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野果有毒,吃生肉

駱赤與左津情不自禁望向身後的權阿,昌扶與東棱。

這三人回來說阿桐被梭羅擄走的。

而現在,梭羅說沒擄走她,她逃走了,怎麽回事?

權阿三人看著眾人的眼睛,腦子都大了。

他汕汕地笑道:“我們沒看到阿桐小姑被擄走,但他們幾十勇士全追了出去,我想肯定逃不過。”

“事實上,她逃過了。”

梭羅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神:

“你們都親眼看到她殺了白狼,也看到她是怎麽從我手中逃脫的,為什麽會認為她逃不過?”

東棱忽然問:“既然阿桐小姑逃過了,那她現在在哪裏呢?”

阿拉索與兩兒子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他的女兒(阿妹)那個小身板,風吹便倒的模樣,能殺得了白狼?

駱赤吃驚地瞪著權阿:“你們三個說說怎麽回事?那白狼是誰殺的?”

權阿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看了首領與兩位少主一眼:

“首領,駱赤少主,左津少主,那白狼是阿桐小姑獨自殺的。”

“什麽?你們三個保護著她出去,竟然讓她一個人跟白狼拚命?”

駱赤與左津俱是一臉殺氣地瞪著三位勇士。

隻有阿拉索神情若有所思:“她是怎麽殺的?我看那白狼隻有小腹一道長長的傷口?”

“就是隻有小腹的傷口,她站在那裏,白狼撲過去,她猛然蹲了下去。

然後白狼跳過她的頭頂,就成這樣了。”昌扶解釋說。

亓骨部落眾人圍著昌扶三人問個不停,梭羅確認雲桐沒回部落,就懶得留在這裏了。

他眯起了雙眸,猛然回過頭大聲喝道:

“走,她一個人躲在荒野,到處是野獸,太危險,我們去把她找出來——”

“吼——找——”

一群勇士轉身大步離開。

阿拉索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吩咐兩個兒子:

“駱赤,左津,你們也帶上部落所有勇士出去,你阿妹隻怕不知道回部落的路。”

“是——”

駱赤左津抹去了臉上的血跡,掙紮著帶著一群受傷的野人出去尋找了。

雖然剛才人人帶傷,但梭羅想到要做親家,卻是沒人敢下死手。

所以他們人人帶傷,卻基本不影響行動。

兩部落一百餘人分散了去,灑在諾大的荒野裏,如幾滴水流入大海,半點水花也沒濺起。

雲桐順著來時的痕跡往回走。

她一路走來,騎著枯樹皮趟過的草地留下非常寬的痕跡,順著痕跡回頭還是很容易的。

但,雲桐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晚春的天氣還帶著一絲冷意。

雲桐一連走了十幾裏,卻走得雙腿發軟,滿頭大汗。

曾經的雲桐也是戰神山莊的天之嬌女,身手不凡。

跟著師兄一夜奔襲百裏也不覺疲憊,現在附身這具身體,太弱了。

若非這身子太弱,她也不至於遇上一頭狼就這般緊張。

用這般取巧的方法,更不至於被一個野人追到到處逃竄。

看來她還得好好把自己的武功重修一遍,免得在這遠古死得不明不白的。

回想跟著幾個師兄叱吒風雲的過往歲月,雲桐直歎氣。

現在沒有幾個師兄護著她了,以後隻能靠自己了。

那個天殺的野人梭羅,到底把她追了幾十裏?

雲桐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停下身形喘了口氣。

望山跑死馬,這話真說得不錯,她原來一路向著低處滑行,到底滑行了多遠心中也沒數。

現在一路往上爬,才爬上十幾裏,就覺得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算了,休息一下,雲侗隨意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草地上幾點鮮紅的野果,她眉毛一挑,摘了幾顆仔細看了看,好像是野山莓。

這種水果隻有拇指般大小,跟她那個時代的水果當然不能比,但酸酸甜甜的,還是挺好吃的。

她隨意摘了幾顆扔進嘴裏,雙眸不禁幸福的眯了起來。

嗯,還真不錯。

在亓骨部落一連幾天都吃生肉,吃得她都想吐了。

現在吃上野山莓,那酸酸甜甜的口感,舌上的味蕾都感受到了清爽的感覺。

吃完了那幾顆,雲桐左右看了看,這一帶似乎還不少。

她摘了一片大塊的樹葉,然後彎下纖腰采摘草地上的野山莓。

她一邊摘一邊隨手把采摘到的野山莓拋到了嘴裏。

遠古時代的空氣清新,而且深山野林渺無人跡,一般的野果並不見多少灰塵,也無所謂清洗了。

正吃得高興,忽聽身側不遠傳來一聲驚呼:“那個不能吃——有毒——”

雲桐愕然地抬起頭來,四個野人就站在她身側不遠處。

他們肩頭扛著幾頭野獸,渾身上下,隻在腰間纏著一塊被血汙染得不成樣的獸皮。

**著上身,為首的野人正滿臉驚豔地看著她。

雲桐抬頭打量一番為首的野人,雙肩魁梧,膚色黝黑,兩臂腱子肌鼓鼓的。

帶著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力量感,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肌肉男。

她看了看手中的野山莓。

野人看清她嬌俏的姿容,更是驚喜地大聲叫喚:

“這個不能吃,雌性,你是不是餓了?我這裏有獸肉?”

他說著大步向著她走近,把肩頭一頭野山羊甩到她麵前。

不由分說,抽出腰間石刀給野羊剝皮,然後從羊腿上割下一大塊羊肉,伸手遞給了她。

“餓了麽?吃獸肉——”

一股濃烈的血腥撲麵而來,雲桐差點沒把胃裏東西吐了出來,請她吃生肉?太惡心了。

她鼓起了腮幫子,但看到野人一臉的真誠,心中的火卻發不出來。

不管如何,這人也是好心。

她拚命搖頭,連連擺手:“不,不用,我不餓——”

“你不餓?”

那野人看了看她手中包著的野果,又關心地說:

“那個不能吃的,有毒,還是吃這個吧,吃這個不容易餓。”

我都說了不餓了,用得著茹毛飲血?

她皺著眉頭連連搖頭,並捂住了鼻子:

“不用,我不需要,這位壯士,請問你可知道亓骨部落怎麽走?”

“亓骨部落?”

四名野人相互看了幾眼,領頭的野人輕聲問:

“你為什麽問亓骨部落?你是亓骨部落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