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陷入昏迷

減輕負荷的祁南沉送了一口氣,緩過腹背的疼痛,祁南沉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隻是,鑽心的痛感讓他抬腳的步伐越來越沉重。

蘇七瞧見祁南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擔憂的詢問道:“你哪不舒服?”

“本王沒……”話還未說完,祁南沉隻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幸好眼疾手快的蘇七拉著祁南沉,但瘦小身板的她,根本拖不動身材高大的祁南沉,權衡再三,蘇七攙扶著祁南沉坐在石塊上。

蘇七抬手摸著祁南沉的額頭,燒灼的溫度讓她縮回了手,“枯藤,你懂醫術嗎?”

四下無人,枯藤從蘇七身上冒了出來。

“我不懂,老白懂,但是老白現在應該盤踞在這小子的丹田上,暫時沒機會出來。”

枯藤搖頭回道,繞著祁南沉逛了幾圈,枯藤發現祁南沉身上的傷,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小丫頭,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

“傷?”

蘇七搖頭聳肩,她又不是祁南沉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祁南沉身上有傷。

“他傷口裂開了,應該是接你的時候,為了保護你,他的後背撞在石壁上,正好撞到他的傷口處,牽一發動全身,他身上幾道傷口都因此裂開,而且,他的風寒症還沒好。”

這簡直就是一個病秧子!

枯藤真佩服祁南沉的毅力,身上多處傷口,風寒症還沒好,就敢到處亂跑,簡直是不要命的典範。

聽見枯藤的敘述,蘇七心中有一個疑問。

祁南沉身邊不是有祁一,祁五嗎?

祁一神出鬼沒,祁五的蹤跡更是難尋。

他們的能力,她都望塵莫及。

兩大高手護航,祁南沉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枯藤瞥了一眼垂眸沉思的蘇七,平日聰明伶俐,這會腦子怎麽這麽笨。

枯藤決定大度的透露的一句:“祁南沉是主,他們是仆。”

主子的命令,仆人不敢不從。

經枯藤的提點,想通透的蘇七長呼一口濁氣,祁南沉昏迷這麽久,他身邊的暗衛都沒出現,想必也是祁南沉下了命令。

祁南沉待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拖的越久,越容易引起懷疑。

思量再三,蘇七一咬牙,扒開祁南沉的衣服,裏衣已經被血色浸染,小心翼翼的解開祁南沉的裏衣,幾道流血的傷口徒然闖入蘇七的眼簾。

看著或深或淺的傷口,蘇七想起前世的自己。

她是遊走於黑暗的鷹,沒有一日不是踩在刀尖舔血。

收撚眼中的思緒,凝重的神情染上她的眉梢,祁南沉的情況特別不樂觀。

“枯藤,找一下周圍有沒有止血的草藥。”

遍地是寶的古代,蘇七不信找不到有用的東西。

枯藤無奈一歎,認命的去幫蘇七尋找草藥。

偌大的皇宮,有用的草藥少得可憐。

枯藤在禦花園晃悠了幾圈,隻找到兩株凝血草。

“小丫頭,隻有兩株凝血草,省點用。”

枯藤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將凝血草交給蘇七後,就化作一團綠光,飄進蘇七的眉心。

一株凝血草,兩片葉子。

這根本不夠。

蘇七輕歎一聲,“祁南沉,得罪了哈。”

兩株凝血草放在口中嚼碎,一點一點的鋪在流血的傷口處,拋開腹背的傷口,祁南沉的身材太完美了。

白皙的肌膚,精致的線條,蘇七極力忍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想法。

甩開腦中不該有的想法,蘇七看著祁南沉的傷口處已經不在流血,她卻在包紮上犯了難處。

目光一掃,停留在染血的裏衣上。

沉思片刻,蘇七直接動手撕裂裏衣,撕成一條一條的布袋,小心翼翼的纏繞在祁南沉身上。

包紮完畢,蘇七長呼一口濁氣,這簡直比打架還更折磨人。

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的蘇七,手臂微微發酸,起身活動筋骨的間隙,蘇七第一次欣賞自己的包紮技術。

“怎麽有點像粽子?”

蘇七滿臉黑線,她突然想拆了重新包紮。

陣陣隱痛從發酸的手臂傳來,澆滅了蘇七想重新包紮的氣焰,自我安慰道:“反正也沒人看見,就這樣吧。”

短暫休息片刻,蘇七開始替祁南沉穿上外衣,一層一層的套上去後,她突然發現,她根本沒搞懂這衣服的結構,總感覺不是這凸起,就是那邊凹陷,還不如一個粽子。

“枯藤,我能一巴掌把他扇醒嗎?”

她的語氣有些喪。

“小丫頭,你可以試試,當然,我不能保證他醒了不會把你的皮剝了。”

蘇七:……

她突然很想撕了枯藤的嘴,怎麽辦?

聽見蘇七想法的枯藤,悻悻一笑:“小丫頭,我要睡了,別打攪我的美夢。”

扔下一句話,枯藤便溜之大吉。

嘁!

蘇七鄙視的嘁了一聲,她怎麽找了一個慫樣的契約神樹。

她明明記得沒簽訂契約前,枯藤那家夥可是相當的威風,怎麽簽訂契約後,就變得弱不禁風了呢?

“算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蘇七小聲嘟囔一句,歪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祁南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戳了戳祁南沉的臉頰。

許是有所感應般,祁南沉的睫毛微顫。

蘇七連忙縮回手,捂著嘴幹咳了幾聲,麵色如常的喊了一聲:“祁南沉。”

隻是,泛紅的耳頰無法掩飾她心底的慌亂。

沒有得到回應的蘇七,傾吐一口濁氣,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想繼續戳一戳祁南沉的臉頰。

一點一點靠近的指尖,突然被冰冷的手抓住,蘇七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直接坐在地上。

祁南沉看清眼前的人是蘇七,眼底的殺意藏了下去,眉頭一挑,語氣略帶挑逗的問道:“你垂涎本王的美色?”

蘇七被祁南沉的話,劈的外焦裏嫩。

尷尬的咳了咳,仰頭反問:“不行?”

張揚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隻是,原本泛紅的耳頰,現在紅的可以滴血。

祁南沉抬手捏了捏蘇七的耳頰,滾燙的溫度讓他冰冷的手有了一絲溫度,“未來王妃當然可以垂涎本王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