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八卦掌

第章八卦掌

老爺子似乎對於楊家老太爺的死並不關心。

我離開了老爺子的院子。

我的住處離老爺子的院子有些遠，靠近周家院宅的門口。周衝安排好之後，又讓人將外麵的老廖叫過來了。

"朝啊。你要在這裏住下啊？"老廖將我的包裹放下道。

我回應道："老爺子說要教我練拳，幫我完全聚氣再走。"

"好事啊。"老廖驚訝開口道："周老太爺年輕的時候可是江南—帶出了名的武學宗師，一手八卦掌壓得南方一帶的同輩人根本喘不過氣來。你要是能學到他的掌法精髓，那以後再遇見鄭家那小子就有一戰之力了。"

我也點了點頭。

周老太爺要指點我拳法，就是為了以後遇見鄭雲帆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

我坐在凳子上，從包裏拿出了祖巫刀和那幾頁巫神咒。

祖巫刀的刀柄和刀鞘是黑色的，刀體典型的苗刀樣式，長三尺七寸，刀身狹長。當初才拿起祖巫刀的時候，感覺刀身很熱，而現在握在手裏卻感覺透著幾分寒氣。

至於巫神咒，路上我也看了一遍，隻是壓根看不懂。我本來想讓老廖看看的，但是巫女交代在先，老廖也直接拒絕了。我隻能用裏麵一兩句話來問老廖，可是老廖也理解不了裏麵的功

我看著眼前的東西，不由自主得有些發呆。

"朝，發什麽呆呢？"老廖對我好奇問了一句道。

我回過神，疑惑道："我在想巫女的事。那個巫女明顯對祖巫宮的一切都是熟悉的，而且還能控製血蝠。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有很多機會拿到裏麵的東西，可是怎麽那麽巧合我到了之後，她才去找我幫忙取那些東西？"

"這個？"老廖坐下，也是嘀咕道："按照那女人的說法，她本來是要和屍爺去拿的，要我們幫忙應該是臨時起意。不過，她是有點太大方了，先別說祖巫刀，就是巫神咒，誰會輕易將這東西給人啊？要我說，她多半是看上你這個小白臉而來。"

我無語得看了老廖一眼。

雖然我是又白又嫩，身段看上去還偏瘦，但是還不至於被稱為小白臉。

不過老廖是我半個師父，又是長輩，我難道還能去和老廖爭辯這種事？

"老廖，她會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我將藏在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老廖眉頭動了一下，開口道："你懷疑.....何家村的那女人阿朵伊？還是懷疑.....你老婆？阿朵伊我不知道，但是你老婆.....應該不是。你老婆跟著顏如玉一起去了楊家，顏如玉說了是接到你電話，她們兩個人才分開的。再說了，巫女是先天境的高手，位列暗榜地字第二位，你老婆連勁氣都沒有，應該不會是她。如果你真懷疑，

那最大可能是阿朵伊。"

想到阿朵伊，我心裏不由自主有些火熱。特別是阿朵伊用情蠱給我療傷，我們是切切實實有過關係的。

本來我是有點懷疑林晚星的，但是老廖這麽一說，我卻更懷疑阿朵伊了。

我沉默了片刻，對著老廖開口道："老廖，巫女的事不要和我二叔他們說，特別是.....不能讓我二娘知道。"

"你？你懷疑楊家老太爺的死和巫女有關係？"老廖疑惑道。

我直接點了點頭。

當然從屍爺和巫女的對話來看，兩人一開始是聯手的。而且屍爺還說為巫女做了事情，我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什麽，但是很有可能和楊家老太爺的死有一定的關係。就算退一步講，巫女沒有要殺楊家老太爺，她當時和屍爺聯手，也算是和這件事有瓜葛。如果二娘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巫女，到時候不管兩邊誰出問題，都不是我願意看見的。

老廖見我沒說話，便又開口道："我知道了。楊家老太爺也不是巫女殺了的，這件事我不說就是了。"

如果巫女真和二娘有殺父之仇，我不能隱瞞。但是不是巫女殺的人，我和老廖隱瞞，也隻是為了雙方少一些仇恨。

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周衝叫去了周老爺子的院子。

老爺子正在院子裏演練八卦掌。我在一旁看著，隻感覺老爺子

的步伐很輕快，一點也不像平時看見的那樣老態龍鍾。當然，我一直一來也沒小看過周老太爺，就憑借周老太爺徒手捏碎棋子，在桌麵上留下掌印這兩招，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老爺子身似遊龍，掌法看似未用力，但是周身的地麵上落葉已經隨著老爺子周身的氣流旋轉著，在老爺子方圓三米的範圍內，自動形成了一個圓圈。

氣流一直在湧動著。

終於，在老爺子收掌的那一刻，周圍的樹葉瞬間被震飛。我閉上了眼睛，用手扇了扇撲麵而來的煙塵和樹葉。

"聚氣，聚氣，以氣防身，以氣禦敵，做到這兩點，可為先天。"老爺子弓著腰，一步步走向我緩聲道："你小子練武晚是晚了些，不過楊老頭給你聚了氣，也算彌補了根基。練武之人，那一身皮肉好練，但是要聚氣可難如登天。你這一步踏入聚氣的行列，你可知道當今江湖有多少人羨慕你嗎？"

我微微點頭，但是沒說話。

從過往來看，這老爺子開口的時候，我還是閉嘴聽著的好。

"說啊？"老爺子看我一眼。

我錯愕，撓了撓頭道："我知道，那天楊家老爺子說要提攜我的時候，一院子的人都看向了我。"

"是啊！"老爺子微微點頭道："華夏江湖，三十歲之前能夠自行聚氣便是天之驕子。而你卻是楊老頭幫你醍醐灌頂來的聚氣，別人羨慕你的同時，也會嫉妒你。以後的路，你可要小心著走，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得到的好處越大，別人越是想要你的命。"

靠。

這麽一說，我心裏也是一沉。

從那日很多人的目光來看，我的確是差點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本來我拒絕了還好，現在江湖上的人要是知道最後楊家老太爺給我醍醐灌頂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會在背地裏恨不得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老爺子也不多說了，指了指前麵得石板道："來吧，你就站在這裏。周衝呢？你來給他演練一遍八卦拳，雖然隻是一些把式，但是這胳膊和腿啊，先讓他動起來。"

管家周衝在一旁點了點頭，走到我麵前道："孫姑爺，我給你演練一遍周家八卦掌，您跟著學就是了。"

"謝前輩。"我連忙恭敬點頭道。

管家周衝站在我前麵，雙手擺開架勢，便開始演練八卦掌。周衝的八卦掌倒是沒有老爺子那麽深的意境，但是演練起來的掌法力道卻是十足，甚至我可以感覺到空氣也隨著周衝的出掌在震動。

我在後麵，學著周衝的招式。

"八卦掌，一共為八掌，即單換掌、雙換掌、順勢掌、背身掌、翻身掌、磨身掌、三穿掌和回身掌。每一掌又衍化八掌，一共八八六十四掌。"周老太爺坐在椅子上緩聲講解道："八卦掌，一走、二視、三坐、四翻，看似手掌發力，實則力由地起，所以八卦掌不僅要練掌，更要練腿上功夫。如果做不到身似遊龍，一力貫通全身，那就不算煉成八卦掌。"

話音落下。