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擋我者,死
雲桐點了點頭,對幾個野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的,我是亓骨部落的雌性,亓骨部落的首領是我阿父——”
“原來如此。”
領頭野人與幾位族人交換了一個看不懂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亓骨部落有點遠,你一個雌性回去隻怕很危險,我們送你回亓骨部落吧?”
雲桐有心拒絕,不過看到幾個野人真誠的臉與堅持,推了兩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其實她倒不怕野獸什麽的。
原始森林古樹參天,真遇上獸潮,大不了爬到樹上去躲一躲,但她擔心自己會走錯路。
看看天色,現在估計已到下午的四五點了。
如果走錯方向,也許今天晚上也回不了部落,如果有個向導送她一程,倒是不錯。
四名野人帶著她往另一方向走去,領頭的野人含笑自我介紹:
“我叫鄔邦,他們分別是尚柘,聞扶,林喬,我們都是月空部落的勇士,你呢?”
雲桐對另三人點點頭,嫣然一笑:
“我叫阿桐,你們叫我阿桐就可以了。”
鄔邦對上她明媚的笑臉情不自禁心頭一動。
從來沒見過這般美貌的雌性,而眼前的雌性不僅僅美麗,性情更是大方開朗。
這更令他心 跳得厲害。
“阿桐——”
鄔邦好奇地打量了她身上的獸皮。
同樣是獸皮做的衣裳,她身上這套獸皮似是有點不一樣。
比一般雌性所裹著的獸皮似乎更好看。
這樣一個美麗的雌性竟然會孤身一人出現在森林裏呢,難道她是什麽山精樹怪不成?
他微笑問:“你怎麽會一個人在森林裏?”
“本來我們許多人一起的。”
雲桐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一直打獵,後來遇上野豬群,而我為了躲過一頭野豬拚命地跑,跑到這邊來。
後來發現他們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裏去了?”
鄔邦不禁搖頭,不讚成地說:
“勇士們打獵罷了,你一個雌性怎麽也跟著出門打獵呢?太危險了。”
如果她是自己的雌性,自己肯定不會讓她出門跟著打獵的。
她隻需要留在部落,和那幾個雌性好好地過著幸福的小日子就行。
何需要跟著勇士們出去打獵,那樣多危險?
雲桐隻是笑,她當然不會對他們說,自己一點也不擔心野獸,她更擔心的是人。
尤其是見色起意的野人,她警惕地悄悄瞄了鄔邦幾回。
眼前的野人稟性應該還不錯,還規規矩矩地送她回部落。
沒像那個梭羅那般,直接叫她跟他走,給他當雌性。
雲桐想到這個就生氣。
那個梭羅太可惡了,有朝一天她訓練回原來的八成,肯定讓那梭羅吃不了兜著走。
不,必須把他揍得滿頭包。
她鼓起了腮幫子,看了看手中樹葉包裹著的十幾枚野山莓,扔了一顆野山莓進嘴裏。
鄔邦一見,不禁大吃一驚,連忙製上:
“那個不能吃,有毒,會把人毒死的。”
“我都吃了這麽多了,你看我死了沒有?”
雲桐無語地搖頭,正想解釋一番,鄔邦與三名野人卻臉色微變。
四人定定地看著前方,把雲桐擋在身後。
“怎麽啦?”
雲桐說著,很快就明白了他們的用意,因為她也聽到了大批野人的腳步聲。
如果是過去,可能她早就發現了,現在竟然這般遲才聽到腳步聲。
四個野人把雲桐緊緊包圍在身後,手執兵器緊張地盯著前麵。
不一會,幾十名野人便從樹叢後露出了他們的身形。
梭羅帶著幾十名野人搜山,搜了小半天,半點痕跡也沒有。
正懊惱之際,忽見前麵出現四五個野人,那四個野人身後站著的倩影不是阿桐是誰?
一看到雲桐,他的雙眸隻有她一個人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他咧著嘴伸出了古銅色的大手:“阿桐,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雲桐的方向走過來。
雲桐臉色極為古怪,當她看清領頭的野人麵容之時,小臉一下燥熱起來。
任誰看到一個男人的全身照,還是一個健壯青年男人,還長得不錯,心跳都有點加速的。
梭羅長得還挺對她口味的。
臉型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古銅色的肌膚與神情帶著幾分野性與狂放不羈。
渾身上下透出極強的荷爾蒙氣息,令人難以忘懷。
但梭羅一開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令人牙癢癢的語氣,她臉上就帶上了幾分怒意。
湖中那個俊美健壯的男人竟然就是一開始仿佛犀利哥的男人,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她白了他一眼,杏眼不自覺地瞥向兩邊的青山綠水,不看這個自大狂。
鄔邦聞語,不自覺地回頭瞥了雲桐一眼。
看到她翻著白眼皺了皺鼻翼,似是很不感冒。
即使是很不耐煩的神情,也嬌俏得令人心醉。
他嘴角微彎,握著石刀擋在梭羅麵前。
“梭羅,她不想見你——”
“滾開,擋我者死——”
梭羅眸光落在麵前的攔路虎上,臉色就陰沉下來。
淩厲雙眸略帶譏誚地掃了一眼身形微顫的四名野人,忽然怒喝一聲:“擋我者,死——”
話音剛落,腰間的石斧呼的一聲揚了起來,強勁的斧風掃過,幾個野人瞬間臉色大變。
鄔邦首當其衝,他勇敢地舉起手中石刀向前一擋,大聲說:
“阿桐,我們給你擋著他,你快逃?”
“逃?她是我雌性,你找死——”
梭羅憤怒地大喝著,石斧虎虎生風,招招逼得鄔邦步步後退。
另三個野人看到鄔邦危險,不敢逃命,連忙揮起石刀從另三側殺過來。
當當當,幾聲兵器相擊之聲,三把石刀斷成了幾截飛了出去。
幾個野人看了看手中斷裂的石刀,苦著臉隨意扳了一根長長的樹幹衝過去幫 忙。
一邊大聲呼喝:“鄔邦,我們不是對手,快逃——”
鄔邦不甘心,他還想把阿桐送到亓骨部落,然後與亓骨說說聯姻的事情呢。
就這樣放過,他怎麽甘心?
他板著臉依然緊緊握著石刀與梭羅拚命。
當當當,梭羅三斧把另三人擲過來的樹幹砍掉,一腳就把鄔邦踢飛出兩丈多遠,、。
他冷笑著手握石斧跳到鄔邦身前,揮起石斧狠狠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