要看看男女之間那些動作,他媽的究竟怎麽個回事?
屋裏,大**——
陳大爺將頭埋在婊子的酥胸前聞了個夠,良久方抬起頭,伸長脖子,重重地像是抽鴉片煙似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麽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是那種濃濃的女人味讓他的醉意全部頃刻消散,說了句清醒的話。
“你這個死鬼,真是壞透了!自從上次與你分別後,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現在快成了古井啦。”婊子撩起右手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陳大爺的腦袋,道:“像你呀,一天換一個,比換褲子還快,走馬觀花。百步穿楊的技術練得如何?”
依她的言語,敢情是個有文化的婊子。因為那一語雙關是恰到好處,非常的精準。比八路軍打日本鬼子個個一槍,槍槍一個的槍法還準。
“哪有,哪有!爺最近忙著生意很久沒有開葷了!”陳大爺手指無比恁熟地將她的紅紗扣結處一扯,道:“很久沒有給小花園澆水啦,今晚特意下場及時雨來灌溉一番,已彌補久旱未雨的災情!”
“春雨貴如油,還是省點吧。”婊子手往外伸,紅紗徐徐滑落,很慢很慢。
“你不想試試久旱逢甘雨的美妙時刻?”陳大爺的手不老實往紅紗裏麵的三角禁區潛伏而去,欲得寸進尺或者是登堂入室。
牆外的司徒涵雨聽不懂這些神秘雨呀花呀水呀井呀,甚至聽得雲裏霧裏分不清,糊裏糊塗的。她看來,那裏麵的畫麵也像是**的公狗與母狗在說狗語,說完狗語就翹起尾巴往牆角裏鑽。
婊子紅紗褪去,裏麵黑色神秘的緊身內衣,裹緊那凹凸玲瓏剔透,前挺後翹圓滑,曲線流利唯美,宛如古琴的魔鬼身材就展現在眼前!
如此良辰美景,簡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是誰看了也不會客氣的啦,就算是謙謙君子,或者是柳下惠轉世也會想入非非,心猿意馬!
但是陳大爺沒有,他隻是張開臭嘴,打了個酒嗝,道:“收到我的飛鴿傳書了嗎?怎麽來得那麽遲,是不是想放鴿子?”
“你呀,真是的,俺們是良家女子,出門肯定要打扮打扮的嘛。”婊子頭低頜垂,撒起嬌來。她嬌聲滴滴地說:“死鬼,今天給我飛鴿傳書有什麽事呀?”那話軟得像是太陽曬過的牛皮糖,軟塌塌的,又帶點纏勁和嚼勁。若是鬼聽了也會激靈靈打個顫抖的,別說是人呢?
陳大爺的手不聽使喚,開始在婊子的上身遊弋,尋找有沒有紐扣或者是拉鏈什麽突破口,可以除去障礙物以便直攻總統府。他不緊不慢地說:“主要是要你來收公糧收國稅的,近來夥食太好,營養太豐富,剩餘價值過多,可以讓你隨身攜帶走的。所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哈哈!”
很奇怪,婊子的黑色緊身內衣並沒有紐扣也沒有拉鏈門襟,估計是套下去的連衣褲子,這樣的奇怪新穎款式讓猴急的陳大爺無從下手,急死人啦!好像是一個手持菜刀的人對那隻砧板上縮頭縮頸的烏龜一樣,毫無辦法!
“挑!你呀,就會貧嘴!”婊子媚眼含春,昂頭撅嘴,道:“要我來僅僅是為了倚樓聽風雨,屋裏我與你,一隻烏鴉叫,兩隻皮球跳?”
陳大爺嘴角一歪,斜眼瞄向凳子上的銀子包包,道:“裏麵的存款都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們是生產資料公有製的,打破私有製的,你的我的變成我們的,如果我的給了你,你的也應該給我,最後你拿你的,我要我的,誰也不放誰的鴿子!”他的手已經使用冒牌一指禪功加鴛鴦指將黑色內衣勾脫了下去。
他說了一大堆廢話,誰也不去理會那些,因為——
屋裏風景怡人,則是便宜了桌上的兩隻鴿子,四隻黑眼珠在滴溜溜朝婊子身上瞧。
“嗬嗬嗬,想不到你的繞口令功夫有大進步,不知道你那個功夫是不是練得如火純情了?”婊子雙手捂乳,以免春光咋泄。她不但能說能對,還能評說。
陳大爺無心對話,著重於手腳活動,五隻手指盲目得像是無頭蒼蠅在婊子肚皮上亂撞,道:“那點三腳貓功夫,不在話下,要有真槍實彈試過才知道效果,若你問我技藝如何,則是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美女在懷裏嬌喘盈盈,估計是陳大爺今晚的七八盤菜與龍虎藥酒的後勁作用,他已經是氣籲籲,一口氣爬上泰山也沒有那麽急促的心跳呼吸。他的一隻手開始突飛猛進,大膽地拿下婊子的所剩無幾的衣物。
婊子雖然不反抗,但也不讚同,手指朝對方脖子上一戳,道:“等下,我要驗貨!”她的一本正經,讓陳大爺緊急刹車。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陳大爺隨口而出。
“死鬼,燈那麽亮,怪難為情的!”婊子嬌聲喋喋道。“還有兩隻鴿子在看!”
難怪進度那麽慢,原來問題在於燈光與鴿子!
陳大爺嘶嘶吞了一下口水,倏然起身,將燈火吹滅,留一盞小油燈。然後啪推開窗子,將兩隻調情的公母鴿子扔出窗外,以免壞了好事!
就在推窗這個時候,外麵的司徒涵雨迅速往左邊閃身躲去,一不留神,手指一滑,三層樓高,無礙無阻,直落下去,下麵是長江水,噗通一聲,水花四射!
江水又冷又深,司徒涵雨水性不熟,連連嗆了幾口,才揮手撲騰掙紮一番,一會兒,被水衝過岸邊,岸邊就是和平客棧的木柱基腳。
她這才爬了上來,像條落水狗灰溜溜,無人問津。趁四下無人,悄悄地走上三樓房間,狼狽的樣子無法形容。
一個店裏的夥計笑得她怪難為情的。
擰幹濕漉漉的衣裳,還是很冷,媽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銀子沒有拿到,自己有跌落水,不禁又是一肚子火!
司徒涵雨決定,再去觀看隔壁的那兩個人,什麽時候能走,才能將銀子拿到手。
若是一場戲看到一半便沒有下文,肯定很不爽。
就像司徒涵雨一樣,偷東西成了看表演,中途落水,心裏很是鬱悶。剛剛雖然在隔壁窗戶外看到那麽少少丁點兒動作與以及醉人的呢喃猶如謎語相似的情話。雖然自己是局外人,但是多少也可以體會其中的人物快要進入角色,所謂是臨陣磨刀,躍躍欲試,好不緊張!
雖然是自己無法體會裏麵那種讓人著迷的夢幻玄虛感覺,司徒涵雨光是看那兩隻被丟出窗外的鴿子就知道,這裏大有吸引人的地方。鴿子都不準看,是什麽東西那麽神秘??
於是,乘著夜深人靜的時候,走上客棧樓頂,尋找一下有沒有店夥計晾衣服的地方,恰好有個客人的衣服就在樓頂瓦棚下的竹竿上晾著,而且幹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黑暗的角落裏先換上再說。
真是運氣好,這還是一件碧青色精細料子製作的長衣,尺寸大小也是量體裁衣般合身,唯一不妥是男裝公子的衣服,就是少了關鍵的內衣胸圍肚兜類的配件。
司徒涵雨暗忖:沒有那玩意將就一下吧,待會兒弄到了那袋銀子後再去逛街買套質量上乘的來穿穿。
她已經從樓頂滑下牆壁,那房子均是木頭結構,所以幾乎不費什麽功夫就可以輕而易舉到了那個可以“看電影”的房子外麵。
窗戶是關著的,裏麵的光暈模糊黯淡,外麵看來隱隱約約不是很容易辨別,這就最好讓自己在牆壁上藏身停留。
貼近窗戶,司徒涵雨仔細用耳朵一聽,裏麵嘻嘻哈哈打情罵趣的聲音不住傳出,好像是兩人在互相撓癢癢,逗笑得像是烈日下奔跑累了的大狗在吐出長舌頭呼呼喘氣的聲音,光景是男的有些緊張,女的有些激動而半將半就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遊戲。
“兩個壞東西,還不走?”司徒涵雨有些不滿。
她一手抓木板縫隙,一手自懷裏取出小刀,輕而易舉就撥開了亮窗內扣。
窗戶裂開一條手指粗的縫,一蓬弱弱的光芒映照出來,不是太刺眼,卻是恰到好處,油燈在拐角處的桌子上,大抵可以將整個房間瞧個清楚。
司徒涵雨疑惑了:“怎麽還不熄滅燈盞?”她有些責怪那盞多管閑事的油燈,大大的油燈小小的火焰,像是一顆大樹上結出一個小小的橘子,更新是一片大樹林裏飛出來一隻黃絨毛的雀仔。
適應一下這種場合與光線的強弱需要調節一下人的瞳孔,慢慢地轉移方向,凳子上的銀子還在。再慢慢往右方移動,柔和昏黃的燈光裏,帶些曖昧夾雜風流添點**的畫麵就大膽豪放展現在眼前,那婊子就一絲不掛地側躺在**,上麵也沒有蓋被子,唯一不巧的是臉朝裏麵,黑發如瀑,雪白玉背向著窗戶的方向,啊!那潔白晶瑩剔透,頎長的身子是多麽的完美,這麽一個醉人的風景讓整個房間都格外的特別,簡直是風光不與四時同!
司徒涵雨瞪大眼睛,嘴張的老大快要合不上去,心裏暗暗吃驚:“好家夥,差點被你給騙了!”
而那個陳大爺呢?
他正在地上學狗爬,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了,估計是有些累,在呼呼喘氣。他一停,**的婊子就咯咯咯偷笑,笑得花枝亂顫,純棉枕頭上的黑發雲鬢像是飛瀑下上跳躍的水珠。
地上被耍的團團轉的陳大爺似乎在求饒道:“我做遊戲輸了也不用折磨我吧!美娘子!”瞧他一臉的窘狀,更法庭上證據不足的被告很相似,隻有乖乖認命的份。
聞聲好像是剛才司徒涵雨落水的時候,她們在做剪刀石頭布之類的遊戲而最後女的贏了躺在**看被子上的鴛鴦圖。那男的輸了,罰在地上學狗爬,現在爬完了要起來還得打報告。
婊子嘿嘿偷笑,道:“沒良心的男人,活該!”她左手微微抬起,有肘頂著黃蜂腰上,用一隻食指,當勾子勾引地上醜樣的陳大爺上來。
天底下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拒絕這個動作的,除非是太監和聖人。
陳大爺一看這個暗示,喜出望外,徒然爬起來,連身身上的塵土也不記得去撩撥,來一個餓虎撲食,重重壓了下去。
窗外的司徒涵雨暗暗大驚:“啊?猩猩那麽大的身體壓下去,兔子那麽小的女子不是成肉餅啦?”替那個婊子抽了一口冷氣。
誰知,裏麵的婊子太狡猾,機靈地往床內側一滾身,像條逃跑的泥鰍一樣快速滑去。
一個重撲騰了空,陳大爺壓到軟軟的大**,由於身體太健壯,大床發出吱咯一聲抖動猶如地震三級。也因為太重壓下去,聽得**輕微的“噠”聲音,陳大爺立即弓起腰哎呦哎呦大叫,他的手死死捂住大腿根處,輕輕揉揉,光景是壓斷了直挺挺的木棍子或者是蛇頭錘扁啦。
憋不住要偷笑的司徒涵雨的眼裏看來就像是那個陳大爺撲下去時,被什麽錐子類的銳器刺到了而產生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後跳,弓腰,抱蛋,痛叫。
“原來男人還真有這個弱點呢?”司徒涵雨心想。她學到了一點。
受傷了的陳大爺,又氣又恨,心裏的憤意迅速將**欲壓製下去,他惱羞成怒,沙沙就脫去了上衣,光了膀子。
看到陳大爺脫去衣服,司徒涵雨馬上轉過臉,怕他繼續脫下去,以免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可是陳大爺並沒有下文,而回看一下旁邊玉石般的美人坯子,道:“美人兒,預備工作已經做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聽到是上課,表示沒有嚴重的問題,可以繼續觀看,司徒涵雨扭過脖子盯著不放。
美人婊子尖著嗓子,三分妖六分怪還有一分是佯裝清純的調子,道:“死鬼呀,小心一點兒,那東西要是壓壞了,修都不好修的!”
“你還笑話我,差一點就雞飛蛋打了!”陳大爺坐了起來,恢複了剛才的猛勁,挺起胸膛掄起巴掌“嘭嘭”重拍兩下,表示問題不大,還可以繼續進行……
“來呀,不要客氣嘛!”婊子欲語還休地說,將那說話的調調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來了!你看好了!”陳大爺叫她準備一下迎戰。調節一下心態。
“來嘛,不要見外啊!千萬不要局局促促哦!”婊子嬌喘盈盈,那種大方,豪放,近乎豪邁的態度委實為難了隻許遠觀而不可近玩也的人,讓大家潛意識裏就有那種想要完全占有的欲望。她的心很平靜,但是那說話的聲音假裝得倒也有六分相似身在此山中的情景。
女人嬌聲鶯語一出口。
猶如服錯了十全大補藥,陳大爺立即出現了不良反應,臉紅脖子粗,心跳如戰鼓,跳著咚咚咚,咚咚咚
到嘴的鴨子就在眼前,光溜溜的美人兒躺在身邊,讓陳大爺再也無法多等待一秒,以免鴨子又飛了。
他輕輕地將婊子翻過身子,平躺在**,擺好姿勢,好像是要動手術的青蛙一樣,手腳張開。
大**的婊子一絲不掛,曼妙女體,裸裎相對,雪肩粉股,一覽無餘。
這種情況很適合作一首打油詩:湖光山色煙嫋嫋,崇山峻嶺路遙遙,芳草萋萋兩朵花,水色漫漫流不流?
可能不習慣,可能是燈太亮,婊子就是不習慣,馬上將一雙修長的美腿往內一收,死死夾住,瞧那力度,一張紙放在中間也不會掉下。
如此美人一亮相,刹那間,世界停住了!時間停滯了!呼吸停止了!大腦也不用動了!陳大爺眼睛直勾勾盯著焦點部位。
此刻,眼前什麽都是最完美的,唯一的不足就是燈光略微暗了些!
整個屋子裏的景色都黯然遜色三分而成了配角,最中心的核心景點就是在美人的潔白酮體上。
哇!美人兒,天上的仙女,月亮裏的嫦娥……
那婊子眉目如畫,粉腮桃眼,玫瑰花瓣嘴唇微微動,好像在等待什麽潤唇膏口紅之類的東西來潤滑,玉管鼻子裏呼吸都是那麽均勻,放佛周圍的陣陣幽香味就出自於這隻巧鼻子裏。
不看婊子的眼睛與眉毛是如何的美,陳大爺早已經氣喘呼呼,臉上汗珠津津,呼吸聲就像那打鐵鋪裏的破風箱漏風在高速工作,奤奤奤……
外麵的司徒涵雨聽到了那哈哈哈的聲音,以為是什麽先天的哮喘病發作,或者是疲勞過度在調息!
原來以上答案都不是。
事實上是陳大爺看到了婊子那光潔如玉的苗條身體,曼妙倩體,體態絕倫倒不是非常的美,最美的是那胸前像柚子瓣一般雪白的一對奶子,直挺挺地豎了起來,遠看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近看就像是兩座日本富士山矗立在眼前!那晶瑩剔透,彈性肉感十分恰當,尖峰上微微粉紅小花朵怎能不讓陳大爺眼珠子給迸出來?
好了,現在是一個袒胸露乳,豪放氣派無以複加的曠世美貌女子就擺在麵前。
這個男人是不是君子,是不是色狼,在這種孤男寡女獨處時刻,在這個春天靜夜無限溫馨的時刻,很快就可以揭曉。大家拭目以待——
一隻手先試探去撫摸嚐試那兩座雙子富士山峰,陳大爺的口水從嘴角溢出來,趕緊“哧”一下又咽了回去,鼻子裏的粘糊糊的東西又要往外湧,好像是鼻血。顧不得這些了,陳大爺緊張地說道:“美人兒,先來點課前溫習吧!”
“切!”婊子一巴掌就摑了過去,打得陳大爺的肥手麻麻的,道:“還沒有及格就想上課,燈那麽亮,也不害臊?”
“知道,知道!我這就去熄滅燈火!”陳大爺回頭去吹燈,迫不及待的動作有些慌亂。
“慢!不是那個火,是你心裏的火!”婊子用三寸不爛之舌將他吊了回來。
呼呼呼……
陳大爺大口喘氣,窸窣窸窣抖衣服脫褲子的聲音,相當倉促,幾欲將衣服撕破!
這個男人一脫衣裳,司徒涵雨就真的不敢看了。
她一轉頭避開了那就要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激動人心的一刻!
就在這緊要關頭的危險時刻,房子裏馬上就要展開神女襄王的雲雨巫山之會。
司徒涵雨心裏十分矛盾:還有沒有必要再看下去呢?
內心一番糾纏,最終還是考慮到,瞧了半天,什麽也沒有看懂,那就幹脆再看看下文吧。
她再次貼近窗戶,在窗戶的縫裏觀察裏麵的情況。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都酸麻了,長時間的用手指攀附用力吊著一個身體,不酸痛才怪呢?
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若是一個人太專注一件事或者是過於關注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可以做到忘情,忘我,忘記吃喝拉撒的地步。
再次眺望裏麵,風景有些不一樣。
婊子右手連手掌手臂胳膊全用上了,剛好就能蓋住上身的一些重點部位,左手五指並攏合實,罩住了大腿深處的敏感位置,看來她的防守工作,做得比較到位。
陳大爺光背向著窗外,張開大臂一躍而去。後麵看來,非常像是遊泳運動員在跳台上戮力前躍的那一刻。
他故意往前躍過一些,以免婊子又再次往裏麵逃遁。
剛剛好,婊子又是這招,往裏滾!
“叭”的一聲,壓住了。
健壯的身體壓住苗條的女子動彈不得,不露頭不露腳,任由那婊子在底下掙紮哇哇發出聲音。
這種情況很明顯啦,要不要直奔主題,不是決定於婊子,而是完全靠上麵這個陳大爺,是君子還是野狼的問題。
女人到了**,全聽你的,乖乖的聽話,就好像是豬肉放在砧板上,要殺要剮請隨便。不過有個前提,必須是男人舍得!
舍得什麽呢?
一個是銀子,一個是甜言蜜語。
因為銀子的,很容易,是交易,純粹的皮肉買賣。
就像現在,陳大爺要將婊子搓圓捏扁也得,要他歡蹦亂跳也行,要他神魂顛倒飄飄欲仙也未嚐不可。
因為甜言蜜語的,可以這樣說,女人嘛,最好是十六歲和三十六歲的。十六歲的少女懵懂無知不懂事,愛上一個男人就會愛的發昏,什麽都願意贈送。三十六的女人更好對付,隻要灌上幾句甜言蜜語迷魂湯,她連棺材本都給你!
所以,隻要是女人愛上你就好辦了,要吃雞屁股湯還是喝鴿子湯,全聽你的。叫她向東不敢朝西,叫她向南不會走北。
道理是這樣,問題是現在這個女的婊子不同意,估計是銀子太少。
她在裏麵死守陣地一刻不放鬆,抓住兩個基本點,一個中心,維持隻改革不開放的原則,開始與敵抗衡的長久之戰的決心也有,為了達到和平解決的目的。
咿呀咿呀,兩個人在摔跤一樣僵持了一陣,弄得大床吱呀吱呀歡唱著有節奏的歌。
窗外的師徒涵雨看得是心驚肉跳,激動異常,心裏忿忿不平想:“這個畜生王八羔子,簡直是欺負女人!”
她正想摸出刀子給這個男人剁了,替女人出口惡氣。看在凳子上的銀子的份上,又忍了下來,還是先瞧瞧再說。
揚州女人的經驗十足,婊子相當的狡猾,她先是假裝妥協,渾身一鬆,道:“要我也行,不過要先回答問題?”
一聽到回答問題,這個自認為是賭徒秀才的陳大爺就高興了,分明是說到自己的倉庫裏麵來了,停在了動作,道:“好吧,你出題吧!”
那婊子緩了緩氣,眼睛一眨,溫情無限,那雙瞳似漆,明滅變幻,讓上麵老虎一樣的陳大爺垂涎欲滴。
“肉包子打狗功夫!”陳大爺不假思索道,他等不及了。
“錯!是乳燕歸巢!”婊子道,她說的很有道理。
“再給一次機會吧!”陳大爺懇求道。
“那我這個又是什麽功夫?”婊子用用左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右胸。
“還是乳燕歸巢,或者的麻雀撈窩。”陳大爺學到了。
“錯,你這個死鬼,就知道是吃飯拉飯,吃屎拉屎!”婊子不悅。
“那是挺進大別山!”陳大爺改口。
“錯!錯!錯!是你的錯!告訴你吧,是鋌而走險!嘻嘻嘻……”婊子得意洋洋,很拽的樣子道:“那,你那個又是什麽功夫?”她指著陳大爺身上半山腰的馬蜂窩上。
“是倒吊葫蘆娃!”陳大爺不耐煩啦。
“錯!”婊子有點生氣了,道:“全部問題都是錯,還說什麽百步穿楊,告訴你吧,是浪子回頭功夫!”
陳大爺一下子三個地方到,手到,腳到,嘴到,但是紛紛撲了個空。
婊子道:“死鬼,還是那麽猴急!”
陳大爺輸了,有點不服氣,聳起掃把眉,鼻孔裏呼呼出氣。
婊子假裝沒有看到,偏頭一側。
“你不是廢話嗎,這個情況下,哪裏還顧什麽禮義廉恥?”陳大爺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
婊子久經沙場,似乎早有準備。
她眼睛一閉,玉嘴微張:“來吧!請便!”儼然是一個隨時可以慷慨就義,英勇犧牲的烈士!
見時機已到,享受的時刻來臨了!陳大爺好不高興,他立好架勢,運氣調神,需要深呼吸五次,然後就要直奔主題,來一式從天而降的飛流直下三千尺招式。
猶如站在懸崖頂上,一躍而下。
居高臨下,勢如破竹!
速度飛快,所向披靡!
那懾人心魂,驚心動魄的刹那讓外麵的司徒涵雨心潮澎湃,血海翻騰!
或許是那時刻太精彩緊張,司徒涵雨屏住呼吸,屋裏的空氣好像是停滯不動。
陳大爺身寬體胖,如一座大山壓來,排山倒海,氣勢不凡,看來他是做足了準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婊子突然屈膝一頂。
剛剛好就頂在半山腰裏的樹叢間的鳥巢上,發出“吧”的響聲。聞聲好像是一腳踩著雞蛋,破了!
那個陳大爺立即摔下馬,嗷嗷大叫,敢情是那鴨蛋受傷,痛楚難忍。他頭上汗如雨下,臉色著豬肝色。
婊子大驚失色,爬了起來,安慰道:“怎麽回事?爺”那假惺惺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佯裝的,其實她心裏在偷笑。
久久不能出聲,陳大爺這回慘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使用那個生產工具,還是問題!
此刻婊子好像很後悔,她忙著彎腰去撫摸大麻雀,手一探去,剛好就跟樹上的真麻雀一模一樣大小,撲哧一聲,忍俊不禁地笑了。道:“這隻雛兒,需要多給一點大米去喂養,養大了好買個價錢!”
“你就別取笑我啦,到底還要不要銀子呀?”陳大爺納悶。
“好呀,銀子的,我大大的要,有多少我要多少!”婊子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很是令人討厭,道:“我今天是來收租的!”
“我都給你吧,隻要你今晚成全我。”陳大爺近乎求饒道。
“好吧,限你在一盞茶時間完成!”婊子給了他機會。道:“不過,要吹燈,那玩意兒,需要情調!”
“好!依你!”陳大爺賭氣爬過去吹燈。
燈一滅,屋裏黑漆漆,**是甜蜜蜜。
黑暗中,嬌喘盈盈,風聲雨聲不斷……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
二二三四再來一次,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衝呀,殺呀……
哎呦,我的媽——
給力,給力呀——
不要停呀,不準停……
上山崗,下海洋……
嘿吼,嘿吼……
……
裏麵好像是千軍萬馬廝殺一片,場麵非常的混亂,數不清有多少人參加,也看不明是哪隊贏了哪隊輸了。
機會來了,天助我也!
司徒涵雨微露笑容,輕然推開窗戶,堪堪鑽入房間,提起那包銀子就飛速轉身出去。不再去管隔壁房裏,激個波浪滔天,吹個風起雲湧,打個黑天暗地,殺個人仰馬翻,戰個天翻地覆,搖個**稱王,留個走路扶牆,談個春宵一刻,落個財色兼收……
像現在,司徒涵雨就像是財色兼收的人。
她回到房間,點著燈。
微風就吹了進來。柔柔的春風吹過來,她心裏明白,這個世界的黑與白,好與壞。
當……當……
午夜的鍾聲來自對岸的瓜洲大明寺,沉沉悠悠傳來。這裏的夜景很美,悠悠長江東流水,逝去多少英雄夢,京口瓜洲一水間,鍾山隻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路途遙遠,此去洛陽,何時能回?司徒涵雨多想,早去早回,不再受風波之苦。
“刀客逢君呀,你真的讓我付出了真心!”司徒涵雨心裏念了一千遍一萬遍。
回頭看你的臉,無色,看你的眼,不睜,要用什麽來換你?
她心裏充滿了傷感與落寞。
唯有看看桌上的銀子,那才是真實的,比一切都真實的鐵證據。
有時候,錢不是好東西,它能將人推向火坑。
有時候,錢是好東西,它能拯救眾生。
有了錢,是否就算是擁有了愛?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司徒涵雨得到了銀子,踏實了許多,心裏還算是平衡。
急急吹燈,擁著刀客逢君酣然入夢。
一覺到天亮,天色大白。
司徒涵雨正抱著刀客逢君躺在暖暖的被窩裏,賴著不肯起來。那正是所謂的盜版唐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江水聲,淚水落多少?”
可想而知,少女與男人摟在一起睡一晚的情形,是多麽的妙不可言。
不過,對於司徒涵雨卻不然,她連那個忘情時刻的滋味也沒有嚐到。
從來沒有試過抱著一個男人睡覺,殊不知那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的難過。因為這個人是個廢人!冷冰冰的廢人一樣,如今這個十七歲的司徒涵雨正是花季少女,怎麽忍耐得住那個毫無溫暖毫無心跳的胸膛?
話說那個豆蔻年華的女子需要的熱血胸膛。
這夜,她夢裏淚落多少,誰人知?
因為不覺曉而遲遲不肯起床,卻沒有聞啼鳥的詩境,倒是隔壁的陳大爺與婊子在這個時刻大呼小叫!也就是那噪音讓整個客棧都沸騰起來——
“有賊呀!”一個男人的粗聲叫道,那是陳大爺。
“要去找店掌櫃說理去!”一個女子的聲音,就是那個婊子。
一會兒,好像是來了很多人,聽得那個陳大爺對著店裏的掌櫃說:“掌櫃,我們在你店裏丟了銀子,要賠!”
“客官,你這是什麽道理?你有銀子隻有你自己知道,況且你沒有把貴重物品放在櫃台保管,我們不負任何責任!”是掌櫃的聲音,好像是立場很堅定。
“你不賠也要給我個說法!”陳大爺道。
“什麽說法?”掌櫃說道。
“我的銀子一共是五百兩,赤金三百兩,是我的相好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問她!”陳大爺道。
“你的相好?她,揚州的小姐一個!她的話不可信!”掌櫃的態度也很堅決,道:“不就是小姐嘛,特別是上門服務的小姐,不可信。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是人證或者是物證,二選一均可,本店自然會賠償你!”
“喲嗬?小姐怎麽啦?”婊子大聲反駁:“你也靠口吃飯,我也是靠口吃飯,隻不過是多了一張口罷了,原理與過程有什麽不同?”她的話該發人深思。
“總之,一句話,你不賠,我修理你找你店的麻煩!”陳大爺不敢示弱。
“來吧!將你的把戲盡管使出來。”掌櫃說完好像出去了。
“好,咱們騎著驢兒看唱本,走著瞧!”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試試就試試!”
嚓嚓,嚓嚓嚓
隔壁稀裏嘩啦,全部人都下樓去了。
聞聲好像去打鬥PK什麽了。
司徒涵雨心裏大驚不妙,忖想:“可能是個黑店!”
她起來一番盥洗梳妝,替刀客逢君整理衣裳,梳頭束發,刮去胡子。然後打開窗,暖暖的春風吹來,溫柔又細膩絲滑,像是嬰兒的手撫摸過來。
現在她又要啟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