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劃時代的一腳

“鄔邦——”

另三個野人看得目眥眼裂,厲聲大喝,想搶救已是來不及。

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的石斧砍向鄔邦的腦袋。

鄔邦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

梭羅獰笑著,石斧惡狠狠地砍下,想跟他搶雌性,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他有資格嗎?

“噗”的一聲,梭羅隻覺手腕一麻,手中沉重的石斧脫手飛了出去。

旁邊飛起一腳,石斧硬生生在鄔邦的頭頂上空被踢飛出幾丈遠。

當的一聲巨響,眾人茫然地回過頭來。

幾十雙眸子死死盯著雲桐與她手上手指粗細的棍子,似是回不過神來。

現場似被施展了定神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可思議地盯著雲桐。

他們沒看錯吧?眼前的雌性用一根手指般粗的小棍子把梭羅手上沉重無比的石斧擊飛了?

一個雌性,把石斧擊飛了?

別說雌性,剛才幾個野人都沒人有把握在梭羅手中救下人來。

一個雌性做到了,她是怎麽做到的?

梭羅的喉嚨有些幹澀,雙眸全是震驚。

好半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依然氣定神閑的雲桐:

“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會妖法麽?”

雲桐嘴角一哂,揮了揮手上尺餘長的小樹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妖法?你看不起我?本仙子用的當然是仙法啦,怎會用妖法呢?”

“仙子?你是仙子?”梭羅的雙眸晶亮璀璨得嚇人,猛然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手腕一入手,他不自覺地捏了一把,隻覺那手腕又纖細又軟綿,仿佛沒有骨頭一樣。

“怎麽?本姑娘就是仙子,天仙下凡,有什麽不對?你不相信?”

雲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想甩開他的狼爪。

卻發現男人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死死鉗住她的手腕,動彈不得。

這手勁,比她最強大的大師兄還厲害。

“放手啦?痛,你抓痛我了——”她把頭一昂,嬌聲喝斥。

梭羅連忙鬆了鬆手指,低頭看了看手腕,好嫩的皮膚。

他剛才根本沒用力,手腕上竟然有了淡淡粉紅的指印,才輕輕抓了一下,就傷著了。

他賠起了笑臉:“你的手真嫩,阿桐,我會輕輕的。”

他說著伸手一扯,把雲桐扯進了懷裏緊緊摟著。

再望向雲桐身後的鄔邦,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滾,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雲桐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她忽然緊緊摟上了梭羅的腰身,回頭對鄔邦點了點頭。

“鄔邦,謝謝你了,你們走吧!”

“阿桐——”

鄔邦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梭羅眸色瞬間幽深幾分,那眼中的殺意不要太明顯。

鄔邦身後的三名野人顯然看懂了他的眼神,不由分說扯著鄔邦轉身便走。

“走吧,鄔邦,我們幾個不是對手。”

“對,快走——”

三個野人拉扯著鄔邦飛快地走了。

再不走,隻怕阿桐仙子控製不住梭羅發瘋,到時他們四人一個也活不成。

四個野人一走,雲桐暗鬆一口氣。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緊緊貼在梭羅的胸前,那緊實彈性的胸肌與她肌膚相接。

情不自禁,她俏臉暈染雙頰,天,從來沒試過這樣抱著一個半裸的男人。

她忙不迭地鬆開了手,伸手便想推開。

不待她推開,梭羅摟著她的手臂一緊,嬌小的身軀又貼到了他的身上。

一雙玉掌正好貼在他溫熱的胸肌上。

“放手啦,臭流氓——”

她的臉紅得似滴血一般,強烈的男人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羞得她幾乎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梭羅手臂收緊,摟著她嬌柔的身體,少女馨香拚了命般往他鼻子裏鑽,又香又軟。

果然不愧是仙子。

這仙子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梭羅想到這個結果,眼裏嘴角全是笑意,一臉的興奮與激動。

“阿桐,剛才我去你們亓骨部落,跟你阿父說好了。”

雲桐訝異地抬起頭來,心底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去了我的部落?跟我阿父說了什麽?”

“我們說好了,我把阿妹伏容給你哥駱赤,還有五十頭大獸,換你回去當雌性——”

梭羅滿臉柔情地說著,眼底全是喜悅。

雖然他的阿父一早說過,讓伏容當他的雌性,但伏容哪有阿桐長得美?

他寧願加五十頭大獸,把伏容換給亓骨部落,也要把她換回去。

雲桐聽得腦袋暈乎乎的。

就這麽小半天時間,他們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做好了交接?

還用他阿妹換上?這是換親?

“去死!”

雲桐忍無可忍,膝蓋猛然向上一頂。

“嗷——”

棱羅痛得臉都變了色,身子情不自禁弓了起來,雙手當然鬆開了對雲桐的製肘。

雲桐一不作二不休,管他死活,狠狠地一連踹了幾腳,惡狠狠地罵著。

“五十頭大獸?還有阿妹?你怎麽不去死?”

“本仙子可是天仙下凡,人間絕色,幾十頭大獸就想買了我,想得美!去死吧你——”

她惡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把梭羅踹得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意猶未盡,昂著頭怒氣衝衝地走了。

棱羅身後幾十野人看得目瞪口呆,連阻止的想法也不敢有。

天哪!這世間竟有這般凶殘的雌性?

他們這輩子跟著梭羅許久,從來沒見過梭羅這麽狼狽的時刻。

而且,這居然是一個雌性造成的。

這天仙下凡就這麽的彪悍,她是怎麽做到的?

雲桐動手之時,梭羅是背對著他們的。

雲桐那斷子絕孫的一撞,他們當然看不清楚也不明白。

他們隻看到梭羅明明緊緊把雌性抱在懷裏,然後嗷嗚一聲,就痛得滿地打滾了。

不說他們,連當事人梭羅也想不到,原來他身上竟然有這麽脆弱不堪一擊的地方。

像他這般強大的雄性,也被一個雌性撞傷,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顫顫地伸出了一隻手,有氣無力地叫著:“抓 ——抓——抓住——她——”

幾個野人湊上前,勉強聽清他所說的話,但他們看著雲桐怒氣衝衝的背影,雙腿直打顫。

誰敢去追她抓她?不要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