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爬回去
我看了一眼，隻見地上有一個碎杯子，顯然是周老太爺丟出來的。
這老爺子，看上去對我關愛有加，可是下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啊。
我知道這老頭的意思，便慌忙站起身子來，看著周衝的招式繼續練。很快，老爺子的茶杯又丟過來了，這一次我心裏有了準備，剛想避開，可是這茶杯速度太快了，又砸在了我膝蓋上。
疼。
是真的疼。
"哎。這腿上功夫太差了。"老爺子看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得樣子道："你別跟著學了，紮馬步去。周衝啊，你給他再演練兩遍，等到他什麽時候能站住腳了再說。"
周衝應了一聲。
老太爺轉身便回屋了。
我無奈，隻能在一旁紮馬步，看著周衝演練八卦掌。這一邊紮馬步，一邊看，我倒是能夠記住動作，不過這腿已經疼了，現在還要紮馬步，站著的確讓人難受的厲害。不過我也知道，要想從老爺子那裏練好功夫，就必須吃苦受累，這點苦我也吃得起。
第一天O
我連午飯都沒吃，就在太陽下紮馬步，一直紮到了傍晚。
太陽落山的時候，我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別回頭。"女孩的聲音響起。
周家大小姐？
我沒有回頭，甚至連江嘴的力氣都沒有。
周家大小姐繼續道："爺爺是嚴厲了一點，但是為了你好。不過按照道理來說，你已經聚氣，隻要你感受到身體裏的那一股氣，這腿上的功夫自然就成了。"
丹田的那一股氣？
我已經都有點渾渾噩噩的了，聽到周大小姐的那一句話，卻也本能得去感受丹田的那一股子氣。隻是我一分心，隻感覺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我本能得回頭看了一眼，卻隻見周大小姐已經不在後麵了O
這麽快就不見了？
我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又感覺腿失去了知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孫姑爺。"周衝從不遠處走過來，開口道："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來。"
我點了點頭，想要站起來，可是一陣陣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周衝走到我麵前，想要扶起我，屋子裏的老太爺卻是笑著開口道："別扶他，當初我練馬步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爬回屋子的？這小子前麵養的太金貴了，讓他爬一爬，對他有好處。"
爬回去?
這老爺子還真會整人。
周衝對我淡淡一笑，轉身走了。
爬就爬。
反正這老頭也爬過，他能爬，我還不能爬了？
"老爺子，我爬回去了。"我回了一句，便在地上爬著。
還好我蠶絲手套隨身帶，不然我這雙手這麽一路爬回去，前麵幾年就白保養了。
我一路爬回自己院子。
老廖見到我，連忙走過來道："朝，你這是怎麽了？"
"沒。紮了一天馬步，腿都快廢了，隻能爬著回來了。"我無奈開口道："這老爺子比你當初教我燈下黑還狠。"
老廖笑著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老爺子對你下狠手，那也是為了幫你。好了，我抱你坐椅子上，一會給你揉揉腿，你這腿要是今晚不把氣血揉順了，要不了幾天就得廢了。"
我點了點頭。
老廖把我抱上椅子。
而這時候，一個老媽子走進了院子，給我送來一份飯菜，還拿了一瓶藥酒放在桌上道："老太爺讓我給孫姑爺帶來一瓶藥酒，讓孫姑爺好好揉揉腿，明天一早繼續練。"
這老爺子居然知道我要揉腿。
我點了點頭道："謝謝阿姨。"
"孫姑爺不必客氣。"老媽子笑著走了。
我看向老廖，老廖無奈一笑道："行了，你吃你的，我給你揉腿。你這小子，我是你師父，又是你長輩，沒跟你享福呢，倒是先給你揉腿了。"
"謝叔，謝師父，等你老了，我給你揉腿。"我連忙笑著道："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該找個師娘，讓師娘給你揉腿。"
提到師娘。
老廖臉色暗淡了幾分。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便反問道："叔，怎麽了？"
"沒怎麽。"老廖揺了搖頭，又笑著道："吃你的飯，一會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繼續練。還有，今天顏如玉打電話來了，你讓她查巫女的事，她查到了一些資料。"
查到資料了？
我拿起了一旁桌上的手機。
老廖繼續道："別打電話了，她也沒查出多少事情。她說巫族是南方苗疆一帶+幾個族群的統稱，在以前苗疆這+幾個族群統稱巫族，巫族有一位巫女，也稱為聖女，聖女代表著十二祖巫的意誌。不過最後一任祖巫死了之後，苗疆十幾個族群便成了一盤散沙。再加上現在也沒人真信神話裏的那一套了，所以現在的巫女雖然在巫族之中還有些地位，但是真正聽命巫女的人也並不多。""難怪屍爺好像是聽巫女話的，但是也沒把巫女放在眼裏。"我點頭道。
老廖也點了點頭道："江湖就是這樣，明裏鬥暗裏鬥，一切利益當先。這個巫女按理說在苗疆江湖中地位崇高，各個寨子都應該聽命於她，但是今時不如往日，恐怕真正把她當回事的也沒幾個。不過，這個巫女顯然實力不弱，根據暗榜上的消息，這個巫女在暗榜上接了二十多個任務，其中有十二個目標是先天高手，但是至今還沒有任務失敗過。總之，能夠位列地字二號，也足夠說明她在先天境幾乎沒有對手了。"
先天境。
我也馬上要真正步入先天了啊。
不過先天境之後一步一登天，先天境初期和中期的實力也是有天壤之別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巫女和周老太爺比起來，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我好奇道："叔。江湖總說先天境高手，那化境高手有幾個？暗榜的天字榜上的都是化境吧？是不是華夏化境也有不少？"
"暗榜天字榜隻有五位。"老廖輕鎖眉頭道："暗榜是一個殺手組織，這十二個人也不全是化境，而是能夠匹敵化境的存在。為首的是閻羅，傳聞也是暗榜的首領。閻羅之下是劍仙、天君、龍爺、吳鉤。其它幾個人是誰不知道，唯獨龍爺的身份是公開的，京都龍家的老爺子龍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