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控陰五係
報完了道號，我目送周慧回了別墅。然後和二叔趕緊撤退。小瑩早就跑回車裏等著了。
我們在車上卸了裝束，恢複正常打扮，回了賓館。
一路上小瑩連連詢問：“咱們到底是在幹什麽呀？我怎麽感覺咱們是在騙人呀？你不是說咱們幹的事情不違法麽？”
二叔道：“咱們明明是救人。你沒看到麽？那個周慧的求死之心有多強烈？那是稍不注意就要自殺的角色。今天咱們一出手至少未來的三天裏，她能消消停停的。治療心理創傷的最好辦法是什麽？是時間，時間會衝淡一切。”
我對小小瑩道：“你就按照我們說的做就行了，知道真相對你沒有好處，你放心，我保證這件事不犯法。”
其實犯不犯法我自己都不敢不確定，按理來說，我們倆這就叫做坑蒙拐騙。但我們又能讓周慧真正看到自己的女兒，到底該如何評判還真不好說。
回了賓館，我們各回各屋。
因為昨天一直沒機會提，所以二叔還不知道我的右眼已經開眼的事兒。接下來要在賓館呆三天，沒事幹，我就準備把時間都用在練功上。叫了二叔來房間，我把自己開眼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
二叔聽了十分驚訝，用手指在桌麵上畫了幾筆，問我：“你看看我在桌子上寫了什麽？”
正常來看是看不見什麽的，我閉了左眼，單用右眼去瞧。隻見桌麵上有一排數字，寫的是12345。使用陰氣寫下的，飄著淡淡的灰煙，很快就消失殆盡。
我說：“寫的是一到五的數字。”
二叔吸了口氣，對著我上下打量，“你沒騙我吧？你真沒擦牛眼淚？”
我說：“沒有啊，是照著你的吩咐練的功，練著練著就開眼了。這有什麽問題麽？”
二叔抱著臂，用一隻手撐著下巴，苦苦思索，神情很複雜。
我問他怎麽了，二叔搖了搖頭說：“我隻是驚訝你的速度，這才練了沒幾次，就開眼了。”
他這話明顯是在敷衍，我感覺這裏麵應該是有什麽說法才對，隻是二叔不願意告訴我。
且不說我自己的疑問，二叔緊接著問了我一大堆問題，又叫我當著他的麵練功給他看，一直拿我研究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終於露出如釋負重的神情，對我說道：“你的右臂到右眼的經脈算是暢通了，以後右臂能夠使用一點陰氣，練一些咱們刑家祖傳的陰陽技是沒什麽問題了。具體怎麽練，練那些，我慢慢教你。”
我納悶道：“右臂到右眼的經脈通了？那其他位置的經脈呢？就不能全打通麽？”
二叔說：“貪多嚼不爛，能打通個右臂就不錯了。以後練功再有感覺渾身鼓脹的，就立馬停止下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我心說就是因為有鼓脹的感覺，我使了勁兒把這鼓脹撐破，才開了天眼。我還尋思這是一種修煉的方法呢。
沒想到就這麽被二叔給禁止了。不過想想先前練功之後，昏迷幾個小時，還四竅出血的狀況。想來是很危險的，我便遵從了二叔的意見。
我問他：“那我現在該怎麽練功？”
二叔說：“還是老辦法，靠冥想使牛眼淚發生變化。不過不是使牛眼淚沸騰，而是使牛眼淚旋轉。冥想的方式有所改變，你得想象有一團陰氣從你的右額順著脖頸肩膀流入右臂，又從右臂流入牛眼淚的瓶子裏，想象控製這陰氣在拳頭上形成各氣旋，再用氣旋來影響牛眼淚。如果能你能讓牛眼淚旋轉起來，我再教你其他的辦法。切記，練功時有鼓脹的感覺，一定要停下來。”
二叔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便專心練功，這一次按照二叔的說法練，竟然感到無比的自然，絲毫不像以前練一會兒就渾身難受，反而覺得這樣練功很舒服。
就感覺有一道氣流從右側太陽穴匯入脖頸，又從脖頸灌如右臂，在右臂和牛眼淚瓶子之間來回滾動。
練的時間久了我漸漸摸到了門道，慢慢的能夠控製氣流的流動速度，漸漸地又能控製氣流的流動方向。
我嚐試著控製氣流在我握拳的手上形成一個大圈，來回不停地轉動，我試圖用這種轉動影響手心握著的牛眼淚瓶子。
幾個小時之後，我隱約感覺到手心裏的瓶子在給我一種反饋的感覺，想象之中，這瓶子裏的牛眼淚應該是在轉動。
我一直是閉著眼睛冥想才能維持這一狀態。
漸漸地不需要冥想，就能維持這一狀態。
最後就成了身體的本能。
我可以一直控製氣流在我拳頭上轉動。
我嚐試著睜開右眼去看，這一看我驚訝的發現，一股淡淡的灰色陰氣正繞著我的拳頭流動，張開手掌，再看手心中的牛眼淚瓶子，隻見牛眼淚在瓶中隨著灰色氣流在轉動，形成了一個漩渦。
我開心極了，這麽容易就成功了？
我嚐試著逆轉氣流的流動方向，這些灰色的陰氣如臂指使，順著的感覺漸漸停止流動，又朝著反方向轉動起來。很快，瓶內的牛眼淚就受到了影響，也開始跟著逆向流動起來。
我哈哈大笑，這不難嘛。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我竟然持續在沙發上盤坐了十多個小時。
從沙發上站起來，腿麻木了，根本就無法行走，緩了好長時間，我才恢複了行動，也不管現在是大半夜的，直接去找了二叔。
二叔迷迷糊糊開了門，我興高采烈告訴他我的修煉成果。二叔立刻就清醒了，十分驚訝地叫我做給他看。
我給他演示了一遍，他是嘖嘖稱奇，連連感歎：“這才一天時間，你就能把陰氣控製到這種地步，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天才人物呀？”
聽他這麽誇獎我，我很高興，有點飄。
隨即他就給我澆了一盆涼水。
“有我當年的風範。”二叔講道，“我當年也是用了一天就能使牛眼淚轉動起來。”
我無語了，意思是我跟他差不多唄。
二叔道：“你能夠輕鬆控製陰氣形成氣旋，說明你和我一樣是操作係的陰陽客。”
“操作係？”我心中納悶，控製陰氣還分係派？
二叔：“每個陰陽客都有自身所擅長的使用陰氣的手法，與生俱來，受到性格的影響。基本來講，分為五種，分別是操作係強化係變化係放出係特質係。”
“強化係的人擅長將陰氣濃縮或者升華。用來提升自身的防禦力或是攻擊力。能夠請仙上身的出馬弟子，大都是強化係的。強化係的人性格剛正不阿，直來直去，不屑於蠅營狗苟，我覺得你就是這種人，所以把你當做了強化係。這才讓你嚐試把牛眼淚沸騰。事實來看，那種修煉方法讓你感到難受，所以你並非強化係。”
“操作係擅長改變陰氣的流動方式，能夠將陰氣玩弄於鼓掌之間，隨意變化期其形態。這類人性格外方內圓，屬於老謀深算腹黑扮豬吃虎的陰謀家。就像我一樣，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呀！”他朝我眨眨眼，有些調侃的意味，“不過也對，就因為你本身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看走眼了。”
我撓撓頭，心說我怎麽就老謀深算，怎麽就腹黑了？我自我感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呐。
我問他：“那其他幾係呢？”
二叔道：“變化係擅長改變陰氣的性質，最常見的是讓陰氣‘極陰轉陽’，產生火的特製。道家最擅長以指燃符，這就是變化係的特色。變化係的人性格多變，古靈精怪，多是開心果萬人迷。”
“放出係的人擅長將陰氣附著在某些物品上，建立聯係，進行遠程操控。先前我給你講的使用苗疆蠱術的陰陽客大都屬於放出係。放出係的人對待朋友性格直爽，粗枝大葉，但對待仇敵卻是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屬於隨心所欲，不遵禮數，快意恩仇，俠客類的人。”
“最後一係特質係沒有準確的定位，特質係的陰陽客對陰氣的使用方法大都十分古怪。遠不同於前四係。這一類陰陽客性格比較神經質又大都是完美主義者，屬於最不好相處的類型。”
“這五係之中，最常見的便是強化係，五成的陰陽客都屬於強化係。三成的陰陽客屬於變化係，一成半的陰陽客屬於放出係，半成的陰陽客屬於操作係，而特質係極為罕見，幾乎是鳳毛麟角。”
“你我同屬操作係，還是比較罕見的，這一係的人，能夠學習的技巧很少，咱們刑家祖祖輩輩出現的操作係也沒幾個，所以祖傳的技藝你能學的不多。不過你可以學我的‘三指定乾坤’。”
我一聽，高興極了，別的我還都不想學呢，能把二叔的“三指定乾坤”學會，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說：“既然我和你一樣都是操作係的，是不是說，我能學的像你那麽厲害了？”
先前二叔曾經說過，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把他的“三隻定乾坤”練到他那種程度。我他拿我當強化係了，現在已經確認我是操作係，是不是就說明我可以和他一樣厲害了。
誰成想二叔搖了搖頭：“很難，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讓我把牛眼淚取出來，又多找出一個瓶子來，把牛眼淚平均分成三份放在三個瓶子裏，將這三個瓶子分別綁在我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之上。然後告訴我說：“你回去練習吧，想辦法使這三個瓶子裏的牛眼淚都轉起來，然後再來找我。”
我回了自己房間，立刻就開始練習起來，興奮勁兒沒過，我是一點都不瞌睡。
這次一試，我就知道難度所在了。
先前隻需要控製一個瓶子裏的牛眼淚轉動，我運轉陰氣的方式感覺就像手裏拽著一根繩子在轉圈甩動。
這很簡單，沒什麽難度。
現在卻需要在轉動這根繩子的時候，把繩子一分為三，而且要這三條繩子要分別轉圈。
這個過程，我單是想象都想象不出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使勁兒。
一直練習到天亮，我也沒什麽收獲。隻好睡覺，醒來之後再去請教二叔，二叔卻說沒什麽捷徑，隻能靠自己感悟。
沒辦法我就回房間繼續琢磨，又是一天過去，我勉強能在指尖形成兩個氣旋，使拇指和中指上的兩瓶牛眼淚開始轉動。但位於中間位置的食指卻很難形成氣旋，隻要稍微形成一點，就會被拇指和中指上的氣旋所牽動，導致氣旋潰散。
但如果我降低氣旋的大小，氣旋所產生的動力，就不能使牛眼淚發生轉動。
所以我必須在降低氣旋大小的同時，保證氣旋的速度，這一點我很難做到，我覺得必須經過長久的練習，才可能成功。
到了三天，二叔叫我別練了，說勞逸結合，休息幾天再練可能會有新的體驗和感悟。
我便停止了修煉。把精力投入到計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